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我们视线之外的广阔世界，
在那无数没有记者到访、没有恶性突发危机、没有校长哭诉的地方，
正在发生的，是一些什么？

文/ 呦呦鹿鸣
11月23日，河南封丘戚城中学“集中配送营养午餐”之后，35名学生和3名老师呕吐、腹泻，其中3人被确诊有急性肠胃炎。随后，当记者来访，校长王永流泪痛哭：无法更换供餐公司，“因为这是教育局招标的”。
就戚城中学这一个案本身，我相信当地县政府最终会有一个结论，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11月29日，供餐公司负责人被刑拘，此外，县教体局副局长等4人被立案调查。到了12月，我看到新消息说，县教体局党组书记被调整为由县政府新闻发言人李安涛兼任。）
我们不应止步于此。在那些我们视线之外的广阔世界，在那无数没有记者到访、没有恶性突发危机、没有校长哭诉的地方，正在发生的，是一些什么？我真正想看的，是个案的幕后。
于是，我注意到了一个视频，也是河南的乡村学校，也是集中供餐，是公益人周健上个月探访之后录制的：“我看到了比城里学校厕所还脏的餐厅，以及像供‘牢饭’一样的保温桶，一桶是面，一桶是汤。”这句话像一颗子弹，瞬间打进我的大脑。
集中采购后，供餐公司的人，正在从放在地上的餐桶，一勺一勺地给孩子们分餐。(图自周健)
有些餐厅甚至被闲置用于晒玉米，空空旷旷的餐厅里，桌椅上是一层层肉眼可见的陈年积累的油垢、残食、水渍，但同学们说，这是干净的，不脏。志愿者买来保洁工具，尝试擦亮一张桌子，师生们见此，渐渐加入进来，开始一起擦桌椅。
截图自周健在学校所拍视频
万万没想到，在国家投入大量资金提供营养午餐的背景下，有的学生吃饭竟是在如此环境吃饭。
吃什么，很重要；怎么吃，同样重要。为什么保温桶却出现了“牢饭”的视觉观感？为什么这些乡村学校的餐厅“比城里学校的厕所还脏”？
供餐公司为什么会认为，这样给学生们发饭是正常的？学生们为什么会认为，供餐公司这样给自己发饭是正常的？学生们和老师们为什么又会认为，餐桌椅上层层油垢是正常干净的？
这是我的疑惑。怎能不疑惑呢：如果没有外部世界的人到访，他们会如何继续下去？在这样的环境下，公共卫生安全事件爆发难道不是大概率事件？具体换哪一家公司集中供餐，会有多大的区别？
随后，我在腾讯公益平台上的一个公益项目“健康童乐园”中注意到一张图片：
这是贵州一个乡村的孩子，她在试图翻阅幼儿绘本，可是她在什么地方看绘本呢？在灶头。爸爸出去打工了，她留守在家里，家里三姐妹，妈妈和奶奶教育水平低，缺乏养育指导，她两岁了还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看她身后的角落吧，孩子从小身处的环境就是如此，他们到学校之后自然会觉得层层油垢的餐桌也是干净的，自然也会觉得学校午餐只有寡素的面是“营养”的。
比物质贫困更可怕的，是精神贫困。绝对的物质贫困已经很少见，并未被重视的是养育观念的落后、养育人的不当行为。有数据说，中国有1743万儿童面临早期发展不良风险（《柳叶刀》，2016）。孩子们从小没有一个良好的养育环境，在成长的黄金期错过了体验“现代社会生活之美”的机会，他们的潜能甚至没有被打开窗口。
多可惜。 
这张图片是我在腾讯公益平台上“健康童乐园计划”看到的，这个公益项目计划为中国农村地区0-6岁儿童家庭提供儿童早期发展物资包和课程，为他们采购搭建一个“家庭游戏角”，为农村养育人提供营养健康和养育课程，包括家长养育意识调查，从早期科学养育入手，“也许当养育环境发生改变，农村孩子就能看到更大的世界”。
如果他们从小就被种下一颗美好的种子，那么，当他们面对明显不正常的供餐公司，面对明显不正常的餐厅食堂，他们将会明白是非，即便没有省电视台记者恰好到访，即便没有进入舆论中心被外界关注。只有他们也进入现代社会的成长跑道，希望才会越来越大。
图自“健康童乐园”公益项目
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健康体育发展中心、安利公益基金会、深圳壹基金公益基金会、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联合发起了“健康童乐园”儿童早期发展计划。
基于此，向有慈善意愿的朋友推荐这一项目。努力让孩子们有一个相对公平的起点，有更大的世界值得让他们知晓。
所有捐赠善款将通过腾讯公益平台捐赠至【健康童乐园计划】公益项目。
我一直认为：只要心中起念点滴慈善之心，世界的善意就增加了，1块钱和10块钱和1亿元，同样重要。所以，请不要在意捐赠数额。从不指望一夜之间彻底改变什么，只需要有一个孩子多一次微笑，多一次好奇，多一次赞叹，今天就比昨天更加美好了一点点。
点击长按二维码可以进入腾讯公益平台捐赠入口：
或者点击下面这个公益贴片广告、点击左下角的“阅读原文”，可以了解项目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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