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寧:总有个迷信的念头-等南北朝出完 这三国两晋两朝乱世尘埃落定,伴随疫情这三年晦暗时期也要结束了吧。。。一如爆裂的北境战乱后是隋唐开启,这个春天战争 疫情 灾难。。。这黎明前的黑暗也会过去。

答:细琢磨,好凑巧。

2020年2月24日,咱们的三国提笔落下了第一个字,到今天25个月了。

自189年汉末崩塌到589年隋统天下,这四百年咱们快写完了。

写作时间和疫情时间上真挺重合的。

不仅是我,我相信大家每一位跟下来的读者回忆这两年和这三季的内容时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虽然剧情上凛冬的寒风即将迎来春晓的梦想,但我相信未来的读者们再接触到这三季时不会有咱们连载的读者这种情境合一的追更体验。

凛冬将至无论再说多少遍,也不如亲身经历一遍。

这二年,大家都辛苦了。



问:吏哥,《资治通鉴》还能不能看?
答:人都有他的背景和局限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咱们要全盘否定。

司马光的时代,是北宋党争最凶猛的时代。

司马光和王安石互拍板砖,打的鸡飞狗跳。

当时的党争已经到了一种什么地步呢?

举一个比较著名的“阿云案”。

13岁的阿云在为母守孝的时候被叔叔卖给了一个叫韦大的老光棍,这丫头比较烈不同意随后半夜来到
韦大家把韦大给砍了,韦大成功逃跑只掉了一个手指头,随后县太爷把阿云抓起来进行审判后以谋杀亲夫罪论死刑。

依照宋律,韦大掉了的那个手指头成了阿云的巨大不利证据。
(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
层层上报后到了登州知府许遵那,许遵认为这丫头在守孝期间被卖,这段婚姻属于不合法,这丫头罪不至死,案件一路上报直到中央。

最高法给出判决,依宋律,死刑。

许遵的小火苗被点燃了,表示咱皇帝有诏书,虽然韦大手指头没了,但这丫头自首态度良好,罪不至死。(谋杀已伤,按问欲举,自首,从谋杀减二等论)
最后这案子越闹越大,一直到了最高层。
宋神宗安排了司马光和王安石针对此案进行巅峰对决。

司马光说必须死,祖宗之法最大;
王安石说不能死,金口玉言最大。

背后的潜台词则是:司马光说不能变法!王安石说必须变法!

最终宋神宗大怒我说话不算咋的!必须改革!这丫头罪不至死!
领导强行二审给出了判决书。
没多久又赶上了大赦天下,阿云无罪释放了。

司马光后来政治战败后去了洛阳给咱们编了《资治通鉴》。

据说司马光君子报仇十七年不晚在重新当政后又翻案弄死了那个丫头,但这个结局并没有正史背书。

举这个例子,想侧面说说司马光所处的时代。
这么一个小案子之所以最终会闹腾的这么大,是因为各方面都需要借着这件事去进行利益的博弈。
案子其实不重要,所有台面上的人都在借机发挥。
北宋最终亡也是亡在了党争。
新党和旧党到后面其实针对“主义”已经都是幌子了,都是为了战斗而战斗,朝堂上要不是自己人,要么是对面人。

所以司马光在政治战败后去修《资治通鉴》的时候,难免会对自己的群体进行美化和修饰。
这是可以理解的,特殊的时代有特殊的局限性。
我们无法要求那样政治环境斗争过来的司马光有一个多么立体客观的态度,从一个著史的角度来件,除了这点小瑕疵,他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
我们把北魏这段历史中司马光的曲笔写出来,不是为了打倒他,而是站在千年后的视角和大家说明白主席常说的“成分”和“阶级”背后的意义究竟是啥?为什么红军既要是战斗队也要是宣传队?
我要对每位读者的时间负责,读史也是为了更好的改善自己的现实生活。
咱不是为了杀时间的爽感写这个系列的。

《资治通鉴》的史料价值极高,他在写出来之前没人知道历史可以这样杂糅在一起用编年体的形式写出来,这是开山立派的功德,更重要的是《资治通鉴》的文笔进行了降维,更利于读懂,更利于传播。

主席可以说出“我正式劝同志们读一点书,免得受知识分子的骗”,也可以同时不耽误自己读了17遍知识分子搞出来的《资治通鉴》并写了大量批注。
“六经注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相对于他少数曲笔的“恶”,我们更要感恩他开宗立派细致详实的“善”。

这世上没有十足的赤金,这世上也没有十足的完人。

吴小硕:萧居士自从代齐之后就成了北国故事的最大背景板+剧情推动副手,北境从六镇起义到统一的这段时间确实要比南国要精彩许多,也主导了公元6世纪整个华夏大地的历史进程。北魏分裂为东西两魏,之后的北齐北周与南梁和后来的南陈形成三足鼎立,但是我感觉这一段历史却过得十分的快,比起三国时期的精彩程度确有不及。

答:其实三国自189年汉末崩塌到222年的夷陵大火时,三国大戏的90%就已经都唱完了,后面完全就是丞相和司马懿的二人转。
最浓缩的精彩,也就是三十多年,也就是一代英雄的时间,跟宇文泰高欢这帮武川怀朔群雄们是一样的。
从剧本长度和厮杀烈度上来看,其实前三国和后三国各有千秋。
剧情没问题,但小说是需要内核的,是需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是需要升华主题的,是需要忠奸善恶对比的。
三国之所以好看,源于样本丰富且正能量十足。
三国里只有一个吕布,这样的吕布才能把臭不要脸突出出来;
三国里基本上都忠于主公,这样二爷的千里走单骑才优中选优显得更值钱;
三国里全都屠城,只有老刘始终没杀过老百姓,这样人家哭起来的时候才有感染力。
诸葛治蜀仅仅十年但直到今天仍然是天府之国几千年来迄今为止最自豪的品牌,是见于正史的“诸葛在时,亦不觉异,自公没后,不见其比”。

后三国的剧本同样很漂亮,很精彩,但我自打“八王之乱”后连感叹号都很少用了。
都一群啥人嘛!有节操吗?有下限吗?
前段时间
“Love Never Go”提过这么一个问题:萧衍安排亲弟弟萧宏督诸军事和刘义隆第一次北伐以到彦之为帅应该是同一个心理吧 毕竟是完全的嫡系 每次看到这种主帅尿了的时候都会想到当年曹老板的谯县武力集团。这大概是刘义隆和萧衍梦寐以求的吧?
其实夏侯诸曹来到了这个时代,曹老板活不过仨回合。

曹仁在南,夏侯渊在西,夏侯惇在东,搁现在这节奏,根本用不着老刘和吴老二出手,《隆中对》更是神级纲领,因为年年都能等到天下有变。

这个时代可以出好剧本,但只能借鉴剧情,人物立不住。

没有忠,没有义,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莱奥:
从尔朱氏当家人的名字就能看出向上发展的趋势。

羽健—羽翼渐丰

代勤—世代勤奋

新兴—开始崛起

荣—开花结果

猫耳朵:
上联:沧浪之水浊兮,可堪沉胡后

下联:台城之墙高哉,足以囚梁武

横批:落日余晖下的大福大报

胡后:沧浪污我!

尔朱荣:你污沧浪!

轩亦:看的我感慨万千,写段话吧:

气吞如虎的人被绑在赌场的西边

九州伯的儿子东望建康假笑连连

果于杀戮的人在参合陂吐出了鲜血

唯有沉默的武川将拯救这不值得被拯救的一切

星流横溢:吏兄,最近出现的“过度防疫”“防疫爱好者”“骑虎难下”等言论真的是大多数人内心的声音吗?还是出自某些亡我之心不死的势力呢?为什么国家不抢占舆论的制高点呢,是因为成本问题吗?

答:这种声音都是概率问题,那么大的国家,难免有各种声音。

人一上万,形形色色,啥样的人都有,就是个概率问题。

我曾经在科比去世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科比离世后的钟南山躺枪,"正能量"们的嘴炮战场
很多人会为了发声而发声。

电影《十二怒汉》里,说老头为啥做伪证的最终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作证时的存在感。


之所以不抢占这种舆论高地,是因为那种声音本身没有力量,注定会自动熄灭。

毕竟人命关天事上见。

这二年国内啥样?国外啥样?

还有啥可说的。

经济是信心铸造的,大家知道真要是不清零不防疫了信心会崩成啥样吗?
靴子落下来是不可怕的。
靴子始终悬在头顶不落下才是最可怕的。

这病有一定概率致命,传染度还特别高,每个家庭都要担忧自己家的老人和孩子的安全,担忧自己得病后这个家庭还怎么办,这对于整个社会其实是一种特别大的“能耗”。

这是每个人悬在头顶上的靴子。

经过两年的全国人民努力,我们现在对于新冠是一种确定性的认知
就是这病不可怕,可以控制,无论检测还是得病国家全都兜底,这种信心和踏实其实是至关重要。
真要是让你活在天天对外部世界有烈性传染病毒的恐慌和未知的时候,你那个信心早就崩了,更别提发展啥经济,大量的精力都被防范和恐慌消耗了。
在全民抗疫的时候,肯定会有各自的牺牲,大家肯定都会受到相应的影响和牺牲,我们注定无法和新冠出现前的自由度相比较,但这已经是全球范围内付出成本最少的孤例了。

我们的医护人员,海关边防力量,社区工作人员等等太多的同志们用血肉铸成的这道长城需要我们尊重。
咱们国家让全体人民享受到了在新冠肆虐全球下的这份安心其实很奢侈。
勿以小恶,忘人大善。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