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咖啡店的户外区域,见到李小萌。她化着淡妆,身穿黑白色套装,等待录制短视频。
在隔壁桌聊天喝咖啡的客人,偶尔侧脸看一眼,有的眼神在说“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有的眼神在确认:“这是那个央视的主持人李小萌么?”目光交汇的时候,李小萌也不躲,也不顶回去,只是笑笑,平平淡淡。
做主持人20年,李小萌有很多非常“瞩目”的时刻,在《东方时空》《24小时》《新闻1+1》节目中做节目主持人;在汶川地震采访时被灾民感动到落泪的一条新闻,更是被很多人记到现在。
离开央视后,李小萌没有马上再去工作,而是在家养花、读书,跟猫玩儿,更多时间来陪伴女儿本本。
像所有妈妈一样,她因“一对一”陪孩子学钢琴崩溃过,也为上不上课外班而焦虑过。
同时,她也尝试忍住担心,做一些有点“冒险”的事:
一边腿软心颤,一边看4岁的女儿爬上两三米高的玉兰树;带5岁多的女儿去库布齐沙漠徒步;女儿8岁时,跟女儿讨论死亡、要不要纹身、讨论“如果有人说要养你,你会同意么”。
她将这段时间的故事整理下来,写成《你好小孩》,提出、倡导“儿童友好善意教育”的观念;她还制作、主持了《你好爸爸》与《你好妈妈》系列节目,与36位明星父母聊了聊养育孩子这件事儿。
她说,39岁生孩子之前,自己也并不喜欢孩子。成为妈妈之后,自己和孩子都在慢慢改变。“我觉得我现在看人眼神都不一样,以前看人眼睛都是弯的、虚的,现在眼睛比以前亮、比以前坚定。”李小萌说。
录制间隙中的李小萌
2019年9月19日,李小萌上传了一条女儿跟大家分享如何刷牙的视频,自此开始活跃在短视频平台。她重新开始做“主播”,聊如何培养孩子金钱意识、如何在职场、酒桌防性骚扰、如何花200块钱看清奇葩亲戚;也聊世界冠军被网曝、自学上北大的保安如今的生活状况;还做直播带货、接商业广告。
有人在她的直播上留言:你怎么混这么惨,怎么都做这些了?李小萌秒回:那你还不下单支持我一下?
我们与李小萌聊了聊这些年的改变,也聊了聊她与孩子的相处故事,以及什么是“友好善意教育”。
 成为父母.Vol39
LensforKids x 李小萌
李小萌,
亲子教育家、萌享汇创始人
《你好小孩》作者,前央视主持人

“眼睛比以前亮,
比以前更坚定”

我做了20年主持人,2012年有了女儿,2015年决定回归家庭,孩子五岁时,我第一次受到来自女儿的“灵魂拷问”。
那天,一个朋友来我家做客,我女儿非常喜欢她,跟她玩得很开心。晚上,朋友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儿拉着她不放手。朋友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女儿说:“你不要上班,我妈妈就不上班,我们全家都不上班!”大家一听,哈哈大笑。
现在我可以把这个故事当笑话讲,但当时我是非常难受的。在女儿眼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社会身份。
李小萌与女儿
李小萌重新回到工作状态
工作20年,我从来没有“等、靠、要”,女儿这样认知我,认知这个世界,我不认同。回到工作状态,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动机,就是要给女儿证明一下。
妈妈这个角色赋予了我,可能别人天生就有的自信和对自我的良好认知。成为妈妈之前,我没有那么多力量感,不管是高考,还是进中央电视台,我都是随着趋势往前走,在有限的范围内发挥自主性,没有很强的掌控感。
比如,汶川地震的时候,大部队都在汶川,我就去了北川,才有了后来大家看到的那些采访。在工作中,我也不太会跟领导主动要求派我去哪里,大部分时候是被动的。
当了妈妈以后,我有了很多力量和担当,反而多了一种幸福感。现在我必须要做选择,选上公立学校还是国际学校,孩子在我面前撒谎的时候,我是批评,还是揭穿,还是通过另外的方式来沟通,这些选择都基于自己有了明确的价值取向。我现在看人眼神都不一样,以前看人眼睛都是弯的、虚的,但是我现在眼睛比以前亮,比以前坚定。
现在回忆起来,我觉得女性是可以有阶段性选择的,不是一全职就一辈子都要全职,孩子是妈妈的一个阶段性任务。
很庆幸我当时没有切断自己跟社会的联系,也没有停止学习。不要强迫自己去当一个全职妈妈或者职场妈妈,要给自己的选择留余地,最终还是要面对自己,自己觉得舒适了,才能闪光

“做六十分妈妈就行了”

怀孕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完美妈妈,给孩子最好的母爱、最正确的教育理念、最好的家庭氛围、最强的学习资源。
这种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的动机,其实是因为我那时候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女儿3岁时,我找来了幼儿数学学习材料,自不量力地教女儿学数学,1+6=7,3+4=7,这些数字相加都等于7,女儿似乎都能理解。后来我问她几加几等于7呀?女儿怯生生地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女儿练钢琴,我也学,跟着练,好家伙,女儿一弹琴我就暴躁,我觉得这儿也不好那儿也不好。她练得很痛苦,有几次以大哭收场,后来一坐在琴凳上就流眼泪。后来我放手,让她自己去练习,反而好了很多。学琴三年,她最大的收获不是考了几级,也不是能弹多难的曲子,而是没有失去兴趣,没有放弃。
本本说,这次写生有一只兔子,还有一只熊,但是都画太麻烦;单画一只有太死板没创意;如果把兔子头画在一只熊身上,又太违和,所以就画成这样了。
教育,不是我们和孩子之间的较量,恰恰是我们和自己内心恐惧的搏斗。当你试图做一个一百分妈妈的时候,无形中,就会让孩子失去很多自己的成长的机会。
这不仅仅是适用于学习某种技能中,也适用于生活里。
从女儿6岁开始,每年暑假都会独立地参加夏令营。现在我不会担心她交不到朋友,也不会不放心她照顾不好自己。
女儿有很多方式,可以让身边的朋友哈哈大笑。一次,家里来了一个陌生小姑娘,本本没有上来就拉着她的手友好地玩,而是变了一个近景魔术。小姑娘马上就来了兴趣,从魔术是怎么变的开始,两人滔滔不绝。
我觉得女儿这一点比我好多了,小时候,我就不太会交朋友,到现在也不太会社交。但女儿以前不是这样的。
有一次参加小朋友的生日会,十几个孩子一起玩,只有女儿自己在角落里看书。
我问她:“怎么不和小朋友一起玩?”
她头也不抬说:“我想看书。”
我说:“看书可以任何时间看,参加活动不就是来跟别人互动的吗?”
她很不耐烦地说:“妈妈,你别管我。”
过了一会,我就看到她拿着一个自己做的什么东西,跑来跑去,一群小孩都在跟她一起玩。我发现其实是我在担心一个内向的孩子,可能不如外向的孩子更合群。与其我在一边一直说“你怎么这么害羞”,不如直接把她放到一个社交的环境里,让她自己找到“抓手”,自己处理好。
三岁的孩子不会系鞋带,可能七八岁就能自己系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了,为什么非要让孩子三岁时候就会系鞋带呢?
也会有一些极端的“较量”,在外面,经常能看到一些家长动手打孩子,孩子还是哭着扑上去,抱着父母的大腿。都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条件的,其实,孩子对父母才是无条件的爱。孩子真的是,你给一点阳光就灿烂,反而父母有时候配不上孩子这么炽热的爱

话题雷区与安全感误区

那天,我跟女儿聊天,我问她:”如果以后有一个人说他要养你,你可能会减轻很多麻烦和辛苦,你会同意吗?“
女儿说:“我不同意。”
我说:“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跟你聊这个吗?”
女儿说:“你是怕我以后选错了吧?”
在我们家,类似的话题都可以聊,可以讨论死亡、讨论要不要纹身、讨论男女话题,什么都可以。关键在于,不同的年龄阶段,同样的话题,我们聊得内容会有不同。
都说爱和陪伴,是父母能给孩子最好的教育,也会给孩子提供最大的安全感。儿童精神分析师温尼科特说,如果你曾经被妈妈很好的养育过,你不需要读任何育儿书,都会成为一个好妈妈。
当女儿在我怀里吃奶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妈妈的怀抱。在采访霍思燕的时候,她分享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她依然记得坐车时,被妈妈抱在臂弯里,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那种满足感、安全感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在《你好妈妈》中,霍思燕谈母亲的怀抱。
妈妈亲自喂养孩子、爱孩子就会给孩子很多安全感。我曾经跟一个社会学者讨论安全感,他说你看北漂,他们的安全感肯定不如本地人安全感强。他所说的安全感是一种状态。
我觉得,内在安全感也是一种能力。别人有房我没房,别人工作稳定我不稳定,我就一定没有安全感吗?来北京打拼的人,愿意在异地零基础起步的人,他们有一种自己创造、探索未知的能力,这也是内在安全感的体现。
有一个练铁人三项的女孩告诉我,安全感不足。她说自己在疫情期间在家囤了好多口罩、大米和各种日用品;一次比赛得了冠军,下一次就会担心自己的成绩。
我告诉她,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不见得会从事竞技体育,也不会反复参加比赛。在危机来临的时候给家里提供保障,对比赛的有胜负欲,这难道不是你内心的安全感在起作用吗?

孩子在学校里遇到问题,
应该怎么解决?

前一阵子,为了减少自杀率,很多学校排查抑郁症。老师问了一个孩子几个问题,跟孩子的妈妈反映,孩子可能有抑郁倾向。妈妈就慌了,真觉得孩子得抑郁症了。其实这个孩子只是说,同桌考试成绩比他好,他嫉妒。
在学校和老师面前,家长应该是保护孩子的角色,需要把孩子表达不清楚的意思,翻译给老师。比如,孩子只是慢热,给他点时间会好的;孩子只是有点小情绪,让他消化一下,会有改变的。
我们太怕被别人指责护犊子了,经常是,老师说孩子1%的不好,家长回家就要100%地收拾孩子。为什么不去替孩子解释呢?为什么不先认真地了解孩子呢?
另外,当孩子在学校里遇到一些问题,应该怎么解决,也是经常让家长头疼的问题。
首先,我想说在处理任何学校发生的问题的时候,我们都应该明白,没有一个孩子会真正佩服不正义的父母
女儿情绪低落,李小萌安慰女儿。
一次,女儿在学校课间休息的时候,从攀爬架上掉了下来,一条胳膊摔断了两处。当时很多人劝我去找学校索赔,我当然也很难过、心疼。但我的想法是,这件事老师看得再紧,有没有可能避免?我的孩子还要不要在这个学校继续上学和生活?
在我心疼、踌躇的时候,女儿做完手术第三天,就要回学校,实际上第五天她就回去了。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赞,并在此之前跟学校面谈了一次。我接受学校的说明和致歉,请他们再去检查一下攀爬架是否还有潜藏的风险,也提出希望学校给予女儿返校后一些便利,比如避免与人发生冲撞再伤到胳膊,也不想她认为自己很弱,变得很颓废。果然,返校后,女儿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善意对待。她被同学们在操场上簇拥着,骄傲得像个公主。
我也请孩子的姥姥、姥爷不要在孩子面前掉眼泪或者表现得过于担心。姥爷一开始还要买轮椅,我说骨折的不是胳膊么?买轮椅干吗?(笑)
我看着女儿一只胳膊挎着书包,一只胳膊打着石膏,走进学校,我也很心疼她,我告诉老人,这次孩子虽然受伤了,但长得都是内心里的劲儿啊。
后来,骨折在我们家也成了一个好玩的事儿,我试着给女儿骨折的右手写信:
“受伤之后你很疼吧?手术的时候紧张了吗?我隔着石膏亲你了,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条小蛇,躲进小洞里冬眠休养,等你睡醒了,也就长好了,就可以继续和小主人一起做一切有趣的事情啦……”
李小萌在西班牙骑行

世界上有没有
理想的教育?

作为一个母亲,我一度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理想的教育。提到理想的教育,很多人会说起芬兰教育。
很多国家都是教育资源倾向“好学生”,越是学霸越会得到学校和老师的关注。但芬兰教育则正好相反,有特殊需求的、学习能力不足的孩子,比如有多动症的、有阅读障碍的孩子,获得的资源反而越多,甚至一个孩子会配多个老师。
比如,一个有阅读障碍的孩子,老师不会让他在教室里上课,而是带他到实景中,比如去市场学算数。
芬兰的教育官被问及芬兰教育思路时提到,芬兰之所以这样重视每一个孩子的教育,根源在于他们是“小国寡民”,所以“我们的每一个孩子都非常珍贵”,这些孩子也就不会被贴上标签,从未被放弃,也就不会自我放弃。
到了2020年,人们也开始反思芬兰教育,因为芬兰学生的测试水平在下降,没有考试、没有竞争的方式,也让学生的抗压性变差。
所以,教育不是一个标准工厂。教育家吕叔湘说,教育有点像农业,而绝对不像工业。农业是把种子种到地里,给它阳光、水、空气,让它自己生长发芽。我们既不能忽视了种子的自身特点,也不能忽视了环境的影响。
好的教育你很难用一个标准,让所有的文化和不同的社会都接受,但它一定是让受教育者认为自己是好的,能够激发人们主动去改善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只要符合这些,应该都是好的教育。
比如大山里的免费女高校长张桂梅,12年让1800多名大山里的贫困女孩考入大学。她的教育也是应试性质的,有人也有质疑她填鸭式教学。
但她是不是激发了那些贫困女孩想要改变自己、重新看待自己的心理机制呢?她让那些孩子再也不满足于在大山里早早嫁人生子,而是知道外面还有一个新世界,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坚持,要改变自己,成为一个去新世界的人。
在张桂梅看来,孩子没有好坏之分,她是把孩子当做一个完整的、全知的人去尊重。

我们离
儿童友好型社会
还有多远

你的孩子只是你的孩子吗?
这看似是一句废话,却隐藏着一个我们不经常思考的视角。我们总说让孩子见世面,多尝试与人沟通,早早学会各种技能。为什么呢?大多数家长都会说,让孩子更好地融入社会。
每次我看到有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去呵斥别的孩子,我都有些难过,那些不仅是别人的孩子,也是未来会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同龄人。
有一个社会新闻,一个小孩被拍下划坏了一辆车,后来孩子的爸爸赔付了车主的损失。在结案之后,警察还是把录像带调出来看了十几个小时,发现那辆车其实是带着划痕进的停车场。
有记者问警察,为什么会这么做,你其实可以选择不去调视频。
警察说,如果这个孩子这次被冤枉了,很可能会影响他一生。
如果各行各业,每个成年人都在面对孩子的时候,都能想一下“这可是一个孩子啊”,然后再去做判断、下定论,可能就会不一样。
在中国的文化中,把小孩当成小动物的惯性非常强。比如学校组织女儿的班级参观博物馆,老师让孩子们三人一组,自由参观,之后就解散了。
我当时做志愿者,管的几个组的孩子一会就没影了,心里很慌。老师却说:“没事,你也好好看展,孩子有问题会过来找你的。”
孩子散开后有点噪音,博物馆的管理员就冲孩子们喊:“你们哪个学校的?这么没规矩!”
老师马上做出“嘘”的手势,孩子们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有孩子过来问我:“为什么管理员这么凶呢?”我解释说,管理员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没有见过这样的参观方式,她已经习惯了孩子们排成一条线,一个挨一个地参观。
不能说管理员做得不对,但是如果我们能给孩子更多笑容,更多理解,孩子可以做得很好。
“儿童友好城市”的理念,最早是1996年联合国第二次人居环境会议提出的2000年之后,我国多个城市也开始以此作为指导理念。我们的社会究竟应该如何对待孩子?除了规范他们、教育他们之外,是不是也应该理解他们、包容他们、等待他们?以及我们希望孩子如何认知他们终将投身的这个社会?
我们可以做的有很多,比如是不是可以“给一个带孩子没有零钱的妈妈免票”、“为了缓解妈妈的焦虑,是不是可以通过一些方法,让跟她通行的孩子感到被善待”。
有人说这是一种过于理想化的概念,但我觉得先要有人开始做,才有落地的可能。

谈丧偶式育儿
让你觉得快乐了吗?

每次说到父亲应该在家庭中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我特别爱讲夏克立的故事。
在《你好爸爸》的采访中,我对所有嘉宾都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对爸爸最初的记忆是什么?大部分嘉宾要么说“没有印象,不记得了”,要么就只能追溯到六七岁。
夏克立告诉了我一个非常具体的画面——大约在两岁左右,爸爸和他在海滩边一起用沙子堆城堡。
在采访嘉宾中,夏克立和包贝尔,两个人都是孩子出生后,没有立刻找到当爸爸的感觉。
但他们两个做法不一样:包贝尔是孩子能叫爸爸之后,有了做爸爸的感觉。
夏克立因为妻子身体不好,从妻子备孕就参与了很多。他很纳闷,为什么自己见到刚出生的孩子没有感觉。他说:“既然没有感觉,就去找感觉好了。”
孩子换尿布、洗澡、陪玩,这些非常琐碎的事,他都自己做。直到孩子六个月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孩子在盯着自己的眼睛,他说就是那一望,连接就建立起来了。
拳王邹市明说,对爸爸的印象就是在黑夜中工作的高大背影,这是非常抽象的。还有演员夏雨说,父亲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超不过两年。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其实,夏克立的父母对他的弟弟更宠爱,夏克立上中学时候就要负责打扫花园、铲雪,做各种脏活累活。他也很早开始自己打工挣钱,早早地独立。后来,他跟他爸聊这些,他爸说“不可能,我不记得了”。而他也早就从这些所谓的“伤害”中走出来了。
夏克立让我觉得,没有不犯错的父母,要想获得自己内心的成长,还是要靠自己。不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不能遇到什么问题,都说是原生家庭造成的。
现在的环境下,人们常常会提到“丧偶式育儿”。我每次做演讲跟妈妈们沟通,谈到这个问题,我都会问,强调丧偶式育儿这个概念让你开心吗?作为丈夫,听到这个话,会不会觉得既然都这么说我了,我就躺平得了。比如管理一个团队,你也会知道不能用消极的方式来激发一个本来就不好的部门,越消极越不产生动力嘛。其实,从哺乳动物的分工来说,父亲在孩子生命早期的存在感就是弱的,父亲更多地负责狩猎,而不是育儿。
我做完《你好爸爸》,也发现不能用同一个标准去衡量父亲。如果你抱怨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在很多关键的时刻,爸爸还是可以站的出来,是可以撑得住的。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也该考虑给爸爸们松松绑呢?

有人问我是不是
被大数据裹挟了?

我开始做自媒体,接触短视频平台,是想用更多人接受的方式,去讲故事。对于在日常生活中已经非常辛苦的人,你跟他们讲那么多大道理,不是一个好方式。
一开始做自媒体,我常说要去“四化”,去主持人化,去名人化、去专业化,去央视化。我可得意了,我也尝试放弃那些非常主持人化的表达,用更多轻松的形式。但我发现大家不是很接受。
直到我们偶然讲了一个10分钟长的故事,点击量马上就上去了,达到2亿。我们也随着做调整和改变。
李小萌在短视频平台上谈论的话题
有人问我是不是被大数据裹挟了?大数据确实给了我们很多指引,比如让我从“放飞自我”回归到相对专业化的表达上,让我非常清晰地认识到,原来观众会说这才是小萌该讲的东西,原来观众是这样看的。
我们也不会去特意迎合大数据,我就用数据中,支持我的东西,去讲我自己愿意讲的话。让数据为我所用,而不是我跟着数据跑。
直到现在我们做直播,还不断有人问,我怎么能砸掉央视的金饭碗?
可能,我从来没有把央视的光环当成我的一条命,没有这么想过。电视台曾经给我们做过一个心理评估测试。我的测评结果就是,我把在央视做主持人只是看成了一个普通工作。在我看来,作为一个职场人,拿到一个选题后,我应该做的就是开会讨论、去搜资料、做功课,反复想如何应对,这就是一份非常具体的工作而已。
另外,对于网络,我一直都不排斥,也一直在玩微博。我也知道那些在评论区里骂我的人,在直播间里说我low的人,都不是什么恶人。如果面对面坐下来,也都能聊一聊,没准还会叫我一声“李老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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