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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染上了另一种“病毒”
作者:敏楠
所有发表于本公众号敏楠文章均经作者授权)
自疫情始,生性随意,大大咧咧的我就紧张万分,我知道我不是大家闺秀,不会仪态端庄,不会轻移莲步,最多的状态是开门碰了头,关门夹了手,走路闪了脚脖子,盘腿打坐在椅子或沙发上更是常态。
最可怕的是经常切菜时刀能从手中掉到地上,每每吓得先生脸色骤变,警告我:你如果想自残,请提前写好明示,不要让警察给我找麻烦。
从一开始的宣传就知道covid 19 非常狡猾,无孔不入,所以要戴口罩,戴手套,勤洗手,勤换洗衣服,不能随便碰触脸部,随时随地消毒。
依着我的性格,我知道最大的考验来了。我知道不能依着性子横冲直撞了。我要学做淑女,不能碰的坚决不碰,脸再痒也不抓挠,天气再热也把口罩捂得死死的。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了家人,保护了先生,保护了一起工作的同事。
责任重大,大过个人的生与死。
为了防疫,我在家里严格划分了疫区从车库进入房间前,喷洒消毒水在手上,门把手上,阶梯上,进门后用肥皂洗手20秒,再脱下所有衣服,沐浴,更换干净衣物,然后才能进入正式的房间。
先生是医生,时有接触病人,因此做得更加仔细认真。我不担心先生会被病人感染,最怕的是因我的粗心导致先生被我感染。
我做得很努力,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到不要被病毒碰到。所有进家门的东西、信件、shopping袋子,都要戴着手套消毒。后来女儿女婿买了UV light ,更是将病毒消灭彻底。
然而千小心万小心地熬到今天,却还是碰到了年年躲不过的病毒 —- poison ivy

Poison ivy
是北美最常见的一种带毒性的草,三叶状,草的边缘呈齿状形,叶面发亮,有低矮的草,也有高过人头的杂树丛。
据说80%以上的人对poison ivy 过敏。过敏反应表现为皮肤先是有像水泡一样的小痘痘,奇痒无比,如果抓挠会立即扩散至任何被手碰触过的地方,红肿一片,惨状难以形容。
人生第一次碰到poison ivy是刚来美国一年的时间。有一次同家人去公园玩羽毛球,球滚落到树下,我在捡拾过程中大概碰上了它,这是事后回忆的,当时并不知道,大概隔了几天,胳膊上痒的受不了,我就涂抹了清凉油,以为是被蚊子咬了,结果愈发严重,开始有黄色的液体流出,后来被一个美国人看到,她说看样子我是碰到了poison ivy,让我赶紧去看医生,从此知道了这个提起来就让我咬牙切齿的草,因为从此我身上带有了过敏原,特别容易过敏。

Poison ivy
过敏的故事太多,我有一个美国同事,她给我讲有一年她与朋友去野宿,屁股上碰到了poison ivy整得她生不如死,没法站,没法坐长达一、两个星期。她说自那以后再内急也不会蹲在草地里解决了。
还有一朋友清理院子里的杂草,将所有草揽与怀中,结果被poison ivy逮个正着,从头到脚都染满毒素。
碰过poison ivy的人都知道那种痒就像万千蚂蚁跑进血管,尤其是不能见热,高温天气下更是火烧火燎,欲死不能,欲活难熬,真有拿刀割了被感染处的冲动。

Poison ivy
过敏严重者可致命。我曾经在家专门备有epipen以备不时之需。
曾经看过一个很老的电视连续剧Columbo,讲一个不修边幅的老侦探聪慧过人,常常在出其不意中发现线索,破案无数的故事。其中有一集就是讲一个美貌妇人用poison ivy制作成香水杀人的故事,看得我心悸,胸闷,呼吸困难,我被poison ivy袭击无数次,我敢断定我的血液里充满毒素,估计不用再制作,一滴血就能让人致命。
我认识poison ivy我也知道家里的地里没有多少,家里院子也请专人清理过,怎耐poison ivy爱我没商量,只要我站在地里,感觉空气中就弥漫着浓浓的poison ivy的味道,而且会准时准点的吸纳到我的胳膊上,腿上,然后让我痛不欲生一年又一年。
今年发生的特别邪乎,周末先生值班,我独自在家守着大把时光,无聊间就溜达到院子里,看到高高的shrub 挡住了红枫树的光线,就举着剪草机挥舞了不到两分钟,将遮挡的shrub割掉,然后迅速逃回家里,冲澡,更换衣服。
我坚信shrub上没有poison ivy做之前侦探好了的。
然而poison ivy 还是没有放过我,我的有过敏原的地方还是起了小小的颗粒状的痘痘。
痒,难以忍受的痒,要了命的痒,迅速传播得整个胳膊开始痒。
好在疫情期间到处放的都是各种消毒纸巾,痒得不可忍受时用纸巾擦拭,居然有减缓和止痒作用,比那些药膏药水还管用。
久病成医,我为这一发现着实高兴,也许可以申请一个发明专利?谈消毒纸巾对poison ivy 的止痒作用。
夏天到了, poison ivy 在悄然生长,希望那些躲过covid的人切莫大意被poison Ivy病毒感染,这个病毒一样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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