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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任太少
张锡纯太多
©文:言九林 /文
编辑:瑞秋的春天
☄ 不需要任何试验、不需要任何临床、不需要任何现代生物学、现代生理学、现代化学知识,靠着一种抽象的类比就将现代药物阿司匹林的药理,用中国传统医学给包装了起来。
传统医学属于经验医学,现代医学属于实证医学
经验未获科学方法(如双盲对照实验)证实或证伪,故传统医学往往呈现出各种不同模样。欧洲有欧洲特色的传统医学,美洲有美洲特色的传统医学,东土也有东土特色的传统医学。
现代医学则不然,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在哪种文化之中,基于实证的现代医学,都是同一种模样。
中国传统医学也曾有过追求实证、向近现代医学转型的时刻。嘉庆时代的河北玉田人王清任,就是这方面的一个典型代表。王清任修习传统医学多年,深感传统医学在实证方面有太多不足,尤其是一味以经验附会各种似是而非的理论,却连最基本的人体脏腑情况都没有搞清楚。曾尖锐地批评自己的同行,说他们“治病不明脏腑,何异于盲子夜行”。但是,解剖尸体在晚清的中国是一件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王清任只能寻求其他变通之法。1797年前后,河北滦州稻地镇发生小儿传染病,当地孩童“十死八九”,许多穷困人家无力置办棺木,只能以布袋竹席草草浅埋,尸体常遭野狗扒出撕咬。王清任在坟地里花了整整十天时间,全面观察了三十多具尸体,得出的结论是:前代医书所绘人体脏腑图,与真实情形全然不合;许多传统医学著作,甚至连脏腑数量的多少也没弄明白。[1]
此次坟地验尸,王清任收获颇丰。但也有遗憾,他观察到的尸体被野狗啃食严重,已找不到完整的“胸中隔膜”。王对这片膜非常感兴趣,认为它在人体脏腑中可能有着“最关紧要”的地位。他很想知道该膜的位置究竟是“在心下在心上”,它的生长情形究竟“是斜是正”。为了补上这一课,此后的三十余年间,王又至少三次前往刑场观尸。一次是在奉天府,因犯人是女性而未能近前观察,只见到了刽子手挖出来的心肝肺。另两次是在京城,其中一次见到了脏腑,可惜“膈膜已破”;另外一次,则因被处决者是朝廷重犯无法靠近。直到1829年,王清任才从一位见惯了死尸的前领兵将领处,间接得知了“膈膜”的真实情状。[2]
至此,王认为自己“访验四十二年”,终于对人体脏腑的情况有了比较确切的了解,遂“绘成全图,意欲刊行于世”。这些图,后来被附在了他自己所著《医林改错》一书之中。王清任绘制的脏腑图,脾由竖置改为横卧;膈膜被正确画出;肺上也不再有“孔窍”;胰腺则是第一次出现……虽与当代解剖学的观察仍有不小差距,但已比过去所有中文传统医学典籍的描绘与记载都要准确。[3]
在《医林改错》的序言里,王清任说,自己这本书“非治病全书,乃记脏腑之书也”,书的主旨不是治病开药方,而是普及治病的基础——对人体脏腑的正确认知。王还说,自己这本书当中,恐怕也难免“有不实不禁之处”,如果后来人能够通过“亲见脏腑”对自己这本书有所修正增补,那将是自己的荣幸[4]。这种谦虚,可以被理解为一个拓荒者的自知之明:拓荒者推动了认知进步,但既然是拓荒,条件有限,误读、误解也一定在所难免,《医林改错》自然也不能例外。比如,书中将动脉误认作了气管;将精道、血管与溺孔描绘为互通,就是错误的。这与王清任只能在坟地与刑场随机观察、无法获得正规的尸体解剖机会有直接关系(王的医学理论也尚未脱出传统的窠臼)。
王清任还说,自己“何敢云著书”,哪里敢自命不凡著书立说。之所以要出版《医林改错》,不过是希望当代及后世的医生看了本书的绘图后,能够对人体脏腑有更准确的认知,能够减少错误的诊断,能够救治更多的病人。至于后人如何赞誉我、如何诋毁我,那是不重要的:“今余刻此图,并非独出己见,评论古人之短长,非欲后人知我,亦不避后人罪我,惟愿医林中人,一见此图,胸中雪亮,眼底光明,临症有所遵循……病或少失,是吾之厚望。”[5]
但这样的愿望,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同行们的饭碗。
依托对脏腑的实际观察,王清任对被同行奉为经典的《黄帝内经》《难经》等传统医学典籍,提出了尖锐批评。比如他批评《难经》,说它对心肝肺的描述具体到了“每件重几许”,对大小肠的描述具体到了“每件长若干”,对胃的描述具体到了能够装下谷米“几斗几升”,给人一种很真切、很值得相信的感觉,实际上却并不准确,作者没亲眼考察过脏腑,只是“以无凭之谈,做欺人之事,利不过虚名,损人却属实祸”,利己有限损人甚重,实在是不可取。[6]
他还批评《金匮》对疾病的描述,并非真的了解病源,而是在玩弄似是而非的文字游戏。《金匮》里说受风会令人鼻塞喷嚏,又说受风会令人半身不遂,王清任质问道:“今请问何等风、何等中法,则令人鼻塞喷嚏、咳嗽声重、鼻流鼻涕?何等风、何等中法,则令人半身不遂?”——既然如此,请说一说究竟是什么样的风,什么样的中风方式,可以让人鼻塞打喷嚏;又是什么样的风,什么样的中风方式,可以使人变得半身不遂?[7]
这种较真式的质问,是推动包括医学在内的科学研究往前进步的必要,却也引起了同行们的厌恶与反感。在他们眼中,王清任走得实在太远了。他不但质疑、批评《黄帝内经》与《金匮》这样的煌煌经典,还否认了“三焦”的存在,否认了传统说法对“经络”的描述——王清任认为,“灵机在心”、“心主神明”这类传统说法是完全错误的,真正产生意识与感觉的不是心,而是“脑髓”,也就是大脑。
《医林改错》首次出版是在1830年,次年,王清任与世长辞。直到人生末年才刊行自己最重要的发现,与王清任不愿在生前体验同行们的愤怒有直接关系。同时代的名医陈念祖(1823年去世),给王扣上了“不仁”、“狂徒”、“邪人”的大帽子[8]。稍晚于王的名医陆懋修(1818-1886),则斥责王的拓荒之举“是教人于胬骼堆中、杀人场上学医道矣。”除了道德批判,陆懋修还试图从“学理层面”否定王清任的努力。他说,人死之后“气已断”,王要如何确定自己找到的是“气门”?人死之后“水已走”,王要如何确定自己找到的是“水道”?那些尸体被野狗啃过,被刽子手处理过,靠这些要如何确定人的内脏数量,然后说经典里的记载是错误的?[9]
这些近似于胡搅蛮缠的辩护词里,潜藏着同行们深深的嫉妒与仇视。
其实,早在明末清初,来华传教士邓玉函(Johann Schreck)与龙华民(Nicola Longobardo)已翻译出版过一部西方解剖学著作《人身图说》。此书对人体内部结构的叙述与图绘,比王清任的《医林改错》要准确许多。但在长达两百余年的时间里,《人身图说》始终未能进入中国传统医学界的视野;连孜孜于寻求脏腑实证的王清任,似乎也不知道此书的存在。
与王清任同时代的理学家俞正燮(1775-1840),倒是注意到了这部书,但他读这部书,旨在寻找方法来防范“以夷变夏”。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中国人的脏腑构造与西洋人全然不同;所以西洋人的宗教,中国人不能信;那些信了西洋宗教的中国人,其脏腑必然不全。俞的原话如下:
“中土人肺六叶,彼土四叶;中土人肝七叶,彼土三叶;中土人心七窍,彼土四窍;中土人睾丸二,彼土睾丸四;……藏府不同,故立教不同。其人好传教,欲中土入学之,不知中国人自有藏府经络;其能信天主教者,必中国藏府不全之人,得此等千百,于西洋教何益?”[10]
俞正燮将排斥洋教与排斥现代实证医学混为一谈,今人回顾,实可谓荒谬至极。俞可能也没有想到,他这番牵强附会的论述,反替尘埋许久的《人身图说》做了广告。名医王孟英(约1808-1868)与其友人胡琨读了俞的文章后,真去寻了一本《人身图说》来阅读。二人读完原著,发现俞正燮只是在“涉猎浮文”,根本没把书读明白。王孟英还找来了王清任的《医林改错》做对照阅读,结果发现《人身图说》对脏腑的描绘,与中国的医学典籍《灵枢》《素问》《难经》迥然相异,却与《医林改错》大略相同。[11]
遗憾的是,无论是传教士引进的《人身图说》,还是王清任撰写的《医林改错》,均未能将其科学实证精神传递给那个时代的中国医学界,传统儒医更乐于使用阴阳五行理论,来推演人体的结构与运作,而非去做实体观察。
这是王清任的悲哀,也不止是王清任的悲哀。
王清任去世近半个世纪之后,又有著名学者俞樾,于1879年撰成《废医论》一文,主张废除传统医学。
俞樾对近现代医学并无太多了解。一般认为,近现代医学发端于19世纪中叶,以细胞学、微生物学和实验生理学被应用于医学领域、进而而诞生出实证医学为核心标志。俞樾没有接触过细胞学、微生物学和实验生理学,但他是一位朴学家,朴学究其本质是考证之学,是追根溯源寻求实证。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率先对中国传统医学发难之人,会是一位朴学大师。俞樾主张废除传统医学”,并非以现代医学为参照,而是基于他对传统医学的理论经典如《黄帝内经》等的深入考据与研究。俞发现,中国传统医学对所谓的脉象与脏腑之间的关系,有着各种各样的“理论经典”,众说纷纭却无一致意见,甚至连脏腑的具体名目也不尽相同。一方面是理论层面混乱到这种程度,一方面是实践层面传统医学从业者又无不以脉象为诊病依据。这二者合在一切,怎么看都是一件极其荒唐的事情。[12]
不过,俞樾不否认某些传统药方对治病有效。所以,在批评“传统医道”乃虚幻之物的同时,他也仍保守地认为“药不可尽废”。俞樾的弟子章太炎、章太炎的弟子陆渊雷,均曾研究过传统医学的各种经典理论著作。二人虽然没有提出“废除中医”这种高度刺激他人神经的口号,但他们对中国传统医学的基本态度,与俞樾是大致相同的。比如,章太炎认为,传统医学基础理论中的阴阳五行说并不成立,《尚书》、《周礼》中拿五行来配五脏,只是为了祭祀,跟治病没有关系。《黄帝内经》超过四分之一的内容大谈五行与脏腑的关系,进而推演出种种治病之法,实是谬论。章氏曾告诫门下弟子,若学习中国传统医学,千万不要去学它的医理医道,只可去学它的药方,且对药方的有效性需重新验证。[13]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俞樾已经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我吃了他开的药后病就好了”这种主观认知,并不能作为疗法与药物对疾病有效的证据。他在《废医论》中写道:“今之世,为医者日益多,而医之技则日以苟且。其药之而愈者,乃其不药而亦愈者也。其不药不愈者,则药之亦不愈;岂独不愈而已,轻病以重,重病以死。” [14]大意是:这个时代的医生(指中国传统医学从业者)虽多,但他们的医术却实在是不行。那些所谓吃了他们的药然后病好了的,其实很多都是不吃药也可以好;有些没吃药病也没好的,其实即便吃了他们的药也好不了,不但好不了,轻病还有可能因为了吃了他们的药变成重病,重病还有可能因为吃了他们的药直接翘辫子。
很明显,俞樾的这段论述,已经隐隐约约触及到了“自愈”、“自限性疾病”等现代医学概念。再往前多追问一步“究竟该怎样才能确认一种疗法或药物对疾病真的有效”,就可以与“盲法实验”等现代医学高度依赖的科学工具发生理念接榫。
以盲法实验之类的科学方法,来对药理与药方做实证检验,是传统医学向现代医学转型的必由之路,中外莫不如此。加拿大医生、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创始教授之一威廉.奥斯勒(Sir William Osler 1849-1919),被誉为“现代医学之父”(the Father of Modern Medicine)。他撰写过一本著名的现代医学教科书《医学原理与实践》(The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Medicine)。书中,奥斯勒即坦率承认,流行于世的传统/非传统药方均声称有效(且不乏患者现身说法来支持),但在实证检验之后,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很可疑。比如:(1)有许多据说是治疗猩红热的特效药剂,但全都没用。(2)肺炎是一种自限性疾病,不管用什么药,它都是按自己的规律走。目前所记载的任何治疗方法都不能缩短它的病程,更不可能治愈它。(3)目前还没有可靠药物治疗紫癜。(4)脑膜炎病人剧烈头疼,给他做孢疗徒然增加痛苦。(5)对于帕金森病,没有满意疗法可以推荐。砷剂、鸦片、颠茄可以试试,但应该如实告诉病人家属,此病无药可治,除了尽量解除不适,没什么可做的。……[15]
不迷信传统,不惧怕同行的侧目与指责,敢于承认药方无效;也不依赖“我吃了他开的药后病就好了”这种不可靠的病患证词,来追求成为“神医”。而是老老实实地根据科学实证,承认许多疾病还没有治疗办法。威廉.奥斯勒能够获得“现代医学之父的美誉,绝不是一种偶然。
遗憾的是,王清任与俞樾们对传统医学的反思,并没有带动晚清中国的医学转型。那个时代最成功的医生,既非传统医学从业者,也非现代医学从业者,而是玩“往传统药方里添加现代药物、后者负责药效、前者负责挣钱”这种新医疗模式之人。
首创这种医疗模式者,大约是河北人张锡纯。他的本业是科举,但未能成功。落第期间,张在乡间做私塾教师谋生。闲暇时研读《黄帝内经》,偶尔也给人诊病。张思维活络,甲午年前后,为延续生计,曾因应时代变革,粗略学习过代数、几何、物理、化学等现代学科。所以,当1905年清廷废除科举,许多传统私塾教师丢了饭碗,他却可以很顺利地转型为本县(河北盐山)的代数几何教员。[16]
1890年代,德国拜耳化学制药公司研制出了一种叫做“阿司匹林”的药物。该药价格低廉,服用方便,在抗炎症、缓解疼痛、退热方面有很好的效果,所以在正式投产后的短短十余年内,就传遍了世界,成为许多西方家庭药箱里必备的常规药物。1900年代,这种药物也由来华传教士和西方商人带入了中国(比如瑞典人1904年在平凉修建的福音堂,就常使用阿司匹林给人治病),并于同期进入到了张锡纯的视野。
然后,他把阿司匹林与石膏混在一起,“开发”出了一种叫做“石膏阿司必林汤”的新药。
这是张锡纯的成名之药。在自己的专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书名的意思是要从药理和药方上将中西医融为一体)里,他如此表述该药的“药理”:
“石膏之性,又最宜与西药阿斯必林并用。盖石膏清热之力虽大,而发表之力稍轻。阿斯必林之原质,存于杨柳树皮津液中,味酸性凉,最善达表,使内部之热由表解散,与石膏相助为理,实有相得益彰之妙也。”[17]
这段描述,将现代医学对阿司匹林的药理研究全部抹杀,而代之以典型的中国传统医学理论。于是,阿司匹林能够起到退热效果,不再是因为它能够“抑制下丘脑前列腺素的合成和释放”,而是因为它提取自杨柳树的树皮上的津液;这些凉性津液既然很容易穿透树皮渗至表面(最善达表),人将它服下,自然也可以很容易让体内的热穿透皮肤发散出去。不需要任何试验、不需要任何临床、不需要任何现代生物学、现代生理学、现代化学知识,张锡纯靠着一种抽象的类比(和以形补形的思维模式几乎一样),就将现代药物阿司匹林的药理,用中国传统医学给包装了起来。
然后,“石膏阿司必林汤”的用法,也被彻底“传统医学化”了。张锡纯说:“石膏与阿司必林,或前后互用,或一时并用,通变化裁,存乎其人。”[18]一切都是没有标准的。究竟是先喝生石膏汤,还是先喝阿司匹林,或者是两者混在一起喝,全看那医生的经验和手段。
张锡纯毕生,酷爱使用各种“阿斯必林汤”——除了石膏汤,他还弄出了麻黄汤、山药汤等等药物品种,足以组成一个“阿斯必林矩阵”,以致于被一些懂得现代医学的同时代之人讥讽为“阿司必林医生”。但张锡纯并不在意,阿司匹林的抗炎、镇痛、退热功效,已被现代医学彻底证实;只要往传统汤剂里加入阿司匹林,患者大概率会体察到炎症消退、疼痛减轻、体温下降的直观效果,张锡纯自己的“名医”光环自然也就越来越巩固。
应该看到,张锡纯这种“往传统药方里添加现代药物、后者负责药效、前者负责挣钱”的做法,尚不能说是全然故意。至少他还会将“阿斯必林”的存在,写入自己的著作之中。但风气既开,后来人有样学样,就远没有张锡纯这般老实了。民国年间广东流行的治疗疟疾的中医丸药“梁培基发冷丸”,其制法是自国外购进提取自金鸡纳霜的治虐特效药“奎宁”,将其掺进一堆无关紧要(甚至可能有害)的传统药物之中,再揉成丸球;药商们为销售该药在报纸上大登广告,其中绝无一字告诉受众药丸里含有“奎宁”。[19]
道理显而易见,如果让受众知道真正起药效的是“奎宁”之类的现代药物,药商们就没办法靠着“治标治本”之类的虚幻说辞,继续将“发冷丸”之类的东西卖出高价来赚智商税了。

注释

[1](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第4页。本文关于王清任的部分,参考了吾友杨津涛的《这位古代中医 因做人体解剖被斥为“邪人”》一文,在此特别致谢。
[2](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第4-5页。
[3](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第6-15页。
[4](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自叙”。
[5](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第5页。
[6](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第5页。
[7](清)王清任撰,李天德、张学文点校:《医林改错》,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第35页。
[8]钱超尘、温长路主编:《王清任研究集成》,中国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021页。
[9](清)陆懋修:《世补斋医书》前集卷十,“文论王清任医林改错”,第10页。转引自范行准《明季西洋传入之医学》,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25页。
[10](清)俞正燮撰、涂小马校点:《癸巳类稿(二)》,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488页。
[11]董少新:《形神之间:早期西洋医学入华史稿》,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307-309页。
[12]亓曙冬主编:《西医东渐史话》,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年版,第188-192页。
[13]章太炎:《论五脏附五行无定说》。收录于《章太炎全集》第八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14]亓曙冬主编:《西医东渐史话》,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年版,第191页。
[15]朱石生,《春风化雨:奥斯勒与现代临床医学》,读库策划,新星出版社2020年出版,第110-112页。
[16]《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医学编(中医学卷1)》,人民卫生出版社1999年版,“张锡纯”条,第12-15页。
[17]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年版,第332页。
[18]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年版,第332页。
[19]梁尚为:《“发冷丸”起家的梁培基药厂经营小史》,《荔湾文史》第2辑,1990年。笔者使用“梁培基发冷丸”为关键词检索1949年之前的《申报》,共得到218条广告结果,增入“奎宁”这一关键词检索,则结果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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