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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有的时候,有很大的随机性。

如果杨忠没有随陈庆之北上,如果高欢不在临汾那个位置,历史的最终走向都不会是今天模样。
这战开篇,拿南北朝的最大造神运动做前菜。

人的神话要靠自我奋斗,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

灭掉葛荣后,尔朱荣集团全体得到了封赏,尔朱荣本人更是成了太师,大丞相,都督河北畿外诸军事,增封十万户。
战后葛荣余党韩楼再次反叛占据幽州,北患再起,尔朱荣任武川头咖贺拔胜为大都督镇中山,北贼不敢南顾。(葛荣余党韩楼复据幽州反,北边被其患。尔朱荣以抚军将军贺拔胜为大都督,镇中山;楼畏胜威名,不敢南出)
尔朱荣并没有宜将剩勇追穷寇,而是带着刚刚吞并的六镇军回到了晋阳进行内部整编消化。
河阴之变后,北魏的北海王元颢、汝南王元悦、临淮王元彧全都南投,北青州刺史元世俊、南荆州刺史李志举州来降,在六镇起义后,北魏不仅北境风雨飘摇,南边萧衍也终于收复了淮河第一重镇寿阳,南梁迎来了史上最佳的北伐时机。
528年十月,萧衍封了在河阴之变后逃奔过来的元颢为魏王,派东宫直阁将军陈庆之带兵护送还北。
面对爆棚的投资机会,萧衍表示我先刮两块钱彩票看看。

很快,第一张彩票刮出来了。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北魏豫州刺史邓献带着辖区归化了。
冬十月丁亥,以魏北海王元颢为魏主,遣东宫直阁将军陈庆之卫送还北。魏豫州刺史邓献以地内属)
豫州归化后,陈庆之带着元颢驻扎到了边境线的铚县(濉溪县),随后没了动静,稳稳当当都过上年了。
萧衍也没有任何指标考核和后续北伐投入,相信福报的力量。
萧施主的佛系态度,推倒了后面的一系列多米诺骨牌。

话说在六镇军肆虐河北的时候,河北有一股本土力量被挤出了河北。(初,杜洛周、鲜于脩礼为寇,瀛冀诸州人多避乱南向)
幽州前北平府主簿刑杲率部曲屯据鄚城对抗了杜洛周和葛荣将近三年,等元深被杀后,刑杲不再坚持,率众南渡青州北海界。胡太后诏流民所在皆置郡县,选豪族为太守县令以镇之,当时青州刺史元世俊表刑杲为太守,还没来得及上报,洛阳方面最终论资排辈的把刑杲的从子刑子瑶选拔成了侨居的河间太守。
刑杲大怒觉得受到了侮辱,于是反了。
河北南下的流民本来被青州本土欺负的够呛,一看刑杲反了迅速找到了组织吹起了集结号,不到一个月就聚集了十多万人开始成为了山东的“六镇军”,劫掠村镇一直抢到了海边。(所在流人先为土人凌忽,闻杲起逆,率来从之,旬朔之间,众逾十万。劫掠村坞,毒害民人,齐人号之为"榆贼"。先是,河南人常笑河北人好食榆叶,故因以号之。杲东掠光州,尽海而还)
时间来到529年,当时洛阳面对两个威胁。
一个是听说南面萧居士嚷嚷要派几千人护送落魄皇族元颢北上洛阳;
一个是听说东面有一个十万级别的流民军集团闹起来了。
尔朱荣集团权衡后很快做出了抉择。
流民军这种破坏力太大,数十万张不生产的嘴冲到了一个地方通常会把当地的生态瞬间压垮,扛不下去的灾民就只能逃灾或者加入流民军,但外地往往也不比灾区强到哪去,供应的物资不足以供养难民,根本承接不了如此海量的灾民涌入,未受灾的地区在灾民涌入后被抢劫粮食,破坏秩序,又都丧尸传染般的变成了新的灾民。
越来越多的灾民变成了饿蓝眼的饥民。
大量的饥民为了活下去开始揭竿而起。
比如刑杲这种之所以会成为流民是因为老家被六镇军抢了,无奈来到了青州;然后为了立足山东短短时间组成了河北军去抱团抢山东人。
529年三月,洛阳参谋部很轻松的做出了决定,同志们都表示先去山东打流民军,元颢不叫个东西嘴炮嚷嚷半年多了,随后元天穆带着洛阳的全部力量去山东平叛了。
(天穆以诸将多欲击杲,又魏朝亦以颢为孤弱不足虑,命天穆等先定齐地,还师击颢,遂引兵东出)
至此,尔朱荣和元天穆一个留在山西,一个去了山东。
陈庆之收到了河南方面的观光邀请函。

从去年十月萧衍就让陈庆之上路了,直到洛阳的主力东进齐地后陈庆之终于在529年四月开启了北上的奇幻之旅。

陈庆之自铚县(濉溪县)出发进拔荥城随后来到了重镇睢阳(商丘)。
据《资治通鉴》描述,此时魏将丘大千有七万人,分筑了九城等着陈庆之攻坚,陈庆之自早晨打到下午,攻陷其三垒,丘大千投降。
七万人的这个人数存疑,有这个数这丘大千都能自立皇帝了,根本不会守这么个破城,而且要是野战打崩了七万人还算可信,几千人攻坚九个垒把七万人打崩这就太魔幻了。
这有点外面小雨屋里中雨,外面中雨屋里暴雨,雨太大了全家去院里背雨的感觉。

这个人数的说法来源于《梁书.陈庆之传》。(魏将丘大千有众七万,分筑九城以相拒。庆之攻之,自旦至申,陷其三垒,大千乃降)
比较单方面,而且这个丘大千有前科。
这货四年前就是长腿将军,早在525年五月,丘大千就在元延明的指挥下对战陈庆之了,陈庆之刚刚进逼,一通鼓没敲完就跑路了。
(延明先遣其别将丘大千筑垒浔梁,观兵近境。庆之进薄其垒,一鼓便溃)
所以这七万人听听就好,结合后面的史料来看,是否真的动手了都很难讲。

陈庆之继续北上,北魏济阴王元晖业率二万羽林军驻扎于考城(河南民权县东北),陈庆之又率军攻取考城活捉了元晖业。
梁军拿下考城的前后脚,元天穆和尔朱兆在济南击败并抓获了邢杲。(辛丑,上党王天穆、齐献武王大破邢杲于齐州之济南。杲降,送京师,斩于都市。元颢攻陷考城,执行台元晖业、都督丘大千)
注意下元天穆和陈庆之此时的距离。

梁军的战绩还是来源于《梁书.陈庆之传》。(时魏征东将军济阴王元晖业率羽林庶子二万人来救梁、宋,进屯考城,城四面萦水,守备严固。庆之命浮水筑垒,攻陷其城,生擒晖业,获租车七千八百辆)
人数和战绩还是存疑。
1、元晖业手里可能有两万羽林军吗?
2、陈庆之手里只有几千人,如何打这种坚城的攻坚战?更不要说《梁书》里的那种“
四面萦水,守备严固
”的坚城。

暂时搁置这个问题,我们来接着看,陈庆之随后继续往前突突来到荥阳,此时北魏命东南道大都督杨昱镇荥阳,命尚书仆射尔朱世隆镇虎牢。

据《资治通鉴》中的说法,说在荥阳城里此时有七万大军,陈庆之第一遍没拿下,元颢派人劝降杨昱也没成功,随后元天穆和尔朱兆率大军相继来到荥阳(杨昱拥众七万,据荥陽,庆之攻之,未拔,颢遣人说昱使降,昱不从;天穆、吐没儿前后继至,旗鼓相望)
梁军很害怕,随后陈庆之展开演讲:咱们北上了这么远,杀了这么多男人,那啥了那么多女人,我们七千人,人家三十万,今天这事就是必死向前冲了!敌人骑兵多,我们不能野战,得把荥阳拿下来做据守之处,别犹豫了!随后梁军众志成城,将士们蚁附攻城,拿下了荥阳。(天穆与骠骑将军尔朱吐没儿将大军前后继至,梁士卒皆恐,庆之解鞍秣马,谕将士曰:“吾至此以来,屠城略地,实为不少;君等杀人父兄、掠人子女,亦无算矣;天穆之众,皆是仇雠。我辈众才七千,虏众三十余万,今日之事,唯有必死乃可得生耳。虏骑多,不可与之野战,当及其未尽至,急攻取其城而据之。诸君勿或狐疑,自取屠脍。”乃鼓之,使登城,将士即相帅蚁附而入,癸酉,拔荥陽,执杨昱)
随后陈庆之又扭过头来带着三千骑兵背城一战打垮了元天穆和尔朱兆。
(俄而天穆等引兵围城,庆之帅骑三千背城力战,大破之,天穆、吐没儿皆走)

这段记载几乎还是完全照搬了《梁书.陈庆之传》,但随后司马光画蛇添足了一笔,露出了巨大破绽。
战后梁军三百余人找元颢请愿道:咱们自从渡江北进三千里连一枝箭都没费就打到了这里,昨天荥阳城下一战我军伤亡高达五百人!五百人呐!请把杨昱交给我们,弄死他以解大家心头之恨!(诸将三百余人伏颢账前请曰:陛下渡江三千里,无遗镞之费,昨荥陽城下一朝杀伤五百余人,愿乞杨昱以快众意!)
最终元颢打圆场,说杨昱是忠臣,最终杀了杨昱部将三十七人挖心吃了消气。(颢曰:我在江东闻梁主言,初举兵下都,袁昂为吴郡不降,每称其忠节。杨昱忠臣,奈何杀之!此外唯卿等所取。于是斩昱所部统帅三十七人,皆刳其心而食之)
前面陈庆之攻坚了两次,打了个七万人,打了个两万人,还都是重工事防御,结果“无遗镞之费”,攻一座七万人的荥阳城仅仅死了五百人,这战绩要是被荥阳鏖战憋红眼珠子的项羽知道了得从地底下爬上来抽他大嘴巴。
埋汰谁呢!

司马光这段的记载来源于《魏书.杨昱传》,本想侧面烘托一下陈庆之的战绩,结果前后对不上,还整成手撕鬼子了。
所谓的“无遗镞之费”的背后,更可能的是在河阴之变北魏没有向心力的后遗症下,陈庆之在一路受降和一触即溃。
而且即便摘录于《魏书.杨昱传》,司马光在这里依旧曲笔了,原文如下:
还朝未几,属元颢侵逼大梁,除昱征东将军、右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使持节、假车骑将军,为南道大都督,镇荣阳。颢既擒济阴王晖业,乘虚径进,大兵集于城下,遣其左卫刘业、王道安等招昱,令降,昱不从,颢遂攻之···颢将陈庆之、胡光等三百余人伏颢帐前,请曰:陛下渡江三千里,无遗镞之费。昨日一朝杀伤五百余人,求乞杨昱以快意。颢曰:我在江东,尝闻梁主言,初下都日,袁昂为吴郡不降,称其忠节。奈何杀杨昱?自此之外,任卿等所请。于是斩昱下统帅三十七人,皆令蜀兵刳腹取心食之。
这里面有俩重点,我放大字体了:
1、杨昱此时刚刚还朝不久,属于临时派过去的。
2、荥阳的守军以及中原地区的防务对比陈庆之那七千人属于绝对劣势,因为梁军属于“
乘虚径进”
,还
“大兵集于城下
”。

在陈庆之送回去的元颢本传中,从北上出发到进入洛阳当皇帝,仅仅记载了一次战斗过程,是在考城击败元晖业,荥阳这事根本就没提。(梁武以为魏主,假之兵将,令其北入。永安二年四月,于梁国城南登坛燔燎,年号孝基元年。庄帝诏济阴王晖业于考城拒之,为颢所禽。庄帝北幸,颢遂入洛,改称建武元年)
荥阳这战肯定是打了,但死了五百人的荥阳战役含金量有多高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梁书.陈庆之传》的重要战绩背书元天穆和尔朱兆当时根本没出现在战场。

据元天穆本传记载,元颢乘虚攻陷荥阳后元子攸就迅速北逃了,随后元天穆率军渡河去了河内。
(时元颢乘虚陷荥阳,天穆闻庄帝北巡,自毕公垒北渡,会车驾于河内)
这支刚刚搞死葛荣,灭了邢杲的队伍,会被几千人的陈庆之打哭吗?

就算被打哭了,在高欢、贺拔岳、侯莫陈崇这堆明确跟随元天穆和尔朱兆讨伐邢杲的虎将的所有传记里,包括《魏书》、《北齐书》、《周书》、《北史》的所有记载中全都找不到和陈庆之在荥阳交战蛛丝马迹。
而且从时间轴上也不太可能。
五月二十二,陈庆之攻克荥阳,紧跟着尔朱世隆不战而逃。五月二十三,元子攸就跑了。五月二十四,元子攸都跨过黄河逃到河内了。五月二十五,陈庆之都入洛阳了。
(癸酉,元颢陷荥阳,执杨昱。尔朱世隆弃虎牢遁还。甲戌,车驾北巡。乙亥,幸河内。丙子,元颢入洛)

这个速度更像是陈庆之在捅破一个个窗户纸。

《魏书》中把元子攸吓尿裤这事归责在了尔朱世隆身上,本来荥阳丢后不叫事的,但守虎牢的尔朱世隆作为尔朱家比较怂的那位,在听说荥阳丢了后迅速扔了虎牢逃跑了,至此洛阳以东无险可守了,领导仓促北逃全都是尔朱世隆的责任。
(元颢逼大梁,诏假议同三司、前军都督,镇虎牢。世隆不关世事,无将帅之略。颢既克荥阳,擒行台阳回,世隆惧而遁还。庄帝仓卒北巡,世隆之罪也)
尔朱世隆这货确实很怂,不过这其实也侧面说明一件事:洛阳极度空虚,所以尔朱世隆和元子攸才会集体这么慌不择路。
陈庆之就这样带着北魏王爷进了洛阳城。
《梁书.陈庆之传》对于这段北伐的总结是这么记载的,很直白,不用翻译:
庆之麾下悉著白袍,所向披靡。先是洛阳童谣曰: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自发铚县至于洛阳,十四旬平三十二城,四十七战,所向无前。
《资治通鉴》中将这段战绩背书摘录了:庆之以数千之众,自发县至洛阳,凡取三十二城;四十七战,所向皆克。
至此我们再串一下陈庆之北上的全过程:
1、国际局势下,最猛的尔朱荣回晋阳搞战后团建,次猛的元天穆军团去山东剿匪了,由于邢杲兵众十余万,元天穆带走了洛阳的大量主力,后面东西魏的猛将都跟着去了山东战场。

2、陈庆之遇到的第一关是个叫丘大千的逃跑成性的长腿将军;第二关在考城击败元晖业应该是遇到了最大规模的阻击,毕竟元颢传中都记了一笔;第三战打荥阳属于趁虚而入,荥阳城内部兵力极大概率少于梁军。
3、元子攸迅速北逃,随后梁军进入洛阳。

我们绝对不怀疑陈庆之是个相当厉害的将领,史载陈庆之善于抚慰将士,能得将士死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率领仅仅几千人就能创造平三十二城,四十七战所向无前的神话。

陈庆之神话的最终缔造有四个可遇不可求:
1、国防上出现了巨大真空,这可遇不可求。
由于葛荣和邢杲两伙十万级别的流民军的存在,罕见的调空了国家首都的兵员,尔朱荣带着刚吞下的六镇军去晋阳整编,元天穆带着队伍去消灭山东声势浩大的起义军。
2、政权合法性上出现了集体观望,这可遇不可求。
河阴之变后北魏的皇权信仰被轰塌,政权向心力变的相当弱,没有尔朱氏核心的军队根本谈不上保卫国家的向心力,基本上一触即溃。
3、你在上述两点的加成下进入了敌人首都,这可遇不可求。
是不是真的大小47战所向无前不重要,因为进入洛阳这是事实,所以中间的过程咋说都有理。
你陈庆之是否想成为英雄不重要,关键是国家需要你成为英雄!萧衍需要你成为英雄!

甚至大概率都不是陈庆之在说自己这47战全胜,而是萧衍打造出来的神话。

4、北魏和尔朱荣集团都没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对方没法还嘴!这可遇不可求!
不仅没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尔朱荣、元天穆乃至皇帝元子攸此时都仅仅还有一年多的阳寿。

对方领导根本没来得及对这事进行宣传导向!

更巧的是陈庆之最后战败后全军覆没,自己化妆成和尚来到豫州被当地人帮助才最终艰难逃回建康,萧衍将其进行了强烈表彰。(值蒿高山水洪溢,军人死散。庆之乃落须发为沙门,间行至豫州,豫州人程道雍等潜送出汝阴。至都,仍以功除右卫将军,封永兴县侯,邑一千五百户)
这也就意味着,陈庆之北伐这事,仅仅在短短几年内,无论北国还是南国,所有台面上的经历者全都离开了历史舞台。
郭德纲这辈子的梦想状态出现了,四个说相声的对着骂街,活到最后的那个就是艺术家。

陈庆之确确实实进了洛阳;

被埋汰的对手没法还嘴。
这对于萧衍来说就够了。
这属于南梁单方面的造神运动,在可行性上后世也并没有得到太大的背书,无论是唐代评选武庙十哲共选出的74位名将,还是宋代版评选的武庙72将,陈庆之都没能进入编制。

但为啥陈庆之慢慢成了神将呢?
1、极少数录入正史的传奇记载,尤其“千军万马避白袍”的这个广告太有画面感了,史书中罕见的流量文案。

2、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对陈庆之一路上几千人打几万还都是攻城战的一面之词进行了全盘采用,对这段历史做了信用背书。
《资治通鉴》这书的咖位有多大,将来我们在北宋的时候会详细讲述,这部书也是咱们系列的恩人,司马光对于士大夫集团的维护不能抹杀掩盖这部巨著的伟大之处。
宋神宗认为此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故名《资治通鉴》,自成书以来,点评过此书的历代帝王将相数不胜数,最著名的是主席曾17次批注过《资治通鉴》,并表示中国有两部大书,一曰《史记》,一曰《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的背书,很值钱。

南梁需要造神可以理解,在大江之南提振士气,树立起佛国将军几千打几十万的国防优越感。
司马光需要造神也可以理解,因为陈庆之抽了刚刚在河阴杀了两千多士大夫的尔朱氏的脸。
白袍神话对于我们有以下三个启发。
1、对于国家层面来讲,国际比赛的结果这事永远是最重要的。国家需要英雄,国家会帮助你创造神话,前提你要给国家发挥的空间。
2、神话这事可遇不可求,平常心看待,太多天时地利人和甚至尔朱氏和北魏的寿命都在客观帮助陈庆之的造神。

2、打击文化人的这个群体时就要做身后名被调侃的准备,焚书坑儒的秦始皇啦,往儒生帽子撒尿的刘邦啦,党锢之祸的那群死太监啦,霹雳飞猪的肥贼董卓啦,河阴狂躁型精神病的尔朱荣啦······
陈庆之的神奇即将到此为止。
因为河阴狂躁型精神病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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