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大家好,我是老将!连续猛写了几天硬稿,今晚想和大家交交心,说点内心的文化感想。
前几天,大小号都刚从鬼门关死里逃生,我本想缓写些时事热点。但是,面对唐山流氓作恶这种事,还真压不住热血情怀,只能不断释放内心激愤。
在我看来,唐山这群殴打女人的流氓,堪称当代中国男人最为贱格和卑污的极致写照。而这种贱和恶,到底又是什么滋养的呢?
我之前写过两篇批评文章,都指向“文武之道”,文是痛批无良记者软骨舔屁沟,竟然对被流氓残害的唐山女子污名;武是起底唐山打人流氓案底,呼唤倒追问责黑社会保护伞。
这个社会会好吗?我认为,要想好,文治武功,都得好!
文人还是得有些血性呀。我认识一些记者,每次我一说记者应“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他们就露出比精致利己主义还下贱的不屑表情,觉得那简直是腐朽落后的新闻观。
我真想问问,到底什么才应是记者的初心?
很多人写文章,总犯软骨病,还喜欢把一切原因推给了外面环境。对此,我不以为然。作为个体,写几篇讲人话有血性的文章,天塌不下来。
只要你足够专业,只要你在法律框架下,哪怕是被误杀,也就当是殉道了吧。你想想,殉道不就是人世间所有正义行业的必须规则吗?
昨天,有个广播电视行业的记者朋友给我说,他们被官方列入困难行业了,收入太难了。其实,我认识的记者朋友,困难的也远不止是广电系统。
我很难过,记者这个职业,在我心中,就是最神圣体面高贵的,我素来极为尊重和悲悯,几乎不曾有所非议。
但是,我在《唐山男子围殴女性全民愤怒,竟有记者如此“还原”细节真相》一文中,痛批了那个睁着眼睛对着视频进行复述新闻的记者。他竟然都能把那帮作恶暴徒骚扰女子行为说成是“对话”,把那么多男性凶徒暴打女性说成是“对抗”。
基于专业技能和职业伦理,我当时用了很刻薄的话,诅咒这种记者就是混到去吃屎的地步,也不要有任何可怜。
这两天,我细想这件事,觉得这就是新闻界曾经极为不齿的“舔屁沟”行为,现在却让一些人舔到舌头都变型了。为此,他们面对唐山如此极恶凶徒,还要把伤害强加于弱女子身上。
社会的变坏,首先就是从文人人格彻底沦陷开始的。有些长期“舔屁沟”的记者文人,“吃屎吃出甜头来”,人格坍塌完全无意识,这种颠倒黑白的存在,当然就是在滋养黑和恶。
相对于文化灵魂的泯灭,还有一种遗憾,就是人们在普遍丢掉传统的尚武崇德和侠义精神,失去了朴素正义的英雄梦。我认为,这也是一种时代悲情。
以前,我在文章中讲过自己少年练武的经历。我们那代人都曾有过英雄梦,都幻想能做个行侠仗义的勇士,像《佐罗》那样身披斗篷头戴眼罩,以一柄利剑刺穿人间丑恶灵魂。
我那时羞羞的铁拳,也曾击倒诸如把脏手伸向女生的地痞。如今想来,那竟是这辈子最销魂的事了。
后来我因种种缘故,只弃武学文。但,年少时,最迷恋的还是像《游侠列传》《聂隐娘》《玉娇龙》之类的读本,特别是像荆轲那种耿直悲情的古典英雄,对我影响极深。
老铁们都知道,在人格志中,我无数次写李白“仗剑走天涯”,写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写王维“老将行”。
其实,以武道侠义展示自己英雄梦,即便是像陆游把句子能写到杀人的诗人,也都有“学剑40年,虏血未染锷”的感慨。
这,就是文化在我灵魂深处植入的理想、人格和情怀。
今晚,我这个渐然老迈的男人,讲这些英雄梦,想必又要免不了会遭受一番奚落和嘲讽。
那么,就再来解释一下,这种英雄梦,也就是价值观,会如何驱动人的生活方式!
我文章长期署名为“将爷”,其真义,也就在我每天文章最上部的贴图,上面是百度注解——将爷,是旧时对军官或兵士的尊称。
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心中有一种执念——“老兵不死”!这也是我长期把《长安十二时辰》里的张小敬固化为头像,用他那句“不退”进行自勉的原因。
十年陇右军,九年不良帅。这就是老兵张小敬。他大战熊火帮,杀死34人,并且干掉了保护伞,他的顶头上司县尉。
如果大家读了我昨天那篇《起底唐山打人流氓的累累案底:到底是谁在豢养这些畜生》,就一定明白,熊火帮其实就是黑社会,里面的那些垃圾,也就跟唐山烧烤店前那帮打女人的恶人是一样,欺男霸女,掠夺民生。当然,他们背后也有保护伞。
张小敬作为老兵,退伍后当了万年县不良帅,拥有的这个体制内身份,相当于刑警队长。但是,面对黑社会熊火帮无耻作恶,法律却因县尉这个保护伞失灵,他只能选择个体复仇。
一人之勇屠杀熊火邦34人,见鬼杀鬼,见妖杀妖;面对万年县尉,相当于公安局局长,对他设计陷害,于是只能举刀反击。
请注意,真正判处张小敬绞刑的原因,不是杀黑社会,而是杀上司,犯下“不义罪”。
换句话说,张小敬杀死黑社会32人或可脱罪,但下级弄死上级,却视为“不义”死罪。这无疑体现了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司法落后腐朽的一面。
不过,从张小敬杀熊火帮这事来看,唐律给予了极大的宽容空间,并从法律道义上给予了理解认同。
在长安面对反恐24小时的危情之际,国家权力赋予张小敬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承担拯救长安百姓的使命。最终,他斩狼卫,救长安,完成了重大立功表现。
张小敬有情有义,内心有百姓,他在努力想把问题推到司法框架下解决,但,最终失望了。于是,他只能成为孤勇者,以一己之力,干掉黑社会及其保护伞。
我喜欢这样的英雄梦,这种朴素正义令我迷恋无穷。
只是,流氓群殴女性之时,唐山已经没有张小敬。当时,在场男士十余人,共同的选择是怯弱和躲避。
对此,这几天,我看到无数非常“理性”的分析文章,包括一些刑法专家,都把各种利害得失算得极为清楚——冲上去后,到底如何平衡“正当”“过当”?如何不被叔叔们定性为“互殴”?后续的报复与赔偿,还能有安稳日子吗?
对此,我当然能理解。
中国古代就有“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现在,大家只要看看我们如何教育小学生打架的,都明白,有一种文化在默默消解中国男人的血性!
在可以找一千种理由不施义举的今天,谁还会为一个英雄梦,也就是正义价值观,去践行一个男人本应有的尊严和底线呢?
国民的勇武和血性已经严重退步,一切如同鲁迅先生所说:
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我当然痛恨社会朴素正义都不到制度护佑,反感听话教育消解了勇武的血性,以及法律在见义勇为上保护性和激励性不足。
但是,就像长安不能没有张小敬,我也固执地认为,世间不能只有阿Q精神,而忘了我们都曾经有过英雄梦的初心。
几乎每一天,都有朋友在劝我,你不要再写批评文章了,一定要多唱赞歌,保住号才能保住全家饭碗。
这样基本的常识和逻辑,我当然明白。人格志,不仅讲人性,更是要讲人格呀!
但是,一个人活着,都没有梦了,都人间失格,又有什么意思呢,这生活就真的不值得了!
我曾在文章中写过,当年,面对一些垃圾人渣在小学校园门口挥刀砍杀孩子的新闻,我曾在无数个早上,用大衣夹着锋利的军工铲。
那时,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遇上这样的恶人,我一定会上去拍死他。
我知道,有人肯定会说,你就吹吧!如果你真是我的老铁,就明白,我是一个把孩子当作信仰的人。真正的信仰,那是不会当作口号喊的,而是要用生命捍卫的。
梭罗说,我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公民。
不论社会如何发展,也许都难以迎来一个绝对完善的法律世界。这其实就意味着,人性不能丢,对人的信仰不能丢。
那么,今天,我就斗胆说一句,在我心中,剑胆与琴心的终极结合,也不是永远以笔为刀斩向丑恶,而是希望像张小敬那样真正的“不退”。
那是因为,前方是刀剑林立,退回去更是万丈深渊。
当一代人失去了代表相素正义的英雄梦,当热血男儿不再把除暴安良当然基础的生活观念,我的内心真有着强烈的痛感。
真的,一想到连坐在街头吃点烧火的人间烟火都保护不了,我现在再写那些看似深刻的理论文章,还真不如回归初心,去找回自己的英雄梦呢!
这种念头,今夜,浓得化不开!
PS:全文完,共3100字。今晚,我想任性地表达内心的念想,只是不甘心,真的要一起走进彻底的新阿Q年代。人活着,血都冷了,又有什么意义?活着,总不能只有苟且吧!?迎或扫下面二维码交流。微商勿扰,过号勿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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