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实在是一个不能忘怀的地方
致热爱和平的人们

原创:极限之外,授权转载,版权所有
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24日,中美两支王牌军在朝鲜长津湖地区展开了一场激战。美军包括陆战一师和第3、第7步兵师;攻击这支部队的是志愿军第9兵团近15万人,在零下30-40摄氏度的严寒中苦斗20天之后,美军成功撤离...
双方都付出了巨大代价,如果说他们本来敌人是对方,而在长津湖,他们的共同敌人,却是上天。在我眼里,与天灾极寒的搏斗中他们都是人类,都在为了生存而奋战。
因为那个时间段,正好是朝鲜最冷的时刻,加上来自北极的寒流,这里的气温,是零下40度。
前几年我在最冷的时候去过北京,大约多冷呢?零下10度。由于是南方人,我并没有备足冬衣,里面穿了个羊毛衫,外面是带夹绒的冲锋衣。结果在没有大风的北京街头,我感觉被冻的透心凉。那个风好像轻轻松松就穿透了挡风性能极好的冲锋衣...

我体格健壮,肚里油水很足,在大太阳的北京街头,我被冻的说不出话,赶紧往有暖气的室内跑。想象一下零下30-40度的冰天雪地,肚里没食,上面有轰炸,左右有炮火,前方有逃敌的场景吧。这是人的极限体验,每一个在这场战役中死去的,或者活着的人,都值得全人类的最高敬意。
这种单纯的敬意,甚至与战争的起因无关,与决策的政治家无关,仅仅是对战士的,在这样的严寒下他们哪里是在跟对方较量他们是与天为敌。
而且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志愿军们参战的理由更充分。
美军远渡重洋来到异国,他们参战的理由是意识形态式的——保卫南朝鲜,防止苏联势力扩散;而对志愿军来说,他们得到的理由是朴朴实实的四个字“保家卫国”,保家在前,卫国在后。无论美军有没有进攻大陆的打算,战士们得到的信息就是“保家卫国”,这让他们的战斗行为,充满了无以伦比的正当性。
也就是说在朝鲜战争这个问题上,你可以批评任何人,决策者、政治家、惹事的、幕后黑手...但去批评普通战士?那就是得了失心疯。
华纳很早拍过一个类似题材,里面有个小兵,他大哥死在硫磺岛,二哥也在朝鲜当军官,他很兴奋的来参战。

结果在登陆仁川的第一仗中,吓的趴地上瑟瑟发抖,他的长官允许他去看哥哥他都觉得没脸,直到他在一次战斗中勇敢的端掉一个火力点,才高兴的去看哥哥,结果他看到的是尸体。

去前他还问长官,见到长官哥哥应该怎么打招呼,长官玩笑说总不能上去就抱,现在面对尸体,他说:我现在可以抱抱他了。
我就问你,悲惨不悲惨。下图是美军撤退的照片,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电影,也可以参看美国的一部长津湖纪录片。
整个长津湖战役,九兵团减员52098人,其中因为严寒冻死冻伤30732人,冰雕连仅两人生还。
在战史中,他们是数字,在生活中,他们是
儿子、哥哥、弟弟、丈夫、父亲
。每一个数字都意味一个心碎的家庭,每一个数字都意味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

没有人想去做这样的数字 。乔治奥威尔说过:所有的战争宣传,所有的叫嚣、谎言和仇恨,都来自不上战场的人。
长津湖战役,双方都可以宣称自己赢了。一方面达到战役目的驱逐了美军,一方面撤军成功还带出了难民。但是对于长眠在冰天雪地的战士来说,他们更想要的,恐怕是待在家里,待在亲人身边吧。
道德经有云: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兵器军火,是不详的东西,所以有道的人会非常谨慎的使用它。
道德经又云: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刘伯承对战争的回答
胜利有什么值得自鸣得意的,那么喜欢吹胜利,是喜欢杀人而已。
刘帅战功显赫,但是他晚年的时候基本不看战争剧,同时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他曾经指挥过的战役。他孩子问他:“淮海战役你们打的如此漂亮,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你提起过呢?”
对于这个问题,老帅的回答是:“你问这个问题,我想到的是千百万的寡妇找我要自己的丈夫,千百万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找我要孩子,你让我怎么说嘛,心里不安啊,我自己也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就算电影我也不愿意看打仗。”
这是军神的回答,这是一个真正理解了战争的军神的回答。
停战之日的欢呼
1953年7月27日停战的一刻。敌我双方战士们跳出战壕,握手言欢。战争从来不是老百姓的选项,互相厮杀的双方从来不是敌人。
士兵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普通人而已。血肉泥潭的第一次世界大战,1915年平安夜,战线上的德英士兵在唱了整晚的圣诞歌曲以后,竟然一起冲出战壕联欢,还踢起足球 。
令人难过的是,新年以后两军又在上级长官的命令下在再度开火彼此杀戮,彷佛圣诞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战争不是老百姓发起的,但战场上死的基本都是老百姓。我只能说,惟愿世界和平,再也没有无端的杀戮。让儿子待在妈妈身边,在父亲待在孩子身边,让丈夫待在妻子身边。
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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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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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day
抗美的伟大胜利和今后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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