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春暖花开适合憧憬,我的几位中年朋友谈论起归隐江湖的愿景。

何谓江湖?用人话说就是,我们已经习惯的职场生活圈子。你听过我八卦,我传过你秘密,大家都见过彼此的套路和招数。年轻时曾经兴致勃勃混在其中,过了中年,稍微攒了点钱,对疯狂内卷无力招架,非常迫切地想要找个世外桃源诗意栖居。
大理什么的,已经不在选择范围内了,听说如今那里成了空城,前些年搬去的朋友纷纷又都搬走了。这两年很热门的秦皇岛似乎不错,但那里不搞艺术节的时候,只是个需要驱车三百多公里的商业地产。小区里大部分住房都是投资用,日常居住邻居有限。最后可能还是你们几个围坐在一起喝酒打牌吃火锅,骂的乐的八卦的还是那些圈子那些内容。即使认识了新邻居,盘个道,可能在北京彼此公司就隔了两条马路。
一顿分析下来,与其说是归隐,但更像是被江湖给放逐了。
我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有个叫彼得·梅尔的作家创作出的极动人田园诗歌——他辞掉纽约广告业高管职位,带着太太和狗定居法国南部,并将生活细节写成一系列畅销丛书。在他笔下,我们第一次知道普罗旺斯那么质朴、美丽、远离尘嚣,以至于它渐渐成为田园生活的梦想图腾,如同三毛之于撒哈拉沙漠的流浪向往,根植于大部分成年人的青春记忆中。
那才是真正的归隐江湖。全新的文化、人情、和生活方式,百分百投入。其余当代这些,谈不上采菊东篱下,不外乎是换个地方吹牛画饼罢了。
我于是再次打开了电影《美好的一年》,由彼得·梅尔同名小说改编。十多年前,通过这部电影,我第一次看到了普罗旺斯。
渐渐发胖又没完全走形的罗素·克劳,很适合扮演剧中整天盯着电脑屏幕在股市里嗜血屠杀的男主角,微凸的小肚子藏在体面西装底下,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报数字,算数字,时不时还要刻薄下属两句。
叔叔离世,他前往普罗旺斯签收遗产——那是自己儿时曾生活过的葡萄园。小车子跟着导航不知道绕了多少圈,随着镜头拉远,道路蜿蜒在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间,四处零星散落着小房子,初夏夕阳照在树叶子上如金箔片片。
屋子里所有家具都很陈旧,盖着薄薄一层积灰。然而窗户都打开着,微风吹拂,薄棉麻窗帘随之翻转,仔细看上面还有细细的花纹,桌上放着简单的食物和酒。
这个片段在日后长久地驻留在我的记忆中,它忽然让我意识到生活质量和物质之间既紧密关联,却又并非完全。
好日子并不在于铺垫多少昂贵的物件,而是心里有个郑重款待自己的念想。
身在普罗旺斯的人们似乎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每天推开窗就是蓝天白云,啃口新鲜果子,掰块面包,自家或邻家自酿的红酒倒上一杯,躲在树荫下悠闲坐着,无欲无求。
金钱在这里是个好东西,又不完全是。每个人都尊重劳动,认为其价值远超过金钱。他们从没有什么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的想法,赚够了就歇息,唱唱跳跳,收获与付出都是享受的一部分。
就像男主角的胖邻居,总穿着脏兮兮的T恤、提着工具出现,感觉经济状况颇有点紧张。但事实上邻居完全不在乎钱,他热爱葡萄种植,希望男主角不要出售葡萄园,把酿酒事业继续做下去,因为“有些人爱某些东西胜过爱他的生命。”
胖邻居还帮助男主角重修家园,整理屋后的网球场,一点点把地面滚平,拧紧球网。然后两个人对决起来,虽然场地简陋,甚至为了拦球好几次撞到篱笆上,但这实在太好玩了,他们像幼童般沉迷其中,直到双双力竭瘫倒为止。
在淡金色笼罩的普罗旺斯,麦克斯体会到遗忘许久的简单快乐。他渐渐放下戒备,释放出藏在盔甲底下那个敏感脆弱的小男孩。当他回到伦敦,得知老板的保险柜里放着一幅梵高真迹时,他忽然想起普罗旺斯小酒馆墙上挂着同一幅画的仿制版。
“选哪个?金钱还是人生?”老板问他。
“你看过几次那幅梵高真迹?”他反问,“还是半夜偷偷打开保险箱匆匆看一眼?”
麦克斯找到了答案。
梵高只有放在阳光所及之处,被坦然地照晒着,才会散发出色彩的魅力。世俗的成功也许是拥有确实的财富,但活着的意义一直是有足够温柔能洞察世间美好,懂得享受,也懂得爱。
因为彼得·梅尔的普罗旺斯系列著作,生活展露出另一种我们未曾想过的闲适模样:“无意义的美好”。
空气里弥漫着薰衣草香,他早上醒来先去遛狗,吃早饭,蘸面包时忽然想起某个村子的橄榄油值得专程去看看。而后吃午饭,睡一会儿,再出门参观一家酒窖,继续回家吃晚饭。
名牌手表早就被收在抽屉里,只需要凭着院子里的树影位置来估算时间,至于具体是星期几已经不再重要。村里的工人们显然也如此生活,干活儿没个准点,于是梅尔夫妇只能重新掌握普罗旺斯的生活哲学:只有对整件事不抱有太大希望时,才会收到偶尔的意外惊喜。
在厨房迟迟不能完工的日子里,夫妇二人寻遍了普罗旺斯的餐馆。他们向真正的南法人学习,只要食物好,开车一个小时不在话下。
偶尔村公所还要为小病人号召捐血。街坊四邻都到齐了,一边输血,一边争论谁的血最浓,最有营养。这事如果在英国,事后会发杯茶和一片饼干,但普罗旺斯这样热情洋溢的美食胜地,除了一大堆食物,年轻的男护士还忙着开酒,医生大叫着祝大家吃好喝好,谁说看病就不能社交?
普罗旺斯居民的奇思妙想也常常被记录,例如经过墓地,当地老人说,“死人应该拥有最好的景观,因为他们要在那里待很久很久。”
我非常喜欢梅尔的普罗旺斯系列。每本都篇幅不长,薄薄的,很适合放在床头反复翻看。文字并不复杂,形容词也很克制,但读起来总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
仔细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他并非为了写书而写,一切出于喜爱。强烈的喜爱才会产生详细观察和生动描述,透露着对生活的好奇与喜爱。
看完《美好的一年》,想起自己美好的一年,应该是2019年。
就在那一年的秋天,我真的去了普罗旺斯,小住了一阵,沿着彼得·梅尔书里的踪迹,细细体会了一遍。
我就住在石头城的一家旅店,秋天游客并不多,过了晚上7点,镇上就没什么人了。只有本地人会去的餐厅还开着,进了餐厅,除了我这一个异乡人,招待认识每一个客人。当然,他并不会因此就对我爱搭不理,反倒格外热情地指导我该点什么菜才是当下最好吃的——比如应季的蘑菇。我几乎每天都去同一家餐厅,去得多了,竟也结识了一两位熟客。有一天,其中一位把他桌上的红酒拿过来给我倒了一杯,“尝尝,这是我酿的。”
有几日,在这位熟客的引领和推荐下,我每天背着一个布袋子去石头城附近的各处酒庄参观。从早上开始试酒,中午就在酒庄里吃饭,食物很简单,通常是沙拉、肉类冷盘和面包,配上自酿的葡萄酒,吃饱喝足便在酒庄的树荫下、阳台上、池塘边,醺醺然地发呆一个下午。临了,再买上几瓶酒,装在布袋子里背回旅店,若赶上一场壮美的山中落日,正好掏一瓶出来,就地伴着云霞饮下,真正是,夕阳醉了。

旅店里是没有电视的,手机信号也不好。不外出的时候,我就在酒店的花园里找张躺椅读书。我在kindle里下载了阿加莎侦探小说全集,读完一本,常常天都黑了,像是忘了时间的钟。

这样的生活,我当然没法过一辈子,只是忠实读者终于试过了彼得·梅尔同款。而在那一小段山居岁月里,我深刻体会到:世间难得是,平和与放松。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
普罗旺斯,和许许多多其他地方一样,成为遥不可及的目的地。在最近这三年许多苦闷、忧虑、无奈的时候,对着手机相册,我多想再回味,那些喝过的酒、走过的路、吹过的风。
所以,当我最近发现这一只名为Le Pliage Torchon的Longchamp新款手袋时,完全是一种和普罗旺斯久别重逢的惊喜——那古朴的亚麻布、简单的红蓝条纹、经年累月水洗造就的微微褶痕,与普罗旺斯所有村庄饭馆、露天咖啡座、葡萄酒农庄里,那些无处不在的老式茶巾布,完全如出一辙!
而巧妙地加上牛皮翻盖与手柄,就变成了一只Longchamp的托特包。仿佛是随手打包了普罗旺斯春日里,桌上常见的薰衣草、葡萄酒、刚出炉的面包,从此随身携带。
稍微了解了一下,原来Le Pliage Torchon的亚麻布料,竟然真的来自于法国传统织造品牌CHARVET。它织造的亚麻红蓝条纹茶巾布,几乎是法兰西的另一种象征。
尤其是在普罗旺斯,家家户户都用那种不着任何修饰的大木头桌。随意地放在树荫下,任阳光和雨水对它进行刻划。吃饭时,桌上插一把刚采撷的野花 ,铺几张CHARVET的亚麻茶巾布,衬着冰凉的白葡萄酒瓶以及柳条面包篮,就是一场精致而朴实的最美村宴。
同样作为法国国民品牌,Longchamp一直致力于法国传统工艺的保护与发扬。这一次,它选择了这一块仿佛法国国旗般深入人心的茶巾布,将它制成了手袋、帽子与衣裳。
让普罗旺斯,为你而来。
不止如此,Longchamp整个2022的春夏作品,都仿佛是《美好的一年》浓缩而成。那窗边随风而动的窗帘刺绣,老式床单上柔和的花卉图案,橱柜上零散排列的南部风格彩釉陶器……每一种普罗旺斯最常见的物件细节,都被融合在了这一季的时装与配饰里,充满初夏的缤纷蓬勃。
Longchamp最为招牌的迷你饺子包,也从普罗旺斯获得灵感,换上了更为清新的细红条纹。
简直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春天与夏天,拎着它出门,午餐时捧着三明治坐在露天咖啡馆或者公司楼下的街心小花园,分分钟把打工饭吃出了春日野餐的好心情。
除了花田、酒庄,普罗旺斯的蓝色海岸线,也是令人神往的度假胜地。
每年春夏,在南法的沙滩上,遮阳伞下、女士手中那些迷人的古典沙滩桶,在这一季,与端庄的Roseau系列结合,成为全新的Roseau水桶包。
有的款式用上了天然帆布,形状也变成了一只小提篮,唯独那一枚熠熠生辉的竹节扣,表明了它优雅的身份。
就是要告别冬日的灰暗,用这样一只清新的手袋,装下人间四月天。

再设想一下,提着水果网兜形状的复古针织购物袋Le Pliage Filet如何?兴许放一本小书,还有一颗随时可以剥开、汁液瞬间渗出清香的漂亮橙子。
周末的时候,用它拎上两瓶酒、几只水果、一包火腿,去找朋友聊天;或者趁阳光正好漫无目的坐在小街道边,感受温柔春风掠过面颊,看人来人往……像一个真正的普罗旺斯人。
而Cuir de Russie水桶包,以Longchamp标志性俄罗斯牛皮构建出挺括形状,又从南法花园的自然色彩中借来生机绿、夏日橘与玉米黄,它本身已是风景。
下班回家的路上,随手买把花吧!
如此喜爱这一季Longchamp,是因为,它不只是时装性的,它更是充满生活感的。
它把一处风景、一些文化、一种生活,以可穿戴的方式,带给了身在都市丛林中的我们。让我们可以借由一些美好点缀,不声不响地展现我们心中的一些生活向往。

尤其是,它们中的许多,完全可以轻松负担,价格公道而感人。这对于普罗旺斯式的生活,更是一种真正的还原——又精致,又朴实。

美好的乡村生活令人向往,但很多人往往只看到美丽风景与惬意,忘记了其本质是质朴。
设想如果自己真的生活在普罗旺斯,没人在乎你有没有排队数小时买到网红店的面包和奶茶,发了朋友圈是不是收获很多点赞。人们只会在小羊奔跑比赛上暗中较劲,对于谁背名牌包则熟视无睹。
良好的物欲促进世界发展,但没必要竭力而为——何必硬凑几万的预算?选一个同样心旷神怡又好入手的Longchamp,为了它的有趣设计、实用和好搭配,而不是所谓身份地位的证明。
物质始终为人服务,若它让你产生压力,你就不应该太过用力。
在我们的生活里,“为什么”三个字被常常提起,似乎做任何事都需要理由,否则就是浪费时间精力,耽误了人类前进发展的步伐。
“无意义的生活”并不是让人彻底躺平沦为废柴。它更像是一个缓缓上升的热气球,载着你腾空而起,换一个角度去观察这开阔的世界和当下的自己,并督促你尝试更多不同的活法。
如果将场景从普罗旺斯转移到我们所生活的城市,我们也能从中学习如何在琐碎中寻找乐趣。寻觅好玩的事情、穿上美丽的衣裳、认真吃喝……它们此起彼伏,微小而美好,足以填充所有埋头苦干拼命搞钱的间隙,让“活着”因此充盈成为“生活”。
既然每天上下班都要经历挣扎,不如努力规划一条相对理想的悠闲路线。闻着街边面包房的甜香,向小超市老板娘和她的猫微笑致意,留心路边树木发芽的姿态。既来之则安之,学会欣赏你所居住的环境,给自己制造一些旁人看不见的绿洲。
《美好的一年》里有句话,“所谓美好的人生,就是你能自由选择的人生。” 这种自由不是天南海北游走,也不是放开所有责任,而是不随波逐流的定力。在别人都埋头追赶实际利益时,你可以选择停下来“无意义”地生活,你踩在自己的节奏上,因为你知道自己要什么。

何必硬要逃离北上广?

如果你能放弃过度内卷,不被他人的价值观所挟裹,他人拥有的让他人拥有,你,便已经住在自己心里的普罗旺斯了。
“生活,生活,
明天我们好好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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