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国家推行“在所有社交平台发布内容均显示实时IP”的新政策。
今天,连岳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扒去了底裤。
在昨天推送的一篇“爱国”祖国的文章中,他所在的IP地址竟然是日本。
爱国没有错。如此虚伪,就不对了。
面对质疑和群嘲,连岳赶忙辩解说,自己是去日本旅行的。
然而,明白人都知道,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日本已经两年多没有对中国游客签发旅游签证了。这说明,连岳至少在日本生活了两年以上。
就是在两年前这个时候,一向自由派色彩浓重的连岳,突然变脸,拿起了镰刀,挥向了韭菜。
那一天,一位浙大粉红校友给我发来一篇连岳声讨方方的文章,几乎让人猝不及防。这的确让曾经拥护连岳的读者,包括我在内,大感始料不及。
我开启公共写作生涯,竟然与连岳变脸有关。因为太想揭发他,两年前4月,我公众号的第一篇文章,就是指向他的(文章已经消失)。
连岳曾经在南方报系担任专栏作家多年。在变脸之前的很长时间里,他写作立场坚定,文章右派色彩鲜明。谁能料到,他会突然举起镰刀,做起爱国生意。
连岳崭露头角的时代,网络刚刚兴起。
当时上网主要依靠电脑,而且家里有电脑的人不多。网民的平均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网民主体是城市中产阶级。
电脑网络让逐渐富裕起来、声音却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轻易表达出来的城市中产阶级,终于可以匿名发言了。声音被网络解放的他们,活跃度普遍非常高。
作为对此前很长时间声音一直亢奋的左派人群的报复,中产阶级右派更加愿意挺身而出,捧红自己阵营的代言人
因此,尽管那些年,国内舆论场上左右两派势均力敌,总体而言,贴上“右派”标签的知识分子,在网上更容易获得追捧。所以,连岳专栏文章的反叛姿态,轻轻松松为他赢得了大量的铁杠读者
2010年之后,网络开始由电脑向手机移动客户端拓展。这一信息技术革命,对网络思想生态,造成始料不及的冲击。
移动手机上网的普及,意味着大量家庭不富裕、买不起电脑、社会阅历不深的县城和乡镇青少年,以及受教育程度低、不会操作电脑的底层人群,也能接触网络。
更重要的是,只要拿起手机,他们就能发声。正是这些长期无声的庞大底层构成了极端民族主义人群的主体。
他们普遍无法从职业中获取足够的自我认同,活得相对比较憋屈。能力有限的他们,热切渴望有机会干一点“伟大”的事情,向别人证明自己。通过与“敌对势力”作战,他们获得了“我也能干大事”的自豪感。
在金字塔型的社会结构中,他们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中产阶级温和理性派。因此,当这个长期沉默无声的庞大群体,突然获得在网上发言的机会,便不可避免对舆论场上的力量平衡,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信息技术革命让这些长期被埋在地下的“韭菜”们,有了发芽、出头、茁壮成长的机会。韭菜们拿起手机,就能给自己钟爱的博主打赏。为那些说出了自己想说却又表达不出来的想法的文人学者们打赏,“韭菜们”俨然有了翻身站起来感觉。
流量和打赏,意味着韭菜的商业价值,终于可以轻松变现了。于是,一些对利益尤其敏感的文人学者发现并迎来了商机。
有时候,依靠收割“韭菜”,好几个专门煽动极端民族主义情绪的自媒体号,一天的收入就抵得上大多数人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
这难免让其他文人学者们看了眼红。
收割“韭菜”,稳赚不赔,封号风险小,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文艺界、学术界人士,纷纷加入了收割“韭菜”的行列。
在右派阵营中,连岳不是第一个“变脸”的。在他之前,有郎咸平大叔。在他之后,有叶檀大妈......
不得不说,信息技术和自媒体,对网络思想生态造成的冲击,恐怕是技术开发者和自媒体平台所始料不及的。
很多人愈发感到无力。我却要说:“其实,大家不必绝望。”
这些年来,右派的声音不断遭到挤压,极端民族主义愈发嚣张,既是信息技术革命的结果,也是被它放大的错觉,因为在网络世界,理性的群体偏向于克制,极端的群体热衷于叫嚣,手机上网的便捷性又放大了极端的声音。
其实,只要你多看看网易新闻跟帖,就不难发现,理性的力量其实也在不断壮大。
这注定是一场长期的拉锯战。
朋友们,我们切莫因为一些无良的文人学者变脸陷入无力感,更不能因此丧失前行的动力。
其实,对我的心灵震撼最大的不是郎咸平和连岳这一类人,而是当年我在浙大读研究生期间所欣赏的几位文科教授中,有两三个人,已经变脸了。看他们的微博言论,真的让人作呕。
不过,让我倍感欣慰的是,那几个人的生意都没能做大,微博粉丝数量,远远不如我的公众号粉丝。所以,我没有理由放弃。
为了一下代,与大家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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