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

一个文艺重新复兴的时代

文:设计与哲学  编:昭昭
八十年代,是一个烟火与诗情迸发的年代,是一个开放包容,充满情怀的年代,一个思想自由百花争艳的年代。
如果用三个词来形容八十年代,这三个词可能比较合适:自由、浪漫、理想。
八十年代的激情、浪漫、理想主义,成为知识分子及普罗大众心中的乌托邦。
八十年代,犹如朱自清先生在三十年代写下的《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那时的生活是慢的,人们的要求是简单的,笑容是真实的,爱情是美好的。
那是一个许下诺言就会铭记一生的年代,那是一个文学诗情灿烂的时代,那是我们永远都回不去的岁月深处。
▌启蒙,八十年代的文学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以文化精英作为主要驱动力的年代,在那个时代文化精英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眼界比较开阔的一批人,一方面将很多国外的哲学思想、文化思潮、文学写作方式引领进来。
另一方面也是从中国漫长历史中寻找可以与外国抗衡的写作资源、寻找自己文化历史的再叙述。所以毫无疑问八十年代是文化界起到领头羊的作用,文化精英则是文化界中的领头羊。
八十年代,对于文学创作而言是不可复制的美好时代,在开放包容的大潮中,涌现了一大批作家、诗人和学者。
那是一个有真正文学的时代。
八十年代的文学显示了眼花缭乱的风格。尽管如此,许多批评家还是共同认为,启蒙主题是八十年代文学的切入点。


无论是朦胧诗、“伤痕文学”还是再现改革开放带来的种种戏剧性情节,包含了打破传统的神话与解放思想的冲击。“文明与愚昧的冲突”成为八十年代文学的一个众所周知的概括。


有趣的是,八十年代文学想象的主体包含了多种性质迥异的理论资源。尽管这些理论资源谱系各异,甚至彼此冲突,但是八十年代文学一律照单全收,无疑是长期封闭形成的文化饥渴强烈所致。
比如王安忆的《红豆生南国》讲述了男孩从童年至青春至年老,与养母、妻子、生母、离婚后出现在生命中的女性们羁绊一生,他觉得自己今生今世就是欠债人。《向西,向西,向南》讲述了两个萍水相逢的女人移民海外的故事。到了《乡关处处》,王安忆一支笔探入她熟悉的上海巷弄,月娥辗转于城乡,不论是快速融入城市做钟点工,抑或年节时回乡探亲,她都将生活过得踏实而欢腾。
▲王安忆

比如阿城,他的创作集中在八九十年代,但他从不承认自己的作品是伤痕文学。读他的书,会发现,这里从不缺对时代的批判,也不缺对生活的温情。


他写到一个人特爱笑,而且笑声很大,声震屋瓦。聊天时笑,大家都喜欢,上面发布文件时也笑,就让大家很尴尬,甚至胆战心惊。“大家都要皇帝的新衣,因此大家有的时候有点儿嫌老俞。”
阿城对中国古代各种知识极为熟稔,他所写的,却并非传统文人习见的山水田园,而是充满了世俗的烟火气。他亲身经历的革命年代,也在这烟火气中解构,变得荒诞而滑稽。
▲阿城(前排右二)
还有特殊的史铁生,他放弃了群体的理想主义,用个人的理想主义来穿透现实的迷障,无意中却开启了后来整整一代人的思想之路。直至今天,我们还在他开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许纪霖因此称他为“中国现代最具荒谬感的作家”。
他自己却看得很轻:“只是因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写作。”
▌感性与理性,八十年代的诗歌
八十年代,那是一个有充满感性情怀和理性批判的诗歌年代。
在万物复苏大地回春之际,面对充满希望的明天,那些沉寂的诗人开始思考人生和憧憬理想。
诗人的梦都在八十年代,关于理想,关于爱情,还有读诗的时候,身边妩媚的眼神。在九十年代物质化没有到来之前,一壶烧酒可以结识一辈子的朋友。
北岛的冷峻《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北岛以一种挑剔,甚至严苛的眼光来看待身边的生活,揭去虚伪的面具,暴露出苍白的本质。如今,他的作品穿越时间,仍富有穿透力,给纷繁世事中的人们以精神的供养。
▲北岛
舒婷的丰富细腻和清纯明净《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顾城的矛盾和希望《一代人》: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却采用他寻找光明。
芒克的纯粹真实《天空》:太阳升起来,天空血淋淋的,犹如一块盾牌。日子像囚徒一样被放逐,没有人来问我,没有人宽恕我。
海子的浪漫和灵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为什么一心向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人,最后会选择自杀?或许答案就在他的诗里,或许我们只看到他的才气,却难以理解他的孤独。


随着物质化时代的到来,诗人们的理想国被世俗横流淹没。
北岛在《波兰来客》感叹: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海子的理想幻灭,卧轨自杀;顾城的天空塌陷,与爱人自尽;芒克干起了画画的营生....


诗人已经远走,诗歌已经死亡。


后来,是一个浮躁与喧嚣的时代,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
▌拥抱自由,八十年代的爱情

八十时代,人们挣脱枷锁百废待兴,对外张开怀抱,拥抱一切新鲜的空气和阳光。
那个时代既有佳丽柔情万种的爱情故事,也有侠客仗剑天涯干气云霄的江湖传说。
有琼瑶亦舒的爱情演义,三毛的流浪情节,有金庸梁羽生古龙三剑客纵横江湖的侠肝义胆快意恩仇。
琼瑶的白纱裙随风摇曳,笔下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爱情,曾让人如痴如醉,人们在现实世界寻找着纯情故事里的浪漫情节。
亦舒的开司米毛衣,总是那么独立小资,笔下男女在故事里海誓山盟荡气回肠,却又无可奈何。 

三毛穿着大朵碎花的长裙站在沙漠的风沙里,黑发飞扬,带着吉普赛女人般的流浪气息在四海为家里寻找爱情的归依。
与大胡子荷西的那段漫长生死恋,曾令多少在爱中百转千回的人唏嘘不已,也曾唤醒多少人梦中的花开花落和诗与远方。 《橄榄树》也许正是她的文字和传奇一生的写照。
相比柔情似水的爱情故事,一代大侠金庸先生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为我们留下有了另一个江湖。
还有一对灵魂伴侣更为有名,那就是王小波和李银河。提到王小波,必定会想起李银河;看到李银河,肯定会提起她跟王小波的爱情。他们是真正的灵魂伴侣。互相支撑,彼此懂得,全然地支持对方的人生理想。

▲王小波与李银河
李银河说:“我们俩都不是什么美男美女,可是心灵和智力上有种难以言传的吸引力。我起初怀疑,一对不美的人的恋爱能是美的吗?后来的事实证明,两颗相爱的心在一起可以是美的。”


一颗永不休止的灵魂和另外一颗永远渴望新奇的灵魂相遇,而这两颗灵魂还相爱了,这大概是世上最美好最幸福的事情了。
王小波发出过这样关于“勇敢”的宣言:“我的勇气和你的勇气加起来,对付这个世界总够了吧?要无忧无虑地去抒情,去歌舞狂欢,去向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我一个人是不敢的,我怕人家说我疯。有了你我就敢,只要有你一个,就不孤独!”


那些真正投身思想事业的人,大半有犯难而上的勇气,1980年代就是有很多这这样的人的年代,那是一个理想主义的黄金时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年轻人的心里都梦想。

自由、叛逆的八十年代,今天的人们每每念及,无不唏嘘慨叹。


那个年代的人活得有灵魂,大家都一样,不谈金钱和权力,只看谁活得更潇洒,谁更有姿态。学者陈平原,就曾用十二个字,概括整个八十年代:
泥沙俱下,众声喧哗,生气淋漓。

八十年代,是一个文艺重新复兴的时代。段历史,包含父母辈的命运,包含国家的前传,预示今天的一切,那是一个大病初愈、万物觉醒的年代查建英说:“那的确可以说是一个浪漫的时代”。
至今,人们,仍在怀念那个开放包容、充满情怀、烟火与诗情迸发、思想自由百花争艳的年代。时代变幻,如今再难有那样一个时代,所幸当时的文人、诗人们把那个时代的精神与思考都沉淀成书,成为留给这个时代的一笔宝贵的精神宝藏。
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八十年代文学与诗歌书单”,其中包括:


◎《北岛集》,迄今北岛最全作品,签名限量版:
北岛以叛逆的精神,为诗歌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读他的诗,回味的是闪着理性之光的岁月,收获的是人性的觉醒。


◎《海子诗全集》西川主编,最完整,最精美的海子作品集:
海子是一个天才,他看到和听到了我们不曾看到和听到过的东西,正是这些使他成为八十年代甚至是现在的先驱之一。


◎《阿城文集》阿城本人亲自选编校订,部分篇目独家提供:
阿城被陈丹青称作“百科全书式的杂家”、“天下第一聊天高手”、“作家中的作家”。读他的书,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享受。


◎《王小波全集》李银河唯一授权并亲自勘校,王小波作品的最终定本:
王小波的所思所想,皆是以平凡人的身份出发,着力解决人们的困惑和不解。


◎《史铁生作品集》原集七卷为基础,重新整理编辑,共十卷:
史铁生的创作生涯持续了将近四十年,作品涵盖了小说、诗歌、散文随笔、剧本书信等形式。但版权往往散落在不同出版社,难以一次收集。此套书堪称当今最全版本。


◎《王安忆作品》两册《红豆生南国》《众声喧哗》布面精装签名版:
她是共和国后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人,80年代又经历革命的退潮,从王安忆的作品中,不但可以看见她自己,更可以看见那个年代的天地与众生。


时代剧变,如今的世界早已面目全非。八十年代自由、勇敢、热烈浪漫的精神,也随着时间流转、商业大潮的来袭逐渐散去。曾经的叛逆精神似乎无人可继。


而以上几套书,则是带领读者重温那个时代的激情和理想,从这些作家的作品中去感受八十年代的自由与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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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本文转自设计与哲学,编辑需要有节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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