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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去年哄抢双黄莲蓉月饼的闹剧吗?事后各路民科嘲笑那些称:这要是宣布屎能抑制病毒,半夜都得撬开化粪池。
所有人看了都乐,无论是抢双黄连的,还是没有抢到双黄连的,都认为那是夸张的笑话,讽刺的是沙雕,与自己无关。
呵呵,其实如果你没有点科学精神,想不吃屎恐怕没那么容易。
比如说,如今笃信藏秘的大有人在,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位藏僧住院,旁边明明有空床位,但陪床的居士弟子竟然不敢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在地上打地铺,因为自觉没有跟上师平躺平卧的资格。
而藏医藏药中有一些稀有难得的原料,就是活佛们的屎尿,某喇嘛1954年到北京,他的屎尿都被收集在金盆里送回拉萨做成药丸(甘露丸)。十世班禅在青海巡视的时候,陪同人员特別要注意的一件事就是隐蔽地处理班禅的粪便。因为一旦被密教徒发现班禅的粪便在哪里,就会被群而分之,拿回去制成「甘露丸」,给信徒们吃。
与藏地相比,汉地当然要博大精深的多,不仅吃人屎 ,还开发出了许多其它动物的屎溺神药。比如猪屎。
中医药学宝库《本草纲目》集中医药学之大成,此书“参考文献”达800余家,广泛涉及“子史经传、声韵家圃、医卜星相、乐府诸家”,“上自坟典,下及传奇,凡有相关,靡不备采。”连达尔文、李约瑟都引用过它。
在这个宝库里,猪屎有个美妙的名字叫“猪零”,因为“其形累累零落而下也”。与此类似,老鼠屎叫做五灵脂,蝙蝠屎叫夜明砂,人尿垢叫白秋霜。
李药神说,猪屎不仅无毒,还可以治很多病。小儿见生人哭闹,中医认为这是一种病,叫做“客忤”,不要紧,用猪屎泡过的水给小孩洗澡就可以;也可以治小儿夜啼:“小儿夜啼。猪屎烧灰,淋汁浴儿,并以少许服之。”治小儿阴肿:“猪屎五升,煮热袋盛,安肿上。”
还可以治妇科病:“妇人血崩。老母猪屎烧灰,酒服三钱。”公猪表示失落。
也可用于急腹症:“搅肠沙痛。用母猪生儿时抛下粪,日干为末,以白汤调服。”不过这样的屎可难得的很,需要平时有心的收集,可谓屎到用时方恨少。
治秃顶:“白秃发落。腊月猪屎烧灰敷。”注意,腊月的猪屎才有效。治寄生虫:“雀瘘有虫。母猪屎烧灰,以腊月猪膏和敷,当有虫出。”
猪屎中最厉害的是母猪屎,“解一切毒。母猪屎,水和服之。”
“解一切毒”!如今的网红病毒当然包括其中。要知道,双黄连据说好歹还经过了体外细胞试验,并且还观察了半个晚上,而按照政策,《本草纲目》这种中医名著上的药方是不必经过这些程序的,直接就可以上。
试想,如果真有哪位笃信博大精深的院士专家,严格按照古方备料、再结合现代制剂塑形工艺,开发这种货真价实的药品,《本草纲目》的招牌一亮,那些抢双黄连的、喝红毛药酒的、抢盐的、给战壕带鱼文章打赏的,会不抢购?
所以说,对某些人来说,“不吃屎”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天经地义,他至少得具备对带鱼战壕之类的文字感到恶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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