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家 三 兄 弟
作者:叶航
冬至日,去了常州市郊的小黄山,并在孟河古镇遇到了我的发小田家三兄弟的老三田之礼。多年不见,田之礼带我游览了常州市郊新开发的小黄山旅游度假区。一路上一边欣赏小黄山的风景,一边听着田之礼给我说了田家三兄弟的故事。
小黄山紧邻长江、京杭大运河两大水系,整个山体形似卧龙,由于地处平原,显得气势不凡。小黄山生态禀赋优异,区域内拥有常州新北唯一、也是少见的“山、林、田、河、潭、宕”等多样化自然资源和景观,也是难得的天然森林氧吧。
常州孟河小黄山
田家三兄弟的故事只是我这么说的,其实并不是广为人知,而小黄山之名就源远流长了。小黄山起源于2千年前,为“战国四公子”黄歇(楚春申君)的读书处,黄歇曾在江东围垦造田、恩泽百姓,后人敬仰公子便将此山取其姓而得名。在历经千年的沧桑变迁中,小黄山积淀了丰富厚重的历史文化资源,有最代表中国“和”文化的儒释道三教圆融文化,有齐梁数代帝王祖居、视为龙脉的齐梁文化,有被风水大师郭璞奉为活标本的风水文化,还有近代悬壶济世、传承百年的孟河医派文化。这些特有的文化资源千百年来渗透在小黄山形似卧龙的山体中,隐匿在山林水宕、田园村落中,无声地诉说着孟河古镇的故事,撩动着后人渴望探知小黄山传奇历史的心弦。
人间沧桑,世事莫测,田家三兄弟是我的发小,当我听说了田家三兄弟的故事以后,让我真有太多的感慨,尤其面对家乡风景秀丽的小黄山,面对有着无数历史渊源故事的小黄山,田家三兄弟的故事总是一直在我心中荡起不尽的涟漪。
当年的田家是我们乡间那个镇上的中医世家,就靠中医中药世世代代发财致富一点儿都没有问题的,可是到了田家三兄弟这里,一切都变了。
田家三兄弟,老大田之善老实本分,安分守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田家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给三兄弟分了家,老大分到了药铺子,至今老大已经六十好几,仍然经营着那个中药铺子,如今乡间看中医吃中药的人越来越少,老大能继续把持着这爿中药铺已经很不错了,没怎么富裕起来,也没怎么败落下去;老二田之仁聪明灵活,精明能干,分家的时候老二学的中医,传承了家族镇上的那个中医门诊,但老二不甘于这个小门诊,自己去省城中医学院进修了牙科专修,考到了牙科医师执照,在原有的中医门诊基础上又开了一间牙科诊所,后来老二又让儿子考了医科大学的牙科专业,把家里的牙科诊所做得很红火;老三田之礼和我中学同学,田家分家的时候,老爷子最疼爱老三,所以给老三的现金也最多,具体多少,外人不知,只是说那时候乡间很少见到万元户,而传说田之礼有好几万存在银行,每个月的利息足够他一家老小吃香的喝辣的了。可是,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21世纪零零年代初,老三的那点儿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再加上老三的老婆生了一场大病,早已经把老爷子给的那点钱花得差不多了,现在的老三是我们那个镇上最穷最没有出息的一个。
这次再见到田家三兄弟,所以让我吃惊不小。那天,在和田家老三田之礼聊天中,他有万般痛楚和不解,他认为他应该是三兄弟中最富有的,可是他不明白他的富有,也就是他的钱到哪里去了?他明明可以坐享其成幸福一辈子的,可是,他的财富没了。他愤愤不平之中,仍然埋怨这个世道不公。我知道跟他说任何大道理,他都不明白,于是,我给他说了一个经典故事:
说很久以前,有个家道贫穷的人,曾经一直埋怨世道不公,认为他很勤奋很辛苦却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而有钱人却天天吃喝玩乐,还依然富有。他很想有一天遇到皇上要跟皇上说个明白。
恰巧,有一天他真的遇到了皇上,他跟皇上说了他的苦恼,皇上微笑着问他:“那你想要怎么样你才觉得公平呢?”他急忙说道:“要让有钱人和我一样穷,干一样的活,如果富人还是富人我就不再埋怨了。”于是,皇上点头道:“好吧!”说完皇上把一位富人变成了和穷人一样穷的人。并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座煤矿,他们每天挖出来的煤当天可以卖掉买食物,限期一个月之内挖完煤矿。
两个人一起开始挖煤,穷人平常干惯了粗活,挖煤这活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很快他挖了一车煤,拉去集市上卖了钱,用这些钱他全买了好吃的,拿回家给老婆孩子解馋。而那个富人平时没干过重活,挖一会停一会,还累的满头大汗。到了傍晚才勉强挖了一车拉到集市上卖,换来的钱他只买了几个硬馒头,其余的钱都留了起来。
第二天穷人早早起来开始挖煤,富人却去逛集市。不一会带回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劳力,这两个人膀大腰圆,他们二话没说就开始给富人挖煤,而富人站在一边指手画脚的监督着。只一上午的功夫富人就指挥两个穷人挖出了几车煤去,富人把煤卖了又雇了几个劳动力,一天下来,他除了给工人开工钱,剩下的钱还比穷人赚的钱多好几倍。一个月很快过去了,穷人只挖了煤山的一角,每天赚来的钱都买了好吃好喝,基本没有剩余。而富人早就指挥工人挖光了煤山,赚了不少的钱,他用这些钱去做投资买卖,很快又成了富人。结果可想而知,那位穷人再也不抱怨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却讲出了贫穷和富有的差距。贫穷和富有的差距不只是金钱,而是差在思维方式的不同。田家老三听了我说的这个故事也豁然开朗起来,跟我说他一定好好想想怎么改变自己。
小黄山不能与名山大川相比,小黄山的先天颜值也不高,但她依然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或许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吧。常州基本是平原地带,小黄山也是这里唯一的山地,整个山体形似卧龙,山上植被丰茂,山下碧潭清幽,山体最高处海拔也不到百米。正因为地处平原,小黄山在这里平添了几分高昂的气势。青山衔着旭日,旭日返照青山,朝阳初升,云蒸霞蔚。因为小黄山,孟河镇更显得朝气蓬勃。也正是有人说孟河古镇的好好在“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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