2022年《财富》40U40创想会现场

8月18日,《财富》(中文版)在上海举办了以“大变局:新生代与新动能”为主题的“40U40创想会”,与上榜的商界精英共聚,开展一场高密度的思想碰撞。


《财富》(中文版)从2011年开始推出“中国40位40岁以下的商界精英”榜单,旨在挖掘中国年轻一代的杰出创新者、价值缔造者和变革者,被业界称为“商业巨星摇篮”。自推出伊始,该榜单就将目光聚焦在年轻一代的中国商业领袖,十余年来,已有400多位商业领袖,成为了40 Under 40中的一份子。


以下为本次论坛部分精彩观点:


2022年《财富》40U40创想会现场——“大变局与新生代”: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副院长刘功润;晶微生物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张浩千;新风天域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和睦家医疗首席执行官吴启楠;特斯联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艾渝。(从左至右)
在“大变局与新生代”环节中,谈及
在各自领域尝试解决的一个大问题,及由此带来的巨大推进作用,蓝晶微生物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张浩千
表示,“借助生物技术快速发展的势能,可以从中有目的地发掘出一些满足大家场景的新材料,走进千家万户。按照杜邦的估计,传统石油化学差不多要花20年和10亿美金能够开发一款新材料,而根据我们和同行的估算,用生物技术能把时间和成本压缩到约10年和3亿美金,基本都是腰斩。把生物作为一种制造业的技术,然后来应用,做产业化落地,这是我们在创业之初就会感觉非常振奋人心的地方。”


在回答
“20年以后我们去接受医疗服务,去医院会有怎样本质的变化”这一问题时,新风天域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和睦家医疗首席执行官吴启楠
表示,老年人所需要的卫生支出比年轻人高5-10倍,未来一段时间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可能会加剧。经过模式的创新和科技的创新,或许才能解决这部分问题。“我们觉得微创等创新治疗手段在未来是很重要的方式,另外利用互联网科技,我们的患者能够在线下无缝地接受一些治疗,也包括居家护理、居家养老等,从而解决传统机构面临的痛点。”


谈到
“20年以后的智慧城市、智慧生活”
特斯联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艾渝
表示,“未来随着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在各个空间里面,我们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无所不在的数据、无所不在的连接、无所不在的智能,基于我们目前在研发的泛在智能操作系统,就是要连接整个世界上城市里面所有的信息节点,产生数据进行计算,反向对它进行控制。基于这些数据产生带来的预训练大模型,可以预测很多事情,如自然灾害、极端天气、交通事故,等等,可以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谈到
“未来大的格局、大的趋势对创业世界的影响”,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副院长刘功润
表示,“简单理解就三个方面:疫情要防住、经济要稳住、发展要安全。我觉得未来产业的趋势,一个是科创化,就是底层技术的创新,我们需要认识到底层技术的创新对整个民族,对中国的经济竞争力,未来的可持续性和价值是重要的。还有一个趋势是普惠化,能够服务于民生的企业,能够让老百姓切身感知到的一些东西,其价值可能是值得高估的。所以未来的大趋势也会关注到普通人的需求,比如中小微企业、创业型企业的需求,包括它成长的路径。”

2022年《财富》40U40创想会现场——“机器与生命”:广汽资本总经理袁锋;非夕科技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王世全;禾赛科技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李一帆;强脑科技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韩璧丞。(从左至右)
在“机器与生命”环节中,讨论
“能否赋予设备意识,是否能让设备真正与生命连接”这个议题时,强脑科技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韩璧丞
认为,人的意识非常复杂,人类的大脑有大概860亿个到上千亿个神经元,意识是在非常复杂的大脑组织里面去产生的。“如果想把意识复制或者给予机器人的话,我觉得第一步是要先了解人类的大脑如何产生意识。所以说我觉得这一块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关于
脑机接口领域的技术壁垒和产业应用
,韩璧丞介绍,脑机接口技术难度永远都是两点,信号采集和信号解析。“脑机接口是一个从浪漫到现实的过程,之前所有做脑机接口的公司都想做非常浪漫的事情,比如意识操控、脑脑交流,但是现在都落在解决脑疾病的现实问题,解决如抑郁症、自闭症、睡眠等问题。”


对于
机器能否注入意识,非夕科技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王世全
说,“目前的人工智能更像是建立一个非常复杂的搜索系统,把喂进去的数据通过快速搜索的过程、高度复杂的算力,从经验中找到最优的选择。但是真正落地很多还属于超巨型的神经网络,起码在机器人层面上或者人工智能层面上,无论是内在的情感还是概念的理解,这两块从科技发展角度上来讲都是很难的过程,现在我们只能从外在机理去模仿,最终能否形成意识很难。


在谈到
人工智能是否会取代人
时,
广汽资本总经理袁锋
说,“我们一般不会说人工智能取代人或人的意识,至少在汽车领域,无论是制造车还是车本身,人工智能的应用更多是提高车的安全性或者出行的便利性。电脑的出现也不是为了取代人脑,而是提升了人或者整个社会的工作效率。所以AI的出现也可能是在更复杂的维度上提升我们的社会生产力。”


谈到
汽车产业链的投资
,袁锋表示,“我们特别喜欢看确定的东西,你一看到确定性的东西之后,反而思路会更清楚。我们确定的未来是什么呢?对汽车行业来说,新能源、智能网联每一个字中国都不落后。新能源车的上半场是能源,中国已经有了世界级的能源企业;新能源车的下半场是智能,才刚刚开始,我们已经有了很多优秀的企业,但是还没有出现那种巨无霸型的企业。”在这个产业链当中,我们去寻找有机会成为万亿的未来,在整个新能源供应链当中找到并支持它,陪它从小跑到大。


谈到
中国科技公司出海,禾赛科技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李一帆
表示,“所有成长相对较快的产业,中国反而能够抓得住。硬件产品出海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零部件不涉及数据,我们通过中国制造、通过比较强的研发能力、生产能力和产品设计能力,能够从中国向全球扩张。这类产品如果在中国做得好,全球化其实会做得更好,有更低成本复制和占领别的国家市场的机会。”


《财富》中文版执行主编章劢闻线上对话科幻作家、《AI未来进行时》的联合作者陈楸帆
科幻作家、《AI未来进行时》的联合作者陈楸帆
在其新书中,谈到了一个“3R”(Relearn、Recalibrate和Reinaissance)的策略。陈楸帆在与《财富》中文版执行主编章劢闻的线上对话中,分享了
这一策略该如何指导自己以及更年轻的几代人去设计职业未来


陈楸帆说,“我们首先要正视一个现实:在接下来的2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有非常多传统的行业跟职业,都会被机器所颠覆、取代。因此我们会不断地面临职业上的变化。下一代年轻人往哪个方向发展,应该是有创造力的,跟人有强烈同理心的,可能是一种更跨学科的人才维度。在这样的维度之下,我们的教育系统需要有程度非常大的变化,这就是所谓的‘再定义’。我们所谓的‘再复兴’是这样的一些人:利用AI作为工具来反过来提升自己的创造力,提升他对人类的同情心、同理心,提升他在美学、感受力上的一种更大的共鸣。”


谈到
AI对人类及现实的影响
,陈楸帆表示,“我觉得有一个可能大家都会回避或者忽视的问题,AI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人类的认知。现在很多社交媒体用AI的推荐算法来给我们推送信息,一些以假乱真的数据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所有这些其实都是AI从更深的层面介入我们的意识领域,甚至改变我们对现实世界的认知。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需要非常多技术工具箱来解决当下面临的大问题,包括气候问题、能源问题、粮食问题。这些都需要AI的大量介入。我们需要把这些东西带进算法里面,而不是完全让机器去控制、决策,我们还需要人心来做一个平衡。”
在以“面向未来的创业”为主题的圆桌讨论环节,多位40under40上榜者代表所在小组做了总结性发言。



探迹科技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黎展
表示,未来的创业,在商业模式方面应该是有差异化的,可能更多面向的是技术、技术底层、硬科技的创业。“怎样让产业创业周期实现基业长青,总结来看主要是三方面:第一是人的方面。团队的领导有集聚的能力,新的组织体系、新的组织变革让更多优秀的人容纳进来,找到对的人。第二是聚财的能力。未来怎么去撬动产业的资本。第三是战略方面,战略的定力和持续下注的能力非常重要。每个人、每个公司机会很多,机会越多越容易失败,多元化里面往往会慢慢做没了,我们认为战略的聚焦能力特别重要。”



未知君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谭验
表示,“无论从人类的技术角度还是从中国公司的发展角度,在一些相对前沿的创新行业中,在无人可学的背景之下,我们可能要去考虑组织结构的创新,包括公司的创新。当我们面向未来时,公司还是不是一个最优的、面向下一代的技术和创新的组织架构,因为我们觉得公司本身就是上一代工业革命的产物,下一代怎样能够利用多地不同人才的资源,多地产业的优势,甚至不同的地区供应链,面对现有的国际格局,怎样利用这些优势创造更大的价值和创新。关于不确定性的问题,我们组有一个特别好的答案:面对不确定性时要把里面的确定性找出来,尽可能把确定性建立起来保护自己,应对不确定性。”



闪马智能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彭垚
提出了在未来的创业中,可能会面临人口和资金两大挑战。“如果讨论20年后的创业的话,我们组觉得最大的一个影响因素就是人口。当然,因为人口增速下降,老龄化加剧,也有很多我们觉得20年后值得去做的事情。以送外卖为例,如果20年后人口增速急遽下降,没那么多人送外卖,如美团现在就在做无人车配送。但如果从20年内的维度思考未来的创业,我们认为另一问题是资金问题。创业最根本的是什么?人是最贵的,你有好的人,他能做出伟大的事情,所以钱没那么贵。”



心擎医疗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徐博翎
回应了彭垚一组对人口问题的探讨。“我做人工心脏、人工肺的,人工器官还能够把一些人救下来,所以人的问题有了,钱自然就不是问题了。我觉得人但凡能活下来,其他事情都能够解决。所以我们还是比较乐观的。” 徐博翎说,“其实我们没有办法定义未来有多远,在不确定性中找寻确定性本身也是一个伪命题,我觉得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必须要拥抱并且喜欢这些不确定性,作为创业者的安全感应该来自不确定。尽管人们有一些确定的需求,但是路径是不确定的,路径之中最重要的是适应性和改变的效率。”



光源资本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郑烜乐
表示,“在讨论面向未来的创业之前,我们先讨论了什么样的使命能够支撑大家穿越很多的周期。我觉得在市场非常艰难的时候,如果心里有一个很长期的使命,就是‘时代精神’。中国的发展要独立自主,比如新能源、粮食安全背后可以看到一系列的机会,我们是不是可以用智能化的基础和中国比较好的创业环境,把一些好的产业承接下来,变成我们新的发展动力。另外,未来比较有确定性的东西还是中国企业家的全球化,我觉得未来可能是中国企业出海全球化的黄金十年。”


在讨论创业是不是变得越来越难这一问题时,郑烜乐表示,“创业说难也不一定变难,只是说我们去思考需要掌握的生产要素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可能要掌握的是对互联网的理解,但是现在可能要懂产业,懂技术,要善于利用产业方的资源进行创业,最终还是看谁能够把新的生产要素掌握得更好,以及谁能去做产业的变化推动者,主动去提升竞争的阶段,而不是说被动地等待行业的竞争。”



科凯生命创始人兼董事长陈大凯
表示,“我们在想20年后会不会变成韩国和日本一样,就没有创新和创业了,大家可能就躺平了。但是后来我们一想,如果连中国也没有创新的话,我们VC肯定全球覆没了,所以中国肯定是有创新和创业的。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创业呢?从更美好的生活出发点来说,归纳起来还是衣食住行。我觉得未来的创新要么是最普通的,让我们普通大众生存下去,看得起病;要么就是最极端的,比如让有钱人穿得起精致的衣服。这两个可能是比较好的创新发展方向。”



云柚货运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周吉龙
表示,“如果从科技改造实体行业,提升数字化效率的角度来说,我们可能要同时做到既回归商业本质,也面向未来仰望星空,这两件事情得同时做,不能只做一个。面临方向选择的时候,在这样的一个越来越逆全球化、越来越割裂的世界里,我们要更符合国家政策导向。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一代创业者可能必须或者天然会面向全球,有更加全球化的视野。”



拓疆者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隋少龙
谈到,“首先,当我们认为大环境不好的时候,会不会是我们认知边界太窄了,在我们的认知边界里面我们觉得它不好,而认知之外世界非常大。第二,拍脑袋的创新是没有任何落地价值的,当我们要从未来去找答案的时候,更主要的是找到我们当下有哪些不好的地方。那这些不对的地方,未来10年、20年之后会不会改变,只要它能改变,我觉得这个就是未来的创新。最后,当我们思考面向未来的创业时,我们每个人的认知包括知识体量、信息的价值、信息的准确度是有偏差的,我个人感觉,可以更多地关注政策面的信息,五年计划是不是就是一个未来的展望?什么地方最可以创造生产力,什么地方可能会产生新的经济价值,我觉得已经有一帮比我们更聪明的人,或者说信息量更全的人写了答案了。任何一些大的方向性东西出来的时候,都会带来一波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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