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疫情打散的公司，在远程办公工具上得到弥合。
文｜ 闫俊文  编辑｜ 林文龙
来源｜圆锥体（ID：gh_6f4a0908b0ee）
头图来源｜视觉中国
2021年3月，上海一家名叫“圆领”的创业公司因疫情被迫在家办公一个月，然后CEO（首席执行官）Mike发现，尽管100多位员工分布在20个不同的城市，但业务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有工作都可以在飞书上高效完成。
于是，Mike决定长期全员远程工作，当他在公司发起投票时，95%的人支持这一决定。支持的理由很多，其中圆领产品经理邹文晓的一个说法被普遍认同，那就是“同一个人，他在中国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创造的价值或者付出的劳动是一样的，但为何不在一线城市的薪水要打八折呢？劳动价值应该像商品一样恒定。”
这家创业公司在2020年创业之初使用飞书，主要原因就在于这款产品是字节跳动推出的，它代表了字节跳动内部管理文化，比如扁平、高效率以及更受年轻人喜欢。
居家办公一年多时间，圆领发现，CEO与员工再也回不到办公室办公的时代了，他们已经“跃上飞书”了。上海这次疫情，圆领公司内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大家都觉得CEO当初下决心远程工作十分有远见。
另一家公司秒秒测的CEO梁于阳在公司内部做了一次调研发现，有47%的人认为居家工作对效率没有影响，有34%的人认为居家办公效率提升了一些，有13%的人认为居家办公效率提升了很多。只有一个人认为居家办公的效率明显下降，原因是他家楼上有人装修。
圆领公司员工数量再扩充，但办公室仍是创业时租的WeWork办公室，有三分之一的新入职员工甚至没在线下见过Mike。Mike是一位脾气火爆的CEO，但远程办公后，他脾气变小了，更善于倾听员工的表达。他通过飞书的OKR与文档了解每位员工的工作进展，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平常看不到的信息，比如客户的“差评”。
会议次数变得可控。有一次，公司的员工在飞书上就某个问题发起了“话题群”，发现下面有60多条回复，就相当于开了一次项目会议，但每个人花的讨论时间只有两三分钟。
他们也总结了一些方法论，“要文档而不是语音或者文字消息”，“项目制开会要比开全员大会更管用”，“信任员工胜过怀疑”。这意味着CEO管理方法要有所改变。Mike说，要充分相信员工，运用好的工具系统管理，比如飞书，让鸟儿飞，而不是捆绑在办公椅上。
“这次是疫情，下次是其他什么原因，将公司组织打散了，但公司不能倒下，停转，必须超越物理层面保持运转。”上海一位创业者说。以圆领为代表的一大批公司，在经历过因疫情被迫居家办公之后，他们开始重新思考公司与员工的关系，比如允许居家办公，将工作流程迁移到线上，减少疫情等因素带来的波动。
管理是一门科学，尤其是近代企业兴起后，对于管理的研究更加深入。
“字节跳动现在已经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组织，我们有10万员工，遍布在全球200多个城市。”在“2021码会创业者年会”上，字节跳动CEO梁汝波说，“对我们来说，一方面组织规模很大，我们需要关注管理效率，确保管理可以规模化，不过度混乱；另一方面也要关注管理效果，保证组织不僵化，能保持弹性，总能探寻最优解。”
“随着组织变大，如何平衡效率与效果？”“如何保持组织活力、提高管理效率？”这些问题，所有的大公司都在思考，并开发出自己的管理工具，比如，阿里打造了钉钉，腾讯则推出企业微信，字节跳动的依仗则是飞书，这些工具，他们不仅自己用，还往外输出。
管理的主要目标是带来效率的提升，这曾是管理学的主流研究方向。以流水线为代表的工业化生产管控，曾影响了一个时代，但效率优先的工具，也常常被诟病，只有老板、管理者爱用，但员工不喜欢。
近几年，追求效果的目标管理，越来越受到关注。对此，字节跳动的调整更快，飞书曾出自效率工程部，但在目前字节跳动的组织架构中，飞书已经从效率工程部分拆出来，隶属于企业服务部门，与效率工程部平级。按飞书CEO谢欣的说法，“工具想要支撑企业发展的好，就必须让员工用的爽。这不是一个可选项，是一个必选项。”
在谢欣看来，现在已经到了知识经济时代，尤其是在互联网企业，员工都是“知识工作者”，“怎么让知识工作者做得好？你要激发他，而且你只能激发他，你没有办法站在一个知识工作者身后管着他。”
如何激发人，而不是管控人？如何保障信息的高效流通？在开发飞书的过程中，字节跳动努力想要破解的这些问题，恰好是疫情带给企业管理的关键难题，这也让字节跳动及使用飞书的圆领等企业，在各种不确定性中一直能高效运转。
对于很多公司来说，学习字节跳动最有效的途径可能就是使用飞书。因为，在飞书中，有字节跳动最先进的组织管理理念；对于字节跳动来说，也希望有更多的企业使用飞书，因为“随着飞书本身所沉淀的标杆企业的实践越来越多，它就更能满足更多的类似企业的客户，所以这是一个逐渐扩大的过程，是一个飞轮。”
消失的CEO脾气
邹文晓在2021年3月加入圆领，任职产品经理，在公司内，人们都叫她Solar，此前，她在飞书任产品经理。
刚一入职，她就听闻了公司CEO的风格，有员工告诉她，“那种现场扭曲力，你的观点可能都不敢表达出来，power太强大了”。
在公司决定全员远程办公之后。她发现，CEO在飞书上开视频会议时脾气变小了，开会更多谈论用户而不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如果CEO感觉情绪很差，他就会告诉邹文晓，今天的会议不参加了，因为参加会带来不好的结果，CEO宁可去做另外一个事情。
”每个人都变成了手机屏幕上格子般大小，尽可能消除了职级带来的不平等感。”邹文晓说。
CEO变得更关注业务一线，以及倾听员工的想法。有个同事告诉邹文晓，“大家PKCEO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产品的研发进展、业务数据以及技术资源的条状进度图，CEO都可以看到。在线下，他只能通过管理者汇报、提交的文档等看到，比较平面，没有颗粒度。但在飞书上，CEO甚至可以看到程序员今天敲了多少行代码。
这是OKR制度的典型运用。公司的管理者可以清晰地看到目标被层层拆解和承接的情况，一线员工也可以看到自己做的事情是怎么支撑整个公司的目标和战略的，在脚踏实地的同时也能仰望星空。
管理者与员工的权力位置变得更对等了，等级权威被最大程度消解了。
邹文晓说，在线下时，产品经理和研发开评审会，整个讨论的过程消失在空气里了，别人只能知道这样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远程工作之后，每个人都是信息的生产者，也是信息的传递者。“在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养成了把信息分发出去的习惯。就好像击鼓传花，传到我这了我要赶紧把它传到下一个人，否则那个花会在我这爆炸。”邹文晓说。
来源：受访者
在2020年，仅仅字节跳动就在飞书上就写下了2000万部文档，这里面有成功的明星项目，有各个部门的工作流程总结，有高质量的工作经验沉淀，甚至有精彩的剧本杀推理过程，信息以文档的形式保留，使公司拥有了一个庞大的知识库。
员工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变得更全知了，因为可以调动所有文档，比如公司关键数据与客户资料。想事情从“CEO”出发而不单单从自己岗位出发。
远程办公后，一位从阿里巴巴跳槽到圆领的员工，决定离开上海，在嘉兴的西塘买了一栋别墅，然后装修成它想要的样子。
邹文晓说，当你在任何地方都能产生价值的时候，你在一线城市生活的幸福度可能远远比不上去三四线城市住在别墅里，实现生活的去中心化。
远程工作之后，公司工资、晋级等标准等不变，“不管员工是在越南、泰国或者哪里，符合绩效标准，我们都会为其加薪升职”。邹文晓说，“我们以前一个星期上线一个产品版本，但现在两三天就可以上线一个版本”。
“复兴”办公室文化
远程办公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沟通效率低以及公司团结性降低，最大的问题是公司社区文化的缺失。谷歌、苹果公司等力推线下办公室办公，其中的理由就是线下见面或者办公会形成良好的社区文化，让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来自公司社区的鼓励与成就感。
上海交通大学中国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陆铭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他说，在办公室工作累了可以去茶歇间喝口茶，于是你就碰到另一个人和他聊了几分钟。这种见面几乎是随机发生的。而这种随机的发生，特别是对于具有高科技性质的企业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互动，它产生了一种任何人之间知识的组合和碰撞。
“人和人之间的社会交往可以增进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和信任。这一点在促进企业调和、交流中是非常重要的。它还可以产生很多联合创新的机会。”陆铭说。
但远程办公意味着这种社交消失了，缺少了人与人的实际连接，但“圆领”试图通过远程的方式复兴这种文化。
来源：受访者
圆领在飞书上建立了“blog”文化，每个人都可以更新自己的文档，里面介绍自己喜欢的衣服，化妆品以及读书心得等等，也会有人订阅，浏览，更快地让员工了解另外一个员工。这也是一个新人快速融入以及了解组织的方法。
有个部门每周五在飞书有一个小时的“闲聊会”，可以聊读书，喜欢的电影，将一些社交元素搬到飞书上，让社区更活跃，让员工感受到组织的存在。
招聘人才时，邹文晓都通过飞书，为了避免PPT式的古板与静态，他们在飞书上发明了“视频简历”，让新员工做自我介绍的视频，通过可视化的内容让新老员工更有交互的动力。
“线上工作之后，我们得到的公司内部人与人、人与事之间的信息量是更大的。那么只要信息量大，它传递的情感和文化就是丰富的。”圆领CEOMike说。
他们也没有放弃线下，比如在上海的同事会约着周末见面，一起吃饭，或者去郊游。
在浙江安吉，出现了一个名为“DNA数字游民公社”（以下简称DNA）的组织，它凝聚着一批互联网行业的自由工作者，他们互相不认识，但工作之余，会一起看电影，郊游或者运动。
Meta（即Facebook）CEO扎克伯克曾在2020年预计，Facebook未来可能会有50%的员工远程工作。疫情加速了这项进程。在国内，随着飞书等工具的广泛应用，越来越多公司也具备同样的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习惯了远程办公后，员工对于恢复线下办公有着抵触情绪。
2022年4月，苹果公司宣布结束居家办公模式，它告诉员工，5月23日之后每周至少需要3天回到办公室，但此举遭到了一部分员工的抵制，他们成立了Apple Together ，要求苹果公司将远程工作作为一种选择，增加办公灵活性。
谷歌在2022年计划投入95亿美元建设线下办公室与数据中心，“在我们拥抱更为灵活的工作方式之际，加大对实体办公室的投资似乎有悖常理。但我们相信，投资我们的园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谷歌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但他们也承认，远程办公也是必要选项。
企业该如何拥抱变化？

一个公司团队决定使用什么样的线上办公系统，也就是将自己的“半条命”交给了后者。比如它要足够简洁，让CEO与员工一看明了，CEO要觉得员工与中层管理者的绩效进展透明，要吸引年轻人，让他们喜欢工具。
微信群与钉钉群的IM（即时通讯）功能不够用了，公司要找到更丰富，更契合团队的协同办公系统，这个系统不仅要帮助企业实现信息的流动，更要实现高效的人事管理。
5月25日，在“2022春季飞书未来无限大会”上，飞书上线了”飞书People”模块，涵盖飞书招聘、飞书人事、飞书OKR与飞书绩效。飞书将此前上线的即时沟通、音视频会议、飞书文档等办公协同模块称之为飞书“Office”。
飞书CEO谢欣说，飞书people与飞书office一起，让人和事互相促进，共同构成组织发展的双循环。“CEO心里不能只有‘钱’，更要有人。”
以人事管理为例。以前CEO评绩效的依据通常来自于直接向他汇报的高管，高管的信息又来自中层，信息被层层包装，过滤，管理者很容易被层层信息所蒙蔽。
CEO 通常能发现人才的闪光瞬间，但却缺少更全面的信息支撑判断，最终在忙碌中错过人才。而飞书 People 打通人才的所有数据——来自飞书招聘的履历信息和面试评价、来自飞书绩效的每一轮绩效信息，还有来自飞书OKR 的每一个目标和关键进展，都流向了飞书人事。
“关于组织和人才管理的一切，都值得用数字化重做一遍。更好的人力管理系统，能够支持管理者更快、更好地做出团队决策”。飞书团队的人说。
在此次发布会上，飞书还发布了“领飞计划”，从产品和服务两个维度助力中小企业。
首先，发布面向中小企业的飞书 People 标准版，并免费开放。结合飞书Office 标准版，中小企业就可以免费用上飞书的完整功能，包括：日常沟通、文档协同、视频会议、OKR、知识管理、人事管理、审批考勤等，实现一站式的数字化办公与管理。
同时，领飞计划还将开放10000个名额，为中小企业提供产品培训、产品配置等服务，帮助中小企业更快用好飞书，实现组织提效。
据最新数据显示，我国市场主体已达到1.5亿户，其中企业4600万户，99%以上的企业是中小企业，他们也是最大多数的市场主体，飞书的目标用户从不以行业、大小等指标分类，只要有需求，就可以接入飞书。
不断根据不同场景迭代细化各项功能，让不同种类企业可以一起乘坐“企业数字化”的浪潮，也是飞书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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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编辑：王怡洁  审校：任娅斐  制作：胡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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