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时代的蒙古骑兵骁勇绝伦、天下无敌,当时的蒙古人是典型的自由人,他们不仅仅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部落,而且还享有选举权,他们通过草原大会选举黄金家族出身的蒙古领袖——这是当时知识分子所不能理解的
摘要:自由派知识分子像顽固的牧师崇拜上帝一样歌颂自由,仿佛自由就是全能的主,但实际上,自由从来不是靠歌颂、唱吟、赞美、修辞获得的,自由是骁勇善战的武士才配享有的特权,那些怯懦软弱的群体绝不可能握住自己的自由,更不用说建立自由秩序。
在此之前,你必须明白,独立和自由绝不只是存在于现代。
伟大的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在他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中,曾经以绝大篇幅引述罗马人和波斯人的史料,阐述公元7世纪的古代阿拉伯游牧民族之骁勇绝伦和天赋自由,他说:
“奴性深重的罗马人(指的是7世纪拜占庭人)处于罗马暴君的淫威之下,只能吹嘘国家的强大富饶,但勇武的阿拉伯人则具备个体的自由,可以享受人性的福利,而无须放弃天赋的特权……古代阿拉伯人重视口才的运用和技术,通过辩论来说服同胞,这是因为,阿拉伯人是好战的,也是自由的,因为他的每一个人都有权且有能力拒绝主子的不合理意愿……”
事实上,若是阅读过伊斯兰前四任哈里发的历史,就会明白,在伊斯兰世界的早期,阿拉伯人的哈里发领袖是通过部落的选举——四大哈里发的登台过程,都是以辩论取胜。不仅如此,早期的哈里发在礼拜时,他也要与公众共享礼拜朝堂,并不会受到太多的区别对待,否则第二任哈里发欧麦尔也不会被一个波斯奴隶在礼拜堂里杀死。而且在早期关于四大哈里发的穆斯林文献记载中,阿拉伯人大骂哈里发的场景是稀松平常的,这在当时阿拉伯人看来是很正常的。
那么,阿拉伯人什么时候丧失了自己的自由和独立了呢?很简单,等到阿拉伯人沉迷征服世界带来的繁荣和美好,丧失了好战的锐气,堕落为需要奴隶保护的弱者时,他们就逐渐失去了主掌自己自由和独立的权力,最终被支配叙利亚奴隶军团的穆阿维叶家族所统治。
阿拉伯早期历史简单陈述,展现了这个过程
蒙古人同样也是如此,在铁木真的蒙古帝国刚刚崛起的时候,是以召集草原武士部落,通过库里尔台大会当选为可汗的(库里尔台,在突厥语中代表议会,当代突厥国家的议会都叫库里尔台,始于草原部落),库里尔台大会作为蒙古武士代表的议会,不仅仅能够决定蒙古的领袖归属,也能够决定重大政策——譬如1235年规模巨大的西征等重大军政事项,就是通过库里尔台大会商议决定的。在忽必烈之前的历任蒙古大汗也都是通过库里尔台大会选举出来的,所以当时的蒙古大汗对各个部落极为尊重,在早期蒙古历史中,你可以轻易看到蒙古人斥责成吉思汗、窝阔台的言辞记载。
那么蒙古人什么时候丧失了自己的自由和独立呢?那就是蒙古人征服世界之后,渐渐沉溺在了巨大的财富和享乐中,慢慢丧失了曾经无敌的锋锐,而那些强大的将帅因为据有了庞大的资源,反过来能够借助被征服的资源挑战蒙古人堕落之后的权威。1260年,忽必烈在亲信部将、汉人降军和财富的支持下自立为蒙古大汗,挑战库里尔台选举出来的大汗阿里不哥,最终击溃了蒙古本土在酒色财气中走向衰败的武力,从此库里尔台大会失去了实际影响力,也就意味着蒙古人丧失自由和独立,沦为帝王的臣仆。
罗马人也是如此。罗马人的自由是从他们骁勇善战的征服开始的,也是从他们堕落为不堪一击的市民乌合之后失去的,而且后期罗马人越怯懦软弱,他们所受的内外奴役就越严厉,尽管罗马人后面越来越善于修辞,并以修辞文学来歌颂自由,但这只是对他们软弱的无力掩盖,因为真正的自由一定是源于武士的刀剑,而不是诗人的修辞,即:
一群尝试用言辞追求自由的市民绝不会是自由人,他绝也不能理解自由,这些人哪怕再富裕,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战利品;相反,一群骁勇好战的武士们尽管沉默不言,哪怕贫穷不堪,却必然会受到君主的礼遇,也必然拥有更多的自由,也懂得自由何在
事实上,哪怕是罗马帝国后期,至少在罗马帝国的军团中,也依然拥有更多的自由,罗马皇帝的苛暴只会强加于奴性深重的怯懦市民,但他绝不能也绝不敢对军人肆无忌惮,实际上,从来都是军人的利剑选举皇帝的归属。
自由的本质逻辑依然在发挥作用——罗马的武士从来不曾失去他的选举权。

在中国唐代,魏博镇的武士们骁勇绝伦,乃是当时最善战的军团。这些军人往往蔑视天子的诏书,自行选举倾心的领袖,傲慢对待来自长安的使者,肆意挥洒属于自己的风采。当时人以“长安天子,魏府牙兵”来指代当时的权力格局。
若是回溯历史的记载,你会发现在那个时候,长安城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家知识分子愤怒斥责魏府武士对待天子的傲慢,称之为寡廉鲜耻,不知忠君。他们却不知道武士本身的骁勇善战,已经使他们摆脱了依附的地位,拥有了真正的自由和独立。

曾经有很多自由派知识分子跟我讲述自由选举的大道理,好像这东西是人世间最伟大的灵丹妙药,几乎包治百病。看着这些人的言辞,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愚蠢的虔诚,他们像教士信仰上帝一般信仰自由,却浑然不知自由和独立的第一原则是什么。
自由的基础是武力,独立的基础也是武力,自由独立是靠刀剑获得的,而不是靠演说施舍获得的,真正能够把握自由的是武士,而不是自由派。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自由从来不是靠演说和著作得来的,而是靠杀戮和征服得来的。征服大洋的勇健、屠戮土著的残暴、掠杀强敌的狠毒和骁勇绝伦的好战,才是构成盎格鲁撒克逊人自由和独立的基础。
若是有人问我,谁才是英美自由的缔造者,我会回答,是砍遍大西洋的武士商人德雷克、是征服印度次大陆的武士商人克莱武、是屠灭印第安人的武士商人麦金莱、是打垮墨西哥举国军团的武士商人休斯顿、是征服非洲大陆的武士商人西赛尔罗兹,只有最骁勇的武士才配拥有真正的自由,只不过缔造英美自由秩序的武士恰好很多又是商人罢了。

1836年4月21日圣辛哈托战役,美国农垦商人移民武装袭击了数量更为庞大的墨西哥正规军,歼灭了墨西哥军队,并俘虏了墨军指挥官、墨西哥总统桑塔·安纳,从而逼迫墨西哥承认这些商人武装对德克萨斯的统治
反过来,怯懦的人是不配拥有自由的,他们不仅无法握住自己的自由,更无法保障别人的自由。而这就是为何阿富汗自由派不堪一击的根本原因,他们只有歌颂自由的嘴巴和眼泪,却没有维护自由的力量和意志,又怎配享受真正的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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