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河剧本杀 第17期  ——
我和老白坐在门外的长椅上,他喝酒,我仰脸望天。闪亮的夜空正在一点点抚平老白愤怒的情绪,他缓缓向我说道。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尝试着和他们去讲道理,然而他们依旧像是百年难遇的朽木一样不可雕也。
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和颜悦色地聊着家长里短,可就在他摇身一变成为玩家的之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展现那压抑了许久的表达欲。
他依仗着自己是消费者,抱着“我花钱了我就是上帝”的想法,内心夹杂着对剧本的不满,将这股愤怒的情绪释放在主持人的身上。
或许你本质上并不坏,在生活中可能也是个老好人,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上限没高到哪里去,自己的下限却在这场游戏中无限地向下延申,直到低得让人嗤之以鼻。
老白一瓶酒喝完,又开了一瓶。酒壮怂人胆,只喝一瓶似乎没法将他所有的愤怒都抒发出来。
“他这样也好,要不是玩游戏,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是这种人,输不起就开喷,喷不到作者就喷主持人,他给了我一个和他绝交的好机会。”老白猛一拍大腿说道。
游戏是游戏,再怎么样也毕竟是个游戏,成不了真,不管输赢都只是图一乐呵,心态还得放平。
可即便如此劝慰,他依旧我行我素,成为了那个嘴皮子上下翻飞,输不起就开始寻衅滋事,茶颜观色的阴阳大师。
只要玩的这个角色有半点不符合他的心意,无论场上的气氛多么的热火朝天,都能被他弄成没有硝烟的战场。
对于那些辛苦带本的主持人他也是将嘴下不留情做到了极致,张口闭口就能将他自己那九漏鱼的标签锤得死死的。
“虽然他是顾客,但他这么骂我们,我们也不开心啊,逼不得已只能先捧着供着你,然后把他扔到黑名单里放着。”老白冲我打了个酒嗝,味道有些难以言喻。
别人的痛苦就是成就他们快乐的基石。
世上所有的不利情况,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造成的。即使再合理的解释,在他们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只要是他不理解的设定,他推不出来的结果,那就是剧本的错,主持人的错。
无论主持人怎么心平气和的解释,就算证据拍到脸上,然而他就是眼睛一闭腿一蹬,说不听就不听。
他喷的话作者听不到,就只能喷给主持人听。若是杠精也有等级划分,那他一定是那个最顶级的存在,利用他的无知作为嘲笑和讽刺别人的资本。
不光脑洞大得出奇,脑部能力也称得上是神乎其神,剧情有问题,主持人的错;机制有问题,主持人的错;摇骰子摇了个大失败,埋怨主持人不公平,也是主持人的错。
合着所有的理都得他一个人占着,所有的错都得主持人兜着。输了就哭天抢地,敢情就他一个弱者,还弱的心安理得。
别软的欺负硬的怕,同车碰上硬气一点的出来阻止,你就开始连滚带爬;遇上个同车人都不说话的,他就像是找到了是施展自己技能的舞台,嘴巴一张一合立马开始你关于“存在感是否存在”的表演。
这个结果不满意,那个设定不合理,放在古代他一个是个劫富济贫的好手。但凡有点共情能力,也能知道自己的这番口出狂言是多么遭人不待见了。
主持人也是人,也会累,有什么不理解的游戏结束了心平气和的私下聊,不耻下问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没人会嫌弃你。
游戏进行到机制环节,玩家互相打斗很正常,几个人围攻一个那也再正常不过。被别人围攻就开始怨天尤人,输了就开始公然撒泼,一副所有人都欠你钱的面孔,合着这么多年就靠着一手死皮赖脸又哭又闹混迹江湖。
老白用脚踢了踢地上散落的酒瓶子们,一脸潮红地让我再给他开一瓶,他明显喝得有点上头,不然也不会这么多话。
“结束之后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他,有没有写剧本杀的想法,他说他写不出来,你说有趣不!”老白开始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笑话。
我也跟着大笑,这笑话可太有意思了!
《培根论人生》里说,有的人喜欢对一切问题都永远表示与人不同的见解,而且百般挑剔,企图抹杀其本质,以此来标榜自己具有独特的判断力。其实这种人正如盖留斯所说的“是一种完全靠诡辩来败事的疯子。”
别把圣人的要求强加给别人,然后自己则遵从贱人的标准行事,请把高标准,严要求留给自己。勇于直面自己的输赢就这么难么?承认自己没有找到凶手就这么难么?机制打斗环节输了就输了,一笑而过。
希望不要在游戏进行的时候把对剧本的气撒在主持人的上。主持人负责给玩家开本,带领玩家体会游戏的乐趣,不是用来承受玩家怒火的受气包,心平气和聊天能让人显得更有风度,更有存在感。
老白说完,又对着我的脸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那味道愈发难以言喻起来,看他把瓶中的最后一口喝完了,又听他说了这么多,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那么糟糕了,我也就不和他斤斤计较了。
策划/文字-寒糖
设计-寒糖
排版-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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