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器官移植有助缓解当
前政策造成的伦理悲剧
文丨马克 • 桑顿
>>Mark Thornton <<
译 禅心云起 编：瑞秋的春天
9月下旬，外科医生将转基因猪肾脏移植到人体，手术大获成功，从而创设了一个“概念验证”。
对于许许多多人来说，这次手术是缓解医学用遗体或捐赠人体器官大量短缺的一大步，尤其是那些焦虑等待器官移植直至陷入绝望的患者。
鉴于猪身体部位的功能和如今为肉类过敏患者创造的基因修改技术，这一突破可以为数十万因器官受损而蒙受痛苦和死亡的美国人（以及其他国家人民）打开正常生活之门。
然而，我们应该知道的是，在这一努力中牺牲的所有资金、研究时间和技术，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
器官移植外科医生和科学家们会为本次手术欢呼，把它成一个伟大的进步。确实如此，许多意料不到的好处也有可能随之而来。
专业伦理学家，还有其他自视甚高者——他们对于自身价值观念的信念，要么是缺乏根据的、要么是过高估计的——很可能会大发牢骚，抱怨这一科技发展是不道德的。然而，甚至在这个发展的早期阶段，一些“生物伦理学家”已经“宽恕”了这种做法。
经济学家的议程则与之不同。他们必然问：
  • 这是不是最有效和最合理的行动方针？
  • 我们是否在尽最大努力改善人类状况？
  • 还有其他更优的道路可以走吗？
  • 我们是否不公平地让一些人致富，而制止了其他人致富？
以上质问源于法国经济学家和原奥派/自由至上论者弗雷德里克·巴斯夏（Frédéric Bastiat）的格言。
首先，每个人都认为这种情况是短缺的。根本没有足够人体器官来进行所需数量的移植手术，而且由于很难通过生物标记来匹配捐赠者和接受者，以防止接受者对器官的排斥，这就使情况更加复杂。
其实，关于器官短缺的原因，确实没有什么分歧。在评论大卫·卡瑟曼（David Kaserman）和巴尼特教授（A.H.Barnett）的《美国器官获取体系：改革的处方》（The U.S. Organ Procurement System: A Prescription for Reform）一书，我把短缺的原因描述为：
“1984年由参议员阿尔·戈尔（Al Gore）提出并由总统里根(Ronald Reagan)签署成法律的《国家器官移植法》（NOTA-84），设立了这一台官僚主义杀人机器，任何人如果打算侵犯其管辖范围，向一个愿意捐献已故家庭成员器官以挽救他人生命的家庭提供‘有价值的补偿’，就会被判处五年监禁和5万美元罚款。”
卫生资源和服务管理局报告说，目前有十多万美国人在等待器官移植，其中大多数人需要一个肾脏。还有更多人连候补名单都无法挤入，或因为病得太重或年龄太大而无法留在名单上。
2020年只进行了大约2万例肾脏移植手术。每年有成千上万美国人因为移植手术不足而死亡。
因此，猪器官移植手术可以成为每年数以万计美国人的救命稻草，给其健康增添保障。这也意味着更低的术后医疗成本，更少的工作时间损失以及更长、更充实的生命。
然而，如果当初没有造成这种短缺，这种移植及其开发成本是可以避免的。NOTA-84禁止任何捐赠人体器官的经济动机，规定价格上限为0美元。因此，任何交换或补偿救命器官的行为都是非法的。在0美元价格下，即使是潜在手术用遗体捐赠，也就是捐赠者或其家人将死者器官遗赠给接受者的供给，也被压制住了，从而造成了巨大缺口。
经济学家卡瑟曼和巴尼特在他们的作品中描述并诊断了这一在很大程度上被人忽视的悲剧，他们将这一悲惨情况归咎于联邦政府的政策。市场价格，更重要的是市场力量，将缓解短缺，并带来广泛的健康和经济效益。
由于巨大的供求缺口，人们很容易想到一些可怕的画面，例如印度（及其他发展中穷国的）男孩为了果腹而在黑市上出卖自己的身体器官，但这一切原本可以避免，解决方案实际上是简单、直接和低成本的。
每年都有数以万计原本健康的人带着有存活力的器官不幸去世。由于市场力量在毫不通融的政策规定下是非法的，未经批准的企业家精神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目前获得这些器官捐赠的制度是低效甚至无效的。
例如，如果有足够多年轻人在器官捐赠卡上签名同意，器官短缺就可以得到解决。慈善机构和保险公司就能够利用潜在的市场手段，鼓励他们签署捐赠卡。
卡瑟曼和巴尼特在书中估计，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得到足够移植器官，而每一次移植花不到200美元。没人知道这个市场会如何运转，但我们可以合理地相信它将取得成功，这种全新的猪器官移植技术就是不必要的。
我们也可以非常肯定，“浪费”在新技术上的一些资源本可以用于更优的器官移植和保存技术上，例如机械器官替换。例如，这种永远性器官可能会消除排斥反应的问题，并带来其他更可观的健康益处。或者，也许会是可修复现有器官的纳米机器人。
我们可以为这项新移植技术欢呼，并祝愿它能够迅速付诸实施，但我们永远不该忘记：揭开过去半个世纪被掩盖起来的真相，由于美国联邦政府近乎绝对和偏执地强行禁止人体器官的自愿捐献补偿，我们注定要让数百万人陷入痛苦的生活境地并提早死亡。
唉！这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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