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月28日晚上，俄罗斯和乌克兰正在白俄罗斯进行和平谈判，同一时间双方交战在持续升级。不久之前，普京命令核威慑力量转入特殊战备状态，这种核威胁受到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谴责。
自2月24日俄罗斯发动了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几天过去了，战事依旧激烈，双方军队和平民都有伤亡。这场战争会走向何方？在网络纷杂的信息中该相信什么？我们又该如何看待这场战争？
我们想在这篇文章中，梳理几个核心问题，分享一些值得阅读的文章，表达C计划的观点，希望能帮助大家更深入和理性地思考。在后续的文章中，我们也会详细谈谈，如何和孩子讨论战争。
基本信息是什么？
这几天网络上流传着各种信息。
例如，25日，有人说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穿上了军装保家卫国。
从《俄乌冲突实时较真更新中》的核查可以看到，这些都是旧图，是泽连斯基2021年在视察武装部队时的照片。
后来俄国家主席杜马沃洛金称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25日已经离开基辅，这则新闻广为流传，沃洛金说泽连斯基的视频都是提前拍摄的，虽然他自己也承认得到的是二手信息。我们也要有意识地或关注乌克兰方方面的回应，从泽连斯基官方推特可以看到，泽连斯基25日晚上和26日发布了在基辅街头拍摄了视频，说明自己不会离开，美联社此前报道也称泽连斯基拒绝了美国要帮助他离开基辅的提议。
网络信息有真有假，该怎么分辨？关键是尽量关注相对可靠的信息源（例如有较好公信力的媒体或官方信息），关注多个不同信息源，交叉比对相关信息。
一些专业的新闻机构和事实核查机构，在针对流传广泛的消息进行专业核查。例如《“俄军坦克”碾压乌克兰平民小汽车？》 核查了这则在社交网络广为传播的视频，记者“结合谷歌地球影像、现场采访、多段从不同角度拍摄的视频及其展示的周边建筑、植被、道路环境”，并结合“BBC、天空新闻、NBC、CBS等多家媒体的报道”，才判定碾压事件真实存在。
中文网络中，可以关注三个持续核查和披露网络假消息的微信公号：“全民较真-腾讯新闻”、“有据核查”和“澎湃明查”。
相较于从社交网络或者不明来历的自媒体接收关于此次战争的消息，更好的信息渠道，是关注具有公信力的新闻媒体，关于此次战争的实时报道，你可以关注财新网专题报道、新京报、澎湃新闻等国内媒体；也可以关注BBC、CNN等国际知名媒体，以及动态地图实时更新战况（英文）。
香港中文大学的方可成老师整理了《乌克兰/俄罗斯相关资源》，包含获取实时信息和高质量分析的可靠渠道，并推荐了一些书籍。
《哪里看乌克兰的“真”新闻？一份不完整清单》 作者作为关注国际政治的前媒体人，梳理了一些推荐的信息来源，也说明了推荐的理由，文中分享的文档也罗列了被认为是俄罗斯控制的散布虚假消息的账号。
战争的导火索是什么？两国有何渊源？
为什么会发生这场战争？我们需要了解近期和近些年双方主要的冲突，以及历史渊源。
与这次战争有关的核心冲突，其一关于北约东扩。
自2021年11月末，乌克兰和俄罗斯的紧张局势升级，俄乌双方都向边境集结了十万出头的兵力。乌克兰外长参加了北约国家外长会议，北约向东欧（波兰、立陶宛、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国）扩大了军事存在（不涉及乌克兰领土），欧美多国向乌克兰提供了资金援助和武器。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则进一步捆绑，多次联合军事演习，美英情报人员称俄罗斯打算在乌克兰扶持“傀儡政府”。
此前俄罗斯和欧美多国进行了多轮秘密谈判，俄罗斯要求“北约要以法律的形式禁止向前苏联国家范围的扩张，并撤出1997年之后在前苏联国家所部署的军事存在和设施，永久性排除乌克兰、格鲁吉亚等国加入北约的可能性”，遭到明确拒绝。但一直到2月15日之前，双方都认为还有和谈空间。
为何乌克兰加入北约一事如此重要？可参见《乌克兰与北约关系及其对俄罗斯的影响》 。
另一冲突，则关于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分离势力。
顿巴斯是乌克兰东部的一个重工业区，铁和煤炭资源丰富，那里俄罗斯民族占比高，很多人亲俄。
2014～2015年顿巴斯地区分裂势力和乌克兰政府军发生激战，导致至少1.4万人丧生，其中包括近4千平民，近150万人流离失所，当地基础设施也遭到极大破坏。分裂势力控制“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和“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声称进行了“独立公投”，但未获国际社会和乌克兰政府承认。2015年双方签订《明斯克协议》，乌克兰政府通过新的法律，给予顿巴斯地区自治权，但双方都承认整个地区仍属于乌克兰。乌克兰媒体2018年的报道发现《明斯克协议》中的条款全都没有得到执行。2019年俄罗斯开始给区域内两个“共和国”的居民发俄罗斯护照，遭到谴责。随后乌总统泽连斯基签署协议同意用施泰因迈尔模式管辖这个地区，从顿巴斯地区军事接触点撤军，导致乌国内大规模抗议。乌政府之后一直想收回对顿巴斯地区边境的控制，但未能如愿。其后分裂势力和政府军发生过零星冲突，直到今年冲突升级。
2月21日，普京宣布承认“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和“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俄乌关系基本破裂。
顿巴斯地区的冲突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读《明斯克协议，是如何被寸寸撕毁的》。
除此之外，理解俄乌两国的历史恩怨，对于理解此次冲突非常重要。
17世纪，乌克兰东部开始了和俄罗斯的结盟历史，到19世纪初，整个乌克兰基本在俄罗斯帝国的统治下。乌克兰在一战二战期间一直是重要的战略和能源要地，二战后一直受苏联管辖，直到1991年乌克兰独立，同年苏联解体。
1991年，无论是议会投票，民调，还是全民公投，乌克兰内部支持独立的人口比例都非常高。当年11月的调查显示，占乌克兰人口1/4的俄罗斯民族也超过半数支持乌克兰独立；在12月1日的全民公投中，投票率达到84%，其中超过90%支持独立。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发起了独联体，性质类似于英联邦，但俄罗斯希望借独联体整合各个国家，使俄罗斯处于主导地位，而乌克兰希望保持本国独立性，和俄罗斯分歧很大。乌克兰一开始拒绝签署《独联体宪章》，94年才正式成为独联体成员，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后退出了独联体。
克里米亚位于乌克兰南部，是一个半岛。它多年前是苏联领土，1954年由苏联赠送给乌克兰，其后一直是国际承认的乌克兰领土。2014年俄罗斯出兵占领了克里米亚，乌克兰军队部分变节，部分最终被迫撤退，俄罗斯军队占领了克里米亚最高会议，宣布成立独立的克里米亚共和国，并通过“公投”决定加入俄罗斯联邦。“公投”未获得乌克兰、欧盟和联合国承认，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克里米亚是被占领的乌克兰领土，全球只有白俄罗斯、古巴、委内瑞拉等约20个国家和地区承认克里米亚属于俄罗斯联邦。
从领土争议，到双方历史、文化层面的冲突，有这些文章和书籍帮助我们了解。
文章：《乌克兰史学者：乌独立后与俄罗斯的恩怨及内部问题 | 短史记》 、《“乌克兰问题”与帝国的徒劳》《乌克兰：新的东西方斗争》、《俄罗斯和乌克兰，何以至此？》。
书籍：《欧洲之门：乌克兰2000年史》、《民族的重建：波兰、乌克兰、立陶宛、白俄罗斯1569-1999》、《苏联解体亲历记》和《她来自马里乌波尔》等。
这是场“侵略”战争，
还是“自卫”战争？
俄罗斯发起战争，这是正义的吗？违反了国际公认的战争伦理准则吗？这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或许一百年前还有很多人相信“谁拳头硬谁就得天下”，但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随着人们看到战争给每个人和人类整体带来的巨大伤害，现代社会的普遍共识是，和平是重要和可贵的，只有符合伦理正义的战争才应该得到支持。
为此，我们需要了解俄罗斯、乌克兰和国际社会各方的看法，以及国际法相关的共识和规定。
俄罗斯方面，普京在24日（宣战）和21日（承认两个“共和国”独立）发表了电视讲话，这里有2次讲话的全文，以及21日的摘要。
总的来说，普京为了论证其军事行动的合法性，提出了以下三个主要理由。
理由1：从国家安全角度，俄罗斯受到北约的军事威胁，让“我们（俄罗斯）除了采取今天不得不采取的措施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保家卫国的方法了。”
普京认为乌克兰加入北约只是时间问题，北约东扩抵近俄罗斯边境，违反了北约曾向俄罗斯做出的不东扩的承诺，而北约和美国曾未经联合国安理会授权武力攻击其他国家和地区（例如贝尔格莱德、伊拉克），西方集团是“谎言帝国”，曾支持俄罗斯南部分裂分子，各种国际条约没有用处。1940年苏联就是因为行为被动，二战中付出了惨痛代价。“有言论称乌克兰将制造自己的核武器”，起码乌克兰拥有核技术和能力。
理由2：从历史角度，普京认为苏联历任领导人犯了一些战略错误，对俄罗斯造成了不公。现在乌克兰的一部分领土，是斯大林和赫鲁晓夫时期的苏联划拨给乌克兰的，这些又是基于列宁国家建构的原则，普京认为这些赠与和国家建构原则都是不合理的。普京也不认可苏联解体前，苏联政府出台的苏共纲领，赋予了加盟国过大的权利，却没有要求它们承担相应的义务。
理由3：从保护顿巴斯地区的角度，普京提出，“顿巴斯两个共和国向俄罗斯寻求了帮助。根据《联合国宪章》第7章第51条，经（俄罗斯）联邦委员会批准，为履行联邦委员会批准的与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的友好互助条约，我决定采取特别军事行动。”“目标在于保护那些八年来一直遭受基辅当局欺凌乃至种族灭绝的人们”，使乌克兰去军事化、去纳粹化，并让相关的领导受到惩罚。
这三个理由中，理由2“诉诸历史”，并不能论证其行为的正当性。上海纽约大学袁源老师（她的研究方向是战争伦理）在播客《伦理无法阻止战争，但让我们更接近和平》里谈到，国际法不认同历史因素，因为很难说得清楚，到底要追溯到什么时期的历史是合理的。
/ NYT /
涉及国际法层面的是理由1和理由3。
总的来说，国际社会与法学界认为这些理由不成立，俄罗斯的军事行动属于侵略，不符合国际法。
关于理由1：
从国家安全角度，多方评论认为普京仅仅因为俄罗斯有可能被攻击，就主动发起进攻，这属于“预防性战争”，是国际法明确反对的。
国际法认可的是自卫战争，或者“先发制人”的自卫（pre-emptive self-defense），但对后者的要求非常严格。“先发制人”的自卫需要同时满足必要性的几个条件：刻不容缓的、压倒一切的、没有其他手段可以选择，且没有考虑的时间（instant, overwhelming, no choice of means , no moment for deliberation）。除了必要性，行动也需要符合比例原则（proportionality），不能扩展潜在冲突的范围和规模。
袁源在播客中提到，俄罗斯的情况并不符合这些条件，普京提出的都只是可能性：乌克兰有可能加入北约，北约有可能直接指挥乌克兰武装部队，北约有能力在敖德萨等现代化机场快速集结部队，如果北约使用武器则可以很快攻到莫斯科。总体来说，北约东扩并不能证明发动攻击是俄罗斯唯一的、必要的选择，而俄罗斯采取的军事行动规模也很可能超过了比例原则。
另一方面，美国国际问题专家弗里德曼也援引美国俄罗斯问题专家凯南的观点（《弗里德曼：在这场乌克兰危机中，美国和北约并不无辜》），认为美国和北约不应该东扩，这可能导致新冷战，对西方国家本身也弊大于利。不过弗里德曼也明确表示，纵然美国和北约有过错，这也不能成为俄罗斯发动武力攻击的正当理由。
此外，历史上苏联因为没有“先发制人”，导致在二战中损失惨重，并不能证明这次“先发制人”就是正确的，因为两件事面临的对象、社会背景、时代背景、国际法共识等都完全不同。
另一方面，美国在历史上对伊拉克等国家发起“预防性战争”，本身的合法性也有诸多争议。美国采用了违背国际法的做法，并不能论证俄罗斯的做法就是合乎国际法或正义的。
关于理由3：
从保护顿巴斯地区的角度，主要有两个质疑点：顿巴斯地区不是被国际承认的独立国家，目前只被俄罗斯承认；目前没有证据证明顿巴斯地区真的发生了“种族灭绝”，以及就算发生了“种族灭绝”，直接由俄罗斯对其采取军事行动也不符合国际法。
先说第一点。普京援引的《联合国宪章》第7章第51条原文（自卫权）如下：
联合国任何会员国受武力攻击时，在安全理事会采取必要办法，以维持国际和平及安全以前，本宪章不得认为禁止行使单独或集体自卫之自然权利。会员国因行使此项自卫权而采取之办法，应立向安全理事会报告，此项办法于任何方面不得影响该会按照本宪章随时采取其所认为必要行动之权责，以维持或恢复国际和平及安全。
自卫权的前提是两个“共和国”要是独立的国家，这不能是当地自己宣布或俄罗斯单方面认可的，而是需要被国际社会普遍认可，需要能建立外交关系。现代国际法原则是尊重国家主权完整。唯一能够实现“分离”“独立”的国家法依据，便是民族自决。民族自决权是联合国宪章规定的“基本权利”，但是前提条件是“咸水原则”，即一个领土在地理上是否与管理它的国家在种族和/或文化上是分开的和不同的。顿巴斯地区虽然居住着较多俄罗斯民族，但这个区域民族构成复杂，多个世纪以来和乌克兰、俄罗斯的文化联系都很紧密。
/ NYT /
再说第二点。一方面，俄罗斯一方目前没能提出关于乌克兰进行种族灭绝的具体证据，而当地在顿巴斯战争中的伤亡是政府军和分裂势力冲突导致的，双方均有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法的行为，但很难将这些冲突行为定义为“种族灭绝”。袁源在播客中提到，2014年起乌克兰政府推行去俄化政策，把乌克兰语定为官方语言，要求俄语学校转为乌克兰语教学，这引发顿巴斯地区不满，但很难把这称为“种族灭绝”，俄罗斯也签署了的《联合国种族灭绝公约》中，将种族灭绝定义为“意图全部或部分摧毁某一民族、族裔、种族或宗教群体的行为”。
另一方面，对于能否基于“人道主义干涉”的理由对它国发动武力攻击，国际法中尚有争议，关键在于“主权高于人权”，还是“人权高于主权”。而且人道主义干涉仍然要求取得联合国安理会授权，且局势也有严格的限定，要是极端的、大规模的、紧急的情况，且采取行动时仍然要符合比例原则，并采取集体行动，而不是由单个国家单独行动。
关于国际法方面的知识和争议，可继续阅读如下文章：《What is Russia’s Legal Justification for Using Force against Ukraine?（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武力的法律合法性是什么？）》、《什么是侵略罪》、《俄罗斯版的人道主义干涉》和《什么是战争中的正义：正义战争理论》。
仍然有很多人认为，根据国际法来判断一场战争正义与否没有意义，认为国际法是“西方国际”建立的强权政治，包括美国在内的诸多国家首先就没有遵守国际法。关于国际法治的重要性，可见外交学院施展教授在《国际法的作用有多大？》中引用《无政府社会：世界政治秩序研究》书稿的部分内容，谈到国际法的作用、正当性，和国家遵守国际法的动机。
战争影响如何？
对个体的影响
很多为战争叫好的人，可能并不了解，也并不理解，战争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战争是侵犯人的基本权利的最极端的、最强烈的方式之一。战争剥夺无辜的人的生命，包括了儿童、老人和妇女；战争让人生活在恐惧中，给无数人带来长久的、难以疗愈的身心创伤；战争扭曲人与人的关系，激发人性中最恶的一面；战争造成资源的极大匮乏，让人无法进行正常的、基本的生活和学习；战争会造成大量难民，让人们生活在极端的恶劣条件中……
我们在这里推荐一些俄乌战争初期的个人故事，以及一些体现普通人在战争中境遇的书籍、童书和影视作品。
文章或影像：
《乌克兰 2.24 | 摄影师Aris Messinis》
《乌克兰人自述我们被抛弃了》
《乌克兰中国留学生口述 ：睡梦中被炮火声惊醒》
《清晨，被巨响震醒……亲历者讲述乌克兰不平静的一天》
《在乌克兰凌晨5点的炮火声中惊醒》
《躲入地下，向西奔逃……战火中的乌克兰平民》
《驱车500里赴乌克兰战区采访 记者沿途闻见多》
书籍（给成人）：
理想国书系：《八月炮火》《古拉格之恋》《战时的第三帝国》《活着回来的男人》
甲骨文书系：《野蛮大陆》《天国之秋》《拥抱战败》《恐惧与自由》
汗青堂书系：《东西街》《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
其他：《锌皮娃娃兵》《我是女兵，也是女人》《天生幸存者》《我未尽的苦难》《邻人》《罪行与沉默》《这是不是个人》《无泪而泣》《从贝鲁特到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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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给儿童）：
《敌人》（绘本）（C计划课程用书，点击查看导读）：讲述战争中的一位士兵，在战争中尝尽苦楚，因为相信战争宣传手册，把敌人想象得十分邪恶，最终发现真相
《凯琪的包裹》（C计划课程用书）：处于战争中的贫困女孩，受到来自大洋彼岸的援助
《安妮日记》（C计划课程用书，点击查看导读）：20世纪经典书，展现犹太女孩安妮在隐蔽屋中被扭曲的生活，以及她如何在战争中成长
《安德的游戏》（C计划课程用书，点击查看导读）：获得“雨果奖”和“星云奖”的经典科幻作品，讲述人类和虫族的战争，以及男孩安德在战争中的成长与反思
《数星星》（C计划课程用书，点击查看导读）：小女孩和家人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帮助犹太朋友一家逃亡
《偷书贼》：战争中爱上了读书的女孩，忍不住开始偷书，并借此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奇想国绘本 ：《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战争》《漫漫离家路》
电影（注意电影分级）：
《美丽人生》《辛德勒的名单》《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乔乔的异想世界》《波斯语课》《朗读者》《西线无战事》
宏观影响
这场战争会对各国和整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可以参考阅读《财新：从能源粮食到货币金融：俄乌冲突如何影响全球》 、《重建帝国还是沦为孤岛？解析炮火中的俄罗斯走向》、Bloomberg和NYT等文章。
经济方面，对俄罗斯来说，战争的花费和相关的制裁会引发国内一系列的经济问题，影响到不同行业和产业，尤其考虑俄罗斯产业结构不均衡，自我投资能力仅占GDP的20%，制裁无意会对经济影响巨大；对乌克兰来说，战争中和重建时期的花费，会严重打击乌克兰经济；对全球来说，战争会引发全球金融市场动荡，导致油价和相关能源价格上涨，甚至是能源危机（欧美都严重依赖俄罗斯出口的能源），影响全球粮食供给（俄乌两国是粮食出口大国），引发全球通胀增加；对中国来说，乌克兰是中国一带一路上重要的合作伙伴，2021年中乌贸易额达到189亿美元，中俄更达1469亿美元，战争对中国经济肯定也有很大影响。
政治方面，这场战争会极大影响国际政治格局，加剧大国之间的分裂，可能引发新的冷战或更大规模的战争；对俄罗斯来说，有不少国内精英和公众反对这场战争，这会加剧国内政治方面的分裂；战争也在挑战二战后形成的国际规则和国际法，可能引发其他国家效仿俄罗斯的行为，漠视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形成的一些基本共识；战争会造成人道主义危机和大量难民，会让地区国家间政治关系更加复杂；对中国来说，中国和俄罗斯领土接壤， 一直是盟友关系，战争也为中国的国际关系提出新的难题。
安全方面，战争，以及俄罗斯发出的核威胁，都可能给地区和更大范围的国家带来人员伤亡和更大的灾难。
下一步，怎么办？
各国反应
战争爆发后，众多国家的领导人及时发布了声明，强烈谴责俄罗斯发动的攻击，欧盟主席也提出了相当严厉的制裁警告。
2月25日，联合国安理会就美国、阿尔巴尼亚提交的关于乌克兰局势的决议草案进行投票，11票同意，1票反对（俄罗斯），3票弃权（包括中国）。虽然因为俄罗斯作为常任理事国有一票否决权，决议草案没有被通过，但也能由此看出国际社会的普遍态度，即认为俄罗斯违反国际法，需要被制裁。
《美欧多国的制裁，威胁到俄罗斯了吗》汇总了截止2月25日各国发布的制裁政策，主要包括制裁俄罗斯金融机构和一些公司，限制俄罗斯出口，限制俄罗斯在欧洲筹资，对部分俄罗斯精英及家人进行全面制裁，包括冻结其海外资产，等等。
2月27日，欧盟、英国、美国和加拿大共同声明，宣布会禁止俄罗斯的一部分银行使用SWIFT系统（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SWIFT制裁：内容、影响及展望》详细分析了曾被SWIFT剔除的伊朗，其贸易额大幅下降，经历了恶性的通货膨胀。作者认为，如果对俄罗斯实施这一制裁，由于俄罗斯是能源出口大国，这会大大减少俄罗斯的财政收入，极大冲击俄罗斯的金融市场，但同时也会增加全球金融市场的动荡，加速全球通胀。
中国也表达出希望俄乌双方通过和平谈判解决问题，维护和平和地区安全，称“不能因寻求自身绝对安全，而肆意损害别国主权和安全”。
对乌克兰方面，欧美各国已经陆续提供或承诺提供资金和武器方面的援助，例如欧盟向乌克兰军队提供价值4.5亿欧元的武器装备，并称已经接受了30万乌克兰人，预期未来还会接收更多。德国打破了“不向冲突地区运送致命武器”的政策，向乌克兰提供了武器。
各个国家也爆发了大规模游行，人们举着乌克兰黄蓝色的国旗，表达对乌克兰的支持。在民主国家这样的民意表达，也将进一步推动政府出台更多的制裁行动。
普通人不要做什么
  • 不要鼓吹战争，为战争叫好
  • 不要在网络上暴力攻击和自己观点不一致的人，尤其攻击和战争直接相关的乌克兰人、俄罗斯人或生活在那里的人
  • 不要用战争开玩笑，包括用侮辱性语言谈论“乌克兰美女”
普通人要做什么
  • 坚持和平的信念，表达反战的态度，在网络或现实中声援战争的受害者
  • 为战争的受害者提供援助，例如向服务战地的公益机构捐钱或捐物资
  • 通过阅读和讨论加深对战争的理解，反思战争观和国家观，了解国际法等基本知识
  • 为子女进行反战教育
具体怎么做？3月4日（周五）晚21:00，C计划邀请前资深国际新闻媒体人秦轩和C计划主创郭兆凡对谈，谈谈“怎么和孩子谈论战争？”详情参见推文第三条，我们会从事实核查/舆情分析，民族主义，战争观和国家观的角度来讨论，秦轩老师也会分享他做记者和在多国游历时对战争的近距离观察和思考。
《人类简史》的作者，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历史系教授尤瓦尔·赫拉利在《乌克兰危机的核心是什么？》中谈到，“乌克兰危机的核心在于一个关于历史本质和人类性质的根本问题，即改变是否可能？”
赫拉利提出，二战后的七十年来，国际社会发生了很大变化，这都决定了侵略战争不再是能让国家获得利益的手段，世界越来越和平，人类决定走出丛林法则，这是人类共同作出的更好选择。就像乌克兰，在历史上遭遇了众多灾难，却依然选择了民主制度，选择捍卫自由，这是人们主动做出的选择。
我们选择和平，而不是战争，你呢？
我们是谁
C计划（C指Critical Thinking）是一家致力于批判性思维教育的机构，旨在系统提高儿童和成人的独立思考、逻辑思维和理性思考能力。
我们研究了上百本书，经过了数千小时的一线教学，熟练掌握批判性思维核心方法，成长为国内推广批判性思维的专业教育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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