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大家分享过小伙伴去大理幼儿园探访的故事(👉《卖掉750万房送娃去当野孩子》),孩子们在青山绿水间恣意奔跑,大口呼吸着清甜的空气自由生长……对着这样纯粹干净的环境,没有人不“眼馋”的,但又忍不住感叹,去追逐“诗和远方”的生活,需要太多的勇气。
一边渴望着孩子有快乐的童年,一边又无法做到真正的放手和躺平这是很多爸妈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所以,当我看到一档教育观察纪录片《了不起的妈妈》中,关于大理妈妈乐乐的故事时,内心就有一股冲动,想和大家分享——
乐乐有过两任丈夫,都是优秀到可以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她不干涉儿子退学的决定,也不给女儿报任何一个兴趣班;
在她的教育理念和表达中,有一套属于她自己的、独立开明通透的价值观,这样的女性会让你不得不感叹,难怪到了50+还能不断地邂逅爱情。
01
女儿是分手后的礼物
乐乐是单亲妈妈,学历只有高中,曾在北京生活多年,如今的她独自带着女儿赵梅朵定居在云南大理的苍山洱海间。
赵梅朵的生父是一个在业界非常出名的建筑设计师,毕业于哈佛大学。在他去哈佛大学读书的夏天,乐乐去了美国陪他旅行,回来之后就提出了分手。
在分手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怀孕了以后乐乐非常肯定地要这个孩子,所以就通知了孩子爸爸。
孩子爸就问乐乐:“我能做些什么?”
乐乐回答:“那就结个婚吧,给孩子上个户口。”
怀孕后,乐乐就去了大理定居,第二年春天,生下了女儿赵梅朵。她就和孩子爸办理了离婚。
两个人分得果断干脆,不拖泥不带水。离婚之后也没有再联系。
但没过多久,乐乐听朋友说,梅朵爸爸把工作室搬到了大理,而且和她居住的小区,相距不超过一公里。不过即使近在咫尺,这么多年来,梅朵也从来没有见过爸爸。
在乐乐心里,梅朵的生父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她从来也没有责怪过孩子爸爸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因为女儿是我自己想生的,这是他给我的一个礼物。”
02
儿子是学霸,却只有高中学历
在这段与梅朵爸爸的短暂婚姻之前,乐乐还曾有过一段婚姻和一个儿子。
乐乐的第一任丈夫是中央戏剧学院的文学博士,他俩在儿子何一禾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选择了离婚,儿子跟了妈妈。
在何一禾的印象中,爸妈分开的特别平和,没有什么争吵,妈妈也没有在家里抹过一滴眼泪。爸爸离开家后,家里只有妈妈,后来妈妈也陆续交过几个男朋友,都大大方方的带给何一禾看。
家庭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到何一禾的学业,从小学到中学,何一禾都是实打实的学霸,高中还考入了顶尖名校北京101中学的理科实验班
学校一直以来严苛的教学氛围让他倍感压力,再加上那个时候,他内心已经萌生出想从事内容创作的想法,而理科实验班却要把全部的时间都消耗在竞赛上。
所以他就大着胆子主动找老师协商,想从理科实验班调到平行班去,最好是调到文科班。当时的年级主任对于这个要求觉得闻所未闻,怎么会有这种要求,断然否决了何一禾的想法。
何一禾就只好曲线救国,他先转学到青岛的国际中学,接着,他又申请出国留学,但最终国外大学的offer是拿到了,却因为一点意外没能顺利出去。
一番折腾之后,何一禾索性就想在家自学“编剧”,另谋一条不寻常的路。
几年之后,何一禾没有在家呆废,靠着“码字的手艺”实现了自给自足,还参与过徐峥导演的《囧妈》的编剧工作。
他平时就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写剧本,工作台上有两台电脑,横屏的是用来写作的,竖屏的是开着微信,和甲方爸爸battle的
他觉得自己还挺奇葩的,能一边“文艺”一边为五斗米折腰。
何一禾说到自己一次又一次看起来不靠谱的选择,妈妈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个“好”字,“我们家这种缺乏戏剧冲突到了一种可笑的程度。”
他第一次退学,说自己要去国际学校,妈妈说好;
自己申请大学,要去国外读书,妈妈说好。
然后申请出了点问题,他说那我就先在家里呆着吧,妈妈还是说好。
顶多顶多,就是最后一次的时候,妈妈会提醒他,“你以后如果靠自己的话,你要想想清楚,你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仅此而已,这已经是最“严肃”的提醒了。
现在的何一禾独立生活在北京,和同在北京的父亲也很少见面,更不用说远在大理的乐乐母女了。他说只要知道她们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的活着,就会觉得很开心,见与不见并没有那么重要。
看起来疏于联系,但并不代表亲情上的冷漠。今年何一禾要去云南参加朋友的婚礼,就转到去大理看妈妈和妹妹。一看到妈妈,两个人就来了一个自然的拥抱。
妹妹比自己小很多,共同生活的交集也很少,何一禾会亲自去接妹妹放学,然后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沿着洱海优哉游哉的感受碧海蓝天。
很难说,何一禾的选择是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学霸”基因,但他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展露出了同龄人少有的舒展和自冾,这是相当难能可贵的。
03
不要去遮蔽孩子对父爱的渴望

乐乐把曾经给予儿子的“自由”和尊重,也一并传递给了女儿赵梅朵。
她管自己的女儿叫赵小姐,9岁的赵小姐,从小到大生活的主要任务就是玩,看洱海,登苍山,在沧桑的大理古城里到处溜达。
她从不给赵小姐报班,也不爱管作业,她觉得补习班和课外班都太麻烦了
但赵小姐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梦想是成为一名厨师,开卤煮店、奶茶店、卖关东煮……对于孩子不太着调的梦想,乐乐从来都没有做过反驳,还放手让赵小姐去尝试
赵小姐说小的时候爸爸就不见了,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缺失的,因为“少了一个管自己的人,多了一份自由”,但最近她看到邻居家爸爸带着邻居家哥哥玩的时候,她会有羡慕的眼光。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赵小姐突然就说:“妈妈,我想见爸爸。”
这是赵小姐第一次这么想,她想见一下活生生的爸爸,而不是爸爸的照片。
乐乐心里虽然知道这点对女儿特别重要,脑子里还是第一时间蹦出三个字“好麻烦”乐乐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着骑电动车,火速冲到了梅朵爸爸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说,你跟他约了吗?乐乐当然没有事先约好,她扯了个谎,说已经约了。
在办公室等了大概十分钟,梅朵爸爸就过来了。乐乐就直接跟他表达了女儿的心愿,然后那天晚上,赵小姐就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爸爸的“肉身”。
一开始,赵小姐和爸爸相处得还是很尴尬的,两个人扭扭捏捏,也不知道聊啥,乐乐只能跟在旁边打圆场。但两三次之后,父女俩就熟络起来,可以私下单独约会了。赵小姐可以自己去爸爸公司,吃完饭再回到家里。
很多单亲妈妈的都会有这样的迷思,当孩子渴望爸爸的时候,就会极力去否认爸爸存在的价值,但乐乐说,千万不要去遮蔽孩子内心的需求。
后来发生了一件小事,让乐乐特别的触动,“上一次梅朵爸爸接女儿去吃饭,完了之后他还跟我发了一个微信,他说:赵小姐特别好,谢谢你。
我虽然不需要他这个谢谢,但这一切好像就完整了。收到了他的这个微信,我还蛮开心的,我就说,特别谢谢你的谢谢。”
在女儿的生日派对上,赵小姐站C位,右边是爸爸,左边是妈妈,这个“完整”可能对乐乐来说不是生命中的必需,但对9岁的小孩来说,却是最值得被铭记的时光。
04
对于母亲,牺牲是一个谎言
乐乐在经过短暂的空窗期后,又有了一位新男友。
她第一时间告诉了赵小姐,说“妈妈有新男友了,还会过来一起住。”
女儿一开始当然是不接受的,还是要妈妈陪着自己。乐乐就对赵小姐说:“我们设身处地想一想,比如你的好朋友瑞瑞要来和你一起住,但是我说赵小姐还是要和我一起,瑞瑞你一个人住。这样可以吗?”
赵小姐就秒懂了,这和朋友之间的相处之道是一样的,她马上说“这样不行”。
她始终在强调,作为女性,作为母亲,我们一定要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
乐乐虽然只有高中文凭,但进入社会之后她从没停止过学习,她自己考了心理咨询证书,在大理做心理辅导课程,找了个明亮通透的大教室授课。
她妈还经常取笑她,小时候不爱读书,一天到晚不上学,现在一把年纪了,一天到晚背个书包去。
别人问乐乐带孩子的心得,她说:“我经常听身边的妈妈说,我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我牺牲了自己的时间,我为了孩子去挣钱……
我觉得那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因为牺牲里面是没有爱的,那个谎言的单是没人买的,因为孩子他其实真的是需要你舒服,你自己舒服了,你对孩子好,就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当你自己别扭的时候,你没有办法让别人舒服。
“很多妈妈会把孩子当作自己身份的一个延伸,你会觉得他的好坏和你是息息相关的,会影响你的心情,更会影响到你的面子。
不要用孩子的成就来荣耀自己,用孩子的失败捆绑自己。我觉得如果能把这两件事情分开,他是他的命运,你是你的命运,那么这个本身就是成功。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用来荣耀你的,不是吗?”
“我的两个孩子,十年之后赵小姐19岁了,何一禾35岁了,可能到那一天他们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骄傲的,但是我就没有办法不爱他们。”
最后再说一下这部纪录片《了不起的妈妈》,最近几年关注教育的纪录片有很多,但我在这部片子里,看到了最难能可贵的“真实”。
它跟拍了世界各地的妈妈,有在北美湾区期待着培养出下一个“谷爱凌”的华人虎妈,有在北京海淀奉行另类鸡娃路线的海归白领妈妈,有在新加坡把自己活成“卷王之王”的妈妈……
每一个妈妈身上都带着各自的弱点,她们都有难以放下的焦虑。但这正是纪录片导演最想呈现的:
我们选的妈妈并非完美,但她必须是一个独立女性,她想让自己怎么成长,让自己和孩子怎么样去变得强大,她完全地可以去自由地放手去实践,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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