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革命席卷一切,后浪正在颠覆前浪,各个行业在快速洗牌。科技创新风起云涌,不断有新的独角兽出现,挑战原有的行业霸主地位,  取而代之,  新的商业帝国崛起,。


但新一期的《哈佛商业评论》里,伦敦商学院教授朱利安·伯金肖(Julian Birkinshaw)的一篇文章,表明这其实是我们的一种错觉。在美国和全球范围内,数字化革命的颠覆性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大。试猜一下,在2020《财富》美国500强中,有多少家是“95后”,也就是1995年之后创立的?不少人猜想,怎么也得有1/5,也就是100家吧。结果呢?正确答案是17家。全球500强中的新企业就更少了,2020年上榜企业中,只有12家是“95后”。
如果对比1995年和2020年500强榜单的话,1995年《财富》美国500强中,有198家企业仍然在2020年的榜单上;1995年全球500强中,有164家仍然在2020年的榜单上。如果细分行业来看的话,只有两个行业,也就是数字新媒体产业(TMT)和零售行业发生了比较大的洗牌。而其他的大多数行业,像能源、化工、汽车、医疗、金融、消费品等等,在过去25年中行业前几名几乎没啥变化,稳定性惊人。

伯金肖认为,这充分表明,数字化颠覆的威力被夸大了。之前科技界预言:数字化来临,所有行业都受到威胁、颠覆正在加速、成熟公司难以适应数字时代。现在看来,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大多数的传统行业霸主活得很滋润。
那么,面对颠覆者的挑战,这些公司是怎么保住自己的行业地位的呢?伯金肖发现,行业龙头的反应,可以归纳为两个维度、四种套路
一个维度是进攻还是防守,一个维度是待在旧领域还是进入新领域。


如果选择进攻,并且进入新领域,那就是
第一种方式——正面对决
。比如传统的汽车制造商开辟新能源车业务,传统媒体开设新闻网站,传统航空公司推出廉价航班等。其中有成功的例子,但总体来说,在新业务线上,原来的行业龙头拼不过新公司, 原因之一就是原来的行业龙头很难避开“学习的陷阱”。


如果选择进攻,但是待在旧领域,那就是
第二种方式——双倍投入
。巩固原来的优势赛道,进一步拓宽护城河。比如迪士尼,它在2010年之前就已经面临奈飞的竞争压力,但迪士尼并没有急于自建流媒体业务线,而是选择双倍投入内容领域,以强大的内容库来增加与奈飞的谈判能力。还有英国图书连锁店史密斯书店,在21世纪初面临亚马逊的挑战时,它没有像其他连锁书店那样试图自建购书网站,而是双倍投入零售业务,把门店开到人流更密集的机场、火车站,保持了稳定的利润增长。


如果选择防守,守住旧领域,那就是
第三种方式——撤退+阻挠
。通过公司合并来减少行业竞争,并且想方设法给颠覆者设置政策障碍、提高准入门槛。比如,酒店业巨头要求政府对民宿巨头爱彼迎有更多监管和限制,等等。


有意思的是,公司在选择撤退的时候,往往会装作在正面对决或者双倍投入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暗自后撤。就像很多大型传统银行面对互联网金融的挑战:对外宣传的是正在加快内部创业和风险投资,实际上是在不断削减成本、清理业务线,并且游说监管机构阻止科技企业进入金融市场。


最后,如果选择防守,而且彻底放弃旧领域,那就是
第四种方式——离开
。旧城堡被攻陷,那就另起炉灶、建个新的。比如传统新闻集团汤姆森,放弃传媒业,转型为专业的商业情报信息提供商“汤森路透”。还有胶片巨头富士胶片,现在成功转型为一家医疗和半导体材料公司。而最近,佳能要借助自己在摄像头和传感器方面的优势,转战自动驾驶。


行业龙头应对颠覆者的四种策略:正面对决、双倍投入、撤退+阻挠、离开。伯金肖说,这四种策略没有绝对的优劣之分,都有成功的例子,也有失败的例子
选择“正面对决”既有可能占据先机,也有可能因为过早介入而死掉;选择“撤退+阻挠”,看上去比较懦弱,但也有可能是保存实力、等候时机的明智选择。


从结果来看,大多数行业龙头成功守住了自己的优势。这意味着,对新进入者来说,做“搅局者”容易,做“颠覆者”很难。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曾经说的一句话:
“人们总是问我,未来十年什么会发生改变?而从没有人问我,未来十年什么是不变的?第二个问题才是真正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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