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德国流行病学家卡尔·劳特巴赫 (Karl Lauterbach)语出惊人,称最新出现的新冠毒株变种Omicron是一份“提前到来的圣诞礼物”,这份礼物有可能意味着新冠疫情的结束。

卡尔·劳特巴赫并不是普通的医生,他在哈佛医学院拿到博士学位,之后担任科隆大学卫生经济学和临床流行病学研究所 (IGKE) 的主任,后又被任命为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兼职教授。
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德国的联邦众议员,以及德国新政府的卫生部长,直接负责德国抗击疫情的艰巨任务。

这样一个重要的政客兼科学家,为什么会对人人色变的Omicron毒株如此乐观呢?要知道,自从Omicron出现后,全世界政府都吓得关闭了国门,纷纷拒绝了南非的航班。

劳特巴赫的言论是为了回应南非科学家的一项研究,这项研究称Omicron引发的症状要比Delta轻很多。劳特巴赫说这因为 Omicron 变体的突变数量是 Delta 的两倍,但这些变异主要是为了更具传播性,但致命性减弱。在发表这些言论时,他称并未见到Omicron而导致的死亡病例。
在Omicron的发现地南非,尽管新感染人数创历史新高——过去五天有超过 40,000 人检测呈阳性,但确认的死亡病例只有2例。
比勒陀利亚史蒂夫·比科/茨瓦尼地区医院在12月7日公布了一项研究数据,发现与 Omicron 相关的患者仅出现轻微症状,领导该研究的法里德·阿卜杜拉博士向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多家媒体解释说,到目前为止大多数患者不需要吸氧。
此外,阿卜杜拉博士的团队发现,Omicron患者在医院的平均停留时间仅为 3 天,远低于迄今为止其他新冠患者的平均 8.5 天。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流行病学家大卫·道迪博士在接受采访时称,他碰巧与位于爆发中心的南非城市茨瓦内的科学家进行了密切的研究合作。那里的医生告诉他,住院人数和氧气需求量都低于前几波。“我认为这些迹象实际上非常乐观,”他说。  

科学家正在研究Omicron的突变

关于 Omicron 仍有很多谜团,它的突变数量是 delta 变体的两倍多,其中大部分存在于尖峰中,尖峰是病毒表面的冠状蛋白, 用来攻击我们身体的免疫系统。这种高度变异的病毒在大流行近两年后的出现让科学界大吃一惊,因为许多人假设具有超传染性的 Delta 变种可能标志着新冠最后一次大浪潮,达到顶峰,然后最终消失,就像 1918 年大流感那样。
但传染了更强的Omicron出现了。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微生物学家查尔斯·邱(Charles Chiu)的实验室对美国首例 omicron 病例进行了测序。在Omicron出现之前,他也认为Delta是新冠疫情终结的开始。
“我对 omicron 感到惊讶,”他说。“这是一种让我们不断感到惊讶的病毒。”
难道Omicron才是新冠病毒的最终进化形态?

“事实上,如果 Omicron 挤掉了 Delta,那将是一件好事。如果 Omicron 是一种致病性较低的病毒,那对人类来说将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旧金山格莱斯顿研究所 HIV 治疗研究中心主任 格林(Warner Greene) 医生说。
费城儿童医院疫苗教育中心主任保罗·奥菲特博士说,病毒向危险性降低的方向发展也是有道理的。
他说:“病毒杀死你不会有好处。” “所有的病毒都想成为普通感冒,只想你四处走动,四处抽鼻涕,感染他人。”
Omicron的发现貌似证实广为流传的一个观点:病毒会越传越弱。
上世纪80年代,随着基因分离技术逐渐成熟,人类对病毒进化的研究有了更多微观层面的证据,对于病毒在传播中会逐渐弱化致死率,在随后的进化中更倾向于与人类共存这个现象是存在的。

2017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刊登了一份牛津大学研究团队的报告。这份研究认为,艾滋病已经在人体免疫系统中发生了变化,艾滋病毒的毒性正在下降。临床表现为,10年之后的艾滋病病毒,在机体中的扩散能力比10年前下降了10%,而目前艾滋病的潜伏期也比上世纪90年代有了明显的增长。
但需要要注意的是,病毒在传播中毒性下降这种现象往往只出现在病毒爆发的初期,与宿主共同进化和使自身进化成中等毒性的病毒才是常态。
不过,大部分科学家认为,对于Omicron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目前这一切都是猜测,”波士顿布莱根妇女医院的保罗萨克斯博士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称。
新冠重症通常需要一周或更长时间才能发展出来,而全世界 发现Omicron 的时间还不到两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看到重症发展,”宾夕法尼亚大学的 里特曼(Aaron Richterman) 医生称。对 Omicron 患者的初步研究几乎全部来自南非,但那里的人口结构与其他国家不同,年轻人居多,而且许多人以前曾感染过 Delta。这两个群体都不太可能病得很重。
“现在很难评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詹妮弗·努教授说,“如果或当年龄较大和更脆弱的人被感染时,情况会如何。”
Omicron会成为新冠天然疫苗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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