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孩子生来,都带有鲜活生动的个性和新奇有趣的想法。这一点,看着孩子长大的家长心里最清楚。然而,孩子在学校的时间越长,这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独特性就消失得越多。
  • 辛苦上学,为什么有这样的结果?
  • 无论公立私立,为什么给孩子找一所合适的学校,这么困难?
  • 个性化教育已经提出来很多年了,为什么公立学校、私立学校还是离不开标准化教学?
  • 再有,教育科技高速发展,为什么在疫情中,北美很多学校的网课效果仍然很差?

7EDU 创始人 JUN 老师和课程负责人 Dr. Ya 在加州硅谷办教育多年,在一次公益讲座中,她们从专业角度,以及自己对中美教育的了解,为家长分享了自己的看法。
“学校教学的不透明,加上标准化,结果就是,牺牲掉30~40%的学生。”
JUN:我做升学咨询和课外辅导十几年,接触到非常多学生,很多是在初高中阶段、或者准备大学申请的时候找到我们。每次遇到新生,我经常会想,如果能提前几年遇到这些孩子该有多好。
在我的期待中,他们应该已经具备以下能力:
  • self motivation 自我驱动力
  • time management 时间管理能力
  • curiosity 很强的好奇心
  • 很强的自发自主学习能力
更重要的,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和经历,这是升学顾问最喜欢花时间来深入挖掘的。
但是,我往往会发现,我的大量时间,被用来帮助这些孩子努力摆脱掉在传统、标准化学校教育之下形成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我需要帮助他们找回自己的独特性。
Uniqueness 个性化培养,和传统学校的标准化教学是互相矛盾的。
Dr. Ya:我的背景是教育心理学,曾在大学工作多年。个性化教学已经提出来多年,但从理念到应用,有个滞后性。
一般来说,当一个新的教育理念出现,高等教育会率先研究拓展,把理论应用到实践,这大概需要10年时间。比如从教师教授 teacher centred 为主,转向以学生为主 student centred,还有Universal Design for Learning 全方位课程设计,这些都是在高校先发展出来,慢慢再推广到 K-12。
再比如教育科技,Technology Enhanced Learning,运用科技让学生更好地学习,这个理念已经提出来15年了。至少5年前,美国各州就已经要求,每所公立学校必须配备 Technology Enhanced Learning Specialist 专家,专门负责引入教育科技来增进学生学习。
但是,疫情期间大家应该都感受到了,不是所有学校、所有老师都已经准备好通过网络授课的。
为什么?
第一,预算不够,不是每所学校、每位教师都有相应的培训经费。
第二,很多培训并不到位。
第三,培训需要时间,也很难有一个统一标准去量化衡量教师的表现。
所以,连一个看似简单、而且被反复讲了很多年的理念,进入 K-12 都需要至少15-20年的时间。不用说更前沿的,比如语言学习 Language Equisition、Learning Science 相关的教育实践,运用到小学,就需要更长时间,至少我们的孩子在小学是看不到了,我孩子的孩子能在小学看到我就已经非常开心了。这就是理念的滞后性。
传统学校为什么离不开标准化?
美国各州的公立学校虽然在规定上有些差异,但设定多少个学科,每个年级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这个是非常标准化的。为什么这么做?不是为了学生能学习好,而是为了便于管理,便于衡量测试。
从课程制作的角度来看,一门课程如何设立,如何改善,肯定要有标准,要有衡量测试。所以实行标准化,不是因为我们觉得那样最好,而是我们为了能测试结果,而不得不采取的方式。
如果一位学生想达到最好的学习效果,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遵循标准化流程。而应该 start with the end in mind,从这个学生想达到的最终目标开始,往回梳理,去做 Backward Design 反向设计。
当你首先去设置目标,你想的就不是结果,而是,学生该学什么,学生想学什么。我觉得学生该学什么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学生想学什么。
每个学生都是独特的,我们都希望他长大了之后具有独特的思想和品质。但是,想一想学校的教学环境,学校怎么培训教师,教师怎么教授学生,就能理解这些都很难做到。
每个星期,校长或者教务长会带着一群年级组长,先设置每个年级大概要达到哪些阶段性目标,什么时候组织活动,什么时候展示结果。然后,年级老师再带着班级老师备课,每个班级老师得到 KPI 绩效指标,他们一定要在这一周讲完这些东西。
这样,老师就无法因为一个学生活泼好动,想要问额外的超纲问题,而停下来去做更多解释。因为老师有教学进度要赶。一个班20多个学生,老师给每个学生平均分配下来的时间是非常少的。如果你的孩子是那种不太爱说话、非常循规蹈矩的孩子,那老师需要花更多时间,去启发、引导孩子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但是,这在传统教育体制内是非常难以实现的。
JUN:这也是为什么当孩子们来到 7EDU,我们发现,有些孩子已经形成了比较内向的性格,不太爱说话,不太表达。这时候再去补公众演讲 public speaking 课,有些帮助,但孩子很费力。因为这应该是在最重要的早期阶段来培养,错失了最佳黄金时期,后面再做,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很多家长意识到公立学校在标准化教学上的问题之后,开始研究私立学校。朋友们常问,JUN 老师你办教育,你觉得哪个学校好?
我们曾经把很多顶尖私立学校的课程设置全部拿到一起,对比分析,做过很深入的研究,然后发现,其实私校也存在非常多的问题。
我作为妈妈,给自己的孩子找学校,都没找到满意的。于是我只好告诉大家,确实没有完美的、适合每一个孩子的学校。我们只能去适应,但是在适应过程中,我们可以学习一些引导、帮助孩子的方法。
Ya You:有些连锁私立学校,很像连锁餐厅,菜单统一,流程统一,每个校区课程大纲一样。而且,私立学校肯定要抓孩子的应试能力,设一些硬性衡量指标,因此可能遵循一些传统理念,比如萝卜加大棒,根据结果用奖励和惩戒来纠正行为。
这种方式只适用于孩子还没有建立世界观、不能理解世界规则的早期教育。到了四五岁,孩子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与自己想象不同,开始逐渐接触并试图去理解世界的规则。这时候,这种方式就会出现很大问题。
因为世界的规则不是单一的。你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你的一个行为,源自你以为的一个因果关系,但是孩子可能把原因归到了别处。
比如,刚才 JUN 老师说到孩子内向,很有可能是在某一次临下课之前,孩子非常开心地要分享自己的想法。他想说话,但是老师非常生气,因为老师要赶紧把作业留完,按时下课。老师可能会凶孩子,或者让他不要说话,让他回到座位,甚至让他课后留下来反省。
老师要维护课堂秩序,但是孩子去总结原因的时候,很有可能他把因归在了,因为我去说话了,因为我去展示了。如果这样的想法不断被强化,孩子会得出结论,就是我不应该去展示,没被问到的时候我不应该主动去表达,这样,逐渐就被变成了一个内向、循规蹈矩的孩子。
JUN:即使是私立学校,课堂学习内容和老师的教纲培训一般也是不透明的。家长除了拿到一个课表之外,其实不知道会由哪个老师教,老师如何教,老师会不会中途请假或离职。老师和老师之间,班级和班级之间,甚至年级和年级之间的衔接性其实很差。这个不透明,加上标准化,结果就是,牺牲掉30~40%的学生。
牺牲孩子,家长肯定是不愿意的。家长会抱怨,学校这也不管那也不管。也会想,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No,你没有要求太高,你没有错,你的直觉是对的。确实没有一个学校可以满足每个孩子独特的成长需求。
进一步说,一些连锁私校,其实采用的是比较东方的教学方式,类似填鸭式教育。家长在选择私立学校的时候,更多的是看重这个学校是不是在某一个方向上足够难”,比如说阅读,或者数学。家长们很注重加速。我经常听到家长说,二年级的孩子已经学完了小学数学,很自豪。
So what?加速教育不等于加深教育
Ya You:私立学校选择加速教育的根本原因是,加速教育更容易实现。但课程仍然是标准化的,甚至连教学方法都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把速度加快了。但具体到每个孩子,成效并不一定有保证。
如果孩子二年级的数学有的部分学的不错,有的没学好,学校还是会继续往下教,然后进入三年级。之前孩子知识中的漏洞谁去弥补?
在基础教育中打基础的时候,加速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当更深入的、需要高阶思维能力的问题加进来的时候,如果基础不牢,就会有困难。
比如,在孩子刚开始学习阅读的时候,你学会几个词,我就可以硬让你背书、背单词,读很多绘本。而进入三年级,开始分析文本,不是简单回答 yes、no。老师会问,故事为什么发生,分析一下,人物是好人还是坏人。
有的孩子可能在家庭教育中,或者在其他课外班中有足够的锻炼机会,他会自己去思考,有自己的判断。他的判断是基于他学到的知识,基于他自己的生活经验。他能把学到的新知识与已有的知识、过去的经验相联系,这才是学习中最重要的部分。但是在标准化的加速教育中,是没有时间去加深进行这些联系的。
我们所说的加深教育,深的不是内容,深的是联系,深的是反思,深的是应用知识的能力,而不是说,我很快地从第一章学到了第三章,而是我从 1.1 创出来了1.11 、1.12。
JUN:所以很多家长发现,即使是私立学校,也没有办法给每个孩子足够的支持。学校提供不了,家长又去找课外班。这是很多北美家长育儿之痛。另一个痛是,报了课外班,孩子如何接送。
很多家长又来问我,什么样的课外班比较好,孩子应该补习什么?还有一些家长,为了把孩子时间排满,就让孩子去尝试各种班。孩子还小的时候还可以多试,到了中学,孩子的时间就这么多,非常宝贵,不应随便上很多课外班,尤其进入高中。其实初中就不能再乱试了。
上课外班又出现新问题,家长发现,学校体系的培养和课后班的培养是两张皮。家长还要自己去了解,孩子在学校是什么样,他在课后班是什么样,然后拼到一起,交给升学顾问。而升学顾问的困惑是,如何表达这个孩子是谁,如何来帮助孩子讲 TA 的整个故事,讲述为什么自己与众不同。
7EDU 团队有很多在大学授课多年的老师。我们看到,前沿教学理念如何有效地改善了孩子的学习过程,但在 K-12 学校的应用大大滞后。我们看到孩子在进入大学之后,如果想成功完成学业,以后在工作中如鱼得水,都需要哪些能力。
孩子的成长不能等。所以,我们创办 7EDU,在现有体制外,以小班制教学来引入最新教育理念,注重每个学生的全面平衡发展,Educate the Whole Kid。以此来填补标准化教育中的缺失。
Whole Kid 是什么概念?不是分文分理,不是要让他数学多强,将来要成为一个工程师。我们非常注重性格和能力的培养,以及孩子独特性的保留和塑造。每一个孩子都有非常独特的层面。但是随着在学校的时间越长,丢失的越多。
我们还要做的是加深,根据孩子程度的差异化,从学而出发,而不是从教来出发,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达到最好的学习效果,为孩子培养自我学习的内驱动力 self motivation。
Ya You:一个孩子的成长发育有几个大方面:
  • 认知发展 cognitive development
  • 学业 academic learning
  • 体能发育 physical development,包括动作技能和小肌肉技能 motor and fine motor skill
  • 社交与情感技能 social emotional development
这些都是我们在设计课程时注重的部分,不是哪一门课在培养,而是所有的课都对标着这些能力来培养。
想象一个孩子不停地往一个纵向纵深发展,那么,如何去衡量在每一个横截面上孩子其他方面发展的怎么样?我们在 7EDU 会做阶段性测试来观察评估,再根据孩子的进度进行调整。
JUN:7EDU 强调东方和西方教育体制所长相结合。我认为,西方教育最可取的部分,是非常鼓励孩子,非常注重培养孩子的自我驱动力 self motivation。但是,对基础课业不会特别注重,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不重要、不需要,所以才有如今的 test-optional 大环境。
可是真的不需要、不重要吗?我相信华人家长心里都有一杆秤。
用橡皮筋来比喻,过于西化的学校过于强调自由,会让孩子感受不到外界的压力。如果橡皮筋没有受力,它是不会撑开的。而过分强调课业进度的学校,比如三年级开始去做数学竞赛等等,孩子容易丧失掉自信,就是皮筋如果撑太紧,它会断掉。
7EDU 立志要找到平衡点 happy middle land,让每个孩子都得到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从内心培养学习的动力和兴趣,学到更深入、更高阶的知识和技能。
(图片rawpixel)
7EDU 位于全球科技中心加州硅谷。以最先进教育科技和理念,融汇中西教育体制之所长的 Hybrid 模式,为 K-12 学员提供量身定制的个性化学业辅导、升学规划、考试培训。教师团队由来自美国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伯克利大学等名校的资深教师组成,其中不乏美国大学终身教授、美国重点中小学任课老师、美国权威教育机构 College Board 前SAT阅卷人、ACT出题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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