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生的“凉”与“热”

由于地理位置的临近，以及香港独有的教育制度与资源，一大批学生往返于香港与深圳两地学习，甚至不乏有北京、上海、成都以及广州各地的学生跨越数百公里往返香港与内地间求学。据香港教育局2020年10月的数据，全港中小学跨境生约有27000多名，集中于香港北区、大埔及元朗等地区。而受到2020年以来新冠肺炎疫情的持续影响，这些跨境生的通关步伐受到了更多限制，大量学生被迫在家中上起了网课，告别了香港的校园和课堂。

香港教联会2021年调查显示，大部分接收跨境学生的受访学校称有跨境生退学，平均每间学校流失12名学生，占全校跨境生的15%，个别学校甚至减少了100名学生，跨境生数量整体呈缩减趋势。也有55%的学校反映在自行分配学位阶段，申请报读的人数减少。“通关难”成为了两地之间的无形墙壁，阻挠着正常化求学之路。

另一方面，自2013年起香港特区政府“零双非”政策的出台，也一定程度导致了幼儿园入学跨境学生人数的大幅下滑。相比2014/15学年的10364人，幼儿园的跨境生人数在五年间减少了逾80%。

本文原载于《留学》杂志第195期

记者_刘煜

编辑_杨冬妮

设计_李阳

当下跨境生，进退两难

从2021年底的消息可知，香港与内地免检疫通关有恢复的苗头，但名额仅限商务、公务和少量有需求的市民，这其中并未包括跨境学生。持续两年多的网课让许多学生和家长苦不堪言，是继续上香港学校的网课还是转向接受内地的教育，让所有家长进退两难。

香港教联会于2021年4月底调查了330家学校，包括173家小学和157家中学，其中有42%学校有取录跨境生。结果显示，14%受访学校表示本学年缩班，超过20%的学校则预料下学年会缩班。有75%的受访学校透露，过去一年学生人数减少，由于学生转至内地学校就读，也有56%学校表示是学生移民往外地。除了流失学生外，取录跨境生的学校亦同时遇上各方面的困难。90%的学校表示行政及联络工作有所增加；超过85%的学校则表示，难以掌握跨境生的学习进度。香港教联会主席黄锦良坦言，由于“通关”尚未有确切日期，不少跨境生家长选择回内地升学，新学年退学及缩班潮将更加严峻。

疫情之下，部分家长为了守住宝贵的香港教育资源，不惜放弃深圳的生活和工作，专心留在香港租房陪读。也有部分家长转而把孩子送入内地的公立学校，但由于教育系统以及环境的变化，孩子是否能适应是一方面的问题，家长与当初赴港跨境读书的初衷背道而驰是重要的问题。除了公立学校外，国际学校也是另一种路，但大多数家长认为其学费偏高，优秀的国际学校需要经济实力和成绩各方面达到一定的水平，这又让很多家长望而却步。

面对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香港方面也在需求解决办法。为了加强对跨境学生的学习和情绪支援，香港教育局已委托承办机构于2021年5月至7月期间在深圳罗湖、福田及南山区开办“心理社交支援课程”及“学习支援课程”，供居于深圳的中小学跨境学生参加，透过小组面授形式，为他们提供在家学习以外的支援。同时，教育局亦委托承办机构于2021年6月至8月期间在深圳上述区域设立综合服务点，为跨境学生及其家长提供实用信息、有关学习及情绪支援的材料、免费借阅书籍及借用康乐用品及设施等服务，并为他们举办交流活动及分享会，促进彼此之间的联系。

但就新学年的安排，香港教育局表示：“我们会听取卫生专家的意见，并适时与内地当局商讨跨境学生回港上课的可行性，并与学校配合为跨境学生作出合适的学习安排。”2021年8月7日，香港教育局局长杨润雄曾对媒体表示，暂时来说，看不到在新学年开始，跨境学童方面立即会有一些安排，令部分或者全部跨境学童可以回港上课，所以原则上要跟从上一年的安排。他表示，会与相关学校商讨，看看怎样可以尽量提供一些更好的服务予跨境学童。

恢复通关迫在眉睫

直到2021年末，香港的学校一直在实施网上授课。2022年3月，香港教育局决定提前放暑假。4月21日，香港政府宣布解除所有的防控措施，健身房、餐厅、电影院、体育馆、游乐场、海滩全面开放。4月22日，香港大多数学校准时开门面授，阔别校园四个月，大把时光在居家防疫的学生们，终于可以回到校园。学生无需提交任何阴性证明文件，只需要每天用政府派发的自测包，在家自测就可以返校。

9月份香港的学校也将正常开学，但香港与内地的通关仍未实现。与广东珠海只有一桥之隔的港珠澳大桥香港口岸是许多人回家的必经之路，不少在内地有家人、朋友的香港市民，希望香港可以早日恢复和内地正常通关，与家人团聚，两地往返的跨境生也无不在期盼着早日可以顺利通关，再回到香港的校园里与同学、老师见面。随着近期香港新冠肺炎疫情的放缓，社会各界也开始讨论，香港到底是先争取和内地的顺利通关还是海外通关。就这一社会问题，香港最大政党民建联认为，港府不能只考虑难易程度而贸然选择先与海外通关，先和内地通关，长远来说更有利于吸引海外投资者。但香港商界有不同看法，他们认为香港曾有近3个月零确诊，也未能实现与内地通关，认为先和海外通关更现实也更容易。

李家超作为香港特区行政长官选举候选人时曾表示，如胜任，首要任务就是赶快实现和内地通关。2022年初，第五波新冠肺炎疫情袭击香港，香港确诊病例持续大量增加，医疗系统承受重压，恐慌情绪一度弥漫。危急时刻，中央及时提供有力支援，特区政府担负起抗击疫情的主体责任。作为时任政务司司长，李家超担当作为，积极主持内地与香港共抗疫情专题协调会，多次探访社区隔离设施，亲手为居民派发“防疫服务包”，获得各方认可和市民称赞。

目前，香港正逐渐走出第五波疫情、经济也逐步恢复，那么，2.7万跨境生求学何去何从？如何为跨境学童回港搭建安全之路？面对这些问题，随着李家超的胜任，香港政府与社会各界会尽快为大家带来好消息，与内地实现通关指日可待。

来源：《留学》杂志第195期。

记者：刘煜

监制：李璨

责任编辑：杨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