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需要打第四针加强针疫苗吗？
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新冠疫苗加强针确实有用，坏消息是效用可能逐渐减弱。
还要继续打吗？到底还要打多少次新冠疫苗？
2021年9月德尔塔变异毒株大举侵袭期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曾经宣布，只建议65岁以上或有基础病的人群接种新冠疫苗。
6个月后，情况完全改变。2021年11月在南非首次发现的高传染性奥密克戎变异毒株已经在全世界迅速疯狂传播，欧美公共卫生官员建议，所有成年人都应该接种加强针。
但只打加强针就够了吗？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显示，第三针可以有效防止奥密克戎病例住院，尤其是老年人。但是该中心的最近一项研究显示，注射第三针加强针四个月后，免疫力可能会减弱。为了预防奥密克戎以及未来的变异毒株，会不会建议注射第四针，乃至第五针？
“新冠病毒造成了很多意料之外的状况，每次我们对解决问题充满信心。必要的话，我们得保持快速调整。”宾夕法尼亚大学免疫学研究所（Institute for Immun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的所长约翰·惠理告诉《财富》杂志。
在惠理看来，这意味着无论情况如何都要保留选择，包括未来的加强针。
数据缺失
本次疫情和背后的新冠病毒让所有科学家头疼。很多情况我们还不了解。病毒起源何处？为什么一些人的症状比其他人重？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无症状病例？当然还有，加强针能够维持多久？
“可惜的是，目前数据还不充分。”疫苗和传染病组织（Vaccine and Infectious Disease Organization）的疫苗开发副主任特里娜·拉辛向《财富》杂志介绍加强针免疫持续时间背后的科学时表示。
拉辛说：“一些初步数据表明，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对第三针免疫反应确实开始减弱，跟两剂疫苗情况一样，说明可能需要第四针。”
随着更多关于第三针免疫数据的公布，安东尼·福奇等公共卫生官员已经开始吹风继续接种的可能性，尤其是部分人群。
“完全可以想象，可能[需要第四针]。”今年1月福奇表示，“但我认为匆忙打第四针之前，应该仔细观察第三针的效果。”
即便缺少数据，一些科学家态度还是谨慎乐观，至少目前如此。他们认为今后可能不需要每六个月打一次加强针疫苗。但每年一次可能有必要。
“希望更像是流感疫苗，每年必须注射一次。”拉辛说。“6个月太频繁。”
“目前没有哪种令人担心的变异可以逃避原始免疫，哪怕比奥密克戎还厉害的变异毒株也不行，所以我认为不太可能需要6个月打一次加强针。”惠里表示同意。
针对弱势群体的定向加强针
多数科学家急切等待更多数据的同时，一些国家已经往前推进，推荐某些弱势群体接种第四针加强针。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免疫功能中度受损或重度低下的成年人应该注射第四针。欧洲的几个国家仍然在讨论如何向人们推荐第四针以及哪些人群需要，2月14日，瑞典开始向80岁及以上公民推荐接种第四针。
在更多的国家，对未来剂量制定方法可能很快变成常态。
“可以预料，尤其是老年人群的免疫力可能达不到年轻健康人群的水平，可能需要更快注射第四针。”拉辛说。
惠理也认为专门建议特定群体接种可能变得常见。他说：“老年人面临两个问题：第一，疫苗效果不好，第二，刚开始抗体反应不太明显。我们希望尽可能长时间保持抗体水平。”
但重要的是记住，年轻人不一定不会转为重症。根据新冠病毒的传播方式，年轻人和其他健康人群可能仍然需要注射加强针。
“主要取决于全球各地病毒传播情况和新变种出现的可能性。”拉辛说。她认为，即便现在并非所有的成年人都需要注射更多加强针，并不排除将来需要加强针的可能性。
惠理同意，未来的公共卫生措施将取决于病毒演变和传播方式，并坚持认为，为保护老年人和免疫功能低下的群体，注射加强针可能仍然有必要。
“第三剂乃至第四剂真正的需要是保护老年人、免疫缺陷者和高危人群。”他补充说，“加强针的目标当中包括限制社区传播，保持企业和学校开放，逐步实现社会重新全面开放。”
自由和选择
有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大的是，我们将进入疫情的新阶段。在新阶段里，各国政府认为有必要保持谨慎，敦促更多的人注射加强针。
“政府的作用是为人民提供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机会。”国际疫苗研究所（International Vaccine Institute）的所长杰罗姆·金告诉《财富》杂志。“政府应该保护生命，理解自由，实施必要层级的保护。”
但目前尚不清楚多数人会不会听从政府建议。
关于强制疫苗和病毒管控措施的抗议正在席卷加拿大、美国、法国和比利时等国。在新冠疫情早期，很多人还愿意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但如今政府想让公民配合却变得越发困难。
全世界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与病毒共存，欧美国家纷纷取消对口罩令和病毒管控措施，更多的国家正在逐步放宽对游客的入境和隔离要求。
专家一致认为，加强针可能会推荐给某些人群，但单靠加强针并不能够终结疫情。
“我们认为当前反应就像防御机制。”金说。“第一道防线是刚开始起作用的规定，比如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离。第二道防线是接种疫苗。”根据他的说法，如果病毒逐渐突破两条防线慢慢扩散，军火库里最后的武器就是即便感染疾病也能够降低重症风险的治疗药物。“治疗可以防止人们住院，也能够避免死亡。”金说。
专家表示，加强针很重要，尤其是对某些人来说。但可以预防死亡和重症的疗法，例如单克隆抗体或辉瑞公司（Pfizer）最近获批的药物Paxlovid对终结疫情同样重要。
“我更希望自己不生病，比生病时能选择吃药强。但我认为两种方法都有必要。”拉辛说。
“疫苗有效果，正在发挥作用，”惠理说。“我们需要的是人们感染时的疗法，这样就可以进行早期干预，调整平衡并最终获得好结果。”（财富中文网）
译者：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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