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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重阳lp
李易峰在第一集两次出场让我有些懵,因为主角亮相就“下线”,然后“回归”后用全新的面貌重新投入“地狱”。如果不是后来的剧情点明了“将计就计”的话,说“骆翔”或是“陈陌”在平行的时空中演绎了两种人生也不为过,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李易峰这次的“双面人生”值得肯定。
男主这种在《暗夜行者》中“套娃”式的卧底方式我是头一回见,而当我随着“骆翔?陈陌?”(李易峰 饰)的灵魂挣扎在“无间地狱”中时,我最深刻的感觉就是——
提心吊胆。
让一个人为了一项使命去跟各路牛鬼蛇神争斗,这个故事看起来很壮丽,但如果放在真实的环境中却可能会让人分分钟崩溃。最重要的是这对于演员的表演要求很高,试想一下:
“我”要用两种身份随时切换到可能涉及到的任何一种可能点上,否则稍有疏忽就会丧命,因为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威胁是未知,既不清楚“过去”残留的疏忽是什么,也不明白“现在”身边的是敌是友?
光是为主角设身处地地着想就头疼,何况还要“演”一遍呢?
毕竟这是个“局中局、计中计、人中人”的缉毒故事,靠的是让李易峰在剧中用双重身份于“大佬的大佬”中周旋、于“过去的过去”里徘徊。所以一路看下来不但心思意念分分钟跟着主角提枪抡刀,而且我不知道眼见他摆平了这头,下一秒还有哪些反转?
甚至恍惚间我都在替李易峰饰演的“骆翔?陈陌?”不断地询问:
“我到底是谁?”
求无毒
《暗夜行者》一开始主题就很明确:
扫毒。
那么怎么扫?
正义的事业遭遇潜在的敌人时,再有能力的人也没办法抵挡暗箭,所以开场就是“骆翔”被一枪打出窗外,然后情节过渡到廖永嘉(冯德伦 饰)这边,同样这个人物入镜时也很“刺激”——
自己这边跟同事玩“双簧”,结果还是着了道,伙伴身死,他心死。
连续两场戏让我感受到缉毒警面对的最残忍的事实:
这是场战争,你的战友还有你自己分分钟就会死去。
随时随地拼的都是“演技”,主角拼,演员也拼。
李易峰在该剧中以“陈陌”亮相时我也很震惊,因为我居然没看出来他是“骆翔”或是李易峰:
“娃娃头”、大镜框、甚至人都显得有些臃肿,当他在廖永嘉和于生海(宫海滨 饰)面前“屌”气十足时我以为他演的是另一个人物,比如“骆翔”的同胞弟弟之类,当然随着他重新梳起头发后,才发现他玩了一场“双生计”,在“局中局、计中计、人中人”里不同切换属于自己的“当时”心境——
你们以为我是“线人”,其实我是“卧底”;你们以为我是“弱者”,其实我是“行者”。
于是我想,这个故事可比以往看到的有意思多了。
更有意思的是,在叠加的计划中,每个人的面目似乎也是“重影”的,廖永嘉同样也是一个出生入死的好警察,但在面对“线人”陈陌时他甚至会考虑“丢卒保车”不惜让其身陷险境;于生海一眼认出“陈陌”就是一开始他一枪打出窗外的“骆翔”,并绞尽脑汁找寻证实“陈陌”真实身份的线索,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在第一层,“骆翔”在第九层,他想到的人家全都想到了。
在这样的盘根错节中,李易峰的演技也随着到了“第几层”而不断上升,至于“前世”,“骆翔”保留着坚定的记忆,至于“今生”,“陈陌”多了一些心机和缜密。
然而和摆在明处的反派相比,“骆翔?陈陌?”看身边伙伴的眼光却不太精准,说廖永嘉是个值得信赖的警察?他却屡屡不惜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说于生海是个需要验证的“叛徒”?他却总是表现得亦正亦邪。
每个跟自己都有生死关联的人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观众看待李易峰都知道他这次是个行走在刀尖上的“行者”,李易峰本人也知道,所以对于“暗夜”中该如何“行走”,李易峰明显感觉他在用演技跟观众们说:
别说话,看我怎么“行”。
走一步、算三步,见招拆招,这些都暗含在了他每次面对危机时急智的眼神里。
大无畏

“黎明将至、夜尽天明。”
我相信这是《暗夜行者》这部剧内外所有人,包括李易峰都早已迫不及待的声音,如上,皆是因为这场战争太残酷。
残酷到无论剧中的好人还是坏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似乎都没有什么温情脉脉,只有潜藏的危机,搞得我都替他焦虑,这实在太考验一个角色、甚至一位演员的心理承受力。
“行者”之“行”在于何处呢?
不止是“无间”,也在江湖。
“江湖”于“骆翔?陈陌?”的眼中分为两层:
在廖永嘉和于生海这边的江湖中他只是陈陌,是个线人,受命去跟毒枭们打交道,还要随时根据指示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在苏青竹(宋轶 饰)这边的江湖中他是上一段未完成任务的搭档,是骆翔,两人以“爱人”的面目出现,只有他们之上的一层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这对现在看来十分奇特的男女组合以默契延续着此前坚持的任务,但同样也意味着他们要面对的形势更加复杂。
更绝的是,“新生”后的“陈陌”也对苏青竹有所保留,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如果说“前世”的骆翔于苏青竹只是搭档的话,“今生”的陈陌在大难不死之后对于肩负的使命固然有了新的理解,但对于在死过一次之后,他开始理智地认识到一件事:
在暗夜里,一个行者就够了。
所以随着剧情不断抛出之前骆翔的轨迹时,也能让观众切实感受到“他”在成长,用身陷地狱的无奈尽量把一个个身边的伙伴尽力扔出去。然后独自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杀戮。
作为为数不多的能跟骆翔“叙前缘”的反派,梁龙(古斌 饰)这个人物入画时就带着心狠手辣和歇斯底里的态度面对每一个人。
他怀疑的,杀、他憎恨的,杀、他抛弃的,杀、他愤怒的,也杀。
跟这种全凭一股狠劲夺地盘的人打交道,靠的不止是缜密,还有“赌命”。不得不说搭档得好,是能救人命的,所以苏青竹几次三番能在喜怒无常、杀气腾腾的梁龙手里接下骆翔的话茬,一个眼神之间可以秒懂对方的想法。而这种出生入死的并肩也让苏青竹开始认真探寻这位“行者”的真实生活,说明有些使命之外,无关生死,关乎感情。
尤其是在刀口舔血,随时会暴露的“暗夜”中,面对的何止是残暴的梁龙?廖永嘉的偶尔冷酷、于生海的敌我不明,分分钟都可能是未知的陷阱。
骆翔说“我还有一层是你想不到的”;陈陌说“我这次又学聪明了”;李易峰则说“这次太刺激了,一场禁毒,两次人生。”
骆翔或陈陌挑战的是暴虐的邪恶,靠的除了“破”毒的信念。
李易峰挑战的是自己对“角色理解”的终极奥义,还有观众对于他的重新认知。
人无憾
《暗夜行者》每一集开始之前都有一段看似不相干的情节,实际上总能在后面的剧情延展中让人恍然:
哦!在这等着我呐!
其间无论是看似与主线无关、总对“陈陌”指指点点的房东张欣瑶(宋奕星 饰),还是南亚帮老大裹挟的小老板,都与“行者”李易峰身处的“江湖”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有可能是未来某处的一个“引爆点”,这就是《暗夜行者》观之较为“提神”的地方。
要细看,一定要细看。
否则忽略的任何环节都可能是后面“要命”的埋伏。
至此,《暗夜行者》何止“行”在路上?
它几乎就在告诉观众:
只要这个人“没死”,后面就会有无数杀招继续等着他。
因为这就是光明与黑暗的争斗,谁占上风都只是一时的,关键在于谁更有“远看三步”的眼光,如此才能把“缉毒”这个残酷的正义事业表现得更符合人心、更贴近真实。
“骆翔?陈陌?”在其中表现的种种应急反应也证实了“行者”的矛盾和煎熬——
遇人“做人”,遇鬼“变鬼”。
黑白之间,生死之际,都不能简单地把看到的一切具象化,只能时刻提醒自己,这一切先从假象开始推论。
可久而久之,也容易忘记自己究竟是陈陌?还是骆翔?或是……用李易峰的表演顺遂地在两者之间不断切换,无所谓是谁。
无论如何,“使命”之于主角或是演员都是清晰的,一如《暗夜行者》里时而果敢时而犹疑的所有人一样,对反派而言随时可杀的都是草芥,对主角而言目所能及的都是历练。
观众看到他一次次化险为夷时就知道:
好的“演员”何止于李易峰?还有李易峰饰演的“双面人生”。
而在观剧时我发现“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不仅单单为“骆翔?陈陌?”也是李易峰此次在行走中屡屡侥幸躲过一劫、闯过一关后的自问。
但我能肯定,他已经把灵魂注入了这种让观众看来无力、无助甚至无悲无喜,只惟愿卧底平安回来的“旅途”中。
为此,“暗夜行走,只盼天明”该是对“骆翔?陈陌?”或是李易峰奋力拼命的一语双关。
无畏、无憾,是“他们”留给我最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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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味毒叔》由策划人谭飞,剧评人李星文,编剧汪海林、宋方金、史航五人发起,编委会成员有马戎戎、毛尖、王雁林、李尚龙、路金波(以姓氏笔画为序),是一家影视文化行业垂直视频表达平台。欢迎有个性、有观点的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经纪人、评论人、出品人等前来发声,或脱口秀,或对话,观点不需一致,但求发自内心。“说” 责自负,拳拳真诚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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