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南聚友”有聚有散的启示
孔兵在东方饭店干了三年,心有点野了,不再满足这种周而复始的服务工作,他跳槽来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在这里他学会了开车,汽车和足球一样是孔兵的最爱,而且最终汽车与足球结合,书写了孔兵的足球人生。
在这个房地产公司依然有足球队,那也是孔兵积极组建的,无论到哪儿孔兵都忘不了足球。孔兵还经常和发小们聚会踢球,发小们说咱们再组织一个队吧,大家也认识到已经不像小时候儿那样天天见,因为大家都有了工作,有的已经有了家庭,都要忙着挣钱,只能接长不短地聚在一起踢一场,于是球队取名就叫“城南聚友队”。为什么叫城南聚友呢?因为都是南城长大的,而且大多数人都是在宣武体校不同的班儿练过。北京南北城是以中国第一街长安街为界,宣武在长安街以南,所以得了城南聚友队这个名称。城南聚友主要三名责负人,除去孔兵还有杜彬、张忠东,球赛这一块由张忠东负责。张忠东和孔兵都是宣武体校的,他是练摔跤的,在北京市运动会上拿过冠军。别看他不是足球科班儿出身,他热爱运动和孔兵一样是起步于踢足球,而且挺有有足球天赋,他和北京足坛名将杨朝晖、李公一都一起踢过。张忠东和孔兵一样也因为是1968年出生的大了一岁而未被录取,但他踢的非常好,在北京业余足球界很有名儿,他在队里的地位不仅因球技好,而且很有亲和力。而约球儿、通知比赛乃至开车接的时间地点,都由孔兵、杜彬负责,踢完球儿订酒店吃饭也都由杜彬来负责。
球队成立了就要约比赛,参加比赛要有球衣,那时候孔兵的仗义性格就显露出来,他合计一下弟兄们收入他最高,那就别一份份地收了,自己就全包下了。2001年当时通县有一个五月足球俱乐部的朋友推荐他们去参加一个比赛,参赛队16个。“城南聚友队”兴趣盎然地参加了这个比赛,队里水平参差不齐,球员有练摔跤的,有练铁饼的啊,有像孔兵这样练自行车儿的,再加上几个纯踢足球的,就准备去比赛了。通州离得远,有车的就约一个地儿,然后集合去体育场。头两场比赛还真赢了,大家心气儿一下就高起来。踢完球大家就找个饭店美餐一下聚一聚,体现“聚友”的宗旨。起初还AA制,孔兵随着收入的增加,渐渐的都是孔兵买单了。大家边吃边总结,说说哪个球精彩,哪个球处理不妥,真是不亦乐乎。
就因为参加这个比赛,孔兵让爱人狠狠训了一顿。那时候正好他爱人怀孕,孔兵觉得通州路程远便提前出发了,虽然下午两点的球,他11点多钟就离开家去接人了,因为他有车,可他媳妇儿正怀孕挺着大肚子,不仅在家没人伺候,而且孔兵走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把门给反锁上了,她也出不来,家里没准备食品把媳妇儿饿晕了。孔兵到家夫人十分生气地说“我都不如足球,我怀孕你都不当回事儿!”此时孔兵只能装怂点,不占理就别辩解了。
让大家既满意又遗憾的是,参加这个联赛竟然拿了第二名,而决赛以1比2输给了国安退役球员王少磊带的队。人家那个队都是踢过球的,大家就不服气呀,说既然他们能找人,咱们也找啊。以后再有比赛就可以拿冠军了。一些踢的好的人当场就要推荐球员,可一些边缘球员就不同意,因为自己就得下岗了,这样队内就产生了分歧。健身派觉得不就是玩儿嘛,每个星期能聚一聚多好啊,又不是职业队干嘛那么重视输赢。锦标派觉得既然比赛就要取得好成绩,拿了冠军是什么劲头啊。孔兵是球队的主心骨,在僵持不下时他的意见会起决定作用。孔兵把票投给了锦标派,这样做其实也会导致他不能上场。但他觉得体育比赛就应该更高更快更强,也就是奥林匹克精神。这样一些踢不上球的球员就不再来了。
多年过去孔兵也反思了聚友的散伙儿,追求球队有好成绩固然是他的理想,但对踢得不够好的球员也应该劝说留下,在对比较弱的球队时可以上场,也保持了聚友的本色。
不过这个又聚又分的过程也给孔兵一个启示,随着上班族踢球的参与者越来越多,水平又参差不齐,人为捏合总会有聚有散,水平悬殊双方都尴尬。以后可以搞一些成年人的足球训练班,水平相近的人自然会组合在一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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