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其他人年轻时的回忆。”

在追忆经典港乐综艺《声生不息》里,我年少时的偶像陈慧娴说了这样一段话。
她的声音仍具标识性,清亮中带着一丝娇憨。现场歌手们正聚齐了准备唱她的《千千阙歌》,背景屏幕上投放了她1989年告别演唱会的情形:在舞台中央,她穿着婚纱般的一袭华丽白色纱裙,微笑仰着头,胸口与头饰上的水钻折射光芒到她脸上,仿佛隐隐泪痕。
前奏还未响起,熟悉的旋律、气息、甚至转音都呼之欲出。
如果每个人都有一首属于自己的主题曲,那《千千阙歌》就是我的。曾经的年少记忆忽然翻越过层层叠叠岁月,像蔓延的枝,从某个缝隙悄悄钻出来。
这首歌关于离别,更关于选择,贯穿了人生的每一个转点。
陈慧娴在25岁红得如日中天之际,答应父亲出国完成学业,于是唱片公司专门写了《千千阙歌》作为告别主题曲。她站在舞台中央,一边流泪一边唱,“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偶像唱的是与知音们难舍难离,而听众们则各自取走,变成了与爱侣、亲人、朋友告别之际的肺腑之言。
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唱到流泪是高考完那天。
同学们自然是扔了习题撕了书,相约吃烧烤买来啤酒大喝特喝。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大帮人哭哭笑笑,沿着夏日街道,用歪歪扭扭的粤语一路唱下去。
那夜月色皎洁,照得心头雪亮,我们都看见了对新世界的好奇,长大成人的喜悦,以及人生第一次长久别离的不舍。

再后来有一次,是朋友为着前途即将与另一半分道扬镳。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好心分手,于是在大伙儿一起去KTV的时候其中一位点了这首。谁都没好意思唱,大家只是跟着陈慧娴的原声轻轻哼,听她那婉转圆润的嗓音起起伏伏。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因你今晚共我唱。”

虽然只是旁观者,却同样觉得荡气回肠。当下的选择是对的吗?未来会后悔吗?即使来回盘算,也不会有任何正确答案出现。与其如此,不如共同再听一次这首歌,凡此种种,皆因遇见过你,爱情的结束原来也可以哀而不伤。
如今我的高中同学都已成家立业,当初那对分离的情侣在世界两端各自安好,甚至他们的面目于我都渐渐模糊。但跟着电视屏幕再唱起这首歌时,我始终记得曾经在某个共同节点上我和某些人一起享受了它的温柔,见证过彼此的天真与赤诚,练习过如何妥帖道别。

《声生不息》很值得看的另外一点,是请到了大部分香港乐坛的创作人讲述他们的故事。最可惜的是才子黄霑已经仙游,不然他一定会眉飞色舞地说出各种趣闻。
例如第一期开场,75岁高龄的林子祥高歌一曲《男儿当自强》,铿锵有力,气概不减当年。每个看过或者没看过《黄飞鸿》电影的人,听到这首歌时,可能脑海中都会自动浮现出一段立体影像:沙滩上红日喷薄,白衣少年们正在练拳,伴随着“嘿哈”的声响,声势浩荡。
1991年徐克拍《黄飞鸿》系列,请黄霑写主题曲。原曲是古代的《将军令》,黄霑听了各种版本,最后找了台湾朋友送来总谱,用两个多月听遍、看遍,才将其中五百多个小节撮成一百多个。
写广告出身的黄霑,从未写过多余的字。既然是讲一个英雄,与其左顾右盼,说他如何舍己为人,不如直接写他的热心热血,一矢中的。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 每个字不仅意思到位,读音也包含着最原始的用意,字字都是一支短箭,直击重点。
他要把中国传统文化改编成适应现代耳朵听的东西,不仅听得进去,还要牢牢记住。“伟大的音乐必定是容易的。这样才能心口相通,世代相传。” 于是我们听到了市井的通俗易懂,跟着唱一遍亦能体悟出家国的伟大情怀。
为了追求完美,黄霑又自掏腰包,在徐克给的酬劳上贴补了些,除了词曲成本,还请了全港最贵的音乐家拉二胡。结果徐克嫌真实二胡声不够低音,坚持自己的意见,找个合成器随便填上,把黄霑气到半死。
等《倩女幽魂》开拍的时候,黄霑耐不住喜欢,还是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求徐克让他做主题曲,终于等到了,心花怒放,顿时把之前的糟心事抛得一干二净。

能做大事的人似乎都有这样的特质:审美、品位、原则,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是内心的根本,绝不妥协;而为人处事又是圆融的,不会为了虚无的面子和虚荣心,就让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下不了台。
内方外圆,才能更好地做事。
后来黄霑为徐克电影《笑傲江湖》又写了《沧海一声笑》,找了罗大佑三个人合录一版,只一遍就结束了。徐克还以为是试唱,毕竟黄霑还唱错歌词,但黄霑大笑着说,“笑傲江湖嘛,就是这个样子,再录就没了刚才的洒脱了。” 
最近这些年,尤其是今年,我们特别怀念经典。
想起4月1日,我和整个朋友圈的人翘首期待了一整天,就为了晚上重温2000年张国荣热·情演唱会。22年后,只是高清修复,已是年度盛事。

其实那一年他早已封神,退出歌坛后,又在电影方面表现卓越。若要做一连串中规中矩的巡演同样赚得盆满钵满,但他偏要做自己,不但要做,还做得更加突破,完完全全破出一条新路——

穿着白色西装,肩头镶嵌羽毛,从天使出发;尾声是一袭血红色长大衣,推翻了传统美学束缚。哥哥蓄了胡须,又披着长发,体魄练得健壮,有透明珠衫与长裙搭配。灯光、舞美,将气氛烘托到位。他将自己融入角色,亦正亦邪、雌雄同体,举手投足与眼神变化,都与装扮合二为一。
八卦媒体当时亢奋之极,写下血淋淋标题污名化他。
但只要看过这场演唱会就会明白,它的先锋性和艺术性至今而言仍数一数二。服装变化从天使到魔鬼,歌单排列从爱的炙热、冷却到关注自我。主题递进,架构明确。
美可以刚柔并济,阴阳融合。不是妖艳,而是确确实实的性感——没有性别上的明确分隔,只是被莫名吸引。
在娱乐圈跌爬滚打许多载,哥哥说早已预过后果。但无论什么扮相,什么身份,最重要的是懂得爱人之余,更要懂得爱自己,欣赏自己。
于是他呈现出演唱会的最后一幕,也是我最爱的、视之为经典的一幕。
华服褪去,换上雪白浴袍,赤着脚。一束小小的灯光笼罩着,《我》的前奏缓缓响起。“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光芒万丈是他,朴实无华是他。
这是一场演唱会,也是一场自我表述。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它已经达成了一件经典艺术品的使命——呈现艺术家对世界最真实的认知,愿意冒着被攻击的风险,让大众一次次讨论与回望,引发人们对于生命的思考。
容颜、身材,又或者热度、流量,这些是天赐、是运气,也是注定消逝的东西。只有自驱的意志和自我的灵魂,才能造就一个真正的巨星。
他是80年代正青春正当红的新生代,40年后,他仍是一呼万应的顶级偶像。仿佛一颗恒星,将永远光芒万丈。
这种自我,绝非口号随便喊喊。一个人是否真的不畏惧、不讨好、不跟随,是骗不了人的。
在《怀旧的未来》里,作者写到:“怀旧可能是回顾性的,但也可能是前瞻性的。”

为何我们还在为几十年前的歌热泪盈眶?为何昔日巨星的一举一动仍牵动着我们的神经?为何张爱玲和阿加莎的小说始终在不停被改编、搬上银幕?
经典,因为不停流转,所以永远入时。
即使如今有太多新奇噱头,但只要懂得什么是经典,你就永远不会被换了包装的粗鄙所蒙骗。
今年真的很妙,仿佛是80年代经典的全面回归。先是80年代的“新生代”张国荣,穿越时空对我们再现巨星魅力;然后又有80、90年代的经典港乐大型回潮;此外,还有一件80年代的经典设计全新再造,也是令我心动不已——
卡地亚再度向经典致敬,将诞生于1985年的Pasha腕表升级,并且推出了全新的Pasha de Cartier Grille栅格款腕表。
这一款九宫格Pasha,其实回溯更久远,它升级再造了1943年的Pasha鼻祖——一款带有保护格栅的防水腕表。⬇️
Pasha de Cartier腕表的名字来源于卡地亚的忠实皇家顾客——马拉喀什王子(Pasha of Marrakesh)。个性张扬的设计与80年代自由享乐的精神不谋而合,一推出旋即成为传奇名作。
1943,Pasha前身 
但无论是1943年的Pasha前身,还是正式诞生于1985年的Pasha腕表,都是腕表史上的经典之作。
面世之初,Pasha便以先锋设计与自我审美,一举成名——别的腕表要么是方、要么是圆,要么是男表、要么是女表,唯独Pasha,内方外圆,圆中见方,自成格局。
尤其是,早在几十年前,Pasha便先声夺人突破设计上的性别桎枯,一枚腕表,不分男女,只为每一个自在、自我的个体。
1985,Pasha广告 
今年这一枚全新九宫格款Pasha,更是高亮了Pasha的每一处经典元素——原本内方外圆,如今亦方亦圆;4个阿拉伯数字,在九宫格之中更加凸显。
手工打磨的保护格栅,是复古的;独特醒目的表盘,是现代的;加在一起,便是经典的,又是年轻的,更是独一无二的。
尤其是,全新Pasha上的这个九宫格,靠精巧微型卡环支撑,可轻松取下或安装。一枚腕表,两种面貌。
怎么说呢?Pasha就是为新生代特意打造的经典款。
虽然是经典,但也不是一成不变。
就像经典的歌、经典的书,允许后人不断改编一样——它就是有那个底气。
Pasha也一样,全新回归的它,就是要让你玩——
全新Pasha搭配了卡地亚专属的表带快速替换系统和金属表链调节系统,无需任何工具就能自行调整链带长度,以及随心替换精钢、18K金、皮革等各种款式的表带及表链。这在表坛算是史无前例的发明,又是卡地亚高级制表独立走出来的一条路。
1985年的Pasha,最精彩之处,便是它的链式表冠。旋开之后,下面隐藏着一颗蓝色尖晶石或蓝宝石。是全金属外壳之下的一抹内心深蓝。
而今的Pasha,不但保留了这一经典,还在经典之上更进一步——你可以将自己姓名的缩写字母隐秘地镌刻于表冠内,只有旋下Pasha标志性的链式表冠,才看得见。真正是,Make your own path!
2022年的Pasha,还有一个更特别设计——个性坠饰。
你可以自行选择将卡地亚双C标志小坠饰,固定在旋入式表冠链上,像给你心爱的Pasha,戴了一枚耳环。
谁说经典,就不能俏皮?
然而,哪怕有如此多的设计巧思和顶尖工艺,Pasha对我而言,最令我心动的,还是它于物质之上,呈现出的一种理想品质——
我的棱角、我的审美、我的个性,是方正的、不折中的,但我把它们放在内心,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因我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是圆融的。
我包容与我不同的,我不纠缠与我无关的。
坦诚对自己,嬉笑看人间。
我们正身处一个剧烈变化的时代。今日的名声、地位与热闹,反转只在一夕之间。
而经典的作品、榜样与物质,可以从根源上帮我们建立起判断标准,令我们不被各种各样浅薄的流行牵着鼻子走。
我爱经典,因它遵循美的格律,奠定一切成熟本质。
读经典的书、听经典的歌、看经典的影视剧。每周固定花一些时间,彻底投入其中。即使遇见某些艰深的部分,也可以尝试着一点点去剥离、体会、获取深层知识。在娱乐至上的今天,经典作品能帮助我们摆脱碎片化信息,重新夺回思考与分辨的能力。
关注经典人物。不是模仿他们,而是从他们身上借来一些胆识与勇气,去突破、去放下、去走自己的路。
欣赏经典物质。它们经历时间淬炼,沉淀着真正美感。品位的修炼没有捷径可言,发现、了解、努力拥有,当它们与我们的小宇宙产生温柔共振,一旦留下,即是永恒。
作为普通人,我们选择有限,哪怕一生之中能拥有的美与好不多,但只要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好,人生这条路,便总能走到风光明媚处。
王嘉尔佩戴Pasha,又年轻又经典。
这些也很经典
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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