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a. 十三邀之赖声川
“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呢？”
“不知道，有病吧。”
在《十三邀》节目中，许知远这样问赖声川为何如此高产。自 1984 年创立剧团表演工作坊，赖声川创作了 40 部原创编导戏剧作品，改编作品多达 60 余部，被 BBC 誉为“现今最顶尖的中文剧作家”。赖声川笑称，这大概是一种“病”：
“创作是一种病。有一种假想，觉得自己的东西还对人有帮助。但其实，那是假想。”
《曾经如是》是赖声川的第 40 部原创编导戏剧作品，也是他的“生命幻境旅程”之作，由演员郝蕾、歌手张杰，以及上剧团演员共同演绎。戏剧长达 6 个小时，不论从广度、深度，还是长度，都跨越《如梦之梦》，在“全景式生命回顾”的“莲花池”舞台上，记录更大、更包容的生命经验。
加州伯克利大学艺术与设计副校长香农·杰克逊看后评价：“赖声川在世界上理所当然被认定为国际舞台上最有创造性的艺术家之一。透过《曾经如是》，我们有了新的理由来了解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算是半个杭州人了”，赖声川在杭州有工作室，甚至将杭州比作他人生的后花园，“每次需要安静闭关的时候，我都会来杭州。”
11 月 5 日本周五晚，我们邀请到导演、剧作家赖声川来到单向空间杭州乐堤港店，分享戏剧作品《曾经如是》和他的生命幻境旅程。

赖声川《曾经如是》
戏剧分享会
嘉宾：赖声川
时间：11 月 5 日（周五）
19:00-21:00
地点：单向空间·杭州乐堤港店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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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郭延冰
01
剧场是融合
所有兴趣的熔炉
“我是生在华盛顿，7 岁搬到西雅图，12 岁搬到台北，24 岁到加州，一直在换地方，我的乡愁是多元而跨国，”赖声川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是一个‘世界’人。”
而这样一个说着英语的“世界人”，回到台北，重新学习中文，结果，“从优等生变留级生”。好在，漫威和西方流行音乐成为了他内心的出口，“不知不觉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有两千多本漫威的漫画书”。
由于父亲是外交官，赖声川在美国度过童年时光。7 岁时，他随父母搬到了西雅图，5 年后回到台北，重新学习中文，“从优等生变留级生”。漫威和西方流行音乐成为了他内心的出口，“不知不觉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有两千多本漫威的漫画书”。
考上了辅仁大学外文系后，他常在“艾迪亚”餐厅玩音乐，罗大佑、胡德夫、李宗盛等人都听过他唱歌。在那里，他认识了妻子丁乃竺。
丁乃竺和赖声川
毕业时，他发觉自己兴趣太广，反而失去方向，“从漫画、音乐开始，我写短篇小说也写诗，我还喜欢摄影、电影。”一天晚上，他看了一场先锋演出，“音乐瞎弹，诗瞎朗诵”，却给了他启示，“剧场是融合我所有兴趣的一个熔炉”。
1978 年，他决定和妻子丁乃竺前往嬉皮士运动发源地之一的美国伯克利大学求学，专攻戏剧专业博士。没有奖学金，还被人骗到身无分文，被迫去餐馆打工，时隔多年他回忆：“我为什么可以当导演，就是因为我当过跑堂。”
在伯克利求学期间的赖声川
5 年后，他受邀回到台湾，成为台北艺术大学的老师，任教戏剧专业。
02
“戏有戏的命”
刚回到台湾，赖声川发现自己身处“戏剧的荒漠”，没有戏剧教材，也没有排练场地，但他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戏剧伙伴。
1984 年，他和李立群、李国修共同创立了“表演工作坊”，陆续推出《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后者光磁带就卖出了 100 万盒，媒体称“赖声川拯救了台湾的相声”。
左起：李国修、赖声川、李立群
1986 年，他开始在自己家客厅编排《暗恋桃花源》。为了节省预算，“非专业演员”丁乃竺出演女主角云之凡，金士杰饰演江滨柳，其余人中有电脑公司的副总、有自由作家、有旅行社的员工、有侯孝贤电影的演员……
1986 年《暗恋桃花源》首演版海报
《暗恋桃花源》出演后被《纽约时报》誉为“当代中国最受欢迎的舞台剧”，后来又改编成电影，云之凡由林青霞出演，夺得第 29 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奖”。
《暗恋桃花源》电影剧照
两年后，赖声川推出《飞侠阿达》，票房失利，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备受打击。“我有个心理学专家的朋友说：中年危机最大的特征就是，一个人不管过去有多成功，他都觉得完全没有意义。我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在丁乃竺的建议下，他尝试拍摄每日社会情景喜剧，4 年，长达 600 多集，通过这种快节奏的“思维锻炼”，他度过那段人生低潮期。
而兜兜转转一圈之后，他发现自己最难割舍的，还是戏剧舞台。
1999 年，一次印度菩提伽耶旅行，启发他创作一部关于时光穿梭与命运轮回的戏剧，也就是《如梦之梦》。他开创性地使用环绕形式的剧场，将观众席置于中央，这部戏也从初定的 3 小时版本，最后发展为 8 个小时。
《如梦之梦》在首届乌镇戏剧节演出
赖声川说：“戏有戏的命，生命是有机体，每一个作品都有它这个生命该有的长度。”戏，也是他的命。
03
“这是剧场才能做的事情”
继《如梦之梦》之后，十年来，赖声川心中一直蕴育着一部大作品，“这个作品始终没有具体内容，只有一种氛围及意境。”
这部“大作品”，就是《曾经如是》。它之所以能称之为大，赖声川说：“是它的题材、灵感让它变成这么庞大。”
赖声川在话剧《曾经如是》排练现场
在长达 6 小时的剧本中，主角们带着对生命探索的困惑，从云南的大山出发，到美国曼哈顿，再游历到印度，甚至去寻找传说中不知是否存在的净土。他们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灾难，都是幸存者，又都在寻找生存的意义。
设计师黄海读完剧本后，亲自为赖声川操刀这部剧的海报，这也是他首次设计戏剧作品的海报。
《曾经如是》海报由黄海设计
《曾经如是》有 4 幕 75 场戏，从中国西部的深山小村到纽约街头，从平凡卑微为生活苦干的角色，到神奇的动物角色等，由一共 300 多个角色组成。
在黄磊的促成下，演员郝蕾与赖声川初次合作。初读剧本，她便爽快应邀，挑战“雪莲”一角。男主角多吉，则由歌手张杰跨界出演。
《曾经如是》剧照
影评人周黎明评论道：“很难想象一位艺术家在登峰造极的剧场史诗《如梦之梦》之后会朝着更高的艺术极顶攀登，而《曾经如是》便是赖声川戏剧创作的又一道险峰奇景。即便他本人没有明确说明，但也不妨碍
《曾经如是》与《如梦之梦》遥相呼应
。”

《曾经如是》中的莲花池需要十天才能搭建完成
赖声川希望通过这个莲花池，将观众带往另一个梦幻之地，在魔幻、诗意、写实间切换，在过去、现在、将来中穿梭。
在《曾经如是》中，最后有这样一幕，“偶然”坐下，“时间”也跟着停止。现场观众问，为什么会这样设计？
赖声川没有正面回答：“这是剧场才能做的事情，电影做不到。”
剧场的绝对魅力
在于它的现场性

它的浪漫在于
它是生命
短暂与无常的缩影
—— 赖声川
【嘉宾简介】
赖声川
世界上最著名的华人戏剧家之一。上海上剧场及【表演工作坊】艺术总监。乌镇戏剧节常任主席、评委会主席。创作了《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暗恋桃花源》《宝岛一村》《如梦之梦》《曾经如是》等 40 多部原创编导戏剧作品。
BBC 曾评价他为“现今最顶尖的中文剧作家”、《百老汇世界》则称他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中文剧作家导演，他的超过 35 部原创作品已经重新定义了我们如何思考这一门艺术。”
【活动信息】
赖声川《曾经如是》戏剧分享会
时间：11 月 05 日（周五）
19:00-21:00
地点：单向空间·杭州乐堤港店 1F
扫码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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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米 2 以下儿童谢绝入场
演出时长约 390 分钟（含两次中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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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W_hang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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