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06】曾写公开信求救的阿富汗女导演,在威尼斯电影节再次现身呼吁:不要忘记阿富汗!给阿富汗年轻人活下去的希望吧!
萨赫拉·卡里米(Sahraa Karimi),阿富汗电影导演,也是阿富汗电影组织的首位女主席。她是阿富汗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拥有电影和电影博士学位的女性
文:笑意
编辑:万年
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
94日下午,威尼斯电影节举办了阿富汗电影人现状讨论会,阿富汗女导演萨赫拉·卡里米(Sahraa Karimi)与萨赫拉·玛尼(Sahra Mani)出席。
她说,在塔利班占领喀布尔之前,阿富汗电影业正艰难求生,也取得了一系列进展:好几部电影正在拍摄或者后期制作中,正在筹备第二届阿富汗电影奖、刚刚举办了实验短片节、帮助独立导演在阿富汗境内拍摄提供保险… 
而这一切,在几小时内都终止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开始逃亡之旅,就像《辛德勒的名单》一样,卡里米如此描述。
阿富汗的电影人们,尤其是独立电影人、女性电影人,都非常努力地完成作品,试图打破传统的印象,展现他们生活更真实的一面。
他们为此努力说服政府支持电影,努力说服镜头下的被拍摄的民众,告诉他们拍摄这一切的意义
《一千个像我这样的女孩》

导演:萨赫拉·玛尼
然而,那一天到来了……
想象一下,815日,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星期天,你开始一天的日常,起床,化妆。而几个小时后,你就得作出生命中最艰难的抉择——留下,还是离开?
你眼睁睁看着你的梦想、你的国家毁于一旦。这不仅仅是关于我,或者其他的电影人的问题,也是关于后辈电影人的问题。
政府背叛了他们和喀布尔。而其他大城市都已变成一座座死城。在两个星期内,阿富汗最有前途的年轻人,那些最聪明、最有才华而且受过教育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试想,一个没有艺术家、没有电影人的国家,如何能捍卫自己的身份?
他们走的时候,往往只是抓了身边的笔记本或者电脑,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带。他们来到了国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Homeless”并不是指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而是那个可以讲述自己故事的国家,再也没有了。
而还有许多年轻人,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国家。只能藏了起来,删去所有社交网络与联系方式,时刻面临着危险。
现在的塔利班,他们看上去似乎变好了,展现出更多柔和的一面。但他们其实依旧和以前一样残酷,只是变得更聪明了。懂得使用现代技术,懂得如何用影像宣传、粉饰自己。
卡里米呼吁大家:"不要忘记阿富汗。我们有天赋,我们很勤奋,我们有故事要讲述给全世界,我们可以成为国际社会的一部分……我们努力了这么多,我们不应该被遗忘。让我们不再觉得自己会死吧,支持阿富汗人民吧。我们应该生活在和平、宁静的社会中,实现我们的梦想。
另一位女导演萨赫拉·玛尼说,塔利班用枪射杀了一个音乐家,只因为他演奏乐器。我们不是生活在一百年前。在今日,有人因为演奏乐器而被杀害,这对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人来说都是可耻的。
阿富汗前内政部长马苏德·安达拉比Twitter称:塔利班的暴行仍在安达拉比继续,今天(27日),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民谣歌手法瓦德·安达拉比,他只是给这个山谷和它的人民带来了欢乐。他在这里唱道我们美丽的山谷……我们祖辈的土地
(我们)誓死不会屈服于塔利班的暴行!
玛尼的纪录片《喀布尔旋律》,讲述了在这个女性玩音乐都会被诟病的国度,一群阿富汗女学生不理歧视与威胁,玩命似地燃烧着心中那团音乐之火。
“我为此献上生命,无所畏惧,我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这绝不是一番漂亮的宣言,事实上导演萨赫拉·玛尼一直是押上生命来拍摄。以她之前的纪录片《一千个像我这样的女孩为例,即使有关单位每天发动数次自杀式袭击,阻止她的团队随主角上法庭,她亦从未言降。
喀布尔旋律要对世界说的是──不要让任何人告诉你:你的梦很危险。
但是塔利班占领了音乐学校,并打破了所有的乐器,包括古董钢琴。一些学生已经躲起来了。至于接下来的几代人,塔利班也许会把他们教育成恐怖分子。
在塔利班之前,在阿富汗拍摄电影也极其艰难,得面对腐败的政府,以及随时会被轰炸的危险。但彼时,他们依然对国家的重建、电影院的重建充满希望。
她最后警醒大家,一定要阻止恐怖组织扩张其权势。
"今天,是我的苦难,我们的人民失去了一切。但谁知道明天,他们是否会来到世界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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