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明见君
读者讲述:
明见君您好,很喜欢看您的文章,我也把自己故事分享给您。
看过的(一)(二)朋友请直接跳过读(三)
刚认识她的时候,我只有32岁,名校硕士毕业,在一家大型锅企的子公司担任总经理。
她刚刚大学本科毕业,从校招的数百名应聘学生中脱颖而出,成为我上任后入职公司的第一批十二名员工之一。
我一直在回忆,究竟是什么让我对她有着砰然心动的感觉?她叫婉,个子在南方女孩中偏高,但婴儿肥还没褪去,一米六五的身高足有一百二十斤重,高鼻梁显得有些犀利,脸上还有几颗没有消逝的青春痘,算不上漂亮,举手投足之间略显浮夸,笑声也有些张扬,和淑女完全不搭边。
那时候,我正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身边各种莺莺燕燕,并不缺女人。但说不清楚,我从她眼里感受到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婉和大多数女员工不一样,无论工作还是非工作的事情,她们会找各种理由来靠近我巴结我讨好我。每次我们同处在一个空间的时候,她一定是离我最远的一个,但无论多远,我都能感觉到她目光在关注我,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在工作上,她并不张扬,偶尔有给人小惊喜的表现,但大多数情况下,既不会拖部门后腿也不会冒进。
在公司新员工里,她是为数不多没人打招呼的人。换成其他人,不是积极向我靠近,就是讨好公司的各级领导。或者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主动参与各种项目。但她不,用现在的话说,她很佛系。我一直很纳闷,她哪里来的底气?
我公司市场化程度很高,但是根子里的老毛病一点都不少。一到休息时间,同事各种八卦,各种拉帮结派,她从来不参与。但她也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也会和同事说说笑笑。很奇怪,她这种性格居然得到了很多同事的喜爱。
如果说她有足够的底气,有充足的职场经验,或许这算一种高手的风范,但她刚刚大学毕业,所以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到了国庆节,公司全体聚餐,同时迎接新同事,欢送退休同事。公司的酒文化沿袭已久,那天基本上会全体喝醉。新来的同事中,婉被分到了我的一桌。这是我第一次注意观察她。其他新同事都有些拘谨,但她旁若无人,胃口很好,一直吃个不停,仿佛周围的人都与她无关。

当我举起酒杯发表祝酒词的时候,她很迅速的放下了筷子,很优雅的用餐巾擦拭着略微有些薄的嘴唇。我先是代表公司敬了所有同事三杯白酒,然后总办主任开始下一步流程,所有新同事被安排到大厅中央一字排开,先轮流简短的自我介绍,这时服务员已经准备好了一托盘倒满的白酒。按规矩,新人敬酒必须双杯,被敬酒的人喝一杯。
一排新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端杯当第一个敬酒的人,酒量不佳的人看着满满一大厅的同事早就腿软了。
婉咬了咬嘴唇,第一个端起了杯子,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整个大厅响起了掌声。她从我开始,敬完我这一桌,一连喝了二十多杯,差不多有三四两酒,整个大厅突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主任让婉先坐下吃点东西,她除了脸很红之外,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婉开了头之后,其余的新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其中不乏喝了几杯之后,就往卫生间跑的人。
其实挨个敬酒都喝两杯的话,估计没人能打完一圈,但婉那天表现非常神勇,吃了点东西之后,她接着到了第二桌,第三桌。但她终归还是没能走完一圈,最后被两个女同事扶着在一边的沙发上靠着睡觉。我大致估算,她那天至少喝了有一斤半白酒。
聚餐到了后面,就是自由发挥时间,整个场面极其混乱。除了新同事和退休同事干杯之外,其余的同事敬酒,我顶多就意思一下而已,但也喝到八分醉。
喝到晚上十点过,所有人换到隔壁的大厅,喝茶喝咖啡跳舞。这时候,婉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能自己摇摇晃晃走过去。
她穿着白衬衣灰色西装短裙,腰细腿长,只是胸部不挺,臀不够翘。她的第一支舞,是主动邀请我跳的,我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灰色职业装,我感受到了她腰的柔韧。舞厅声音很嘈杂,我们彼此对着对方耳朵简单交流了几句,仅仅处于礼貌。
一曲跳完,我送婉到了座位。接下来,不少同事主动邀请我跳舞,有仗着酒意将胸贴上来的,也有故意撞击我下面的。这样的场合我也经历多了,但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感觉有些膨胀。
跳了半小时,我被几个副总拖着去会所深处的地方按摩洗脚,好让年轻同事们能够毫无顾忌的继续玩耍。

新人到公司,会在不同的部门轮流实习,以便于了解公司的业务流程,到了年底才真正开始进入相应的部门工作。
总办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姐,她和人力资源部商量之后,居然把婉调来当我的实习秘书,我问她理由是什么,她狡黠的回答说婉是学管理的,形象气质佳,酒量好,英语口语好,文字功夫也不错。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把婉放到运管部的,调另外一个文秘专业的男生来当我秘书的,但一想起婉,我同意了。
我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秘书,总办主任大姐也快退休了,我打算让他接任,婉进来,熟悉之后正好可以接替他,只是我不太喜欢女秘书,容易招惹是非。
婉当了我秘书后,相互间的交流就多了,她给我说了很多读书时候的故事,但却很少谈及家庭,也从来不谈之前的恋爱经历。
婉很细心,在很多方面超越了原来的秘书,她甚至能记住我不同情绪下喜欢喝什么茶叶。我办公室里,每一个东西放在哪里,她比我还清楚。除了各种发言稿总结她还不能完全代劳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能胜任。
我和她出差的时候,我从不让她陪酒陪舞陪唱,包括去见更大的灵道。有时候不得不去一些KTV之类的场所,我就让她先回酒店休息。

事实上,我对她也仅仅只有好感而已。当时,我正与一个灵道的女儿谈恋爱,对方相貌一般,从国外镀金回来,也三十出头的人了。我和她很多观念都一致,有共同语言,如同多年的好哥们一样,床上也非常和谐。我们都舍得给对方买各种奢侈的礼物,但却始终找不到爱的感觉。对于这种郑智联姻,我和她都很反感,但又不得不屈从现实。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两平时都很注意克制自己的私生活。
我带婉见过女友,一起喝了咖啡,她们还彼此交换了电话,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如果要论长相身材,女友不比婉差,甚至更杏感一些。
或许因为女友年龄大了,家里催的紧,到了第二年春天,我和女友订婚了,但还没有拿证。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两个坏消息。第一个是大姑父告诉我的,我能有现在的位置,其实是拜他所赐。他告诉我,女友的父亲出问题了,正在内部调查。第二个坏消息是女友告诉我的,她不想和我结婚,他的初恋回来了。
女友既然是我好哥们,当然讲过她的过往情史。她的初恋是高中同学,据说长的像余文乐,普通家庭的孩子,是她主动追的他,两人高中就睡了。高中毕业后来她出国念书,男友在国内读大学,关键是她父亲反对两人恋爱。分手后,她在国外谈过几个二代,都是些公子哥,一起嗨过一起疯过。后来她读完书,在一个有内地背景的公司干了几年才回国。而这期间,他的初恋在另外的国家读完了博士。
事实上,就在女友给我微信上说这事之前,她已经在五星级酒店陪他初恋住了整整一周。
我瞬间觉得解脱了。这两个坏消息对我,都是好消息。
那天晚上,我和几个男女朋友喝到大醉,回去之后,不知怎么给婉打了电话,说了什么全不记得了。第二天上班,看到婉眼圈发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一直没挂电话,怕我半夜有事,一直等到我睡着。那一刻,我突然心底一软,很想抱抱她,可我什么也没做。这之后,我们依旧如常。
平时,我和婉闲聊的时候,也会问她家里的情况,但是她很少回应,提到最多的是她母亲,其余家人好像都不存在一样。我找人力资源部调阅了她的档案,果然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父母在她小学的时候就离异了,母亲在一个山区小镇做小学老师。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她成长的艰辛,我突然对她心生了一些怜悯。
很多事情,好像冥冥之中总有注定,有一天她突然向我请假,说要陪母亲去医院看病。对她而言,在这座陌生的大城市,或许我是唯一可以给她提供帮助的人。她并没有拒绝我的好意,但也没有表现出感恩戴德。我找到了医科大附属医院的副院长朋友,给她安排了最好的专家门诊,好在她母亲的肿瘤是良性的,如果及时手术和服用进口药物,十年幸存率高达80%。

婉请假的大半月,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缺了什么一样,连喝茶似乎都没了味道。这期间,公司行政和不少同事去医院看望她母亲,这种刻意的讨好令我极其反感。
婉回来上班之后,我有些刻意的冷落她,也极少安排她和我一起出差。但婉依旧如往日一样,大大咧咧,满不在乎。
与女友分手的我,无论在道德还是精神层面都进入了自由状态,这时候平时那些对我暧昧的女生突然活跃起来,只要时间允许,我基本是来者不拒,但只有两条:第一,本公司的一概不私下来往;第二,一概不上床。这倒不是因为我正经坐怀不乱,而是我从不吃窝边草,我更怕AIDS。
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空姐。

女孩叫娜,是我坐头等舱的时候认识的,她的身材和长相都是一流,我见她的第一眼就大胆的问她要电话,她拿过我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
那天晚上,她换了低领的黑长裙,与我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共进晚餐,我们相谈甚欢,我原以为她是个花瓶,没想到她居然很有思想。我很绅士的送她回家,并送给了她一个价值不菲的见面礼。这之后,我们又约了一次饭,路过商场的时候给她买了套几千块钱的化妆品。分开的时候,她主动吻了我,并没有阻止我侵入衣服和裙子里的手,我摸到了一片汪洋。
第二天中午休息,我给她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正在看公司体检的报告,并顺手发给了我。没有传染病和AIDS,身体健康的令人发指。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感谢她的真诚。那天晚上我约了她,并准备了一只经典的卡地亚腕表。
晚餐是很高档的法式餐,但显然我们都意不在此,心焦火燎的匆匆吃完,就去了她家。她租住在一个高档住宅区,合租的也是一个空姐,不过正巧上班去了。我们刚进门就开始激烈的纠缠,从沙发一直到床上。
我深深迷恋于她的身体,几乎每晚都在一起。为了方便,我让她搬进了我一套一直空着的小公寓。
我还记得那天是冬至,小表弟死皮赖脸的请我去参加一个聚会,我知道表弟一定是有事求我,推脱不过,我带娜去了。聚会的都是一帮年轻的公子哥,我和他们并不熟,但和他们父辈很熟。当娜和他们打照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断定他们一定过去认识,因为彼此的表情不会撒谎。果不其然,在二楼的一个小书房里,表弟给我说了真相,娜以前和他们一起玩过,很放得开,一起嗑yao一起群p。那一刻,我感觉像吞下了苍蝇一样。娜或许也料到了这种结果,第二天就默默的从我的房子里搬走了。她告诉我,她对我是真心的,对过去的年少轻狂很后悔。我没有回复她,给她银行账号转了十万元钱。但过了几个小时,她把钱又给我转了回来,说她不是出来卖的。
表弟原本是想求我办事的,不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于是给我说,找了几个绝品的雏儿给我赔罪,我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作为一个理科生,我偶尔会相信命运,人作为宇宙中的一份子,凭什么就一定没有规律呢。
婉遇到我开始,似乎运气就一直不好。

圣诞节的晚上,我和那帮公子哥的父亲们在一起喝酒聚会,彼此交流对接资源,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婉打来的。我接起来后,却是一个本地口音陌生男性的声音,急促而焦急。婉在路上被一辆转弯的小货车撞了,肇事司机逃逸,被一位热心的过路司机送到了医院急救。当年的医院,没有交纳足够的钱,是会被拒绝手术治疗的,所以司机拨打了她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因为这个号码刚刚被拨打过,排在通话记录的第一条。
我挂了电话就叫了司机奔医院而去,一路上打电话托朋友找到了那所医院的院长。在我到达医院的同时,脑外科主任和急症科主任也同时到达了,一路寒暄,我们走进了急症室,婉依旧昏迷不醒,白色的羽绒服上满是鲜血。
我轻轻的抚摸着婉的脸,她脸色苍白,像一只受了重伤失血过多的小狐狸,隐约间我感觉到了心痛。感觉她的呼吸很弱,整个人都是冰凉的,那一刻,我第一次经历了面对陌生人死亡的惊慌失措。
剩下的事情就拜托给专家了,我在门外找到了打电话的司机,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的挺精神,军绿色的外套上还有发黑的血迹。我从手包里拿出整沓万元钞票想塞给他,可他居然拒绝了,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在彭宇案后,还有这样的好人,绝对算稀奇。小伙名叫晓宇,我又问他看到肇事车是什么样子,车牌记住没有?他告诉我只看见是俩白色的小面包,车牌没有看清楚。感谢小伙子后,我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

找到肇事司机并不难,因为大多数的路口都有监控,我最担心的是婉究竟伤得有多重,能否治好。

焦急等待了四个小时,脑外科主任走出了手术室,告诉我,幸好抢救及时,颅内出血被止住了,但是恢复期会比较长,不排除留下后遗症。
婉手术后还没苏醒,被我安排进了ICU,然后我又雇了专业陪护,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早晨了。最后,还是给婉妈打了电话,婉妈做完手术也没多久,我只说婉受了点轻伤,现在住院。

我回到办公室补了一上午的瞌睡,中午的时候护工打电话来说婉苏醒了,医生也打电话说情况比较理想,再住几天ICU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下午婉妈也到了医院。我托人找了交警队报案,他们调取了街口的监控,回复说已经锁定了肇事者。
下午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我带办公室主任去了医院。婉看到我的一瞬间流泪了,我的心也被刺中一般生生作痛。
接下来的两个月,公司行办的人帮婉处理保险等问题,但自付的部分对她而言依旧是笔巨款,婉妈上次看病把自己的积蓄基本上用光了。肇事司机被刑拘了,但只是个送货的司机,根本没有赔偿能力,这笔钱犹如压在母女俩身上的一块巨石。钱是我垫付的,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们不想欠着我。
婉住院的两个多月,我出奇的清心寡欲,基本再没有莺莺燕燕花天酒地,晚上有空的时候,就去陪母女两聊聊天。搞到后面,医院全科室的医生护士都以为我是婉的男朋友,就连院长都亲自来看望过婉两次。

婉一直说想去看看油菜花,等她出院的时候,已经开春了,我开车带她去了郊区,在金黄色的花海里,婉快乐的像只小狐狸,虽然长期卧床身子有些弱,但那种天真单纯活泼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只有完美的大自然,没有领导也没有工作。
路过一个小水沟时,我牵了婉的手,她紧紧的抓住我,过完水沟,就再也没有放下了。我们就这样紧紧牵着,漫步在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里,春天的空气中弥漫着花粉的香味,也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在一个小山坡上,我们停了下来。在美丽的大自然面前,人往往会不自觉卸下自己的伪装展现更真实自然的一面。婉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我的肩头,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特殊的体香,混合着弥漫在空气的花粉味,我忍不住抱住了她,婉浑身一软,紧紧贴住了我。我们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心里一阵柔软,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一起吃完饭,已经很晚了。婉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远,是个老破小区,因为在昂贵的城市,这里的房租最便宜。为了节约房租,她每天要浪费两个多小时通勤时间。
把婉送到楼下,她没有让我上去的意思,只是轻轻拥抱了我,在我耳边说了句谢谢。那股热气喷到我耳边,令我浑身发痒。
恢复上班之后,除了更细心更努力之外,婉似乎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公司内部,婉成了超然的存在,大家极力讨好的对象。
我有空的时候,会约婉出去吃饭玩耍,就这么持续了大概三个月,到了初夏的时候,终于我进了婉的合租房,小小的房间非常干净整洁,我们亲吻了,但也仅限于此。这对我而言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过去我看到喜欢的女人,通常见面不超过三次就上床了。
我让婉搬到我那套空姐住过几天的空房子去,婉没有拒绝,她说可以节约房租每月多存点钱还我。
办公室恋情往往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婉基本确定了恋情后,我把她调到了一个老哥的公司,不再做秘书,而是做行政人力。另外,那个救婉的好心司机晓宇,被我弄进了公司当我的专职司机。
就在这个时候,大姑父又硬着给我介绍了个女人名叫瑾,年龄比我大两岁,有过短暂婚史,但没有小孩,其家族背景深厚,属于跺跺脚M城也能抖三抖的角色。长辈的面子肯定要照顾,我见了那个女人,无论言谈举止还是学识修养,都显出了贵族范儿,关键是长得还很漂亮性感。
原本只是想应付一下长辈,顺带交个朋友,没想到我和她见面之后,彼此都有了欲望。我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会离婚,就已经和她在M城的地王江滨壹号顶层豪宅里滚了床单。除了彼此没有爱,我们都痴迷于对方完美的身体,彻夜的释放着激情。
最后我们已经疲惫不堪,抽着烟,我搂着她,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江水。她说只要她喜欢的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手掌,但从来不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超过半年。那一刻,我突然释然了,渣男遇到海后,只要快乐就好。她也告诉我,她有洁癖,从来不会脚踏几只船,也要求我必须如此。
这之后,我依旧抽时间陪婉,但最亲昵的动作也仅限于亲吻。而每周我会有三四个晚上陪瑾过夜,变着花样的彻夜折腾。同时,我也被瑾带进了她的圈子,见过她的长辈和朋友。每次见到长相帅气的男子,只要瑾介绍说是朋友,我就会忍不住想,这是前床友吗?瑾的口味很杂,年龄最大的前男友比她大二十多岁,最小的比她小十岁。但她也承认,我是让她最爽的男人。
混圈子,其实就是彼此建立关系网,进行利益和资源的交换,我并不擅长此道,但是也不拒绝。
很快和瑾的相处就到半年了,我们几乎尝试完了所有可以做的地方,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车里,楼顶花园,田野里,树林中,甚至在餐厅和酒吧卫生间......
瑾的半年魔咒被打破了,她搞了个盛大的酒宴来庆祝,我不知道应邀来的人有多少是她的前男友,但我很享受这份殊荣。
其实除了做,我和瑾相处也还不错,她很强势甚至有些霸道,但面对我的时候,反而有些小鸟依人。在观念上,我们也没有落差,有无数可以讨论的话题。她喜欢读书,知识的渊博程度远超我,拿过国外名校的哲学硕士学位。
哪怕在最和谐完美的时刻,我和瑾彼此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这样反而更轻松,更容易达到快乐的巅峰。
但是和婉在一起却不一样,我们会彼此牵挂,我会设想和规划她的未来,除了没有做,和寻常的情侣没有两样。

婉不知道我和瑾的关系,但瑾知道婉是我的女友,还经常请她吃饭,送她价格不菲的礼物,只是我们三从来不会同时出现在社交聚会上。
这种现象在我的圈子里,其实稀松平常。两三个女友同时伺候一个男人,或者两三个男友同时伺候一个女人也不稀奇,只是我对群p这事没兴趣而已。

这个社会从来如此,所谓的道德不过都是约束社会底层的,顶层的人从来都超脱在很多规则之外,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
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贪婪的,我知道瑾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婉才是会陪伴自己走一生的人,但是我依旧非常享受瑾身体的欢愉和刺激。
或许是因为觉得愧对了婉,我给她买了辆mini,还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奢侈品,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会陪她看书,带她到处玩,给她讲自己过去的故事。
只是与其他情侣不一样,我们从来没有承诺,也没有说过我爱你,没有做过爱。
婉当时年龄小,我想就这样先慢慢在一起,等两年再来考虑婚姻等长远的问题。
那年的秋季,刚刚带婉去看完满山金黄的银杏叶,一个坏消息就从隐秘的渠道传给了我,大姑父出事了。
大姑父是我们整个家族的中流砥柱,大多数的关系和利益都依附在上面,他如果倒了,整个家族顷刻就会崩塌。
所有的关系都开始运作起来,但是毫无作用,据说上面有人弄他。表弟一家率先跑了,其余堂兄弟们也陆续出去了。
这期间,瑾的家族也帮忙疏通关系,但依旧作用不大。我很快被总公司一撸到底,成了公司的待岗人士。
瑾得到消息,帮我紧急搞了张机票,让我先出去避避。瑾开车和婉一起送我,一路上我们三都没说话。车直接开进了机场停机坪,离别的时候,我将两人一起抱进了怀里,我心里明白,或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瑾拍拍我的后背说会去看我。婉流着泪,抓住我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里。
我持有枫叶卡,是很多年前就办好的,也是为了不时之需。顺利入境之后,我到了新科省,那里有一套我前几年购置的房产,平时交给了一个朋友帮忙照看。房子很干净,每月都请人做了卫生,前后院草坪也修建过。我打开车库门,坐进了里面的普拉多,车还能打着。
晚饭是朋友接的风,他在这边开了家中餐馆,合伙人是个快七十岁的华裔,想退休去享受生活,打算把餐馆的股份转给我。
我在国内的房产汽车肯定全泡汤了,现在所有的资产就是这里的一栋房一辆车,还有卡上大概几十万加元的现金,满打满算就一中产的身家。
朋友是我多年的老友,和我差不多的原因,提前几年就出来了,夫妻俩养了两个孩子,开家中餐馆,过着普通中产的生活,其实也挺惬意。
我英语勉强够问个路,专业也早就生疏了,开餐馆是个不错的选择,重要的是要先活着才行。我接手了餐馆的股份,和朋友一起做起了餐饮。
国外的人力费用是很高的,我和朋友虽然是老板,但依旧要干活,我们约着一人一天来照看餐馆,熟悉的客人打招呼问好,偷懒的员工盯着骂几句,厨师的菜好不好要自己尝,刷墙修篱笆修水管换灯泡这些小活得自己干。隔天忙到打烊,其实还不到十点。第二天就睡懒觉,醒了之后吃点牛奶面包,然后锻炼、看书,或者开车出去钓鱼。我常说人生唯有读书和锻炼不可辜负,其他都是浮云。
表弟和堂兄弟们都来看过我,也带我去过他们的圈子,那里基本都是些男女公子,揣着家长搞到的巨额财产在异国他乡尽情挥霍,超跑炸街,豪华游艇,嗑Yao群P,怎么刺激怎么玩。他们最喜欢在某些节日开着超跑,满车贴上国旗,搞街头游行。我感觉跟他们就不是一类人,基本不怎么来往,自己独自待在小镇的房子里。
到了圣诞节的时候,瑾从邻国飞过来,陪我度过了两个美好的夜晚,然后就直飞回国了。她告诉我,姑父以认罪为代价,换取了对方的让步,我们家族的子弟们保住了人身自由,但今生回去的可能性很小。
婉也给我打了电话,她已经参加了研究生入学考试,希望能考上帝都心仪的大学。
整个圣诞节后,西方都开启了假期模式,餐馆的生意忙了起来。我和朋友招了几个兼职的大学生当钟点工,其中有个白人女孩叫凯蒂,脸上有少女特有的雀斑,长的前凸后翘,非常健美。她居然会一口流利的中文,她正读大学,说要挣钱暑假去登长城。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简简单单地过着,我再也没有应酬和酒宴,上班、读书、锻炼反而让我更加充实,我的体脂比已经从原来的20%降到了8%。只是夜晚的时候,孤独寂寞令人难以忍受。
其实我对凯蒂没什么感觉,仅仅只是喜欢她的直率和真诚,或许因为神秘的东方文化对她有强大的吸引力,她对我热情似火,而我正好单身,也一直没学会拒绝两字是怎么写的。于是这个青春阳光的白人女孩就和我滚了床单,她直接搬进了我的房子。
凯蒂只会做西餐,为了迎合我的胃口,她居然向厨师请教,学会了做回锅肉和宫保鸡丁。我们都喜欢看书,锻炼,她教我英语,我教她中文,生活倒也充满了欢乐。
凯蒂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自己开着一辆十八岁时父亲送的二手丰田,车破到一开就浑身吱嘎作响。我说送她一辆新车,她笑着说她可没有钱付给我,这事也就作罢了。
和凯蒂在一起,身体很愉悦,但内心深处却感觉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我们彼此很难理解对方的文化,且我还牵挂着万里之遥的婉。
凯蒂和大多数西方女子一样,在杏上很开放,但感情要求很纯洁,也不图对方的钱财,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绝不容忍脚踏几只船。我和凯蒂在一起后,为了避免误会,自然减少了和婉的联络。

在年均温度十来度,基本没有社交的环境,我开始冷静思考一些人生的基本问题,我究竟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过去我想获取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金钱,因为它们能满足我的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可以满足我的欲望,能给我带来巅峰的快乐。可是当这一切耐以存在的基础—权力消失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崩塌了。我蜗居在一个小镇,没人认识我是谁,没有特权,没有前呼后拥,没有闪亮的光环,没有随手可得的金钱,没有奢侈品...我只是一个邻居眼里深居简出,孤独的外国人。
社区也会有一些活动,有些带有公益性质,因为语言不够熟练,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并不乐于参加,与邻居除了点头微笑也少有沟通。凯蒂搬到我家后,做过几次中餐,挨个送给邻居品尝。邻居主妇也会送些食品给她,算是礼尚往来。但是这种交往仅仅是礼节性的,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交流。
我住的房子,每年都会在春季的时候粉刷外墙,第一次做的时候,邻居的一位大叔很热情的帮助了我,教我买哪种涂料,怎么混合,用什么工具刷最适合。忙了一整天,我俩终于刷完了墙,我请他到家里品尝正宗的茅X酒,大叔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连说“hot”,凯蒂赶紧从冰箱里拿出啤酒,这才是他的最爱。但在信仰、郑智等话题上,我既不能准确表达,也不能完全听懂他所说,所以大部分的交流都集中在吃喝玩乐上。他喜欢打猎,每年冬季都和一帮俱乐部的朋友去北部山区打猎,这种活动有很大的危险性,需要很高的专业水准,我几乎是一窍不通。除了玩过手抢,长武器我基本不会使用。而在这国,私人持有武器有很细致的规定,每个省还有不同的要求。不过和他的相处还是很愉快,他和家人的热情好客都是发自内心的,丝毫不带任何利益的诉求。
凯蒂是本地人,上的是一所本地的学院,学艺术专业,她喜欢东方艺术,可是这里的学校并没有足够的师资和资源,所以她的愿望是打工挣钱,到中国去留学。在她的规划中,30岁之前她想完成学业和东方国家的游历,然后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结婚生子,等退休以后就去中国山村小学当外教。我突然想起大学时的外教老太太,一个六十多岁的米国老太,她的人生经历和凯蒂出奇的相似:三十岁前完成学业,游遍欧洲,然后回国找了个开公司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结婚,生了五个孩子,到六十岁的时候,申请到中国当外教,辗转各个城市的不同大学。她教完我之后,已经六十六岁,收拾行李回国安享晚年。
凯蒂的人生规划中,没有权力和金钱,我相信经过她的努力,这一切都可以实现。而我,或许只能成为她人生中一段经历而已。
有一次我问凯蒂,要是你意外怀孕了还会去国外求学吗?凯蒂惊奇的看着我说,为什么会意外呢?你不是每次都戴了套吗?好吧,我们完全是不一样的逻辑。
婉如愿考上了帝都的大学读研,或许是因为学业繁忙和时差原因,我们每周只有一两次的长时间通话,她会告诉我在上什么课程,忙什么论文。我会告诉他小餐馆的日常小事,或者又钓到了一条什么奇怪的大鱼。
我和凯蒂快乐的生活了两年后,她毕业了,申请到了中国一所大学读研究生,并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分别的时候,凯蒂告诉我不用等她,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我承认我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男人,凯蒂离开之后,我又进入了空档期,这个时间并不长,一个邻居的主妇闯入了我的生活。
大家应该看过《绝望的主妇》,的确是很多家庭主妇的缩影。我住的街区有很多这样的主妇,彼此之间也有交往。其中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好几,养了两个漂亮的男孩,丈夫是一个长得像灰熊一样强壮的卡车司机。很多人其实不知道,这里懂技术的体力劳动者收入相当高,超过绝大多数办公室的白领,妥妥的中产阶级。这位主妇叫麦根,一头火红的头发,身高一米七几,身材非常健美,据她说祖籍是德国,二战前逃难过来的。麦根性感泼辣,敢爱敢恨,她端了一盘披萨直接上门告诉我,她喜欢我,丈夫长期在外,她想和我ML,但仅此而已,她爱他的丈夫和孩子,她不会抛弃他们。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送上门的美味披萨和美人我都没有拒绝。我挥汗如雨做完之后,瘫软的麦根抚摸着我坚实的胸部感叹道,我这次和姐妹们的打赌赢了,谁说东方男人既不中看又不中用?你不但长的很棒,做的也很棒。
为了验证麦根的话不是骗人,她另外一个邻居姐妹也上门试验了一次,不过因为她是黑人,完全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勉为其难后,我再也没和她发生过关系。麦根的丈夫是一根筋的那种男人,没什么文化,耿直粗暴,身高接近两米,体重将近三百斤,我看到都有点发憷。我和麦根仅仅只是临时的p友关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平时很少来往,只是偶尔相互满足而已。到了第二个秋天来临的时候,婉毕业了,麦根或许找到了新的杏伙伴,我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婉学的金融,雅思成绩几乎满分,她顺利申请到了米国藤校就读博士,并且拿到了奖学金。那个暑假,婉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分别三年多,婉变成熟了,早已褪去了婴儿肥,身材纤细,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些职场精英的范儿,一口流利的地道美语。我们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热烈相拥,婉转过头,抚摸着我蓄的长胡须说,你老了,胡子都白了。天晚上,我第一次进入了婉的身体,婉哭了。
我带婉去看我的小餐馆,带她去钓鱼,带她去我常去的所有地方,带她认识我喜欢的邻居和朋友,我们会在海边一起看夕阳,早上会一起跑步迎接朝阳。
暑期结束,我开车送婉第一次踏入邻国土地,晚上我们就住在汽车旅馆,吃简单便宜的快餐,像那些远足的情侣一样。或许,这就是未来我们的生活状态。
送别婉回到我住的小镇,日子似乎又开始进入缓慢而单调的节奏。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找女友,也没有其他的女人主动靠近我,桃花运似乎随着婉的到来而消失殆尽。
我和婉会经常视频,我会一边躺在床上和婉视频,一边悄悄的撸,婉会柔声细语配合我,让我达到高嘲。
在我人生中,这是第一次以异地恋的方式守候一个女人过了三年。假期要么我去她那里陪她,要么她过来陪我。
婉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并且得到了一份非常难得的工作,在温哥华一家跨国金融集团工作,成为了真正的金领。
那年的一月一日,我们结婚了,婉妈跨洋而来,我的几个亲朋好友也来了,我们在社区的小教堂举行了婚礼,我给她戴上了戒指,她成了我的妻子,我成了她的丈夫。
婉和我商量,暂时不要孩子,等过几年她的事业稳定了之后再做打算。当然,我毫无意见。
婉的收入很高,高到超出我的想象,但是也很辛苦,加班是常事,而且会满世界的飞。遇到天气恶劣的时候,我会开车去接送她上下班。回家之后,我不让婉做任何家务,甚至包括她的内裤都是我在洗。来这里多年,除了汽车发动机不能修,我学会了所有的修理,就算给我一堆木材,我都能修建一座房子。
这样简单而快乐的日子过了几年,我四十多了,婉也三十好几了,终于我们迎来了第一个男孩,接着是一个女孩。婉的薪水很高,她又在一个更高档的社区买了一座大房子,学区房,让母亲过来照看小孩,还请了一个专职的保姆做家务,我们养了两条阿拉斯加犬,一切都非常完美。
婉这十年来吃的苦,我是慢慢才知道的。她从来没有在十二点前睡过觉,无论遭受多少阻碍和困扰,都没有让她减缓前进的步伐。我读过研,知道发一篇SCI有多难,要熬掉多少头发,杀死多少脑细胞,但婉不仅发了很多篇,而且是世界顶级的刊物。她从一个本科生变成博士,成为世界一流企业的骨干员工,从月薪几千元变成年薪百万美金的高级打工者,这中间的艰辛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我问婉,我就是一个落魄的渣男,你做这一切值得吗?难道仅仅是因为报恩?
婉紧紧抱着我说,我们相遇就灾祸不断,我妈找人算命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就会逢凶化吉。
我笑着说,你一个名校博士,还相信乡村骗子的鬼话?
她回答,为什么不呢?
明见君的评论:
这个故事有点长,如果说是小说吧,又缺少跌宕起伏,如果说是真实的经历,很多读者又觉得难以置信。
故事的男主我没见过,打过越洋微信电话。其实现实中,和他拥有类似经历,生活在国外的有很多,我一个朋友就如此。
照例,我不对男主和里面的人物做道德评判。
男主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渣男,不过我感兴趣的是,渣男能改变渣的本质吗?
最近王力宏的瓜很大,他的前妻有些经历和故事中的女主相似,都是属于高智商高学历的精英,只不过一个为了家庭放弃了事业,一个没有放弃。最后的结局是王力宏不改渣男本色,而故事中的男主成为家庭主男。
在家庭中,男女的经济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东西,决定爱情和婚姻的因素有很多,但是人一旦到了某种年龄,除了性和征服,还是会很现实的平衡家庭和婚姻。
我不敢断言男主就真的浪子回头,也不敢断言女主将来不会出轨。
只是这个故事里有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东西。
比如,如何让一个男人终生上瘾,如何在一段关系中控制自己的欲望,如何恪守某些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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