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9年3月,美国的卡特政府误以为美国在伊朗的主要敌人是苏联扶植的伊朗左翼亲苏嘴炮;1979年12月,苏联的勃列日涅夫政权误以为苏联在阿富汗的主要敌人,是西方帝国主义在喀布尔扶植的软弱柔嫩亲西方作家。但残酷的历史最终告诉他们,华盛顿和莫斯科都错判了真正的强敌,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黔驴永远是黔驴猛虎永远是猛虎,这就是自由派伊斯兰在政治上的真正区别。杀死一头虚有其表的黔驴,改变不了什么。
从现实政治的角度看,一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在伊斯兰世界,伊斯兰的宗教力量才是世俗帝国秩序最强大的敌人,这不是因为伊斯兰的理论精妙,而是因为伊斯兰宗教无可匹敌的组织,使得她在大多数时候能够比任何世俗力量都能够在伊斯兰世界将千千万万的民众动员组织起来,进而形成一股毁灭一切的洪流。
这种力量的优势,随着伊斯兰世界人口的不断暴涨和世俗社会个人主义的不断加深,而持续增长。
伊朗国王巴列维是一个富裕强大的王权,但她不是被西方支持的自由主义颠覆的,也不是被苏联支持的伊朗左派主义颠覆的,而是被毫无外部支持的本土伊斯兰激进主义所掀翻。在推翻巴列维的过程中,是清真寺的毛拉而非伊朗共产党和伊朗自由派,对数百万民众进行了严密的组织和动员,同样,在对伊朗左右世俗派的大清洗中,伊斯兰组织的强大程度远远超越伊朗左右世俗派。
在西方大航海之前,伊斯兰教一直是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侵略扩张组织,向西方扫荡基督教,向北方扫荡草原,向南非扫荡黑人,向东方扫荡印度和中国西部,具有无可匹敌的组织暴力,在麦地那,穆罕默德即是以军事纪律构建宗教清规,霍梅尼征服伊朗并非偶然,而是实力优势所致
之所以呈现这样的结果,不是因为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掌握着人类的真理和说服的技巧,而是因为霍梅尼拥有最强大的组织暴力。
伊朗的情势并非孤例。

在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中,随着那些军人政权在西方打击下的垮塌,随之崛起的,绝非所谓的西方自由主义者,这些声名高显的亲西方市民精英缺乏组织暴力,他们既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夺取政权,也无法靠别人的力量保卫政权,最终实际权力必然会落到伊斯兰激进组织手中。

我们必须意识到,在包括阿富汗、中亚地区的伊斯兰世界里,没有一种力量比伊斯兰宗教更强大,这不仅仅是过去一千四百年的残酷斗争历史所验证,更是被近年来无情现实所验证。只有强大的军事独裁者才能在短期内暂时阻滞这种力量,但最终也无法逆转命运。

无论是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还是2013年的土耳其盖齐浪潮,亦或是2016年的土耳其军事政变,以及2021年美国在阿富汗的溃败,都是如此。在这些斗争中,伊斯兰宗教力量都是胜利的一方,这绝不是偶然,而是这个宗教不可撼动的意志、组织和人力资源优势所致。
1979年12月,霍梅尼夺取伊朗权力时刻,曾经说过这样一句颇具预言性质的名谚:
“今天的胜利(伊斯兰革命),不光是伊斯兰在伊朗的胜利,而是伊斯兰在伊斯兰世界胜利的开始”;大阿亚图拉的视野显然具有特定文明的历史性,伊斯兰宗教力量对伊斯兰世界世俗化旧秩序的挑战,不仅仅是一种政治浪潮,更是一种文明秩序的本性回归。
伊斯兰宗教作为伊斯兰世界最强大组织暴力的拥有者,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态,实际上只是这种现实的呈现。霍梅尼在伊朗的胜利,仅仅只是伊斯兰世界第一次向现代列强发出一个信号:
在伊斯兰世界,超级大国秩序的最强敌人,从来都是激进伊斯兰主义势力。只有伊斯兰教,才能将千千万万的民众汇聚成进退入一的军事信徒;只有伊斯兰教,才能让四面八方的民众为了一个真理而共同进退。
这是任何亲西方自由派作家绝不可能地做到的宏业,也是大多数左翼主义嘴炮绝无可能奢望的真正力量。
任何忽视这一现实的超级大国,都将面临真正的困境。
1979年,苏联大军也曾在瞬息之间击败喀布尔弱不禁风的市民政权,貌似控制了阿富汗,并成功扶植外交官卡尔迈勒做领袖,莫斯科因此自以为很快稳定住了局势,直到成千上万的伊斯兰圣战士从边僻之处喷吐出来。

2003年,美国军队也曾在闪电之间击溃了萨达姆的世俗军队,占领了伊拉克的城市,并成功扶植了亲西方的自由派担任领袖,小布什自以为控制了局势,直到数不胜数的伊斯兰圣战士从清真寺中涌现出来。

世俗帝国拥有强大的物质暴力,但伊斯兰激进势力则拥愿意承受生育义务的伟大妇女和永不熄灭的圣战意志,历史已经证明且将不断证明,后者的优势比前者的物质更有力量。
在以哈萨克斯坦为代表的中亚地带伊斯兰突厥国家中,遗留于苏联时代的官僚体系不仅仅贪婪成性,而且脆弱老迈,就像失灵的老旧机器一样难以驾驭国家变化的巨轮,更无法适应新生代的诉求,其很难靠自身力量抵挡伊斯兰激进主义在民间的兴起。
1979年3月,美国的卡特政府误以为美国在伊朗的主要敌人是苏联扶植的伊朗左翼亲苏嘴炮;1979年12月,苏联的勃列日涅夫政权误以为苏联在阿富汗的主要敌人,是西方帝国主义在喀布尔扶植的软弱柔嫩亲西方作家。
但残酷的历史最终告诉他们,华盛顿和莫斯科都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是组织暴力的强者,而非语言理论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强者。
伊斯兰激进力量就是这样的强者,也是对俄罗斯帝国中亚秩序的真正威胁。
笔者2016年文章《中国最大的隐患在于新疆》中关于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未来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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