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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联邦大陪审团上周四(26日)起诉一名中国公民,指控他多年来参与一项复杂的市场操纵阴谋,涉及在美国证券交易所的证券交易。
43岁的王加利(Jiali Wang,音译)被控一项串谋证券欺诈罪和一项串谋操纵市场罪。王加利居住在中国山东省潍坊市,在麻萨诸塞州的韦茅斯拥有一套公寓。王加利此前曾被美国刑事起诉。
根据指控文件,大约从2013年起到至少2018年,王加利参与、监督一群来自中国的证券交易员操纵美国上市公司的股票。
他们欺诈和操纵市场,人为地影响数千个“淡交易股票”(这些股票交易量较低,波动性大,对市场买卖行为极其敏感),从中牟利。
具体而言,王加利交易团伙利用多头账户,发出多个小量卖出指令来打压股票价格,然后用另外一组不同的账户,以人为操控的低价购进大量股票。
当累计一定头寸后,交易员再反向操作,小量多次下单买进股票以抬高股价,造成股票受人追捧的假象,一旦市场上的其他人以为这支股票“很热”,股价抬高后,他们立即在市场的另一端发布大单卖出的指令,人为的高价卖出他们手中的股票。
就这样一进一出,通过对股价的操控来获利,据称这类操作共进行了3900次。一旦大订单执行,王加利和他的同谋就取消他们未完成的操纵订单。
2019年被捕时正准备飞往北京
2019年10月,王加利在波士顿的洛根国际机场被捕,当时他正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王加利的一名31岁的堂兄弟王小松(Xiaosong Wang,音译)在他位于厄普顿的避暑别墅中也被捕。两人在过去的几年,经常往返于美中之间,夏天到美国避暑,秋天返回中国。
根据FBI特工对此案的宣誓书,早在2014年3月,美国一家股票经纪公司已向王加利发送电子邮件:“我们注意到,多个账户是在同一个人名下,并且在一笔交易中,既是买家也是卖家。您账户上近期的一些交易行为,可能会受到美国证券交易所、监管机构的审查”,并要求他提供解释。
据称,王加利当时回答说,是他的“股票筛选软件”推荐他买卖这些股票:“当我发现有大量股票交易时我买进,当价格高到可营利时,我就卖。如果股票走势脱离我的预判,我就只能根据成交量和价格走势,取消订单、止损。”
美国证监会(SEC)交给法院的文件中称,王加利的答复不实,“他所使用的邮箱账户与王小松在其它券商开户时使用的账户相同。这是两个被告共同工作的另一个迹象,表明他们保持对多个在线经纪账户的共同访问和控制。”
FBI特工发现,被告在操作时使用的是同一IP地址。
共18人、一百多个账户 涉嫌操纵
2019年10月16日,SEC已采取紧急行动,将18名中国交易员的财产冻结,认为他们通过市场操纵获得了超过3,100万美元的非法收益。
SEC市场滥用部门主任桑索内(Joseph G. Sansone)当时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些被告参与一项庞大的操纵计划,并竭尽全力逃避调查,将交易置于多家不同经纪公司的一百多个独立账户中,并提交伪造文件、以他人名义开设新账户。”
根据这份声明,波士顿的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在2019年10月16日宣布对其中两名交易者王加利和王小松提起刑事诉讼,王加利未获准保释。上周四(2022年5月26日)大陪审团审查证据后对王加利正式起诉,除了操纵股价外,加控刑期更重的“共谋证券欺诈罪”。
共谋证券欺诈罪最高可判处25年监禁,以及最高25万美元或者非法所得总额或损失的两倍的罚款。共谋操纵市场的指控最高刑期为5年监禁,罚款数一样。
至于其余十多名住在中国、可能涉案的同谋,因中美之间没有签署引渡条约,SEC在2020年曾要求波士顿的联邦法官对15名中国交易员和一家香港咨询公司作出部分缺席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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