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树鹏。来源: 通向远方的道路 
昨天看到王庆先生发的一个视频,心里生出很多感慨。
视频上,是争先恐后离开上海的长长人流。人们背着包裹,拉着行李,艰难而坚定地走在初夏的阳光里。
王先生说,离开,成了这个晚春初夏最伤感的代名词。这应该是和平年代最伤感的出走,也是和平年代最勇敢的迁徙。
其中一个小伙子拉着沉重的行李箱,徒步走了100多公里,一直走到江苏昆山边界,边走边气喘吁吁地诉说,用视频记录了这个不同寻常的人生感受。
这里曾是梦想的地方,而今却成了心碎之地;这里曾是纷至沓来的地方,而今成了争先逃离的地方。
上海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些怀着美好憧憬投奔的人,又怀着难言的伤心离开。

墙上插上它,让千万螨虫集体自杀,比太阳暴晒强万倍!

如果把上海作为一个象征的话,这个纷纷离开的场景将会在中国历史上留下怎样的记忆?
李立群老先生在这个视频下留言说:“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一定也要走出去。”
逃离上海的人们(转自视频号王庆5733)
我想,李立群老先生在这里所说的要走出去,既是指上海而言,也不仅仅是指上海,更是指束缚生命的一座围城。
套用钱钟书的一句话说,有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我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进入这座城。人们争先恐后,通过拼搏奋斗,甚至倾轧排挤,削尖了脑袋也要钻进这座围城。
然而进来之后呢?人们在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之后,却仿佛进入了一个牢笼,被困在其中。虽然衣食无忧,却没有了个人意志,没有了梦想和ziyou。
仿佛温水煮青蛙一样,城里的人们渐渐失去生命的活力。虽然脑海中也会闪现远方的美景,虽然偶尔也想拔腿走出去,然而却犹豫不决,软弱无助,只能在围城中耗尽一生的时光,最终不明白生命的意义。
我曾经与这个围城抗争过。那是我读高中的时候,整天背不完的名词解释让我终于无法忍受,选择了离校出走,踏上去南方的旅途。
那是一个雨季。我靠在火车的车窗旁,白天看雨水笼罩着山岭市镇,夜晚看渔火在黑暗里点点闪亮。
然而不到一年时间,我却选择了无奈地回归。因为我虽然离开一座城,却没有找到另一座城,没有找到我灵魂的归宿。
看过一部电影《送信到哥本哈根》。一个叫大卫的孩子自幼就被关在东欧某国的集中营里,12岁的时候,他受人委托,带着一封信逃出集中营。
大卫一路艰难跋涉,走过保加利亚、希腊、意大利、瑞士.....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把那封信送到哥本哈根。
当大卫疲惫孤独的时候,便躺在草地上,仰望蔚蓝的苍穹。他想起那个一直照顾他的狱友教给他的诗句:“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每当想起这首诗,大卫的身上便重新有了力量。
大卫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那个梦想童话之国,终于找到了收信人。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收信人竟是苦苦等待他的母亲。
《送信到哥本哈根》剧照
这部电影就是一个隐喻。每个人一生都该冲出束缚自己的牢笼,一路跋涉,最终要把自己的灵魂(仿佛大卫手中的书信)带到那最美的国度。
而今,在地上的围城之外,我找到了那座高天之上永远的城。
不要再犹豫了,离开这座捆锁你的灵魂、让你的生命饱受创伤的城。
义无反顾地走出去,向着那最美的盼望,向着那有山有谷、雨水滋润、流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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