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是建筑师马岩松
如果有人问我建筑师是干什么的,我的答案非常明确,我觉得建筑师是一个善良的艺术家,是一个创造者。我决定做一门课程,和大家分享我这些年的的思考和理念。
我首先想讲一件事:对于一个建筑师来讲,思想其实比建筑落地重要。
本质上,建筑师能做的其实就提出思想。能不能变成现实,那是看现实的决心。这个现实包括其他人,包括环境,包括各种因素。这个方案你提出来,无论能不能落地,我觉得都是很正常的事。但你提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我不会太把落地或不能落地当成一个衡量自己作品的标准。我认为应该提出一个更远一点理想。反正你认为未来是什么样,你就提出来,而且你有义务把这事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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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大厦中标后
突然的受欢迎让我少了对自己的挖掘”
梦露大厦中标以后,我突然受欢迎了,有人来找我做项目的时候,我稍微有点被绑架的感觉,被笑容绑架了。就觉得你也挺好的,你能帮我们成功,那个时候就觉得好像我很有用,被需要了,我是不是应该不辜负他们。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不好的状态,
你觉得很多机会都想做,又觉得别人挺需要你的,之前那种批判性就会马上弱下去。
我后来觉得那段时间的作品就很有问题,更有服务意识,少了点对自己的挖掘。

后来我让自己放下这些,把关注点放在此时此地此这件事儿,而不是这个人,因为他的有些想法可能是有局限的。这让我感觉又自由一点了。
梦露大厦 © Iwan Baan
梦露大厦 © Iwan Baan
梦露大厦 © Iwan Baan
“在困惑和焦虑状态下更舒服
更专注于解决问题”
现在中国建筑师特别容易被关注,你很容易觉得自己有用,或者被接受。当然,以前大众不太关心城市建筑问题,现在关注了是个好事儿,可是被关注约等于被接受,这就特别可怕。
原来西方建筑对中国影响很大,可是现在不一样,疫情以后中国机会更多,在大众世界里又被关注,很容易让设计师觉得“我还不错”,其实放在建筑史里看,它没有任何创新,这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所以只能看你把自己放在哪个时空,能不能让自己保持一个高的要求。
北京2050 © MAD 事务所
我觉得我在一个困惑、焦虑的状态下,更舒服一点儿。你会专注于你遇到的问题,你能怎么改变,怎么去挑战。
我焦虑我就是正常的,我焦虑才有安全感,我才觉得自己存在。我干这个专业所有的收获和满足感都来自于有独特的观察,独特的判断力,独立的解决方法。做出新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兴奋的,不是大家接受了我就去重复,如果大家都接受了,我反而不舒服。 
北京2050 © MAD 事务所
北京2050 © MAD 事务所
“我们前一段时间做了一个投标
没有入围,但很有意思”
项目在珠海银坑村的一个半岛。我们投标时的任务书里,有一个红线图,我在红线里看到这些村庄,甲方说大家不用考虑它们,以后就没了,都是新建筑。我很诧异,然后我去了这个场地,正在拆,有大榕树、祠堂,据说北宋时候就有渔民在这,有上百年的历史。
本来是要设计珠海市民文化中心,古村挺有文化的,你把它消灭了,建一个新的文化中心,这件事有点滑稽。我想能不能用一种新的方式,让村庄重新变成一个文化中心,就做了一个大罩子,把古村给罩在里边。
珠海文化艺术中心 © MAD 事务所
谈到文化中心,大家知道伦敦的泰特,是电厂改的;深圳华侨城、北京 798,是工业项目改的,甚至有些美术馆是以前欧洲的皇宫改的。什么都能改。文化艺术中心最重要的不是空间的形式,而是它是不是真正承载了一种文化。我觉得这个村庄是有可能改的,剧院之类的大空间,跟小的街区结合起来,形成一种新型街区式的、聚落型的城市文化场所。
© MAD 事务所
其实这个罩子更像是一个界定空间的艺术装置,这是它唯一的功能。如果不去界定,我觉得这些建筑早晚也被拆了。但是由于这个罩子的界定,它变成一个完整的作品,缺一不可。《辛普森家族》里边,有一集就是玻璃罩把一家子隔开。当然这有保护的意味,这是我对保护的一个看法,这种界定可能赋予人新的感受。 
珠海文化艺术中心 © MAD 事务所
珠海文化艺术中心 © MAD 事务所
当然,我们也研究了这个大罩子能不能实现。它是一个非常大的膜结构,能起到一点遮阳遮雨的作用,但是下边完全是通风的,就像一把伞架在上面。上面也有通气的地方,台风不会把它掀了。我们也考虑了在里边怎么走消防车。但这些通通没用上,人家选择了一个高大上的方案。 
我们做这个方案时,可能也没有想中这个标,但我认为这个事情在中国有普遍意义。我也反对不停地复制历史,因为很多的历史街区最后也变成另一种“千城一面”,没有真正的文化在那里。重要的是把历史变成一种创造性的认知。
别人都在想怎么赢,我竞标就跟“自杀”似的,别人理解不了我为什么要参加。我是想提出问题、讨论问题,对我来说这是重要的,无论任何工作,只要我能感觉到这种心情,我就觉得我是正常的。
珠海文化艺术中心 © MAD 事务所
珠海文化艺术中心 © MAD 事务所
“建筑师的悲剧性”
好的建筑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就会被悲剧性,因为他的理想主义跟现实有差距,总是不被接受,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和现实的反差会一直在,你总是有实现不了的东西。
珠海文化艺术中心 © MAD 事务所
“密集做竞赛的日子
把失败解读成世界对我的等待”
回国成立事务所的前两年,我们做了 100 多个竞赛和概念设计,大部分都是不可能真盖的。客户说创意好,但是实现起来麻烦,比如造价太高、结构太复杂。参加了很多竞赛,但大都停留在图纸阶段,始终拿不到一个实际项目。有时候我们是一等奖,结果建的是二等奖。有人甚至管我们叫“纸上建筑师”。

我们设计过一个塔楼,叫“800 米塔”( 广州 800 米塔)。我们声称这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其实塔从中间折过来,顶部落回了地面,它表达了我们的态度。
广州 800 米塔 © MAD 事务所
我觉得人要能接受失败,然后把这种失败解读成世界对你的一种“等待”。
那个时候我甚至有点追求失败,就觉得这是一种美,一种不被接受,然后就会觉得自己很牛,因为评委看不懂,现实太土,你自己很先锋。
前段时间一位主编还和我说 20 多年前他们弄了一个竞赛,就评了我这个。当时就是说希望做一个竞赛,能选一些超越时代的让人记住的东西,别评个七个八个,就评一两个,然后就评了我这个,因为没看懂。
浮游之岛-世贸重建© MAD 事务所
浮游之岛-世贸重建© MAD 事务所
浮游之岛-世贸重建© MAD 事务所
20 世纪西方那些理想主义的建筑师,没有人让他们建房子的时候,他们也在积极地做很多事情。画出来其实也是思想的一种,虽然画出来一时盖不了,可后来影响到了越来越多的学生、年轻人,年轻人有了自己的机会,然后他们影响了整个建筑界的思想,直到现在。
柯布西耶出版《走向新建筑》时才 36 岁,而现在和他当年同龄的建筑师在干嘛呢?如果科学家实验失败了,大家都会觉得是合理的,那么同理,探索精神对建筑师来说也非常重要,只是我们生活的时代欠缺这样的人罢了。
马赛公寓
萨伏伊别墅
Zaha Hadid、Superstudio 他们都特别推崇有想象力的建筑实践,用理论化的畅想批判和参与到社会问题、城市问题的讨论当中,这是那一代建筑师特别看重的,也是所有建筑师本该尽的责任——做空想式的设计,不为建成多少房子,让精神得到满足。
我上学时,像 Zaha Hadid、Frank Gehry 这些人算是最后几个理想化的建筑师了。可在他们之后,整个世界改变了,建筑受政治和商业的操控。或许你发现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建筑师,但没几天说不定就被其他力量给掐灭了。
维特拉消防站 © Christian Richters

阿塞拜疆共和国阿利耶夫文化中心 © Iwan Baan
迪士尼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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