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秩序从何而来?
❦文丨加里•加勒斯
>> Gary Galles<<
译 禅心云起 编:瑞秋的春天
长久以来,人们往往用两极化的眼光评估身处的环境:
  • 秩序;
  • 混乱(完全无序)。
就我所知,远在古埃及,宗教就主要以秩序和混乱为分野,其中秩序意味着正义,混乱意味着不公。晚近时期的亨利·亚当斯(Henry Adams)写道:
“混乱是自然的法则;秩序是人类的梦想。”
然而,列出混乱和秩序,视为对立两极,可能会使我们在理解经济关系时误入歧途。由政府限制和决定强加的所谓“秩序”,实际上导致了更多无序或混乱,而所谓市场的“混乱”,实际上产生了一个优越得多的经济秩序。
伦纳德·里德Leonard Read在1975年出版的《空中楼阁》(Castles in the Air)第三章“社会秩序的奥秘”中,考虑了这些重要问题,因为我们眼中的混乱和秩序,深刻影响到了各人对市场(及延伸的自由)和政府(及延伸的控制)之间相对关系的看法
我希望研究(…)一种极为关键的秩序——带来进步的社会秩序——与当今世界普遍存在的无序形成鲜明对照。
里德将有关物的秩序与有关人际间关系的秩序区分开来,前者通常是可取的,而后者是强加于人的,表面上提供了秩序,但实际造成了社会的严重混乱。
大多数人似乎认为秩序是一种固定的状态(…)一切都干净、修整、可定义、可预测——一言蔽之,一切事物都各就其位、有处安置。就物的安排而言,这是值得称道的。
可是,人不是物,希望替人们安排好固定位置是头等的错误:每个人都各就其位、有处安置(…)当涉及到有秩序的人际关系问题时,一个与日常生活中精确摆放物品的经验相关的模式,就是一个错误的模式(…)对物可取的秩序,当应用于人时,意味着踢正步(…)而这对立于秩序,是社会的混乱!
安排什么?就是这样:一个指挥官——‘照我说的做,否则的话!’——以及(…)自愿或者顺从的人,像机器人一样被操纵(…)这种秩序适合于社会吗?”
谁是操纵着我们的现代指挥官?
“今天有数不清的政客和官僚,每个人都有自己异想天开的招数(…)按照我的命令,安全带、工资、价格、利率、教育、配给、劳动时间、何时播种和收获什么、能与谁交换什么、何物可做货币使用,无休止地——按我说的做!任何有勇气弄清问题的人,都可以看到这越来越多的干预措施中的踢正步(…)以社会秩序的名义。
这并不是要否认政府在维护社会秩序方面的作用——但这种作用仅限于抑制人的破坏性行为:欺诈、暴力、偷窃、掠夺、杀戮、不正当手法的引诱;总之,维持和平和呼唤共同的正义。
指挥官加强对民众的控制,与政府自我控制破坏性行径以使民众成为更有效的自我拥有者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把物品整理好并不会伤害到其他任何人,但把人们放在你想让他们处在的位置,或者让他们做你想要让他们做的事情,而不管他们本身的愿望如何,都会伤害他们,剥夺了他们对生活的控制权。
例如,许多以承诺秩序为名的经济控制措施,如物价控制,实际上既破坏了自我所有权,也破坏了本应由市场产生的秩序。
认识到这一点很简单,只须问一下价格是自愿在市场上达成——市场告诉买家他们能够买到商品的价格,还是政府规定的最高限价——告诉买家他们通常不太可能买到商品的价格——会产生更多秩序。
“社会秩序(…)是神秘的,因为没人能够事先描述它。与踢正步的完美节奏相反的是源于每个人和平追求自身目标的幸福,他们走自己的路,也就是,各行其是(…)每个人都对自己不断变化的热望、能力、独特性做出反应(…)我们就是自己打算成为的人:原创者!然而,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些差异就像物品没有定序定位一样,是不可容忍的、混乱的。他们无法想象自由是社会秩序的一种手段。
诚然,社会秩序是神秘的,但我们有可能获得对其构成的认识(…)在毫无妨碍条件下的交易自由!
我的谷物超出了自己能够食用的量,但我想要牲畜。你的牲畜超出了你能喂养的量,所以你想要谷物。我用我的一些谷物交换你的几头牲畜。我们彼此都有收获。我感激你,你也感激我。为什么?我们双方的生活舒适度都提高了。你是我的祝福,我是你的祝福。良好的愿望比比皆是。和谐和秩序就存乎其间。
不再只是谷物——还有某些人的专业化生产——就和人类一样繁多的独特产品,还有每个人所独有的技能(…)世上有谁能理解——更不用说管理这一切了!这种想要管理一切的想法是荒谬的。”
市场代表混乱的这种观念,可能源于人们对于商品和服务的评价存在着普遍差异。这反映在经济学家的认识中,即买方和卖方对每个交易单位的利益和成本有不同的看法(这既是交易为所有参与者创造价值的原因,也是参与者彼此交易的原因),否则他们就不会交易。但是,他们有决定交换多少单位的自由,将他们在价值方面的分歧转化为协调——就均衡状态下交易的边际(或最后)单位的价值达成一致。
市场价格也解决了由于偏好和环境的变化而产生的问题,这些日常发生之事被那些想象着一个静态或静止的、整齐划一的世界的人所忽略。这种往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变化,会使安排失掉同步性。但是,市场能够以灵活、和平的方式处理动态变化,而不像那些任意摆布他人的发令者。这种变化需要重新协商的条款。但由于交易伙伴只需要就最后交换的那个单位的价值达成一致,价格变化能够以一种共同自愿的方式解决暂时冲突,而不是一方以暴力威胁为后盾,强迫另一方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变化不居的货币价格,使人人都能更好地激励所有可能有助于其实现目标的人,即使个人事先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以及将如何提供帮助,这是社会合作的一个真正惊人的壮举。
总而言之一一个经济体的中央计划越多,其交换关系就越不协调——也就越混乱——而人们在市场上做出安排的自由度越大,这些安排就越协调——越不混乱。
商品不能在人们之间自由流通的唯一原因(…)是政治上踢正步者的干扰;他们损害了交易自由(…)关系由政治家支配(…)而不是由商人及其商品。结果是什么?摩擦、误解、恶意(…)引发强烈的激情和混乱。
把边界不当成是各国、各州、各县或各镇之间的界线,而当成了你我之间的假想线。法令越阻止我们自由生产和相互交换,那么就越容易滋生误解(…)结果是:无序!
因此,让我们所有人都自由地生产并与(…)我们中意的人交换(…)对你和我来说都显然是合适的,对居住在地球上的所有人类来说都同样是可行的。我们所有人,无论远在天涯,还是近在咫尺,交换彼此的商品,都充当良好意图和社会秩序的真正使者。这将成为一个互惠互利的社会;或者,我们可以说:黄金法则之下的‘感恩型社会’。”
认为市场机制反映出社会的混乱而非秩序——这种观点虽然普遍,却是错误的。而基于这个错误前提,认为强制性的政府政策可以用秩序替代混乱,也是一个逻辑错误。尽管如此,这些信念导致许多人支持无数强制性的政府政策,企图将秩序强加于人,而这些政策实际上扰乱了秩序,并以混乱取而代之。
伦纳德·里德认识到,发生在市场中的过程,虽然在许多人眼里是混乱的,实际上代表了一种更先进、更有益的社会秩序。这种秩序,可以容纳我们不同的能力、环境和欲望几乎无穷无尽的多样性,以及这些因素上千变万化的现实——而不侵犯任何人的自我所有权或财产权利。迄今为止,尚无其他机制能够实现这种和平、复杂和生机勃勃的秩序。
除了伦纳德·里德,还有两段关于秩序、混乱和政府角色的特别有助于我们认识到市场乃有益社会组织之活水源头马蒂·鲁宾((Marty Rubin,美国作家)说:
“秩序是在你开始安排事情之前就存在的东西。”
这句箴言如果被我们的“统治者”铭记在心,我们就不会付出无法估量的代价,并保留大量的自由。
而约翰·韦兰特(John Vaillant)对统治者事实上会产生什么提供了敏锐洞察。在回答“什么是混乱”的问题时,他表示:
“我们不对经济政策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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