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鬼让我干的”这个借口可能和魔鬼自身一样古老。而当美国人从只关心自己的“唯我世代”(Me Generation)转变为了自我宽恕的“不是我的错世代”(Not Me Generation)时,由心理学解释为之背书的“魔鬼”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近来的法庭辩护中。
律师们仍然使用决定论为他们的委托人洗脱罪名。但今天的律师会更具体地阐述他们委托人行为的原因。《纽约时报》的玛格特·斯莱德报道了一些决定论辩护的新近案例。
洛杉矶的穆萨·汉诺凯因为用扳手将妻子打死被控谋杀( murder),在律师的努力下他最终被判处次一级的故意杀人罪(voluntary manslaughter)。他的律师辩称汉诺凯先生的妻子在心理上割了他一一迫使他睡在地板上给他起侮辱性的绰号导致他的自尊被摧了,患上了“弱配偶综合症”(meek-mate syndrome)。
蒙・斯比,一个18岁的黑人青年,在德克萨斯州沃斯堡市的一个停车场枪击了两名手无寸铁的黑人……律师称他患有“都市生存综合症”(urban survival syndrome,即生活在内城里的黑人害怕其他黑人),成功使陪审团陷入僵局。
……辩护律师已经将他们的陈述押注在:“固醇癫狂症”(Roid rage),19岁的特洛伊·马修·爵度被指控在约克县附近的83号州际公路上向车辆投石块…导致多人受伤。他的律师将被告的情绪波动与类固醇的使用相关联起来,以减轻这位少年的刑罚。
黑人的愤怒(Black rage)这种辩护被形容为一种由受到种族歧视导致的精神失常,他的律师用来解释为什么人林查费格森会在纽约市近郊的列车上杀死6人,伤害19人。
“胎儿三甲双酮综合症”(Fetal  trimethadione syndrome)出自纽约州沃萨纳市的一个案例,14岁的埃里克史密斯一个4岁男孩打击致死。对此,他的律师声称,因为被告的母亲在怀孕时,使用了治疗癫痫的药物,使得被告再产生了一种无自控的“虐待倾向”
“除非将所有这些东西当作心理呓语排除出去,否则是了解人们如何及为何以某种方式行动,我们就越是(为人们)提供了有效的辩护。”弗吉尼亚州历山大都市的律师丽莎·B·凯姆勒如是说,他在为洛雷娜波比特辩护时,成功援引“受虐的女人”( battered  woman)这一辩护来解释,为什么波比特会在她丈夫睡觉时,切掉他的阳具。陪审团因而判断她是暂时性精神错乱。
学者们说,危险在于陪审团变得不愿意划出准线。“如果我们允许都市精神病作为对犯罪的辩护,约翰·莫纳汉说道,“下一个会是什么呢?表现为病态地害怕割草机和烤肉的郊区精神病?
刑法的存在基于人们有自由意志这一理念。“这也许是一个立法上的虚构,”他说,“但它对于一个民主国家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拒绝了这一理念,我们就变成乔治奥威尔“小说里的人物了”
做哲学,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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