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男友不再做爱已两个月有余,作为一个“官能性”的,被标榜为:“同性恋”的物种,这样的故事,传出去又是看客好几个月的谈资。
而作为一个同性恋者,到了这个年纪再来思考、讨论、反思自己的性向是一件堪称荒唐的事情——无独有偶,关于“性向是否具有流动性”这样的议题,也一直在学界争论不休。
基于人的复杂性,“性向是否具有流动性”这个议题或许无解,但作为个体,我清楚地知道:因由阅历、经历、以及当下的境遇,我们对人、事、物的审美一直在发生着变化。
“我们的年龄、工作、身份,周遭的人事物,无不在改变着我们的审美取向。”这是我在这激荡的一年中最大的感受。
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我们的择偶,或者说我们的性冲动不再出于“肉体”或者“荷尔蒙”,这也许就是性,失落的开始。
随着工作的增加,当我们疲惫于“父母”、“子女”、“员工”或者“领导”间不同的身份的转圜与更迭,当我们彼此躺在床上,疲惫地对视,默契地转过身去——我们被以凝视,性的消亡。
这样的故事在我的身发生着,哪怕是自诩“异见者”的同性恋群体,也不可避免的落入主流传统两性关系中的情感挑战。有什么不同呢?人类丛林的社会性从来都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每一个“个体”,流向某种宿命式的失语。
说回赫兹实验室,随着读者越来越多,我们的内容审美也不断的在被改变。而与此同时,因大环境的客观因素,它也在面临与性一样的——失落与消亡。
但赫兹实验室也是,至少曾经是这个时代下,大家“眼球审美”变迁的见证者,我同样也希望它能够成为某种价值审美的缔造者。
赫兹实验室应该是怎么样的?我相信我们依旧需要思考与试错。
在这一刻,我在试图推翻着那些,来自工作、身份、年龄,周遭的人事物带来变迁,回归到本心:那是一种更加稳定的情绪审美。那些文字,图片,内容,需要专递给读者的是最真实的感受。这半年我拒绝了所有对赫兹实验室感兴趣的投资人——与金钱走得越近,越明白它蕴含的庞大的摧毁性。
我是一个野心与梦想兼备的人的,野心让我跟金钱走得很近,但我常常提醒自己,梦想与热爱永远要与金钱保持恰当的距离。
这是写作的第五年。在我的手边永远有一本库哈斯的《癫狂的纽约》,一本讲解纽约是如何被建造的书。十七岁的我曾经在纽约按图索骥,清晰地看到城市制度是如何击垮着纽约人的情绪。
而今天,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在一座座城市疯狂扩张的同时,我们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一个崭新的、更大的纽约是如何而拔地而起的:我们都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曾经的纽约人,在摩天大楼前向上望,在地铁口面对汹涌的人潮,我们的内心难不受到挑战与冲击。
那赫兹实验室呢?如果它存在,我更希望它存在的价值是能在某一刻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能对抗这种工作、身份、年龄,周遭的人事物,带来的制度下的,某种意义上的“精致的利己主义”的功利化系统。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为重要的情绪上的、道德上的、内心世界的,稳定的审美坐标。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被裹挟,永远尖锐,永远自我,永远反叛,永远少年意气,只争春秋。
赫兹实验室是一个很小的帐号,但它对我来讲很大,大到,他是这个机会被社会消解的我的唯一的自留地、大到是我真实的人格的全部:有时正经、有时疯癫,有时功利、有时无畏,有时喝醉、有时唱。
那本心是什么呢?
生活、人文、两性——这个时代庞大社会叙事下的,个体的价值。
2021年11月的首卷语:《时代变迁下的情绪美学》
希望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能由你我与大家,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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