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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兹克奖得主,也是多才多艺的发明家伦佐·皮亚诺,在过去的六个十年中用文字和项目讲述了他的故事,他设计旅程的第一部分是对那些为设计而生的人的创新反思。 
“建筑声誉长寿取决于建筑师不断创新的能力和非广义的天赋,而不是神经质地追求新颖性本身。”伦佐·皮亚诺的多阶段职业生涯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而且确实正在形成以持久的建筑智慧为特征的漫长征途。
2003年,英国记者Deyan Sudjic用寥寥数语总结了皮亚诺丰富而复杂的职业生涯:“在阿尔多·罗西去世后,皮亚诺成为了意大利最杰出的建筑师代表”。
届时,这位建筑师刚刚完成了罗马音乐之城和他在都灵改造Lingotto工厂长达20年的努力,并为了能够谈论未来暂时打破此时此地的黄金法则和他一直运作的理论场所,媒体会转向历史的风向并问:谁是伦佐·皮亚诺?
他是年轻时跟随让·普鲁维 (Jean Prouvé) 逃离承包商生活并更接近建筑的发明家;也是研究细节和材料的研究人员,这些细节和材料为项目和时代赋予身份;更是分层社会精神的倾听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不同的信号在形状和实践中经过处理和重新表达。
蓬皮杜中心的建筑师遇到了不止一次的要求他分享设计的所有方面,完全按照以上提出的顺序,以非常深刻的批判性洞察力将焦点问题从“谁是伦佐·皮亚诺?” 慢慢转移到“什么是建筑师?”
尽管他经常与预言形象联系在一起,但伦佐·皮亚诺花了很多时间让他的作品而不是他的文字为他说话。
1967年,皮亚诺与他的家族公司开发了轻型结构的原型,这些模块化系统结合了简单创新的技术,智能地利用几何图案作设备,是皮亚诺作为发明家的首次亮相;两年后在为他的热那亚工作室展示项目时,又把一台工业机器移植到景观中,他强调了这个项目如何与“......要求实验者首先测试他们自己的研究结果的古老传统”相关联。
皮亚诺热那亚的办公室,1969年10月
“我们的工作方式有点不同寻常。它更类似于生产一些消费品的方法,例如电话等工业产品 。”

一开始,皮亚诺很少谈论自己,这也让他与理查德·罗杰斯合作的意大利作品,1971年在诺维德拉特 (Novedrate) 的皮耶罗·布斯内利 ( Piero Busnelli ) 工厂很久以后才首次曝光,且还是由其他人提出的。
宣布皮亚诺和罗杰斯成为巴黎蓬皮杜中心比赛的获胜者也是在1971年,我们所反思的所有这些不同的职业变得更鲜明:项目报告开始为设计师说话,连同那些图纸、所有起重机、天线和电视风格的拼贴插入元素,它们即将为一个时代和一种美学奠定基础。
即将到来的蓬皮杜中心是一个对象,一个流行对象,一个时代的对象,更准确地说是一种交流工具,它像是一场优先考虑纯粹的交流而不是结构和技术创新的展览,“......一个承载、带来内部和外部信息的结构”。
巴黎蓬皮杜中心,1971年10月
在漫长的建设期中,有些人甚至想把建筑本身排除在建筑领域之外,1977年,蓬皮杜中心向城市和世界开放;同样,皮亚诺最终在两次公开对话中向公众敞开心扉,我们至今仍可以在其中发现很多关于项目的细节,但最重要的是关于那些构思它的人所看到的叙事视角:
“......我们创造了一座建筑,它是一个用于操作和动作以及对象的容器;也是一种器具,人们可以进入其中并借助它在不同领域创造性地运作,比如艺术、研究、建筑、环境和通信领域,它又提供了一个灵活和不断发展的空间。”
为了确认项目组对最初请求的解释意图,皮亚诺在中心运营几个月后重复了他们的观点:“……它一直是一种积极的文化实践,文化就是生活,它是公众的反应方式,是他们了解某些事实的方式。所以我一点也不介意这种意识在阅读层面上实现,或者是在注意到一件艺术品或看电影的层面上实现。” 
巴黎蓬皮杜中心,1977年10月
“我感兴趣的是“做建筑”,我尝试以完全正常的方式工作,不受任何高道德标准的约束。”
因此,紧随其后不久的80年代肯定是由伟大的“蓬皮杜浪潮”推动的,但这也是皮亚诺对他将要处理一直存在的问题答案正式化的年代:建筑师在做什么?
对他来说,这些年的关键词是明确建立全球业务、与菲亚特密切合作以及Tappeto Volante(飞毯,字面意思是电动金属+水泥板),还有开篇提到的都灵历史悠久的Lingotto工厂改造:正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实践开始成为建筑师们心中“复杂程序的解决者”的代表,即从彻底的聆听和解释中得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伦佐·皮亚诺,进化之家,翁布里亚科尔恰诺的实验性定居点,1981年5月
皮亚诺在1981年强调的重点正是要定义建筑师的职业,它可能是一项将工艺、科学方法和综合敏感性结合起来的使命:“我的工作方式反对在具有严格定义和独立工作的人之间划分设计过程,即使我们正在处理极其复杂的知识领域,我还是更喜欢一种“工艺”基础而不是建筑工作。这是一个新的职业形象,是从无用的建筑师变化而来——无用的建筑师拒绝对真实问题给出详细的答案,只回答毫无意义的问题,让自己沉浸在不受控制的创造性自我之旅的体验中。
我相信我的工作包含对坚定客观假设的不断探索:比如科学研究和社会需求,我近年来的工作表明了围绕技术研究和社会参与的两种兴趣。尽管乍一看是相反的,但这两个节点实际上确实以非任意方式相互关联,因为在这两种情况下,它们都能够将自己的生产方式与社会和功能结构的需求联系起来”。
都灵贝拉宫的亚历山大·考尔德展览素描,1987年11月
“对我来说,立即开始一个项目是很不寻常的,我觉得受到一种纪律约束,要克制自己,让元素积累一段时间,有时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可能需要一年。”
十年的精神可以将技术解决方案的价值成为塑造项目的关键时刻,书写它的身份,成为伦佐·皮亚诺的标签,就像他把大型白色可调节遮阳板用于Menil Collection大楼一样,这是他1987年在休斯顿的项目。
但随着他的实践落成,皮亚诺标志着一个不同之处,优先考虑社会和空间,然后产生物质解决方案的实例。同年,他在与维托里奥·马格纳戈·兰普尼亚尼的谈话中重申了这一点:“......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为消除这种巨大的混乱做出贡献,并构建一种建筑语言,也由材料和形式的记忆组成,但那是一种乌托邦”。
梅尼尔收藏,德克萨斯州休斯顿,1987年7月
这种关于建筑师倾听和综合不同轨迹的愿景越来越清晰:“倾听和沉默的问题非常重要和复杂;这不是一种简单的绝对盲目服从,同样, 参与包括不服从,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努力理解并在某个时刻执行我们的任务,将所有已被理解的事物和以它已被理解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建筑师永远不能放弃他提供诠释的具体角色”。
那些年里,皮亚诺准确地站在清晰勾勒出的位置上,在他所看到的平行平面上进行,“……一个从一般开始,另一个从特殊开始,这两个领域相遇,然后始终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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