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奥图人的山麓公园
叶 航
山麓公园入口
昨天一位帕拉奥图的上海朋友蔡老师带我们去了那个曾经仅限于帕洛奥图居民的山麓公园，再次感觉到我对美国大大小小的公园的同一个认识——野趣天然。山麓自然保护区被波托拉河谷、洛斯阿尔托斯山、皮尔逊-阿拉斯特拉德罗保护区和 洛斯特兰科斯开放空间保护区所包围，是大自然爱好者的天堂。十几英里的小径可通往崎岖的丛林、森林、田野、溪流、湖泊，并享有湾区的各种壮丽景色。这里还有各种野生动物，经常可以看到鹿和土狼，如果你幸运的话，还可能会看到山猫。  
进入公园的时候我还有点觉得遗憾，这么好绘画写生的地方，却没带绘画工具，到了公园的山顶就见到两位正在写生的人，于是，撇开所有的景致，去看人家写生。
画家在山麓公园山顶写生
看人家写生当然得跟人家招呼一声，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和一位青春少女，听她们一边绘画一边交谈中，她们应该是师徒俩。年纪大的应该是一位技艺纯熟的画家，她的四开画板上已经画了四幅样画，正是从山下到山顶的四个景点的油画小品。年轻人正在画一幅从山麓公园顶峰看湾区东岸最高的Diablo山远景，画面有隐隐约约的Diablo山峰和环绕着Diablo山峰的云彩、雾霭，近处是旧金山湾、湾上的敦巴顿大桥以及俯瞰的整个帕拉奥图城和斯坦福大学。画面的色彩从近处的绿荫翡翠、白墙红瓦、山坡上的秋草金黄到湛蓝的旧金山湾、黛青色的叠嶂山峦，巍峨耸立的Diablo主峰呈深褐色，背后是一层层粉色、淡青、绛紫过度到淡淡的鹅黄、淡紫色的天空，又裹杂着飘不散的云雾青霭。年轻人用的很小的64K画板，也是很细小的工笔画笔。已经有老师画的画样了，年轻人依然在用心画每一笔，老师在给学生讲画面上的色彩以及色彩的过度技巧。年轻人在调色板上反复调试，然后一笔一笔画到画板上，画面一步一步呈现出来。我自己懂画也会画，所以很理解那位老师讲解的每一个步骤。从老师的样画中也能看出这位老师在绘画取景、用色用笔上很有个性以及她独到的见解。
山麓公园山顶看东岸Diablo山峰
其实远处旧金山湾东岸的Diablo山顶峰并不是湾区周围最高峰。它比汉密尔顿山及其周围的几座山峰还略低一些。但由于Diablo山是一座独立的山峰，而不是沿着一组山脉的另一座山峰，因此称其为湾区“最大的山峰”可能也是合理的。Diablo山尽管它的峰顶并不是最高的。但它在湾区的许多地方都能看到，且树立了一个气势恢弘又特别壮观的景象，所以，Diablo山有着美国西部可观“视域”最大的山峰之称。
我有些念念不舍离开写生的师徒俩，再回头去体验那位老师画板上的四个景点。画家眼里出来的景点，应该是山麓公园最精髓的四个景点。
老师画的除了刚才那幅远眺Diablo山主峰以外。另一个景点就是山下的博隆达湖（boronda lake），画家视角是从高处俯瞰湖面，我们兜了一圈想找到画家俯瞰湖面的取景点，结果发现去那个取景点的路径都被封了，不敢擅自闯入，只得另外找了一块地方，看不到整个湖面，但也能看到大部分湖面。
博隆达湖如山峰、岛屿间的一粒翡翠。苍翠碧绿的湖水有码头、水榭、划艇和帆船，一行白色飞鸟从山林之间滑翔而过。
山麓公园博隆达湖
博隆达湖位于山麓公园入口处不远，这是一个占地 1,400 英亩左右郁郁葱葱的小湖。位于洛斯阿尔托斯山、波托拉谷和洛斯特兰科斯山野之间。湖上禁止游泳，但划艇、桨船、皮划艇和独木舟等非机动船都可以在湖上使用，有好几处坡道可以进入湖边，还有浮动码头、观赏湖景的水榭。据介绍博隆达湖的最深处达10 多英尺，湖里有各种水鸟和鱼，包括大嘴和小嘴鲈鱼、翻车鱼、鲫鱼、大眼鱼和鲶鱼。博隆达湖周围环绕的步道超过 15 英里，也包括自行车道。博龙达湖可以钓鱼，我们走过时看到几位钓鱼的游人。

山麓公园博隆达湖
山麓公园自近 60 年前首次开放以来一直禁止非帕拉奥图居民进入的专属公园去年再次成为争议的焦点。有许多活动人士针对占地 1,400 英亩的山麓公园，又一次爆发了长达数十年的冲突。山麓公园是一个巨大的自然保护区，曾经也是加利福尼亚州唯一一个不允许非本地居民进入的公共公园，除非他们是由帕拉奥图居民陪同的客人。那些在没有帕拉奥图居住证明的情况下进入公园的人甚至可能被指控犯有轻罪。所以，长期以来有数百名当地活动人士，包括前市长和市议会成员表示，这种制度应该从该市的法规中删除。几十年来，强烈要求向所有公众开放公园的提议不断涌现，部分原因是帕拉奥图本地居民的强烈反对，他们希望将公园留给自己。2020年6月的辩论再次变得激烈起来，最终帕拉奥图市议会以 5 票对 2 票同意重新审议这个问题，并在2020年11 月初，市议会的大多数成员投票通过，决定向所有公众开放山麓公园。
博隆达湖心小岛（该图片来自网络）
其实，山麓公园对所有公众开放以后，平时的游客并没有显得特别多，毕竟离开较远的游客平时不太会特地过来。而周末过来的游客虽多，但由于周末收费（6美元），也让不少游客止步园外。另一方面，这里本来只是本地居民出来遛弯散步的休闲公园，一下子对所有公众开放，似乎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公园内没有饮用水设施，停车场很小，公园里的道路也很陈旧，公园区域毕竟是自然保护区，所有也没有更多的开发。
一会儿，我寻找到画家所画的第三个景点取景处。这是山麓公园里的一座桥，其实这座桥很小，是通往博隆达湖上一座小岛的小木桥。桥虽小，但造型别致，类似于中国那些完全木结构的拱桥，横跨树木、水草杂乱的水面。画家画了桥的倒影。我准确地找到了画家取景的位置，拍了照片。
山麓公园通往湖心小岛的木桥
第四个景点是远眺是斯坦福大学的胡佛塔，也在山顶，画家的构图把胡佛塔作为焦点而已，其实也是画的俯瞰整个帕拉奥图和远处的旧金山湾，昨天天气晴朗，甚至可以看得到旧金山市区的建筑物。也是一幅大气磅礴的作品。画的开面虽然不大，但看得出构图与色彩的韵律和张力。
上海爷叔写这组系列文章已经好多次写到斯坦福大学了，但一直没有写到过斯坦福大学的任何细节。这里提到胡佛塔，不妨细说一下。285 英尺高的胡佛塔是斯坦福大学一个地标性建筑，拥有 14 层的观景台和 48 个钟的钟琴。受萨拉曼卡大教堂塔的启发，由建筑师 Arthur Brown, Jr. 设计，这座塔于 1941 年完工，以庆祝斯坦福大学成立 50 周年。这也是由美国第 31 任总统赫伯特·胡佛创立的斯坦福大学附属公共政策研究中心。
远眺斯坦福大学胡佛塔
胡佛塔塔楼的大堂设有赫伯特·胡佛和卢·亨利·胡佛的展品，展示了美国第 31 任总统及其夫人的职业生涯和生活的纪念品，他们都是斯坦福大学的校友。上面九层楼是胡佛研究所的图书馆和档案馆。在赫伯特·胡佛成为美国总统之前，他积累了大量与 20 世纪早期历史相关的资料档案，并将它们捐赠给斯坦福大学，以建立一个“战争、革命与和平图书馆”。接下来的三层用作办公室，流亡的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曾在 1976 年搬家之前应斯坦福大学的邀请住在 11 层。
胡佛大楼观景平台位于14楼，乘电梯可以到达顶楼，在那里可以饱览整个斯坦福校园的景色。在晴朗的日子里，可以看到远处旧金山的天际线。
另外，胡佛塔的顶部，还有一个由 48 个钟组成的钟琴。最初的 35 个钟的钟琴在比利时图尔奈铸造，并于 1940 年由比利时-美国教育基金会赠送给斯坦福大学，安装在胡佛塔。原始 35 中最大的钟上刻有“UNO PRO PACE SONO”，意思是“为了和平，我才响铃”。钟琴在荷兰的 Royal Eijsbouts 铸造厂进行了为期两年的整修，并于 2002 年返回塔楼。修复工作用新铸造的钟代替了一些钟，并增加了新钟，以将乐器的音域增加到四个八度。带有新键盘和 48 个根据音乐会音调调校的钟声，钟琴为特殊的大学活动制作美妙的音乐。
油画小木桥
我们再回到山麓公园的山顶，我基本找到画家取景的位置。其实，公园山顶上有好几个望远镜形状的固定取景点，也正是让人准确找到远处的风景的。其中就有Diablo山、斯坦福大学胡佛塔、山麓学院天文台等景点。下次再来山麓公园一定记得带上写生工具，坐下来好好写生，把最美的风景定格在自己心中。
油画远眺东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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