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时小河老师说到今年要做回响儿童节,那时初定是在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原本想报名上海站的志愿者,但因为留给策划的时间仓促,最终只定了北京一场。
但基于前期对相关资料的收集和了解,让我格外想近距离地参与这一场活动,和他们建立切实的互动,所以在得知只做北京场后,没犹豫就买了机票。
初见孩子们
六一当天到达时接近中午,阳光强烈,体感有着不同于南方的清凉。车开了将近半小时终于抵达启智学校,门口两位志愿者迎上来,告知后面的活动安排,说之后大概每个人会“认领”一个互动的小朋友。往里头走没几步,迎面看到大琳,她向我跑过来,抱了抱我,接过行李箱,非要帮我拿着。
允德合唱团的孩子们
上楼时遇到强强,走进活动大厅,又看到坐着的小罗。大家上次见面还是五一寻谣银川站结束的时候。但一切如此熟悉,好像横亘在我们眼前的一个月并不存在一样。
其他志愿者也陆续到了,我拿出本子和一支笔,打算这个下午用它们做一个即时的记录。
Erica、小令、小阮和四旬在乐器室做准备工作,摄像们坐在窗边讨论下午的拍摄分工。等工作人员和嘉宾渐渐到齐,强强召集大家自我介绍,简单互相认识。

可能是和大家还不熟的缘故,一圈介绍下来记住的信息不多,但记得小河说,我们今天来,不是来“看”孩子们的,他们不需要观看。大家只要尽量去感受和互动就好启智的张老师说,大家不需要有所顾虑,只要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弟弟妹妹去看待就好。Erica说,我今天带来了手风琴,但我想弹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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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纸和笔的我,在纸上记下:
13:48,小令在擦白板,王烁帮她一起。志愿者们聊着天。屋里头传来排练的声音。大琳已经拿相机开始拍摄。志愿者葛老板和依格正在房间的不同区域安置VR设备。
13:45,音乐在活动场地中响起。志愿者在大厅的一旁摆放茶歇的零食。投影设备架在王烁的肩上,“画家”成了“画架”。黑发的小令和白发的小河在远处不知商量着什么。掀起帘子,屋外的阳光强烈而刺眼。
14:02,大家席地而坐,围成圈。众人开始自我介绍。
14:20,允德的孩子们到了。诺一冲向小河。小河拥抱安娜。小河和孩子的家长们聊着天,热情地握手。小朋友兴奋地绕着舞台跑上跑下,相互追赶,抱在一起。一侧靠墙的桌上是零食,另一侧是摆满的画笔,空气里的背景乐快乐地唱着:我们又长大了一岁。
14:30,我问志愿者阿梦和小黄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梦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开始,和大家一起玩,而小黄说,她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
14:31,启智的孩子们在老师的陪伴下进来了。一个穿牛仔衣的男孩兴奋地冲镜头比耶的手势。一个往年就在的孩子冲着小河唱《森林里的一棵树》。有孩子拥抱强强。一个黑格子衣服的小男孩把手放在我手上。一个红色背带裤的小男孩把手放在裤兜里,酷酷的,不说话。
14:38,主持人小令让孩子们围一个很大很大的圈,把手拉在一起。
至此,我的文字记录就结束了。
因为我右手边坐着一个大男孩,左手边坐着一个小男孩。我用右手拉住那个大男孩的手,左手的一只手指则被三四岁的小朋友用整只手握住。
本文作者凌敏
那一时间,我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履行“记录活动”的义务,只想留出两只手和整颗心,去和身边真实的人互动、玩游戏、交朋友。于是我把本子、笔还有手机拿到窗台放好,并在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都没有碰过。
活动开始了。
活动室响彻着不齐整却和谐的歌声,温暖的合唱里不仅有允德合唱团和爱哲学校孩子们的声音,也有启智学校孩子们的声音。
唱歌、肢体、戏剧...不同活动形式的切换既让小朋友感到新鲜兴奋,也让一些慢热的小孩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性格各异,像花园里截然不同的花。有的小朋友会热情的跟所有人说你好我爱你,有的孩子会独自坐在窗边不参与活动,有的孩子会手舞足蹈一直笑,有的孩子低头玩手机,有的孩子会念叨着那些熟悉的说过无数遍的,让他感到安全的问题,并不在意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为了让大家更自然地走进彼此,肢体互动中有一个环节,是让两个人各用一只手支撑住一支吸管,好让吸管停留在空中不掉下来。坐在小河身边的一个男孩开始不愿意参加,怎么鼓励也不为所动。后来小河试着拿来一个矿泉水瓶,跟他从共同顶着矿泉水瓶的两端开始,男孩对这种互动感到兴趣,反而很主动地上前去领吸管、进入游戏。
允德的孩子们在舞台中间表演节目的时候,周围的孩子甚至比他们还兴奋。霓娜举着手机在拍诺一,一个白衣服的男孩兴奋地晃动手脚。
安娜在人群的后面左右挥手,坐在我身边的小男孩还是安静地不说话。伸手想拉他,没有理我,但过了一会我再向他伸出手时,他居然愿意把手给我了。
在整个活动里,因为那次握手,虽然我不一直和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但视线一直会不自觉地停留在他身上。虽然我们在实际操作时并没有真正“对接”和“认领”过自己要联谊的小朋友,但在那一时间我意识到,认领是不需要具体动作的,从我看见他的时候,羁绊和连接已经产生了。
在热热闹闹的肢体和戏剧互动氛围中,身边有一个全程没有参与任何项目的小男孩。他坐在志愿者旁,眼神干净清澈,带着笑意。只是他不怎么说话,也没有目的明确的举动。志愿者就全程陪着他,有时温和地拍拍他,也不催促他“融入集体”。小男孩和他眼神时而温柔地对视、时而分开,他们轻轻击掌,或就那么舒服地呆着。
在活动之外,又在快乐之间。
绘画和手工是活动安排的最后一项,纸张才铺开,左手边的一个男孩告诉我他饿了,问什么时候能吃饭。他还问,可以拍打消防栓吗,可以撕画画的纸吗?我问他,那不打消防栓,不撕纸可以吗,他说可以。
但他还是撕了。(摊手)
坐右手边的小男孩则是反复念叨着:“爸爸接,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说等一等,爸爸周末就来接了。过一会我走到另一张桌子边,一位正画画、名叫千谦的小女孩拉住我,问能不能帮她写几个字。我说好,想写什么字呀。她像报菜名一样,让我在画面中那只画好的大蜻蜓四周写上各个城市的名字:台北、西安、兰州、呼和浩特、乌鲁木齐、银川、北京...直到各个城市名铺满整张纸。旁边的四旬打趣:“看来你还是逃不过当一下午的文字工作者”。
千谦还让我在蜻蜓的一只翅膀上写:祝你生日蜻蜓,让我在蜻蜓的身体里画上小喜鹊和大老鹰,在蜻蜓的脑袋边画一口插着吸管的水井、画一只同时在荡秋千、玩跷跷板、坐旋转木马的小白兔。
写着写着,我突然明白了“蜻蜓”的含义,我问她,蜻蜓是不是快乐的意思,这会儿你快乐吗?她的回答是,对,我很蜻蜓
我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也逐渐理解了这幅画的含义。蜻蜓就是快乐,纸上大大小小的蜻蜓就是大大小小的快乐,那份快乐里装着她想去往的城市、探索世界的愿望、喜欢的玩具、亲爱的家人、无忧无虑的小动物。
而那些看起来没有逻辑的话语,就像通用语种世界中的小语种,需要的无非是倾听和转译的耐心。我们只是在日常生活里还未有机会接触到这种非通用的语言交换方式,却常常粗暴地断定,那不符合逻辑。
爱哲学校的老师在教小朋友们做纸袋
到最后做手工纸袋的环节,千谦还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甚至到结束拍合照时,她也拉着我的手没放下。我让她一起去舞台前,拍照要求孩子们站前面,工作人员站后面。
我在安顿好她后想往后面走,没想到她又跟着我到了后头。我只好跟她一起往前面坐。摄影师大琳引导大家看镜头时,她还一直拉着我的手,把头靠过来,不时把我的袖子往上翻,还伸手把我头上的发圈摘掉。
合照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媛芫问启智学校的张老师,去年见过的一个男孩怎么今天不在。老师说男孩有其他的病症,被父母接回家了。
张老师还说,这里的孩子和教师流动都很大,偶尔也有孩子因为状况好转被接回家,拥有一份正常人的工作,但也有不少孩子永远被丢在隔绝社会关系的角落,甚至丢弃在孤儿院或养老院,丧失了拥有像样人生的可能。
从事这样一份工作,在一个短暂相处的下午里就可以预见它的辛苦。在这里工作,身体上的受伤是常有的事,也需要极强大的精神才能持续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失控是常有的,收拾各种狼狈的现场更是日常。
但张老师说起那些孩子时,常是欣慰地笑着。她说有时觉得,上天派这些孩子们来到人间,就是为了教我们这些看起来的“正常人”一些什这些孩子虽然与这个社会的主流有所不同,不那么容易沟通、有时还会闯祸,但他们单纯、真挚、专注、勇敢、懂礼貌,这些他们天性中的优良品质,可能是养尊处优的普通小朋友还未学会的东西。
比如画画结束时,有一个孩子自觉地走到每张桌子前把不用的画笔收好,地上出现一张纸时,也会有小朋友主动把它捡起来丢掉。他们不争抢和攀比,其中一部分人甚至比我们这些“大人”要更愿意勇敢表达爱。
千谦和她的朋友们下楼时我去送她,告别时我跟她说,很高兴认识你,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她点点头。上楼时,那个最开始跟我说“我爱你”的小男孩又看见我,他淡定地向我挥挥手,礼貌地说再见。
到我们离开时,在车上又看见操场上的千谦,透过车窗兴奋地跟她打招呼,她看见我,却只是淡淡地回应,像是从活动的氛围中抽离得很快,褪去了刚刚的热情。
突然反应过来,哎,或许不是她们依赖我们,而是我们更渴望和她们建立联系,以感受那些久违的、不带任何目的与社交需要的温暖。而这样的联系,让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舍得止于一年一次的相见。晚饭时好多人都说,希望自己可以在未来和这里的孩子们有更多联系与互动的可能,小河也说,回响儿童节只是开了一扇窗,但大家和这里的连接可以更密切、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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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大家的感悟:
发起人·小河:今天我到学校,发现有很多孩子是之前没见过的,这次的孩子他们性格差异更大,更丰富。我自己感觉我们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比较混乱,但混乱是我一点也不担心的事,我最喜欢在混乱里头待着。我自己感觉特别特别地幸福,因为你们能这么多人来,比上次还多。所以在座的各位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以后可以多来这个学校,多跟这个群体去连接,每个人都来一次,那加起来就多了。
志愿者·刘青:这也是我第一个参与这种活动,其实以前在生活中我看到过这种孩子,但是接触的不是很多。因为我自身也是画画的,我觉得这些孩子挺单纯的,尽管他们行为和语言上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但在画画的时候,所有孩子都是一样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跟他们也挺像的,创作的时候也经常把自己关起来。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为孩子们做一些有趣的活动。
志愿者·依格:今天有一个小朋友给我印象特别深刻,他是全程基本上没有参加活动,在旁边坐着。然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好像他不参加活动也没什么,小朋友们可以一起玩,也要允许有的小朋友不跟别人一起玩。我就想到可能整个社会都是一样的,可以有人喜欢音乐、有人不喜欢音乐,有人喜欢拳击、有人讨厌暴力。感觉好像不是我们去改变他们什么,而是我们去了解他们、懂他们,才能让我们跟他更和谐,并不是把他拉到我们这儿,是我们走到那边去。
志愿者·振宇:我今天带孩子其实也挺累的。但这个累其实是一个跟孩子相处的过程,如果只是刚开始有的一些个热情,不能代表更多的感受。所以和孩子的接触是需要长期的,每个孩子的表现都有其合理性,没有谁对谁错,咱们可以和老师们多交流,和家长有一个沟通,看看能为这些家庭做点什么。
摄像·小阮:我觉得今天的活动安排得有些太满了,孩子有点累,我们刚唱完歌,大家还在音乐里的时候又要去跳舞,大家还在享受画画的时候我们要折纸了,我感觉会不会我们太着急把自己想要的给他们,所以以后我也想换一种形式来这边,可能一天就做那么一件事,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就是陪他们玩。
摄像·小罗:我今天来原本是有点担心,害怕跟他们有一点距离,所以特地准备了一个鸭子包,想说他们看到这个会更加亲近一点。但是发现其实并没有人注意这个鸭子,他们该玩还是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然后我在拍摄的时候,就有一个穿蓝衣服的、感觉比较壮的一个男孩子,会凑过来看我拍的东西,还跟我说:哥哥我爱你。当时突然触动了一下,过了一会我就往外走,然后他就对旁边姐姐说,姐姐我爱你,我下次要去你家玩。
我就发现其实他们很博爱,我当时有点失落的,原来我并不是special的那个。我当时有一点感触在于,为什么我们在想好的事情方面,总想成为special的那个,但是在不好的事情方面,总觉得别人是special的,而我们是比较普通的。
还有一个感触是,其实我们在做的事都是从a到b,然后我们自己会编一个故事,用一种逻辑,一种我们从小到大被教育和规训之后获得的一种逻辑去建立其间的一个桥梁。但我们不能接受孩子们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建立的逻辑,就认定他们是special的。但是当我们理解之后会发现,它也就是从a到b的另一种桥梁,你不管是建桥还是渡船,其实都是到达彼岸的一种方式。
摄影·大琳:我想说从某种程度我其实挺羡慕他们的,这些孩子虽然感觉像是生了病,但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之后,反倒没有了社会上给他们的条条框框。尤其是今天有个小男孩一直在玩我的相机,我也让他玩,我发现他如果真的专注起来做这件事,可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全国有这么多人,这个群体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其实还有很多人没有被看到。虽然我也没有能力去解决,但我还是想以后能多做一点是一点,包括和那些可能看起来有攻击性的孩子相处,而不是说只有所谓的我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样子。因为如果说我真心地想去跟他们有一些连接的话,我会不在意“危险”。
音乐人·Erica:今天有一个对声音很敏感的大男孩,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我们在做肢体动作的时候,他把琴盖非常大声得盖起来,然后一直捂着耳朵。
在我们唱完第二首歌休息的时候,他就在那弹钢琴,他一直在弹同一个和弦,我就闭着眼睛尝试听他的声音,不仅是琴声,因为我觉得他的琴声里有一种逻辑。我记得之前和小河参加一个音乐治疗的课程,也是关于自闭症孩子的。当时老师在课上说了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刻,他说有些自闭症的孩子不喜欢别人触摸他,你碰他的皮肤或给他一个拥抱,是你心里想象的善意,但对他来说或许是不可接受的。但有的孩子,你可以用声音去拥抱他。我一直记得这句话。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他所弹奏的声音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动听,但它里面是有一个逻辑的,我一直在听那个声音,用手风琴和它对话,然后就有那么非常短暂的一个瞬间,但是旁边都挺吵的,媛媛在和大家玩拍拍膝盖拍拍屁股的游戏,但就有这么一瞬间,我闭上眼睛拉着手风琴,就只听到我和那个男孩非常短暂的合奏。我觉得周围的那些人都散开了,就像电影的一个镜头,只剩我和他,那个时刻没有停留太久,但我觉得特别美妙,有那么一秒钟我觉得他是我合作过的,我最喜欢的音乐家之一。
志愿者·刘睿:记得我第一次来回响儿童节,是16还是17年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她很乖,不像其他小朋友会闹,记得那次我们是玩一个折纸船,她折了一个纸船给我,然后上面给我写了字,她说姐姐我爱你,然后写了她的名字,还一定要在名字前写上“加拿大”几个字。
我当时问她为什么是加拿大,她说她最想去的城市就是加拿大,因为妈妈说长大后就可以去加拿大了。第二年我再去启智的时候,一帮老师带着小朋友们进来,很多人第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她过来抱着我,我问她还记得我是谁吗,她跟我说姐姐我爱你。
不是对每个人说的,只对我说的。
2019年我们去树美术馆,老师没有带她去。然后今天我刚去的时候又巡视了一下想去找她,找了一遍发现没有。然后我去跟老师聊天,我问她是不是不在这儿了。老师对我说她非常幸运,她被家人接走了,她真的去加拿大了,她有个姑姑在加拿大。
我特别高兴,真的特别高兴。
志愿者·葛老板:老实说刚进去的时候,我不是一个很顺畅很自如的状态。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话,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和身份跟他们说话。当感到这种恐惧感的时候,我就拿出我的勇气来慢慢地等待,相信如果某一天我能站在他们的角度看问题,我自己会更加理解他们需要什么,也没有这么害怕这个概念了。
他们或许只是世界上的一些怪人,而我觉得其实大家或多或少在某一个时期都当过怪人,所以这个东西也没有那么稀奇。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麻烦,而是它很有价值的一部分,它会让我看待世界的角度更加宽泛。
后来和小河在那敲鼓弹吉他,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底,反正我心里没底。我不知道通过让对方做这个东西会有什么结果,我只是一厢情愿地让他们感受了一下音乐,他感受到了吗,他有什么样的感觉,他感受到幸福了吗?他平时幸不幸福?他是特别幸福还是一般幸福?
从现实来讲我们不太知道。所以如果我们能尽量多知道一点,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有价值。
是呢,在短短的一天里,我们多是第一次接触到那么多特别的孩子,他们就像一面面镜子,反射着我们被社会身份规训后所部分遗失的内在的本真,当然那本真里,同时包含着善与恶。
而依托这个下午,我们在和他们真切的互动里,对“自闭症”的认识也离现实更近,离想象更远。
于是在六月的第一天里,我们这群已经长成大人的人,就这么,真正意义上过了个“六一儿童节”。
放下预设、放下观察的初衷、甚至放下“想要帮助”的关切或傲慢,把自己全身心交出去,去握他们的手,或被他们的手握住。由此,那些“星星的孩子”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地球上的孩子,光亮更亮、斑点也变得明显。
可就像在《不同的音调》里一位社会学家说的那样,无可否认自闭症的孩子生命中已然拥有一道皱纹,但这世间本就没有一个生命是完全光滑的。
我们也有自己的“斑点”和“皱纹”,可那些爱我们的人,从不因为这,就看不见我们的光。
六一节过去了,节日的欢乐也被收纳封存在行囊和影像之中,但回响一直在继续。我们期待着下一次可以用更贴合孩子们需要的方式陪他们过节,为更多乐于参与这个行动的朋友们建立桥梁。
而持续的关注和义卖也并未停止于此。
我们将再上新一批启智师生们的陶艺绘画作品,并将在最后把义卖所得悉数转交给学校(所得明细见文末),欢迎进入微店选购,或仅是看看他们创作时缤纷的小世界也好。
同时你也可以购买儿童节当天刻录的活动现场音频CD,借此打开一条声音的通道,进入“不同音调”的世界里巡游、观看孩子们内心的风景。
孩子们画的CD封面


爱哲学校的两位老师
同时,启智学校希望孩子们能够更多的通过艺术的方式和外界沟通,促进他们和外界的互动。
学校的上学时间是:第一学期(9月-次年1月底)、第二学期3月—7月)
在此期间,如果有音乐,手工,绘画,舞蹈,戏剧,写作等相关艺术领域的朋友,愿意每1-2周,或是每月1次,去学校和孩子们互动,培养孩子们的艺术兴趣的,可以微信联系 启智学校·张老师:zyh20150102
相信你会不虚此行。
回响儿童节·6th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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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捐赠收据
回响儿童节·6th 目前义卖1611元

01
现场CD
「第六届回响儿童节」现场艺术家、音乐人和孩子们的互动音乐表演,并现场刻录的一张声音专辑。
02
绘画
回响儿童节·地球的孩子绘画,这次我们尝试在线上义卖孩子们的作品,得到的所有资金都会悉数交予启智学校。
03
陶艺
做陶艺对启智的孩子们来说并不容易,他们可能三个月才能学会把泥搓成长条、然后再做成小器皿、或做出动物园看到的动物。陶艺中也有聋哑老师为赚钱养家埋头在教室里做出的小动物和茶杯。
摄影 📷  大琳
GIF 📹 小罗
设计 〠 小令、vv
文字 ✐  凌敏
编辑  ✄ 旷四旬 
【往期回顾】
回响儿童节·4th
回响儿童节·5th
寻谣计划在2020都找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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