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校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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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的乱局迅速发起,迅速发展,又迅速平息。
乌鸦之前曾提及了这场动乱发展的不合逻辑。这场哈萨克斯坦“独立30年来最大动乱”从最初的“示威”到武装暴力活动,几乎没有任何铺垫和过渡,而且武器装备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土制汽油弹,直接进化为制式自动火器
据报道,哈萨克斯坦各示威地均出现了未挂牌的神秘车辆,车上赫然装载了大批军火,其中不乏自动制式步枪,而这些所谓的“示威者”们则如饿犬扑食一般去哄抢枪械,还出现了军警被当街“斩首”的恶性事件。

面对这样不寻常的状况,总统托卡耶夫果断对事件性质进行了重新判断,并下令实行“反恐行动”,同时宣布向由独联体成员国组成的集体安全组织请求派兵支持。
8日,以俄军为主的数千集安组织维和部队进入哈首都努尔苏丹,哈境内刚刚燃起的乱局迅速被扭转,一天内,数十名持枪顽固暴徒被击毙,剩余的乌合之众们迅速溃败,纷纷鸟兽散
在阿拉木图的亚美尼亚士兵
到了9日,哈全国各地局势快速平稳,哈萨克斯坦度过了独立31年来的最大危机。
10日,哈境内的暴乱基本平息,托卡耶夫首先宣布1月10日为全民哀悼日,以纪念在暴乱中各地众多的死难者,牢记这次国家险些遭遇被颠覆的劫难,并特别强调“外国恐怖分子直接参与了对哈国的入侵,只是目前还是初步调查阶段,未来会提供更多相关证据”
随后,托卡耶夫话锋一转,又对这次事件做出了定性:“这是一场提前策划的政变!”
而同一天,俄罗斯总统普京强调:不许外部势力搞“颜色革命”。
更早在1月7日,中国领导人向哈总统致口信中,也明确提出“坚决反对外部势力蓄意在哈萨克斯坦制造动荡、策动‘颜色革命’”。
哈国内有没有矛盾,有没有“宫斗”?当然有,但是“颜色革命”的样板不正是如此吗——通过各种政府非政府手段,利用当事国内部矛盾进行颠覆活动。只不过这一局“颜色革命”玩砸了。
但哈萨克斯坦这事又有所不同,在它国土上发生“颜色革命”的条件,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就是它自己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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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月5日,也就是哈萨克斯坦暴乱分子最嚣张的时候,白宫发言人珍·普萨基专门对此事发表声明,简言之就是“美国政府不是哈国这次暴动的幕后支持者,这是俄罗斯的阴谋”!
然后又一反常态声称呼吁“保持平静、抗议者和平表达诉求以及当局保持克制的主张”。
然而,对于哈萨克斯坦的乱局,美国驻哈大使馆却似乎早已未卜先知,去年12月16日,其就发出了对美国公民的警示,内容明确指出哈反对派计划在几个大城市的具体地点发动示威活动。
美帝“预言家”属性这不是第一次展现了,乌鸦一位曾在乌克兰旅居数年的同学,在2014年时也因为美帝驻当地大使馆的“神奇预言”,得以提早回国,避开了暴乱。
(以上内容来自和同学的知乎私信,已得到当事人授权)
当然,即便是美国,现在搞事也很少直接派兵或政府介入,而是通过各种各样的“组织”或商业行为来操作。而哈萨克斯坦乱就乱在,其境内活动的势力,远不止美国一家。
哈国家安全部门公布消息就披露:土耳其势力这次也深度介入哈局势。
哈安全部队逮捕的土耳其籍暴徒
其中包括扶植对哈世俗社会不满的极端宗教分子在哈建立训练营,并且在暴乱发生后,有大量境外人员入境哈境内闹事,领头人是哈本地一个著名的黑帮头子以及前职业拳击手,绰号“野人”的阿尔曼· 朱马格尔迪耶夫
暴乱刚一开始,他就从土耳其、阿塞拜疆、乌兹别克斯坦等地组织了一批抗议者进入哈萨克斯坦,他本人也带来手下和哈军警发生冲突,在阿拉木图发表了狂热的演说,要求现政府下台。
而对于阿尔曼网罗党徒、殴打军警、煽动民众的做法,哈安全部门“选择性无视”,一直到集安组织维和部队进入,才将此人逮捕
土耳其支持的暴徒用霰弹枪击倒一名哈军警
说起来十分吊诡的是,哈萨克斯坦之所以“云集”了这么多外国搞事团体给“颜色革命”推波助澜,当年正是出于防范“颜色革命”的需要
2005年前后,乌克兰、格鲁吉亚、吉尔吉斯斯坦等其他前苏联加盟国先后爆发“颜色革命”动乱,时任哈萨克斯坦领导人,兼现代哈萨克斯坦“国父”——努尔苏丹·阿比舍维奇·纳扎尔巴耶夫,就已经高度警惕“颜色革命”的火会烧向自己,所以老纳早早就开始制定应付方法。
其中之一就是用巧妙地利用、分化反对派,同时对于亲西方的NGO则加强管理控制,大力扶持或者纵容哈萨克民族主义以及反俄的NGO组织。这逐渐使得哈萨克斯坦成为了非政府组织的“天堂”,到2022年,据不完全统计,哈国的NGO组织超2.2万个,人均NGO全球前列。
哈萨克斯坦的某反华NGO(土耳其支持)
此外,老纳也早早意识到了社交网络力量的可怕,因此,他在2009年7月10日,顶住巨大的反对声浪,签署了一条旨在限制哈国互联网活动的法律。该法律规定:哈境内的所有网站、论坛、博客甚至网点、小说网站都属于新闻媒体范畴,这些平台的使用者要跟传统新闻媒体的从业人员画等号。
而哈萨克斯坦之前的法律对于传统媒体则有明确的规定:禁止发表集会、抗议等内容,违者会受到严厉刑罚;同时,该网络法还规定,对于外国新闻媒体网站,哈法院有权在当事人缺席的情况下,可按照自己判断来裁决是否关闭该网站。
所以说,老纳时代,哈国就已经对“颜色革命”持极强的戒备之心。
然而老纳这魔法对付魔法如今证明是赌错了,反而是引狼入室,让“颜色革命”来得更猛烈了。
纳扎尔巴耶夫其人对于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塑造的痕迹不仅如此。
在本次事件中,哈国内关于老纳的流言接连不断,有说他跑路的,有说他反对现总统托卡耶夫的。直到他的发言人发声:媒体和网络对于纳扎尔巴耶夫的谣言是在破坏国家稳定,纳本人一直都呆在首都坚定支持现任总统,之前将国家安全会议主席位置移交托卡耶夫,完全发自内心自愿,二人一直都保持直接联系。
可有意思的是此后不到一天,托卡耶夫在对全国的直播议会视频会议上,发表了一段相当有趣的“致谢”:
“感谢第一任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国家出现了一批超高利润的企业,还有一群即使按照国际标准也是非常富裕的人。所以,我认为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为哈萨克斯坦人民掏腰包,开始学会系统性习惯性地回馈人民了!”
托卡耶夫(右)和纳扎尔巴耶夫
不知道哈萨克斯坦人跟我们的幽默感是否相通,但相信中国读者看这段话八成要读出四个字——阴阳怪气,就像是“感谢运输大队长凯申公给我们送装备”一样。这老纳到底搞了什么,让继任者如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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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扎尔巴耶夫1940年出生于苏联哈萨克加盟共和国阿拉木图州一户普通牧民家庭,青年时期曾在乌克兰成为一名出色的工厂技工,还通过自己努力获得经济学副博士,从1962年成为共产党员后,开始进入体制内。
凭借才能,老纳从1973年起,历任工厂党委书记、卡拉干达州党委第二书记、哈共中央书记,终于在1984年3月时,历任苏联第二大加盟共和国——哈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哈共中央第一书记,在苏联最后岁月里,成为了哈最高苏维埃主席。
老纳年轻时照片
许多哈学者都说,如果苏联不解体,闹不好地图头之后的苏联总统就是老纳了。
老纳从1990年4月24日开始,成功当选哈萨克斯坦总统,同年10月25日,哈最高苏维埃通过“国家主权宣言”,并最终于1991年12月26日,苏联正式解体后成为名义上完全独立的主权国家,也翻开了历史新的一页。
独立后的哈萨克斯坦一直到1992年1月13日才通过法律,废除了长期执行的苏维埃执委会制,改为总统领导下的行政长官制,至于国旗、国歌、国徽等国家象征确定一直到同年6月4日才通过,至于通过《宪法》则要到1993年1月28日了。
哈萨克斯坦第一部《宪法》赋予了议会极大的权力,这导致立法机构与执行机构对立严重,议会对许多涉及经济改革的法律搁置或反对, 从而严重阻碍了哈萨克斯坦国家的改革。
另外,第一部《宪法》还规定了总统只能任期一届,为期5年,就和如今的韩国一样,这也存在着一个严重问题:部分重要国策无法长期延续。
90年初的哈萨克斯坦也面临着其他前苏联国家一样的问题。
比如,在1991年6月出台 《非国有化和私有化法》导致私有化泛滥;商品价格放开导致了哈国出现了恶性通货膨胀,这种局面导致哈国经济出现混乱,生产力急剧下降,人民生活水平降低,这个问题延续到1994年都没有丝毫的好转。
哈萨克斯坦学者形容当时的国家经济是“只有休克,而无疗法”。
还有一件棘手的问题是,哈境内有超过130个民族,哈萨克族在总体人口上甚至比俄罗斯族略低,不仅如此,语言文字上,俄语占据绝对优势,几乎所有的俄族都不会哈语,而哈北部和俄接壤的几个省份里,俄族以及俄语使用人口占据绝对优势,并且在国族认同上几乎都倾向俄罗斯,这无疑存在分离隐患。
那时候,纳扎尔巴耶夫以及哈国上下都认为,威权统治更有可能挽救国家,于是,在1994年4月29日,哈萨克斯坦举行全民公决,将现任总统任期延长至2000年。
同时,为了加强对北部区域的管控,哈议会在1994年7月6日作出决议,将首都从阿拉木图迁都到1300公里外的阿斯塔纳(最早名为“阿克莫拉”),阿斯塔纳也得到迅速发展,尽管这遭到了大多数既得利益的精英反对,但在老纳威权压力下,迁都顺利进行。
此外,为了稳固局势,哈萨克斯坦1995年8月再度通过全民公决,出台了第二部宪法。
新宪法加强了总统的权力, 取消了副总统职务。议会由一院制改为两院,哈国逐渐摆脱了独立初期政治混乱局势,开始走向稳定。
不得不说,当年老纳在治国理念方面还是颇有建树,他先是在1997年制度了“2030年的发展战略构想”,力图推进国家工业化,并将发展石油、天然气为主的能源工业为优先发展方向, 同时注重有色金属和黑色金属的采炼和深加工,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从1999年开始,哈经济取得了较快的发展。到了2010年,哈人均GDP已经超过9000美元,是1994年的12倍, 提前达到了原来预定2015年实现的目标。1996-2008年间哈的GDP平均增速达到10%,2008年CDP达到1325亿美元, 人均8451美元,占整个中亚国家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二,是绝对的中亚“领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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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独立和个人地位的稳固后,纳扎尔巴耶夫开始展现他的一项“绝学”——制衡
对国内俄罗斯族占比太大,俄语影响力过高的状况,老纳深知采取强硬手段可能遭到俄罗斯的强烈反制,因此,他选择了比较柔和的方式来潜移默化影响。
他选择模仿以色列建国初期的做法,号召全世界哈萨克族回归,只要提供民族证明就可以授予国籍和土地,这让来自中国、蒙古、俄罗斯等国的哈萨克族大量“回国”,同时还在1997年颁布了《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语言法》,规定哈萨克语是哈萨克斯坦的国语,是国家机关、法规、法律文书和公文的使用语言。
但同时宣布俄语与哈语一样是国家机关和地方自治机关的官方语言,避免过分刺激俄罗斯和国内俄族人,但在公职和其他重要岗位上,却明里暗里打压俄族。通过这些手段,哈萨克族比例大幅度升高,到本世纪初时已经达到65%,而俄族从建国初期的近40%降低到20%。
此外,老纳为了安抚俄罗斯,还与1994年签订军事合作协议,包括允许少量俄军驻扎,继续租借拜科努尔发射中心,并且在之后加入带有军事同盟性质的集安组织
同时,为了平衡俄罗斯的势力,老纳积极发展和美国、欧洲以及中国的关系,加强经济合作,并且利用自己是突厥民族和伊斯兰教的因素,发展和土耳其以及其他伊斯兰国家的关系。
当国内泛突厥势力和宗教极端势力崛起后,老纳又果断选择压制打击,并且加强宗教国家管理,取缔外国教士渗透,但同时也不让世俗势力彻底压过宗教势力

其中就包括上文提及的大量引入土耳其的宗教、民族极端势力来制衡国内的世俗派,这也是为什么哈国的土耳其背景的NGO占了极高的比例。
老纳(左上角)和老托(老纳下方)一起参加“突厥国家联盟”会议
此外,在推行“去俄化”的问题上,老纳没有像乌克兰、立陶宛那样直接官方下令禁止俄语文化传播,而是用大量民间的NGO在进行文化宣传,比如有致力于推广哈萨克文化的组织。

甚至有少数偏极端民族主义NGO在街头随机采访不同哈萨克斯坦国民(各个民族),进行所谓的“哈语考试”,要是对方不懂就会被痛斥一顿,甚至用武力恐吓威胁,同时还不断去找那些只写俄语招牌的各商铺麻烦。
可以说,老纳是在“多个鸡蛋上跳舞”,一度玩得流畅自如,绝对是威力加强版的阎锡山
这一系列“制衡”举措使得哈萨克斯坦局势稳定,经济发展迅速,老纳的个人威望也达到空前高度。在这样的背景下,哈萨克斯坦于1998年10月提前举行新一届总统选举,老纳获得了超过90%的选票,再次当选为总统,任期7年
到了新世纪后,哈国内政治民主化呼声日益高涨,2007年,哈议会再度通过宪法修正案,规定同一人连任总统不得超过两届,每届任期为5年,但宪法却特别规定,这个限制不包括时任的纳扎尔巴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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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纳扎尔巴耶夫的“制衡”看似左右逢源,其实却更像是要“驱虎吞狼”。但是要以哈萨克斯坦“驱”中、美、俄,恐怕还是太难了,尤其是在反映在哈国内经济上,就呈现出国际资本“弱肉强食”的格局,更重要的是,这种经济格局逐渐跟掌权的老纳本人及家族形成了牢固的利益关系。
哈萨克斯坦最重要的石油领域,积极引入西方资本,其中以美资为主。哈最大的石油公司腾吉士·雪佛兰公司,美资占75%,哈本国只为20%,第二大卡拉恰加纳克公司里,美、荷、意资本占了76.5%,俄资为13.5,哈本国资产更是低到只有10%
这两个公司是在苏联解体后,纳扎尔巴耶夫将原来的哈国有资产拿给美国雪佛兰、美孚组建的两个控制哈能源的巨头,可以说,老纳的家族在和西方资本合作中获益颇丰,积累了巨量的经济和政治势力。
2011年4月,纳扎尔巴耶夫再次宣布提前举行总统选举,结果老纳获得高达95.5%的选票,达到了其政治生涯中声望的最顶点
不过,此时纳扎尔巴耶夫却马上推动宪法修订,规定今后总统任期从7年缩短为5年,并且还宣布扩大议会、政党和地方政府的权限, 加强司法独立。
这是唱的哪一出?总统威望最高点却推动限制总统权力的政策改革?无他,老纳毕竟老了,得给未来接班人铺路。
老纳没有儿子,有三个女儿,其中他最中意的是大女儿达莉佳·纳扎尔巴耶娃
达莉佳有很强的政治抱负,她于2005年开始从政,先后担任多个要职,到2016时候,已经是参议院议员,领导议会上院的国际关系、国防和安全委员会。
原本,纳扎尔巴耶夫的确有过让女儿直接接替自己衣钵的打算,但在2016年,乌兹别克斯坦前总统卡里莫夫的去世,却让老纳备受刺激
卡里莫夫
原因就是老卡的女儿古丽娜拉·卡里莫娃也曾是被作为其继任者而风光无限,怎奈政治博弈能力有限,最后利令智昏失势坐牢。
这让老纳明白,如果子女缺少“继任大统”的能力,不但无法即位,甚至连本钱都赔光。
老纳悼念老卡
至此,老纳放弃了直接扶植家族成员接任的想法。2017年1月,老纳叒一次推动修宪,要“重新分配总统、政府和议会权力”,并着重强调要推动政治体制“现代化”这一概念。
同年3月,修正案通过,以分权和放权的名义,进一步削弱总统权力,防止未来总统一家独大。次年7月,哈议会通过了《哈萨克斯坦安全委员会法》,其中规定了纳扎尔巴耶夫为安全委员会终身主席,这也意味着老纳在卸任后依然掌握军权,和调动国防力量的权限
哈安全委员会网站
当年6月20日,当时还是上议院院长的托卡耶夫在接受采访时释放出“纳扎尔巴耶夫不会参与2020年总统大选”的消息。
果不其然,到了2019年2月,终于传来纳扎尔巴耶夫卸任总统的明确信号,同年3月20日,新总统托卡耶夫宣誓就职。
老托宣誓就职
就在当天,托卡耶夫宣布将首都阿斯塔纳更名为纳扎尔巴耶夫的名字“努尔苏丹”,同时还命令各州首府也以首任总统的名字命名主要街道。
但也就是当日,老纳女儿达莉佳当选为参议院议长,这个职位在哈萨克斯坦地位崇高。
按照哈宪法规定,如总统在位突发情况,那上院议长顺位接任,说白了,老纳还是存着自己家族成员掌权的念想
纳扎尔巴耶夫在经济上做了准备,在美军势力驻扎中亚的时候,哈萨克斯坦有这么几大富豪:首富弗拉基米尔·金,这个人是老纳的政治盟友,次富乌泰穆拉托夫是老纳秘书,三富铁木尔·纳扎尔巴耶夫是老纳女婿,四富纳扎尔巴耶娃是老纳的女儿。
弗拉基米尔·金
这些人就是美国在哈萨克的买办,也基本上就是纳扎尔巴耶夫家族的资本,而这些,几乎是哈国控股部分的全部,也就是如今托卡耶夫“感谢”的老纳给国家留下的“遗产”。
驻吉尔吉斯斯坦美军
政治风云变幻,随着美国力量的收缩,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军事基地先后关闭,在美国在阿富汗上演喀布尔时刻后,在中亚的力量全面撤退。
更令老纳家族想不到的是:2020年2月,达莉佳的儿子艾苏尔坦突然叛逃英国寻求避难,声称自己母亲大肆贪污,还和自己再婚老公攫取数十亿美元财富,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闹剧。
艾苏尔坦
此事引来英国监察部门介入,达莉佳在英国的一处一亿美元的房产被英国查封没收,这引发哈人民的不满。
可能为了平息民愤,达莉佳在3个月后被解除职务,更巧的是,苏尔坦在2020年8月突然去世了,死因至今不明。

实际上,早在2022年哈萨克斯坦暴乱发生前,已经有多名和老纳相关的人员被解除职务:哈国家安全委员会前第一副主席萨马特·阿比舍夫(老纳外甥兼副手)、哈总统办公厅主任、前总理、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卡里姆·马西莫夫(老纳亲信)、哈前国有资产管理基金会主席(该基金总资产超过哈萨克斯坦GDP的一半)帖木儿·库里巴耶夫(老纳二女婿)。
达莉佳会见外国宗教领袖
所以这次哈萨克斯坦的事件,无论说是内部斗争还是外来捣乱,这些“乱”中间有着繁多的联系。
此次哈萨克斯坦暴乱,一大导火索是美国公司故意制造矛盾,在2021年底裁员4万人,大量增加失业石油工人。同时,美国、土耳其等方面利用22000个NGO在网络社交平台带节奏,搞事情。
如此,为什么暴乱发生后,老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外国军队,而哈军警起初却消极逃避,也许就能明白其中部分原因。
尾声
目前来看,客观上纳扎尔巴耶夫家族势力是在这次事件后倒台子了,至于老纳本人是否可以保住名誉,首都名字是否还能叫“努尔苏丹”,这一切现在都是未知数。
此外, 老纳的亲信,前总理马西莫夫也在1月8日哈局势基本控制住后被指控“叛国罪”后被捕。
马西莫夫曾来华留学
有人会讨论同在北语进修过的马西莫夫和托卡耶夫咱们应该支持谁。其实这根本不该成为一个问题,与中国的渊源,会不会汉语,这都不是评判外国领导人,以及其对华政策的依据,所谓的“知华派”在位反华例子也比比皆是。
中国的要求不多,哈萨克斯坦保持稳定就是我们的最大利益,至于谁当权,这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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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捷连季耶夫:《征服中亚史》(第一卷), 武汉大学外文系译
无产者公社:李渤瀚《哈萨克斯坦暴乱?不,这叫“反向颜色革命”》
普京:《普京文集》,(2002〜2008),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8 年版。       

卡•托卡耶夫:《哈萨克斯坦:从中亚到世界》,
舒景林:《哈萨克斯坦国家需求与对外战略研究》
杨珉:《纳扎尔巴耶夫的治国方略研究》
中国新闻周刊:《“父传子、家天下”,纳扎尔巴耶夫“交班”》
李立凡:《“颜色革命”后西方非政府组织在独联体国家的发展演变》
观察者网:《意味深长,托卡耶夫“感谢”前总统》
参考消息:《纳扎尔巴耶夫澄清:是自愿移交职位》
澎湃新闻:《哈萨克斯坦动荡一周:基本稳定,总统定性“未遂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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