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最令我震撼的文字是他1914年的一行日记:
“8月2日
上午德国对俄国宣战,
下午我去游泳。”
这行日记火了足足一百年,有多少人批判他虚无,便有多少人赞美他的格局。
我认为,一行如此简单的文字却能在世界文学史占据一席之地,在于作者透过笔尖所展现的超然与平静。
这份平静,我昨天在张文宏医生的微博中再一次读到:
众所周知,前段日子张医生因一篇文章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很多人都关心他这些天好不好,这篇微博无疑在告诉大家三个字:
我很好。
“上午德国对俄国宣战,下午我去游泳。”
卡夫卡当年生活在布拉格,理论上也在一战战区,但毕竟是大后方,他能如此平静的将一战和游泳并列,因为他毕竟是远离战场的平民。
而张文宏医生却是抗疫战场第一线的战士,他的平静与从容,比卡夫卡来的更为可贵。
文学史上,卡夫卡一直被誉为冷眼旁观者,旁观者清,旁观者的目光也格外敏锐,张爱玲、卡夫卡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名垂文学史的。
英雄与文学家的不同,在于他们做到了当局者清。
“上午病毒向我们宣战,下午我和同事一起去抗疫。”
张医生微博中关于疫情的工作汇报,归纳起来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
这篇微博另一点特别,在于张医生花了很大篇幅向挂他特需号的患者表达歉意,并做出详细安排。
抗疫与出诊,在他心中同为头等大事,因为两件事都是救死扶伤,都是他的本职工作。
曹操当年去世前留下遗嘱,开头便讲自己多年在军队执法严明,脾气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他死后在外驻守的将领务必各司其职,不必回来奔丧了,后半段则事无巨细安排起了后事:我生前的妻妾和佣人们,死后把她们安排住进铜雀台,她们如果闲来无事,就安排编编草鞋赚点钱,我的旧衣服请一并与我合葬,那些放不下的衣服就分给孩子们穿吧。
至于生前干的那些大事,他却只字未提。
史学家吕思勉谈到曹操这封遗嘱,说这是一代枭雄临死前露出小人嘴脸。
我却觉得,这封婆婆妈妈的遗书更能体现曹操的格局。
讨董卓,伐官渡,征赤壁,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件件牵动天下的大事注定毁誉参半,即便在遗嘱中为自己正名,千年后也注定争议不断。
胸怀天下之人,从不在乎争议,因为他们都是做事的人,不是不粘锅。
他们在乎的,是把眼前一件件事做好,力所能及照顾好身边每一个人。
昨天微博最后,张文宏结合疫情轻描淡写谈到了几天前的争议,对于引发争议的关键词却做到了小心规避,看到这里很难不佩服他的大智慧。
前些天舆论沸腾时,好多人都说要保护张医生,我却觉得张医生可能并不需要我们来保护。
一个在疫情中保护了上千万人的抗疫英雄,你觉得他还保护不好自己?
而他乐观的心态又一次令我想起那句名言:
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便是看透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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