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来自诺言3.0课程截图。
作者:郭丽,诺友,“有意思教练”签约教练/助教,专注于个人成长、职业发展;就职于环保国企,任高级企管经理。

2021年12月18日,一切如常,生命中普通的一天,晚上我约了诺友海容吃饭,准备出门时,快递送来一本书,我打开一看《力量从哪里来》,心里暗喜:“一诺的新书终于到了”,直接带着出门了。
在餐厅坐着等海容时,打开了这本《力量从哪里来》。现在想想,我看着一诺的书,等待着一位诺友,这个画面也挺有趣的。
拿到书之前,我其实已经看了圈圈和一诺的直播,也看了李源教练荐书的文章,当时我不知道的是,我会在当天晚上看到秦华Lily 的文章——“荐书《力量从哪里来》:一诺是怎么做到的”。
Lily 的文章写得真好,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内心对于一诺和 Lily 这两位女性有着深深的敬意。我觉得已经有那么多人写过了,我有什么资格去写这本书的读后感呢?是的,我认为我连写读后感的资格都没有。
海容落座后,我说我正在看《力量从哪里来》,海容说她作为第一批读者已经读过出版前的版本了,我表示羡慕。她问我是用言值换的书嘛,我不好意思的说:不是,就是充会员送的。我的诺言社区会员默默的充到了 2025 年,我好像在用这种方式表示着自己的支持。
海容说到她给一诺的信写了两年,就在当时我都没有想过我会写什么出来,直到我看完这本书。
看到一诺说到她的那么多次的不敢,而跨越这些不敢又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我赞叹于她一次又一次的勇气,同时,我又觉得这就是一诺呀!
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加入诺言社区了,只记得 2019 年是我非常难过的一年,现实层面好像一切顺风顺水,研究生毕业后来北京,结婚生子,在行业内的头部国企工作;但内心层面我却很久没有活着的感觉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感觉不到自己活着,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年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在找活着的感觉。
我在社区里看到了一诺推荐的书单,《活出生命的意义》光书名就吸引了我,对于当时的我简直就是救命稻草,我紧紧的抓着不放。这本书当时给到我非常大的震撼,我在想作者在集中营里被囚禁却依然能保有内在的自由,找到生命的意义,那我呢?在和平年代,如果我没能保持内在自由,也是囚徒,那囚禁我的是什么呢?我问自己。
第一次见一诺是 2019 年 12 月 28 日,至今都记得当时获得见面会机会时的不真实感,包括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不真实,我竟然见过一诺!
那天,见面会是在一土学校,一共 10 个小伙伴有机会参加这次见面会。我到了现场都不知道原来是需要录制的,录完了我也不知道是会播出的,那就是后来的诺言3.0的课程,而我的那部分至今我都不敢看。
录制是在图书馆,现场还在布置的时候,我们都在对面的绘画教室里,我们在聊着的时候,华章和一诺到了,他们进来跟小伙伴打招呼,那个亲切随和的程度,让我都有点愕然。
一脸灿烂的笑容,随和的像是邻家大姐姐,让你无法与那么多金光灿灿的、闪亮的标签联系起来。奴隶社会虽不端不装,我不知道可以不端不装到这个地步。那种无距离感反而让本以为距离有十万八千里的我无所适从。
我就静静的呆在角落里,看着他俩,不知该如何打招呼,最终也没有开口。
录制开始了,我就坐在一诺的对面,我现在几乎不记得说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很紧张,我在努力克制,可是还是没有忍住情绪,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我还是哭了,我好像到现在都不能接纳那个时候的自己。内心好像有一个批判的声音: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就不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吗?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流泪?为什么要把大家的情绪都带的这么低落呢?
2019 年 11 月份,我刚学完了教练。一诺在跟我对话的过程中说,你自己是教练,所以如何自我对话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点头,可是那时候的我正在自己的深渊一步一步往上爬,而以往这种自我批判的对话,我已经重复了几十年。好在在大家的包容下撑过了整个录制过程。
录制完成大家就很欢乐的聊天、拍照。然后,大家陆续离开。我要走的时候,一诺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她在我耳边说:“加油啊~”
拍摄于2019年
当天晚上,我在诺言发表了自己的第一个动态也是唯一的一个动态。
“一诺见面会,感觉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从抢到名额,到真的见到一诺,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在做梦,我曾经是那样在远处欣赏着她,从来没敢想有一天我们可以面对面。
第一次见面。是的,紧张,却又觉得熟悉,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平和,熟悉的闪亮。美好!
我跟一诺说:“一直觉得您和华章应该是荧幕里面的人物。”我发现这是我自己的比较局限的认知。由于出身小山村,小时候对于电视里看到的东西就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并认为那个世界与我无关,关闭电视就会让自己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个认知陪伴了我很多年。
每组对话结束,会让每个人用一句话总结今天的收获,当时的我的收获是从见面的紧张到最后发现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了,可以放松下来聊天,好开心。
而此时此刻,我认识到,有时候收获不一定产生在当下,也许是在事情发生后某一个不经意的时刻
比如,我突然意识到我今天的收获不仅仅是我敢去面对我的偶像,不仅仅是我允许自己紧张,不害怕紧张,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把隔着我和电视里那个世界的荧幕拿走了,我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里,这个更大的世界包含了我曾经的世界和我以为是电视里的世界。
见面会结束,一诺跟我说:“加油啊!”我内心深处接受到了她的这份鼓励。我把这三个字当做她送我的礼物,我内心里用双手稳稳的接住,并且拿回家里,我要好好的去品味这份礼物。我会把包装礼盒打开,欣喜的看到礼盒里的“加油啊,我笑着对它说:“我会的,谢谢你。然后,把它放回去继续放好,并且收好这份礼物。
我想当我再次与世界隔离,或者当我害怕退缩,我还会记得我收到的这份礼物,我依然可以把这份礼物拿出来送给自己。“加油啊!”
拍摄于2019年
这两年自己在忙碌的工作的同时,我也在学习教练和践行教练。
我在公司负责组织和流程的工作,几乎每年都需要根据业务战略情况等进行组织架构调整以及流程重组。我对于这项工作有着巨大的责任感,我认为此项工作对公司的战略实现很重要,对于组织中每个人的工作幸福感也很重要,我认为我必须完成一个无可挑剔的组织调整方案,这才是我这个岗位的意义和我的价值。如果我做出来的不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组织调整方案,这个集团可能就会毁在这一次糟糕的组织调整中。
2020 年一年我几乎每天在公司的时间超过 12 小时,早 7 晚 7,可能这样的工作时长在互联网企业属于正常的节奏,可我明明在一个朝九晚五的国企。
这种自我施压的状态,让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而在这样的状态下,我还在准备教练认证的考试,除了课程的学习,还要每周进行一次教练练习。教练练习需要一位小伙伴带来自己的真实问题,另一位小伙伴来进行教练。
在这样频率的教练练习中,小伙伴们基本都没有什么真实问题的可以抛出,我自然而然的成了每次问题的贡献者,因为我的问题层出不穷,我成了小组的“问题少女”,于是在每个小伙伴练习教练的技能的过程中,我成了“中国好客户”。
记得,一次教练练习,我说我明明知道我的工作对我很重要,我也知道我应该高质量的去交付,我甚至已经找了我所有可以找到的资源,来帮助我完成我认为这项重要的工作。我找了之前咨询公司的导师来继续填补我的理论知识和案例库,我找了之前公司的领导来讨论我对于我目前组织的理解。她们都认为我做这项工作完全没有问题。可我还是迟迟不能开始动笔去写我的组织调整方案。
我是管理学硕士毕业,工作11年,对于组织变革的理论非常熟悉,以往的工作经验也让对此项工作有很多的认识。
教练非常不理解我的状态,他问我,你可以跟我说说你面对这项工作的感受吗?我说我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走钢丝,而那个钢丝架在两座高山的顶上,我不敢往出迈一步。
教练练习时间要到了,教练说:“我特别想让小女孩下来,告诉她,她不需要去走钢丝。”我说:“不,我就要走到对面,我必须走到对面。我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我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完完全全是被自己认为的那一个个“应该”和“必须”捆绑了。这些在心理学中都是不合理信念。
心理学中,不合理信念有以下几种:
1)绝对化——以自己的信念为出发点,“希望、“认为、“要求某些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
2)过分概括(泛化)——以偏概全,因为部分的现实而错误泛化至一切事物;
3)灾难化——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会意味着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于"一切都完了"
这三者之间也是有联系的。
这三者的关系大体上是这样的:首先,一个人认为某事必须这样,她从来没想过反面,也不能接受反面,这是“绝对化要求”;其次,她觉得如果不这样,没有达到自己的标准,那她就是不好的,这是“过度概括”;如果是不好的,是我不能接受的,那就一定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因此“灾难化”。
在我自己的这个事件中,“我认为自己必须完成一个无可挑剔的组织调整方案”,这就是“绝对化要求”;
其次,“如果我没有完成一个无可挑剔的组织调整方案,我这个人就是没有价值的”,这是“过渡概括”;
如果我的组织调整方案不是无可挑剔的,一旦有什么问题,这个组织可能就毁于一旦”,这就是“灾难化”。
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我说出来的这些是多么的不合理,而当时的我是真真被其所困。
讲到这里,我们就会知道开篇说的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写书的读后感,这也是不合理信念。
也许我们不能瞬间转变这样的信念,不过当我们看到这样的信念时,我们依然有选择的自由,是选择继续认为自己没资格,还是选择去尝试,你选择不一样的尝试时,力量就出现了。
我没有停止自我探索,我问自己的,囚禁我的是什么呢?我发现那么多的不敢,那么多的束缚,全部都是由应该组成的:
你应该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妈妈,所以你不敢对孩子发脾气;
你应该做一个永动机一样的好员工,所以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你应该做一个好妻子,你应该,你应该……
一条条的“你应该”就仿佛一条条锁链把我捆绑的动弹不得,我发现除了“我应该的”我什么都没有。
在这一路的跌跌撞撞的探索和实践中,我完成着自己的工作,也通过了PCC教练认证的考试。
如果我问自己,力量从哪里来?
我想,力量从敢于挣脱那一条条“应该”的锁链开始,力量从敢于看到自己的渴望开始。
我想告诉一诺,曾经你拥抱着,在她耳边跟她说加油啊的那位姑娘,现在,她可以对自己说:加油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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