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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吃饭时感到了乡愁,有人借助食物找到了初恋,有人用聚餐来联络情感。
作者 / 南瓜邮递员
吃,是人生头等大事。我们每天工作,南北奔忙,所求为何?很多人都会说,“混口饭吃”。乞丐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要不到饭。连准备去阴曹地府报到的犯人,临行之前都要由官方提供一顿大餐。
本来,吃饭是件简单的事,饿了便吃,饭来张口,那是自然而然。只不过,我们的胃、钱包、情绪等并不允许我们像卡通里的麦兜那样,“今天吃麻辣火锅,明天吃酸菜鱼火锅,后天吃猪骨头火锅。”所以我们向往麦兜同学的一饭一蔬中平凡却天长地久的味道。
电影《麦兜·我和我妈妈》
有时候,为了吃上东西,要费上一番周折,甚至还会大动干戈。余华小说中的人物许三观十几次卖血,不少回都是为了填饱肚皮,每次卖完后,都要吃上一盘炒猪肝,喝二两黄酒。再看电影,《疯狂原始人》打算吞并一个鸵鸟蛋,几乎是全家总动员,把风、放哨、接力、保卫,各有分工,要摆脱鸵鸟的追赶,又要应付怪兽的突袭。常常是被追得上蹿下跳,险象环生。
对待食物,原始人表现得不像课本上描画的那般有共产主义风范,这些茹毛饮血的家伙,为了半斤八两的肉,简直不要命。
到了《一九四二》,成千上万年过去了,人类对待食物的态度似乎没有进化多少。或者说,饥饿让人退回到了原始时代,尊严和脸面这些不能填饱肚皮的东西,全都扫地出门。为了补给肚子,杀猫砍驴浑小事,一条命才不过值两块饼干。我们看到,长工被饥民所杀,他的女人换了几斗小米,连地主的女儿都要在大年三十被卖掉,整得跟白毛女喜儿一样惨。
《一九四二》对饥饿和吃的展现没有太多新意。饥荒之下,白骨遍野,卖妻鬻女,易子而食,是史书上一路记载下来的亘古现象。相较之下,在表现饥饿时的吃态上,《钢琴家》要有意味得多。可以说,片中钢琴师的辘辘饥肠,让人看得荡气回肠。
《一九四二》一心烹制一盘悲戚的忆苦汤,其主旨始于饥饿,亦终于饥饿,一直在物质的圈子里打转。《钢琴家》却妙在钢琴的设置上。钢琴连接的是音乐,弹动的是人类的精神追求。饿得东倒西歪的波兰钢琴师,凭一支肖邦小夜曲赢得敌国军人的面包和大衣,终于活了下来。
电影《钢琴家》
另外,在《一九四二》,动辄便要拿一块饼干和几斗小米来换取一个女人,而《钢琴家》跳脱开这样的桥段和层面,颇有神来之笔。当一度风采翩翩的钢琴师再次碰到曾心仪他的女人时,我们还以为这将是一次美妙的罗曼蒂克的邂逅。但是对不起,那女人已跟别人搭了伙,其有了身孕的肚子像揣了一个大南瓜,钢琴师只得讪讪而退。之后,在饿得须发散乱、风度全无时,钢琴师在城市的残垣断壁间寻寻觅觅,倒总算找到了一个南瓜罐头。
《钢琴家》用音乐缓解饥肠辘辘的困境,让我们看到吃不仅仅是口腹的满足,还能有别样的意味。
吃,往往不只是单纯的口齿间的事。陆文夫的小说改编成的电影《美食家》,片中主角朱自治同食物的故事背后,牵扯的是几十年来的社会气候和时代风尚。从民国至八十年代初,他几度起落,“好吃”这个特点误过他的事,也成全了他,是他的砒霜,也是他的蜜糖。最后,朱自治获得了“美食家”的称号。
有意思的是,饭庄的烹饪顾问这个美差却没有落到他的头上,原因是饭庄经理的疑问:世界上的事情不能总是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烧的不如会吃的。
电影《美食家》
没错,吃并不只纯粹的请客吃饭,它有时就像革命,而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在不少电影中,吃,还是不吃,真成了要命的问题。吃饭已不是为了生命的延续,而成了争取权利和表达诉求的手段,人们常用绝食来反抗和斗争,像《甘记传》中的甘地,常连续几天滴水不进,饿得奄奄一息。
吃,关系着个人的形象甚至尊严。孔子是个讲身份的人,关注饮食的健康和品味,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席子摆不正不坐,肉类割不正不食。《武状元苏乞儿》中,周星驰扮演的苏灿流落京城,被迫吃狗食,意味着这个昔日的贵公子放弃了最后的尊荣,正式沦为乞丐。《九品芝麻官》中的官二代包龙星同样京师落难,只不过傲气犹存,宁愿吃霸王餐被打,也不去抢街头施舍的饭。
电影《钢琴家》
周星驰主演的众多电影角色,领略了吃的百般滋味。《喜剧之王》中的他作为一个龙套,每次都吃不到剧组的盒饭,得到的总是盒饭管理人的冷眼和驱逐。《食神》中的他,从美食界的神坛跌落,没想到在穷街陋巷尝到平生最为美味的一碗叉烧饭。
《破坏之王》中,他在送餐的路途碰到了自己的女神。踢《少林足球》的他,买吃的时跟馒头店女工相识,发展出一段美好的情愫。到了《功夫》这里,棒棒糖已经不单是用来吃的物品了,它见证了男女主角的过去和现在,是两人情感的纽带。
电影《饮食男女》
有人在吃饭时感到了乡愁,有人借助食物找到了初恋,有人用聚餐来联络情感。《饮食男女》中的退役厨师老朱,每周都花大力气整制一桌丰盛的饭菜,等三个女儿共同来吃。但三个长大成人的女儿,为了人生的另一半,还是相继离开了他和他的菜。
正像苏青说的那样,“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不过,女儿们的离开或许也可以从阿城的话里找到一些原因:“圆山饭店的饭,是典型的场面菜,也就是名称好(讨官场的吉利),油腻(显示殷实),两天吃下来,虚火就上舌头了。李安的《饮食男女》,父亲居然是圆山饭店的厨师,而且在家里也做场面菜,恐怖之极。他就不怕女儿们脸上长疱,舌头上起泡?火气大的女孩子哪个敢娶?”
END
        本文作:南瓜邮递员
     微信编辑:孙孙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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