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不正常留学实验室 第 469 次吐槽世界
这篇文章的标题原本叫《哥谭市的原型，到底是谁？》，毕竟密西西比河的沿岸，好多城市都被视为哥谭市的原型。
关于哥谭市原型的争论，似乎一直没有定论。但对我而言，犯罪之都，最重要无非“犯罪”二字。
在我读书的这个地方，“命很贵的少数族裔”人口占94%，几十年蝉联谋杀率全美top 1，每994人就有1人死于谋杀，是底特律的2倍有余，比全世界谋杀率最高的国家洪都拉斯还高10%，是当之无愧的哥谭原型。
猜猜是哪里？
那天，毕业于某天龙高中的商学院朋友刚提新车，揣着美国之魂F150的车钥匙完成一场愉快的购物。在挥别“川普死忠粉”车贩子前，对方甚至送上诚挚祝福：
You guys will make China great again!
提车正值傍晚，天龙朋友打开手机查找夜生活攻略，Google地图非常温馨，“strip club near me”的搜索结果，全部集中在“每994就有1人死于谋杀”的东圣路易斯周边——
于是，F150的直喷发动机开始了从4S店到东圣的活塞运动。

但是，每一个在圣路易斯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东圣是一个不能随意触及的禁地。
白天的东圣满眼荒芜，充斥着比如今基辅还要破一万倍的房子，仿佛每天都在经历战争。当你开车到某些地区，会看到本该放着stop sign的地方，挂着另外的牌子——

在东圣的CBD区，
你能看到这样的房子——

白天街上是见不到任何人的，
见到的也跟正在基辅街区“上班”的人差不多。
夜里我不知道，
因为我不认识夜里在东圣街上走路
（且还活着）
的人。
在圣路易斯面前，芝加哥就是个弟弟，
在东圣面前，整个地球都是孙子。

为什么东圣蝉联全美谋杀率top 1，几十年立于不败之地？
很重要的原因是，东圣在行政上是伊利诺伊州和密西西比州的共管区域，而在美国，
共管等于共不管。
这里的二手枪店专卖故障枪，不仅揣兜里会走火，而且购买也不需要执照，买枪的唯一用途是干掉白天街上走路的行人，顺便去河对岸抢劫不可能有枪的（中国）留学生。
不过，作为一个因赶due而无暇赴死的（中国）留学生，我发现这座人间炼狱里，其实藏着一些屈指可数的天堂：
那里安全、温暖，
四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那就是strip club。
在北美，
strip club的存在就像是东北的洗浴中心。
除供绅士寻欢外，还是各黑帮之间的冲突缓冲区，也是集矛盾调和、生意谈判与放纵享乐为一体的多功能场所。

由于美中物价本来就低，而在东圣的strip club，在线下单还打折，只要15美金，还送一支private dance。

门口警卫星罗密布，夹在警卫和安保之间的是检票姐姐，上半身只穿bra，坐在桌子里，下半身穿没穿也不知道。
扫完二维码，她在我和天龙朋友的手腕上盖了个章，我忽然感觉有点熟悉，仿佛回到了五道口。
只不过在这里，外国人也得付钱。

走进去后，里面就是一个大厅，
一边是吧台，一边是舞台，
座位随便坐。如果干看一晚上，那除了门票就不用再花钱。
只是没人会这么做。
那么，不干看一晚上就一定要干一晚上吗？也不一定。
我们刚进去的时候
，舞台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白男大爷，一女的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天龙朋友人傻了，
18岁前都没出过海淀的孩子哪见过这个？
我去吧台要了杯酒，顺便打听情况。调酒的姐姐穿得很严实，她指着墙上的牌子说：上面滚动播放的名字，就是下一个要上台表演的女孩。
“喜欢的话可以给小费，
直接把钱扔上舞台就行。”
酒保大姐示范性朝舞台扔了一美金，台上的舞者送来飞吻。

那个滚动播放名字的LED屏幕上，什么Lily, Tiffany, Emily, Bella，一堆脍炙人口、全世界人都叫得出的英文名都有。
只是真人其实很多元，有白人，有拉丁人，有命很贵的少数族裔，还有GTA输Panzer会掉出来的东西。
此时，天龙朋友已经克服恐惧，看上了一个叫Abigale的舞者，“P站冲浪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名字会有惊喜。”
果然，舞台走出来一位金发美女：
人美腰细，电动马达有力，胯部宽过肩，快活似神仙。
他立刻撒出20几张
1
美刀现钞，这一哗众取宠的举动立刻吸引了Abigale的注意。

我笑了笑，这一把现钞都不够加州蹦迪男女塞牙的，竟然在这里赢得了strip club头牌的侧目。
我边喝酒边看Abigale向天龙朋友爬行过去，他咽了下口水，
调整了一下裤子的角度，
还装得像个老手，一边看Abigale扭来扭去，
一边掏出5美金现钞塞进Abigale的沟壑中。
Abigale非常配合，甚至引导朋友尝试手感。
舞毕，Abigale从后台出来，此时天龙朋友已经不由上半身思考。两人一人一杯Patron Silver，她像喝水一样，他却醉得像条狗。
事后朋友说，她夸他body shape很棒，他说他有在work out，她说她每天都在work out，他说跳舞的工作确实很累，她说“no no, I also work out after work”，并邪魅一笑。
Abigale说，刚刚那个身上趴着个女孩儿的大爷是熟客，所以俩人在哪都能办事。于是我学着这位天龙朋友，点Abigale跳了一支private dance，20刀，直接被带去旁边VIP Room单独操作。
那晚我们两人一共点了7
轮
private dance。Abigale玩得很开，
顶着你的小脑门儿twerk，仿佛小天灵盖在蹦迪，
且越到后面越有附加惊喜，
小费给够，啥活都有。
那天我进club时很紧张，两腿发抖，
出来的时候很放松，两腿更抖。
Abigale很健谈。她告诉我，她是大学生，今年21岁，学哲学，每周二周四赶完due就来这里上班。
我问她是否有男友，她说以前有，只是16岁那年，她对男友说：
I wanna be a whore.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说，爱情是虚假的东西，要求的东西都是在克制，但她不喜欢克制，“因为在这里，你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所以她现在有好几个partner，
其中一个甚至以为自己是她的男友。

但她白天和这个“男友”约会，下午就来strip club上班，凌晨下班后去另一个partner家，
进行work out after work。
“人生有很多可能性，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Abigale说，“比如说现在，有没有可能你是我今晚的partner？”
我笑了笑，扶着喝吐了3轮的的天龙朋友，离开了strip club。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想起伊利诺伊玉米地平原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这漆黑在东圣到了尽头，
与高速两边不亮灯的律师广告牌和破败的楼房构成了一个封闭世界。
待到车行至密西西比河上，大拱门和周遭的灯火映入眼帘，Google地图发出“Welcome to Missouri”的声音。
那一刻，我终于疲惫了下来。
- End -

Omegamon
人类低质量男性
离开美国中部的守望者
无法进入数码宝贝世界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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