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红杉资本通过公开信的形式透露了一则重磅消息。红杉资本宣布:公司计划通过红杉基金重塑投资结构,围绕一个单一的永久性结构重组红杉资本,成立红衫基金(TheSequoiaFund)。这只基金将持有其在美国和欧洲的所有投资,包括上市公司的股份。
大胆的创新
红衫资本提到,自1972年以来,我们一直站在时代的前沿,见证有远见的商业和技术领袖不断推动可能性的极限。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风险资本的创新并没有跟上我们服务的公司的步伐。我们的行业仍受制于始于上世纪70年代首创的僵化的10年基金周期。随着芯片的缩小和软件飞向云端,风险投资继续在相当于软盘的业务上运作。曾几何时,10年基金周期是合理的。但它所基于的假设不再成立,过早地削弱了有意义的关系,并使公司及其投资伙伴产生错位。
最优秀的创业者希望对世界产生持久的影响。他们的雄心并不局限于10年。耐心和长期的伙伴关系会产生非凡的结果。对红杉资本来说,10年基金周期已经过时。
基于此,红衫资本宣布,将进行迄今为止“最大胆的创新,以帮助创始人们共同建立在21世纪经久不衰的公司。
接下来,红杉资本的有限合伙人将投资于红杉基金,这是一个开放式的流动性投资组合。红杉基金将依次将资金分配给一系列封闭式子基金,用于从成立到首次公开募股的每个阶段的风险投资。这些风险投资的收益将以一个持续的反馈循环回流到红杉基金。投资将不再有“到期日”。
红杉资本表示:这种新结构彻底消除了基金与企业合作中所有人为设定的时限,“这使得我们能够帮助他们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充分发掘和实现企业的价值潜力。红杉可以在企业IPO后很长时间内持有公开股票,并为LP寻求最佳的长期回报,这些LP中的大多数都是非营利组织和捐赠基金。”未来,红杉基金的唯一重点就是为成员企业和LP创造长期增量价值。
“无限的游戏”
通常情况,常青基金没有固定的存续期限或者存续期限很长。从这点来看,和存续期有限基金相比,竞争优势明显。通常情况下基金一般10年投资和退出(国内一般存续期是7-9年甚至更短,国外是12-14年),由此取得的收益还给基金的投资者。常青基金希望投资项目一直持有到价值最大化,投项目不用担心退出压力,公司上市后,只要业务发展前景可期,基金可以继续持有,特别是互联网公司在上市后继续长期迅猛增长。
2010年巴菲特在股东大会提及PE投资对追求价值投资的人来说是糟糕的模式。他举例说明:某投资机构投过一个企业,投了4-5年,卖掉后募第二个基金,三年之后把这个公司重新买回来,又持有4-5年又卖掉了,每一次持有大概都赚了5-6倍,但中间漏掉了那么几倍,所以实际上可能五十倍的收益,但只实现了二十倍。没有享受到长期复利带来的这种超大回报。
常青基金也设计了改善LP流动性的机制。每过一段时间(通常是5-7年,4-5个周期,比如,今日资本基金是28年),LP可以要求退出。具体做法是评估项目公司的估值,作为向LP支付的依据,同时向普通合伙人(GP)发放分红。这种设计让LP更容易调整承诺资本,其开放性和灵活性使许多LP更加放心。退出需要评估当时投资组合的估值。项目公司的估值是常青基金的主要挑战,但可以事先GP与LP商定,估值通过第三方出价、项目公司利润、或由共同认可的第三方提供评估;但一般来说,常青基金的LP都是长期投资者,大部分投资常青基金的LP看重的是此类基金对项目公司的长期关注,而不是短期的DPI,因此往往不会在基金设立后的几年内就马上要求套现,但如果很多LP要求套现的话基金运营就会遇到很大挑战。
在LP的投资成本方面,长青基金也具有一定优势。市场围绕基金标准2-20的费用如何演变进行了很多讨论。其中一种引起广泛关注的策略是常青基金结构,对于LP而言,由于没有存续期限,GP只需设一个基金而不是连续设立几期基金,只收取单一的管理费,对连续投资的LP有利,减少成本的同时防止“资本寻租”和财务杠杆。
对于基金运营,常青基金相对于普通的基金,GP可以长期专注于价值创造。比如没有不断募资的压力,当然也规避了募资过程中的诸多繁琐的事务性工作,可以专注于投资本身。同时,没有退出期限的压力,特别出售资产(有时以折价出售)以满足短期投资期限的的压力。
对于创业者而言,资本更有耐心,理论上可以帮助创业团队把阳光放的更远,去追求更大的愿景。GP没有几年投完一定金额的压力,可以慢慢看,慢慢挑选,对于需要快速融资的项目和利用时间压力当谈判筹码的团队来说不利。
近年来,传统的私募股权基金逐渐受到挑战,高昂的管理费,LP投资的流动性匮乏,以及最好公司反被最早出售等情况使许多机构投资者对标准基金结构感到不满。从长远来看,基金结构和战略正在变得更加多样化,这让创业公司能够找到最能满足其需求的资本来源,可以选择最适合企业的增长目标和业务策略,让机构LP有更多的配置选择。
结语
在美国的监管框架下,红杉资本的这一设想极具创新性,在统一机构品牌和募资通道的同时,很可能赋予缺乏流动性的一级市场投资以较高流动性的可能,但在国内的框架下,受限于资金池、嵌套等监管红线,缺乏实践的现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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