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7日,北京大学华方圆及伦敦国王学院L. Adrian Bruijnzeel共同通讯在Science在线发表题为The biodiversity and ecosystem service contributions and trade-offs of forest restoration approaches的研究论文,该研究汇总分析了来自全球53个国家地区、264个野外研究的近2.6万条数据,发现与结构简单的人工林相比,天然林可以更好地支持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实现地表碳存储、土壤保持、水源涵养的生态系统服务,但是人工林在木材生产方面具有优势。这些结果强调了政策制定者在履行森林恢复承诺时必须在环境和生产目标之间进行重要权衡。3月21日,北京大学新闻网对此进行了报道。
本篇文章的第一作者和共同通讯作者均为华方圆研究员。
与常人想象中“一路开挂”的经历有所不同,她的科研之路却“走了不少弯路”
从直博生转为硕士后,艰难毕业
出于早年亲近自然的经历,华方圆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非“活的东西”不学,进入了北京师范大学生物科学专业。
尽管师大有着领军全国的鸟类学和生态学实力,但当时,在华方圆的理解里“搬着小板凳在树下记录鸟类育雏”之类的基础科学研究,看起来并不很契合她本心的“有用的”应用性科学。
于是,在得到直博保送机会后,她决定到协和医大基础医学研究所学习可以治病救人的生物医学。“当时的想法非常幼稚——跟自己对自然、生态强烈兴趣的和解方式,是准备把这个兴趣作为课外爱好。”
在协和入学第一学期,她就萌生退意医科研究所与师大完全不同的氛围让她很不适应。研一末,她战战兢兢地约见导师,说明了自己想退出的想法。在导师许彩民教授善意地将她从直博生转为硕士生后艰难毕业,于2006年回归生态学,深造读博。
常规五年的博士,念了六年半才毕业
本以为找到自己热爱方向的华方圆终于可以顺利开启她的博士之旅,但是,博士嘛,谁读谁知道。
华方圆在佛罗里达大学就读野生动物生态与保护学系。作为全美最大的大学之一,学校同时还有许多相关系所,资源丰富。
图为华方圆2008年在苏门答腊野外,身边树上是苏门答腊虎爪印
这个系培养博士生的常规模式是前两年在学校上课,自己发展研究想法并自主申请研究经费,顺利的话将在第三第四年开展野外研究,第五年返校完成毕业论文。
入学之后,华方圆发现班里同学几乎都有野外工作经验,对研究方向和研究地点也几乎都有成型的想法,而自己却是一张白纸,毫无积累
于是,在得知印尼苏门答腊有个针对鸟类的保护项目后,她硬着头皮申请了该保护项目的博士课题。赶着项目节点,她在第一年末申请并拿到了学校针对热带地区的保护和发展基金。
2007年夏天,她拿着人生第一次自主申请到的两千美元研究经费,第一次以研究者的身份出野外。
“生平第一次出野外,就是背着砍刀跟语言几乎不通的队员一路砍出小道、踏进有老虎大象的热带雨林失联式扎营十多天。不管是硬着头皮还是求之不得,这堂野外入门课也算是高配了。”
这一个月里既要适应在湿热雨林里的全新工作模式又要带队考察,甚至2008年的第二次野外工作整个团队都感染了疟疾纷纷倒下,这对她来说都是既新奇又辛苦的经历。
图为2008年苏门答腊野外,华方圆(右三)与团队拔营前合影
但由于经验不足,前期课题缺乏铺垫,华方圆在2008年之后没有拿到大笔经费。于是在2009年,她不得不把课题的第二部分调整到美国去做——这样才能借用导师的器材和车辆等野外资源。
这一年中,华方圆继续不懈地申请苏门答腊的研究经费,终于在2010年回到印尼,在雨林里摸爬滚打11个月完成了博士课题的第一部分。
常规五年的博士她念了六年半才毕业——“这也算是种种原因下读博历程艰辛的体现之一吧”,华方圆说道。
学姐的提醒:要早早规划和决定今后的路
华方圆曾经在接受采访时,一再强调自己是个很不好的例子,希望年轻人不要像自己一样,要早早规划和决定今后的路
但是,这些走过的弯路,以及敢于变道的勇气,积攒到如今回看,或许才是她生命中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论文链接:
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abl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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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青塔学术整理自北京大学、Science、小象君澎湃号等,版权属于原作者,仅用于学术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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