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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居到岛居,岛的隔绝与孤寂,赋予了岛屿多种文学想象,常常给人带去灵感。
小岛因为小,天然地固定住了活动范围。在岛上的人常常会发现,一个人一天可以见上好几次。
有些岛屿和陆地间通车了,可以通过更直接高效的方式抵达;有些岛屿还没有,它们保持着原始的轮渡,看天吃饭。
我们说有主人在的民宿、独立咖啡馆,这些早就不是新鲜的事物,甚至在城里、山里都已被说烂。但在岛上,一个永远无法向外拓地的岛屿上,它们的存在又多了点特别和艰难。
这使得岛屿生活有了自己的期待值。
福建平潭和平村;图源小红书用户@来自远方角落的阿瑶🌙
同时你要记得,光是出逃,其实是没法治愈的。岛屿可以是出口,但不是工具。你会发现,到了一个不着陆地的岛屿,孤独感反而更如深渊。在岛上,依然要和人说
话,尤其是当地人,你要从陌生人的经历和善意里提炼治愈的能量,充盈内心。
这篇推文有点特别,作为借宿的老朋友,我既是采访者和作者,也是主人公。因为我的的确确在一个很岛很岛的地方生活了很久,我自己采访自己。
很岛很岛,这个词是我自创的,指的是它依然符合岛屿一个重要硬性标准——需要轮船摆渡上岸。我们现在讲的很多岛屿,渐渐没了“岛”的概念,跨海大桥一通,开车便利地从一头来到了另一头,要不是有海,可能完全意识不到已经在岛上了。
岛上的交通越来越便利;图源小红书用户@fun.😎
我们不能要求岛民们维持古老的生活方式被观看,他们也有出行自由的权利,但是,岛屿,如果那么便于抵达,它还是岛吗?
普陀山
所谓修行,就是最日常的生活
普陀山
我生活的岛屿叫普陀山,因为宗教等各种原因,大概永远不会有跨海大桥。15分钟的轮渡,从朱家尖到普陀山,从此岸到彼岸。轮渡是个契机,摆渡着众生从红尘到佛门。
普陀山本身并不需要科普,而我能够上岛也是基于因缘巧合。彼时,我新婚的先生外派在普陀山工作,团聚,是第一要义。恰恰我喜欢这个目的地,前几次的深度游中,我看到了它极具反差性的一面:背山,面海;红尘,佛灯;僧尼,俗人;光鲜,清寂。
也有想改变些什么的功利愿望。
过去几十年城市生活,我和大多数文艺青年一样,拧巴、矫情,早上起来没有好喝的咖啡,整天都别扭着。吃饭算卡路里,高碳水不碰。我想改变这样的自己,我的身体需要换一个地方。
普陀山很好,极度商业的背后是物质贫乏,岛上的我很快发现,你要的统统没有。咖啡、鲜奶、日料、brunch这些城市里花样百出的东西从来不是这个岛屿的刚需。而我也不愿意为此出一趟岛,因为有时间和金钱成本。我慢慢变得“逆来顺受”,没过几天就发现,生活一点都没有因此而难过,反而变得轻松,当有朋友一起喝茶,吃点小菜,便是莫大的幸福。
1.无聊的岛屿生活,而无聊就是修行
也因为过于有限的活动半径,岛屿生活,无聊一定是有的,尽管我有先生、朋友,我还是会时常自责,因为从某个角度看,在岛上纯粹休养,也不是带工作的数字游民。不定期操持老本行,给朋友策划写稿获得稿酬。没活干的时候会焦虑:整个朋友圈都在加油,唯有我在躺平。
摆烂一点都不爽啊。我常去海边——海,是人们来到岛上的治愈良方,岛上的酒店们依然以“看得到海”作为最大的卖点,天然浴场百步沙几十年来没有冷清过。我常在不能下海的千步沙等先生下班,顺手写“其实我最希望能被浪头载着走,漂浮在咸咸的海水上。然而现实却让我搁浅许久,我必须蹲下身来像一只蜗居的蟹,或者丰美的蛤蜊。”
这让寺院里的小师父看到了,去他寮房,一起喝茶。
“你知道吗,所谓修行,就是睡觉、穿衣、吃饭、拉屎,是最日常的生活,你为什么做不到呢?”师父问我,“饥来食,困来眠,听起来非常简单,常人能做到吗?”师父肯定了这种日常修行的不易之处。
动易静难。
不要以为想做点什么才是上进心事业心,能安于现状才是本事。
和寺院里的师父喝茶是岛屿生活独特的度假形式。“不如吃茶去”这种禅意,如果运气好,是能够碰上的。我常跟朋友说,去普陀山烧香拜佛没问题,最好能多留一天,和端正的师父们聊聊。
2.普陀山的民宿不太一样
和当地人联结,无论是生活还是度假,都是丰盈内心的方式。在普陀山的时候,我常去一家叫来舍的民宿喝茶。
a梅岑路上的来舍相当于城市CBD。普陀山过去的布局里,渔民住紫竹林,香华街是商业中心,而梅岑路这一片,因为左右各拥第一大寺和金融街,便有了CBD的意象。
因为烧香拜佛度假的刚需,以及产权和房租等客观问题,民宿在普陀山是罕见之物,岛上所说的“民宿”其实是居民楼里的房子,除此之外就是大酒店,主题酒店已是文艺得不行。而像来舍这样只有8间房的民宿是山中的宝贝。
来舍的花园茶寮
普陀山的文艺都在角角落落里,需求注定它有不可规避的商业化。也因此,明明已经非常熟悉民宿“套路”的我,在往返来舍时都很开心。民宿就是个花园,主人夫妻俩打理,仿佛从没完工的那天。今天去多个帷幔,明天去又添置了茶桌。男主人老潘主外,预定、接送、园艺、工程。偶尔写字,马上被客人买走;女主人芳芳主内,接待客人,偶尔做烘焙,碰到同样喜欢琴棋书画的客人,古琴、瑜伽、茶艺就是天然的聊天内容。
我在来舍喝了不知多少茶,却从没吃过饭。夫妻俩想得很通透,油烟味和雇佣厨师的纷扰都会打扰现在的宁静,也违背了当初从岛外回普陀山过小日子的初衷。两人也不雇服务员,除非客满、非常忙碌的情况下,再请阿姨协助打扫。
但普陀山和其他岛屿还是不同,因为自带某种功利性,商业都得向地理位置妥协。后来我也常去后山一家新开的民宿,很有腔调,但因距离三大寺和码头相对都较远,且后山较为僻静,民宿一直有着管理上的困难。比如,车辆周转问题,客人活动的问题,甚至是人员问题——好几次民宿里的植物养不活了,线路坏了,管家都来找我,我再转而求助于在酒店工作的先生,看看能否借人去帮助他们。
3.拧巴的神秘
因为在普陀山的生活经历,我写了一本《山居普陀》,一次分享会后,有人在推文后留言。乍一看,都不怎么友好,但也确实是那些没在岛上生活过的人的盲目和不解。
他们说,普陀山这么商业,怎么安静过隐世生活?他们觉得我这个作者实在过于拧巴,说什么岛屿能治好城市病。他们认定我肯定很有钱,要不然没法支付普陀山并不便宜的生活成本。他们叫道:她(指我)没有孩子吗?不用辅导作业吗?
这不就是岛屿的神秘之处吗?总得有点外人理解不了的奥秘。而我心里更是带有不少问号,普陀山为什么不能像镰仓那样文艺?夏日祭这样的活动在这里为什么实现不了?甚至都没人卖凉面?不过还好,我离开后,普陀山办起了梅岑市集,我的朋友还在佛顶山开了一家咖啡馆。
花鸟岛
无聊的人才能被小岛治愈
第二个出场的人物是小蓝,她在嵊泗花鸟岛生活了将近5年。
99年出生的她,比我小一轮还多。和我一开始总要找点事做才有存在感不同,小蓝天生的“无聊”和小岛契合得很——清晨总在5点左右醒,每天都去码头边的礁石上吹风或看书,一条路可以反反复复走,走着走着还能遇到爱情。
初中看过《后会无期》后,小蓝就对遥远又荒芜的小岛种草了。2018年,来到上海念大学,翻地图时就看到了花鸟岛,离上海不远,又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从学校坐公交车1小时到码头,1小时船到嵊泗,再坐45分钟轮渡到花鸟岛,这样略显曲折和漫长的行程对小蓝来说是种享受,哪怕最初往返的频率很高,一周一次。
小蓝觉得,这个时候世界最安静的,戴着耳机,看船行驶在海上,没人打扰。
所以,与其说是到岛上来排解孤独,小蓝是奔着“享受”来的。
3岁开始念寄宿式学校,小蓝很擅长处理一个人的状态。喜欢蓝色,蓝色头发留了5年。从心理和物理状态来说,岛屿天生就是小蓝的场域。
她说“岛屿远离大陆,远到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小岛又足够小,小到不用思考走去哪里。虽然四面都是海,但不会失去方向。”
“别人家”民宿
大一那年秋天,急切想要摆脱“浪费时间却又什么都学不到”的状态,小蓝订了花鸟岛一家名叫“别人家”的民宿,后来没去成,但和老板约定次年三月上岛。
老板包吃包住付一定的工资,小蓝需要做的是在民宿驻唱,完成民宿客人的旅拍。有了自力更生的经济基础,就顺势做起了花鸟岛岛民。
1.小岛上的年轻人
“花鸟岛开阔了我的视野”,乍一听,仿佛是某种盲目的爱。论视野,当然是上海更丰富开阔啊。
“外面的世界是很大,可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念书,接触的就是老师和同学;你在写字楼工作,接触的无非是同事。”小蓝说。
岛上的年轻人
花鸟岛虽小,却包容了各式各样的人。尤其是后来花鸟艺术节的举办,年轻人进岛,或返乡,或慕名前往,或被小岛启发灵感,开了民宿、餐厅、冰淇淋铺,建了鱼拓馆、照相馆、艺术工作室。岛民之间重要的活动就是串门和吃百家饭,因为岛上的人,基本都认识,同一个人一天遇到十几次。
岛上的民宿、咖啡馆、照相馆越来越多

去梦蝶的方外民宿喝一杯咖啡,去sky的餐车买一杯酸奶冰淇淋(注:餐车日前已转让),去杭州来定居的老师傅和师娘那里吃顿家常菜,去苏叶的照相馆看看照片,拍一张人像,碰到过一个叫段段的男孩,呆萌的外表下却是会玩的学霸。人多的时候一起约着在海边烧烤,冬天岛上没客人的时候,凑在一起吃饭。
海岛小卖部
小岛并非大锅饭的原始社会,现金流通让小岛在文艺的同时依然有商业味道。但这些味道又被处理得很好,小蓝觉得这大概就是小岛的魔力,她一直生活着,从来没有抱怨过吃不到城里的东西。
2.小岛爱情
2020年,小蓝遇到了爱情。
小齐是岛上最帅的男生,小蓝一直这么说。
那年,还在北京念书的小齐上花鸟岛做义工;牵着小狗散步的小蓝和他迎面相遇,擦肩而过的时候各自回头看了一眼。
“两个人都相信,把他们连在一起的,是一种突然的感情”,这就是辛波斯卡说的一见钟情——花鸟岛常有这样的浪漫发生,之前采访过开冰淇淋车的sky,她也在花鸟岛收获了爱情和婚姻。
人们来到小岛,完全放松的真实的状态,吸引到了同频的人。而且,花鸟岛很小,走来走去常会遇到,释放了人们对爱情的渴望。加上海洋、礁石、灯塔的加持,小岛爱情总是浪漫。在一起的小蓝和小齐每天都去码头看星星,坐在佛手石礁石上看海。小蓝8点准时回民宿唱歌,小齐等她,10点再一起走回码头看星星。小岛的好,就是用简单的风雷海雾为自己助兴,从不需要歌舞霓虹。
要论结局,小蓝的爱情因为距离而中断——小齐回北京念书了。但让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小蓝一点都不睹物思情。她依然每天去礁石上看书或吹风。
3.小岛适合做古老的事
依然在写字、拍摄的小蓝最近在忙咖啡馆。名为stayblue的咖啡馆位于小岛主街,门口有三棵金橘树,一楼是咖啡馆,二楼是胶片冲印工作室。
正在筹备中的咖啡馆
花鸟岛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独立咖啡馆,现有的都是民宿自带,非住店客人如果待到很晚,难免不自在。Stay blue是一个可以待很久的地方,小蓝希望客人来这里喝咖啡、画画、看书、写信,做很漫长的事情。
写信是一门古老的手艺,通过自己的公号和读者联结。去年她寄出了三十多封信,有她拍的花鸟岛照片,有她新写的发生在岛上的故事。岛外的读者也给她写信,诉说烦恼。
二楼胶片冲印机装修完后,人们可以在那买一个一次性胶片冲印机,留下胶卷。小蓝帮她冲印好相片后,连同一封回信,一个火漆封印,一起寄给离开小岛的人。
“文字很有力量,我希望找回老的东西,和古老的岛屿一样。书写、冲印整个过程,于我是一种享受,收到的人,应该也会很开心。”小蓝说。隔着大海,人和人若即若离。
至于未来的的打算,小蓝觉得虽然自己的确没有特别的职业蓝图,但她知道想做什么,会做什么,喜欢什么。这就够了。
平潭岛
古厝里的威士忌和聂鲁达
站在民宿的角度看海
不知是不是巧合,采访的第三位在岛上生活的女生也叫小兰。她所在的岛叫平潭岛,她开的民宿叫“越寂岚厝”,岚,是平潭岛的别称。海水的蓝,岛屿的岚,岛民的兰,让岛居这件事变得名副其实。
平潭岛是小兰家乡,中国第五大岛屿,位于福建省。小兰小时候,平潭岛和大多数岛一样,进出靠轮渡,逢年过节都会碰到“堵船”,最长的一次,小兰等了4小时船。2010年,大桥通车,一个半小时车程,让平潭岛直联省会福州。岛民豁然开朗,出行不再被轮船和天气束手束脚。
再之后,福平高铁通航,被誉为“最美环岛路”。相比上文提及的普陀山和花鸟岛,拥有多种抵达方式的平潭岛显得更开放。但同时,平潭岛依然算不上热门旅游目的地,小兰发现,身边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平潭岛。
带天井的海岛民宿-越寂岚厝
如果既可以回到家乡,又能把岛上的美好传达出去,那真的太治愈了。16岁离家,毕业后在福州奢侈品店铺工作的小兰已疲于城市生活。2020年,通过众筹,小兰和朋友合伙,在环岛路的开端,背靠君山面朝大海的地方租下一栋老房子,开了民宿越寂岚厝。
1.岛屿表达人们对孤独的想象
平潭岛的荧光海浪
小兰所说的平潭岛的美,不完全是对家乡的盲目崇拜。
“出太阳的时候,海面会有像美人鱼尾一样的荧光海浪,据说看到的人,一整年都会有好运气。荧光海浪因为海里的浮游生物,经常会有呈现粉红色,女生们看到了都要尖叫。春天有夜光藻形成的‘蓝眼睛’,整片海滩都在发光。”小兰描绘。
如果说这是夏天以及晴好天气的海的热闹,岛屿与生俱来的寂寥和孤独,全都在秋冬呈现。
芦苇荡、卵石滩、悬崖峭壁都是世界尽头的印记,石头的颜色和那时的海一样,灰色调,治愈感。冬天大风一起,“风车田”就很有律动感。
有人给小兰留言说“有生之年,一定要带上一瓶艾雷岛单一麦芽威士忌和聂鲁达的诗集,在越寂岚厝住上整个冬季。关掉手机,桌上放着威士忌和一个玻璃杯”,完美诠释了人们对孤独的想象。
客人来岛上写信
因为越寂岚厝带有强烈的设计师风格和本地老宅子的属性,小岚说,来的客人都有对岛屿孤独感的理解——
很多人来写作,因为岛屿的意义就是,从日常抽离,进入另一种日常;
有人来时带着一堆器皿,和建筑搭配起来摆拍,因为石头厝天然的侘寂;
有人带上了小提琴和鼓,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大风呜咽吞噬天地的声音组成了交响乐;
博主来的不少,专门拍光影。岛上旷野,房子随着光线变幻出不一样的姿态。
寒冷的时候,客人哪都不去,在屋子里跟着管家学织毛衣。暖灯、咖啡、毛衣,就是冬日小岛。
岛屿,以及岛上的老房子给了人们一个真实场景。在过去,我们大概只能在关于冰岛、爱尔兰的纪录片里看到。
开花店的客人带着花束来看海
小兰说,她的客人都很有想法,而她自己很多时候不是主人,而成了日常观察者。自从回到岛上,小兰很少出岛。
上午6点自然醒,打扫庭除,和管家协同做完早餐。午间退房和入住交叉高峰期,给客人准备茶歇。这个夏季,除了咖啡和水果,小兰还做了冷泡茶。下午是客人的自由活动时间,小兰会带他们去海边和景点,以及附近民宿和周边村子。等到最后一批客人回到房间,小兰也可以安稳休息。
虽然琐碎,但和自然相触,让小兰很安心。
2.越来越多民宿入住的平潭岛
平潭岛的出圈,其实还要再早一些,《爸爸去哪儿》有一期便是在平潭岛的北港村拍摄。北港村有两百多家民宿,由岛民们自己简单装修和经营,更像岛上农家乐。而再往前,政府鼓励台湾年轻人来创业,他们建了岛上第一批民宿。
越寂岚厝和它们不一样,外表看起来还是个老房子,只是用最传统的方式翻新外墙,把石头像积木一样搭起来,以抵御岛上常年的大风。
而颜色上也和当地人的认知背道而驰——老一辈们喜欢热闹的姹紫嫣红,他们认为,海边的民宿就要做成蓝白相间的“地中海风格”,才会有生意。但小兰觉得,岛上的民宿,精神在于孤独和寂静,才有了后来人们赋予的“侘寂”这个标签。
内部也是“侘寂”风
这种不一样,以及不一样带来的客流,在某种程度上刷新了当地人对于美学的理解,也让平潭岛民宿大增。连锁酒店品牌进入了,已在厦门、福州有一定知名度的民宿品牌也来了,它们也想打造自己的岛屿美学。
然而在岛屿做经营,有着天然的客观难度,造价高,受天气影响大,分明显淡旺季,因此房价整体偏高。这也不奇怪,希腊爱琴海早已如此。
去年,小兰租下了隔壁楼,本打算将和吃有关的配套都搬过去,因为岛上明文规定不能在同一楼里兼做住宿和明火餐饮。
但新楼一直搁置着,疫情是一方面,目前岛上的游客量也不足以支撑独立餐饮,小兰打算明年再启动,同时也不被资金拖累。
高铁虽然已经开通,但对于抵达平潭岛,小兰还是觉得先飞到福州长乐机场,再租车前来比较好,因为开车环岛游是件很浪漫的事。而能开车在岛上环游,也是我这个住在普陀山的人体会不到的。
感谢小蓝、小兰接受采访并提供素材
本文图片来自受访者以及图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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