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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莫笑
轮值主编 | 智勇责编&值班编辑 | 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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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的读书人是真实的从书中获得力量的人,因为有些人并不是从书中获得力量的,只是从书获得桥梁,通向力量。有一句话我也写在《阅读的方法》的扉页,这一页我藏得很深,一般人可能看不到,叫: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事物都自成一体。”
——罗振宇
一、阅读,更好地理解世界
1903年,在题为《世界是为人类而造的吗?》一文中,大作家马克·吐温写道:“如果埃菲尔铁塔代表宇宙的历史,那么它顶端的球形构造上,那层薄薄的油漆就代表着我们人类的历史,没有人会认为那层薄薄的油漆是建造埃菲尔铁塔的目的。但我想有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显然,马克·吐温这话是为了反驳“人类中心说”。
那么,我们到底要如何看待人类在世界上的位置呢?或者换个角度,我们是通过怎样的“世界观”来把握世界的呢?
对此,我们先回到公元前4世纪,回到当时人类文明的圣地之一——古希腊,从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世界观”来看看(毕竟亚里士多德影响了整个中世纪的世界观)
(1)地球位于宇宙的中心;
(2)地球是静止的;
(3)月球、其他行星和太阳都围绕地球运行,大约每24小时运行一圈;
(4)在月下区,有四种基本元素,即土、水、气和火;
(5)在月上区,物体由第五种基本元素“以太”构成;
……
(14)一个静止的物体会保持静止,除非有一个运动来源(要么是自身的运动,比如一个物体向自己在宇宙中的自然位置的运动;要么是外界的运动,比如我把钢笔从书桌这边推到另一边)。
如果我们是以当下的角度来看,我们便会发现亚里士多德持有的观点与现在我们认识到的“现实或是科学理论”截然不同,有些观点甚至十分可笑,可能一个中学生就能轻而易举地反驳。
但是,我们要说的重点不在于亚里士多德有多“愚蠢或无知”,我们想说的是亚里士多德通过推理将一系列“环环相扣的观点”整合,将“世界”体系化的呈现在了当时的人们的面前,这是一项非常值得钦佩的工作。
同样,在爱因斯坦没有提出相对论之前,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将天上运动与地上运动统一了,它把天体运动纳入到根据地面上的实验得出的力学原理之中,将世界运行的机制完美地概括了起来,成就了人类认识史上一次巨大的飞跃。

有位作家评论道:在苹果坠落的那一刹那,牛顿的顿悟一定不只包含了对于地心引力的推断,而且包含了对于苹果与地球、地球与行星、行星与未知宇宙奇妙关系的想象。那不仅仅是一次理性推演,还是一次感性审美……再后来,就是爱因斯坦得出E=MC² 这一创举。
可以看到,不管是亚氏、牛顿还是爱因斯坦,包括后来很多大家,都将一个复杂的世界的运行体系通过“抽象”为一个美妙绝伦的公式(概念),得以让很多人对世界实现了较为精准的把握。
因此,我们不能轻视任何一个概念,因为它有可能就是让我们了解周遭世界最重要的一个入口。
比如,罗振宇就提过自己的亲身体会,“当年,我在北京师范大学为本科生上过三年传播学的课。对这门学科,我应该不算陌生了。但多年之后遇到一本书,陈力丹老师的《传播学关键词》,我仍然大开眼界。这本书没有什么惊人之论,只是用25个概念把传播学重新梳理了一遍。读完之后的感受,就好比有高手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传播学的所有知识在这25个概念下秩序井然,被安置得明明白白。”
传播、反馈、符号、编码/解码、符号互动论、信息/讯息、话语、文本、叙事/叙事学、媒介、拟态环境、媒介即讯息、媒介环境[生态]学 把关人、受众、公共领域、文化工业、议程设置、知识沟、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跨文化传播、舆论、宣传。
——陈力丹、易正林:《传播学关键词》 
因此,每当遇到一个概念,我们一定不要轻易否认或迷恋,而要不断地揣摩理解,推测它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脑子中只有一堆概念,作用也不会很大,因为概念只是帮助我们“化繁为简”的一项工具。如果你想获得认知世界的普世智慧,首要法则就是我们仍需要将概念进行抽丝剥茧,在一个理论框架中将这些“极简”的东西彼此联系起来,最终形成一种叫做“思维模型”的东西,才能更好地让我们把握本来样貌。
即我们仍需要学会“俯瞰”——丢掉一些信息,就像坐飞机升至高空,再回望地面,我们能看清山川河流的大走势、大格局、大模型——尤其是今天信息与知识都在呈指数级增长的时代。
比如,查理·芒格认为,“每个学科都是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去切入了解这个世界,都是一个摸象的瞎子。要对世界有真实的了解,就必须掌握多个学科的核心思维方式。”
以鲁道夫·克劳修斯提出的“熵”为例。这个概念本身是用来形容分子的运动状态,即分子永远会走向熵增。所谓“熵增”,就是说一个封闭的系统中,所有事物都在向着无规律、无序和混乱发展,最终“热寂”。而为了维持系统长时间的运转,就要打开封闭系统,让外界输入能量,让系统减熵,趋于有序。
但是,“熵”早已不再是一个概念,它逐渐已经成为了一个我们面对复杂世界中的各类问题的解决方案。
比如,埃尔文·薛定谔就在其演讲“生命是什么”中说道, “人活着就是在对抗熵增定律,生命以负熵为生。”说到底,生命有机体在不断进行新陈代谢,就是在对抗熵增。反过来,有些人经常说“我的生活一片乱麻”——熵增至极。
究其本质,无非是不愿意保持开放,并输入“能量”,比如说不读书,以“知道了自己该知道的而满足”,对于“自己不知道的”毫无敬畏与好奇,甚至认为任何“混乱与无序”都可以通过敲键盘解决。
对此,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也曾表示:“管理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对抗熵增。在这个过程中,企业的生命力才会增加,而不是默默走向死亡。”
对此,贝佐斯说,“亚马逊要反抗熵”;而任正非则说,“华为没有成功,华为只是在成长。”本质上都是在利用“反熵增”进行公司管理。

俗话说,历史不会重复,但会惊人地相似如果你能找出普适的模型,就能立刻获得许多信息,甚至一眼看出问题背后的本质。
因此,通过阅读,不断磨练“抽象”和“俯瞰”的能力,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付出的努力将会扩大你的“能力圈”,之后,你可以高效地思考问题,并逐渐地看清世界的本来面目。
二、阅读,更好地理解人生
大哲学家阿图尔·叔本华曾经对人生有过一段悲观地描述,“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满足则痛苦,满足则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另一位哲学家,也是诺奖获得者的阿尔贝·加缪则同样表示,“世界荒谬,人生痛苦。”
活在当代的我们,或许早已对此麻木,因为 “社畜”“996福报论”“打工人”这些标签似乎都与大多数人紧密相连,大多数人对此深有感触。
不过,叔本华也好,加缪也好,他们并没有因此直接否定人生。比如,加缪就还说过,“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人存在,首先遇到自己。人之初,是空白的。后来露面,要造就自己。人不是上帝造就的。人是自我感觉到,然后存在。总之,存在先于本质。”

因此,人生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往往不是“命定”,而是选择。
就拿加缪最为经典的著作的主人公西绪福斯来说,在古希腊神话中,西绪福斯得罪了诸神,诸神罚他将巨石推到山顶。然而,每当他用尽全力,将巨石推近山顶时,巨石就会从他的手中滑落,滚到山底。西绪福斯只好走下去,重新将巨石向山顶奋力推去,日复一日,陷入了永无止息的苦役之中。
诸神的想法是多么“明智”,因为没有比无用又无望的劳动更为可怕的惩罚了。如果类比现在,很多人恐怕都深有感触——正如马克思·韦伯提出的科层制一般,人被工具理性所俘获。
形式主义:确定每个机构的管辖范围,规定机构内的权力分布,把每个职位与责任联系起来、排除个人的专断和偏好,使一切事物成为可计算的,可预测的和可控制的;
技术效率放于首位,对人性的漠视,对自由的抹煞;
建立在知识的基础上,重视教育程度和专业资格,职业专家和技术官僚。
说回与我们“极其相似的”西绪福斯,尽管“他是荒诞英雄。既出于他的激情,也出于他的困苦。他对诸神的蔑视,对死亡的憎恨,对生命的热爱,使他吃尽苦头,苦得无法形容,因此竭尽全身解数却落个一事无成。”
但是,西绪福斯的喜悦在于他是自由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人生是属于他自己的。
如加缪的评论,“这块巨石上的每一个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唯有对西绪福斯来说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绪福斯是幸福的。”
这就是阅读带来的惊喜——人应当是自由的。
我们再来看另外两个例子,这两个例子实在太妙了,所以我们选择直接摘抄。
金庸的《天龙八部》所讲的,不只是一个热闹的故事,其实还是一场有关人生选择的大型思想实验。在中国古代,一个心里有梦的人,能有多少种选择?
自古忠义难两全,让萧峰来选,他选择苍生大义,只不过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江山和美人,让慕容复来选,他幻想自己有机会得江山,于是硬生生把绝代佳人逼进了别人的怀抱。清规戒律与红尘繁华,让虚竹来选,他头也不回,只想要清规戒律。但没想到最后出了岔子,一个梦姑把他拽到了温柔乡里。爱恨情仇让天山童姥、李秋水这些人来选,她们都选择了恨。结果呢?人生尽头只看到一场闹剧。
他们都没想到,故事中结局最好的人,恰恰是只喜欢男欢女爱的段誉。原来,温柔乡中,心无大志,也是一种可行的选择。

那些少有人走的路,也可能有绝佳的风景。
在书中,随处可得。一个中国古代的读书人,能有多少种人生选择?追求功名去当官?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当一名私塾先生?抑或是仿照陶渊明,退隐田园?想来无非是这些了。
但是,在明朝后期,南直隶的江阴县,有一个叫徐霞客的人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选择到远方去看看。
从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二十一岁正式出游,到崇祯十三年(1640)五十三岁最终归家,徐霞客东到浙江的普陀山,西至云南的腾冲,南到广西南宁一带,北至天津蓟州的盘山,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直到晚年“两足俱废”才罢。
这样的奔波,有什么价值呢?当时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只能称之为“奇癖”。
只有徐霞客自己心里最清楚。下面这段话,是他临终时说的:汉张骞凿空,未睹昆仑;唐玄奘、元耶律楚材,衔人主之命,乃得西游。吾以老布衣,孤筇双屦,穷河沙,上昆仑,历西域,题名绝国,与三人而为四,死不恨矣。
张骞凿空,是为汉帝国开辟西域;玄奘取经,是为求得佛法;耶律楚材为成吉思汗贡献西征大计,并随军西行。这三个人虽然也走得很远,但都有特定目的。
而徐霞客说,我就是一个老百姓,一根拐杖两只鞋,我走那么远,也能和这三个人并列,成为中国人里面走得最远的第四个人。我死而无憾啊。
200多年后,民国地质学家丁文江说,徐霞客比张骞、玄奘、耶律楚材可要牛多了。后三者虽然走得也很远,但出发点“不是恭维皇帝,就是恭维佛爷,霞客是纯粹地为知识”。
徐霞客一生苦行,可能是为了见到山川奇景,也可能是为了知识,还可能是为了争取历史地位。但他应该没意识到,他给后人蹚出了一条路,从此世间就多了一种重要的选择。
也许只有“眼前的苟且”的我们,虽心向往之,但(目前)没有“资格”去体会“诗和远方”。不过,每当我们看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看到“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时,我们是不是依然会会心一笑呢?
总之,阅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案例,它们能提供给我们一个新的视角,乃至启发我们去寻找那些被漠视的选项,更能让我们在当下的窘境中,看到人生的无限可能。
三、阅读,更好地理解自己
1880年,李叔同生于天津,他的家族是最有名的富商之一,被称为“桐达李家”。由于李叔同生母王氏是从丫环收房的妾,所以李叔同算是庶出,在家里没什么地位,这或多或少导致他性格上的敏感。比如,在李叔同15岁时,就能写出“人生犹似西江月,富贵终如草上霜”如此沧桑悲情的诗句。
但是,因为家庭优渥,李叔同算是养尊处优型的公子爷,接受的是精英教育。他哥哥亲自给他开蒙,又给他请了天津最有名的书法家。
19岁那年,李叔同带着母亲、妻子俞氏离开了天津大家庭,搬到了上海的法租界居住,进入蔡元培主持的南洋公学读书。一到上海,李叔同“如鱼得水“,不仅在文艺圈里大出风头,号称“二十文章惊海内”,著名的《送别》便是此时写就的,此外,他还成了闻名沪上的风流公子,“饱受”上海花魁名妓青睐。
1905年,李叔同母亲逝世后,他执意决定去日本留学。他考取了东京上野美术学院,学油画、水彩,课余又在音乐学院学钢琴、学西洋戏剧。
林语堂曾评价:“李叔同是我们这个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个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独立的一个人。”
1911年,李叔同回国,且带回来一个日本妻子。但由于“家运”不行了,李叔同便去了南方任教,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音乐、绘画,认识了一辈子的好友、文学家夏丏尊,也教出来了丰子恺、刘质平这样的学生。
也就是在杭州,成就一代大师——弘一法师。
事实上,一开始李叔同是利用假期到虎跑寺去暂住,偶尔练字。在虎跑寺的日子让他对僧人的清幽生活很羡慕。干是,此后就越来越勤,逐渐开始穿起出家人的衣服,打算住满一年后正式剃度。
后来,夏丏尊“戏谑”对李叔同说,“既然你住在庙面,又穿着和尚衣裳,何不就此出家?”
结果,李叔同当真了。后来提前结束了这一年的课程和考试,在虎跑寺出了家,又在灵隐寺受了比丘戒,成为正式僧人。
在杭州出家之后的二十四年,弘一法师长期在江西、浙江福建等地云游,修行,说法,编著。他对戒律执行得极严,随身的东西很简陋,棉被和雨伞都是出家前的东西——用到“尽形寿”。
即使病倒,他还是严守“过午不食”的戒律,寺里的方丈为了让他一天吃上两顿饭,把全寺的午饭提前到了上午十点。有人探望他,他说:“不要问我病好了没有,要问我今天念佛了没有?”
终于,在63岁这年,弘一法师在泉州旧病复发,但拒绝医治,开始绝食,逝前,他写下了“悲欣交集”四个字——这四字也成为他的绝笔,在这四字的旁边,弘一法师还写了三个略小的字,“见观经”。之后,弘一法师便圆寂。
从风流才子李叔同到佛门高僧弘一法师,从风花雪月到清修苦行,弘一法师的一生可谓是不断地“见自己”的一生……前半生,将各项艺术推至巅峰;后半生,排除掉了个体欲念,将内心融入十方世界,深研佛法,关怀世间众人。
他的人生无非都是在践行“认真”二字。
另,禅宗有一则偈子是这么说的,有源禅师来拜访大珠慧海禅师,请教修道用功的方法。
他问慧海禅师:“和尚,您也用功修道吗?
慧海禅师回答:“用功!”
有源又问:“怎样用功呢?”
慧海禅师回答:“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
有源有些不解地问道:“如果这样就是用功,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和禅师一样用功了?”
慧海禅师说:“当然不一样!”
有源又问:“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吃饭、睡觉吗?”
慧海禅师说:“一般人吃饭时不好好吃饭,有种种思量;睡觉时不好好睡觉,有千般妄想。我和他们当然不一样。”
以上,说的也无非是那个理儿:认真地行动——做一点小努力,对自己很满意。
刘润讲过一个故事,当年他们11个人,雇了50多个向导,去爬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其中就有北京登山队的教练,到了山顶,所有人都站在山顶合影,导游就不站在山顶,站在山顶下面一米的地方,问他为什么在这儿拍?
导游说,我们干专业登山的都要把最后一米留给山,他说山不是供你征服的,山是来帮你征服自己的。书也是一样。

我们总会说,如今人类已经进入到了VUCA时代,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频发,好像没有一件事是我们能够完全掌控的,但是要想解答前文所说的问题,想要“征服自己”,这多少(并非全部)需要借助书籍的力量。
或者换句话,如罗振宇所说,“这个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对自己的一点点小苛求,向着自己满意的方向走那么一点点,可以拯救太多的挫败感和焦虑感。
一个人愿意减肥,忍住一天晚上不吃饭,第二天早上起来,尤其看那个秤掉上一斤半斤的,那种对自己的满意,握着自己的手想说你是一个好同志,这种感受太美好了。
读书也是一样,读书成本比不吃饭低,所以做一点小努力,对自己很满意,这是我们总结出来的这个时代的人在阅读这件事情最大的好处。”
因为,书是这个文明的最大公约数。《阅读的方法》与其说是方法论,倒不如说是给了我们开启阅读的钥匙,指导我们通过阅读,去发现更加精彩的自己与世界。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笔记侠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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